女人團的討伐,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對我的一種關心。


    沒錯,女人是會嘮叨,是會喋喋不休,但是,當她們的出發點永遠都放在你身上的時候,那麽,你現在剩下的,或許就隻有感動了。


    我,此時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丁顏,唐小暖,沐月,厲紅裙,卡琳娜,這些女人,她們表達自己關心的方式都不一樣,有溫馨的,有俏皮的,還有半開玩笑的,可是我很清楚,她們都是真心對我好。


    正如丁顏所言,一個男人,花不花心沒關係,但是,要對每一個女人都負責。


    看來,這幫女人應該會很快允許楊念慈融入這個大家庭了。


    跟丁顏唐小暖又聊了一會,傻丫頭唐小暖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我靠在沙發上,沐月又開始詢問我關於楊念慈的問題。


    我交代沐月,楊念慈的事情肯定不能去外麵說,要不然,真的會很麻煩。


    孰輕孰重,沐月還是知道的,所以,一把就答應了下來,隻不過,隻是安靜了一會之後,就開始對我施展勾引大法,忽悠我回到房間,然後又忽悠我回到大床上,最後,竟然還給了我震驚無比的一句,她說我都已經這麽多女人了,她一定要好好的努力一把,我問她努力幹嘛?沐月說,努力生孩子。


    你大爺的,後宮甄嬛傳啊,比完魅力現在要比生孩子了……


    ……


    澳門的形勢似乎真的穩定了下來,接下來的幾天,所有人都將我跟任誌述說的劫船事件當成了事件的唯一真相,沒辦法,知道劫船事件真相的人,除了我跟楊念慈等人之外,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所以,我們現在說什麽,那就是什麽了,而且,我的述說還是建立在任誌找到一定‘證據’的基礎之上的,所以,我們那天的新聞發布會,很成功,非常的成功。


    三天之後,任誌再次登門,除了對我表達了謝意之外,還給我送來了那張瑞士銀行的資金本票。


    我問任誌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任誌說道:“澳門的情況還好,劫船事件也得到了有效的控製,死亡的家屬方麵,我們都盡最大的努力去賠償,當然了,精神損失費,我們也肯定是要彌補一點的。”


    我點點頭,“那索林先生跟崔先生呢?”


    任誌看著我,玩味的說道:“崔先生,我們已經發表了死亡聲明,對於他在澳門的家屬跟子女,我們是會妥善安排的,至於小索林,我們澳門官方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在所有澳門人眼中,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版本。”


    我笑了笑,的確,我們對小索林的解釋是失蹤,失蹤分很多種,但是,經過我跟任誌的‘解釋’,我相信,現在所有人都會認為小索林是特意失蹤的,也就是說,在他們看來,小索林現在肯定沒死,這個罪魁禍首,現在不是跑到索林家族躲起來了,就是自己在海外的一個小島逍遙快活,然後伺機對澳門再有所行動。


    好吧,反正不管怎樣,我們將小索林已經成功的塑造成了一個讓人發指的殺人凶手。


    有這一點,那就足夠了。


    我心情很愉快,我問任誌,“索林家族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任誌皺起了眉頭,說道:“索林家族方麵有些棘手,他們的使者估計三天之後就會來到澳門,當然了,是處理火烈鳥賭場的事件,至於小索林的事情,他們開始倒打一耙,說是我們故意的陷害栽贓。”


    “沒證據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我示意任誌喝茶,索林家族說的再多,那也是沒用的,美國人民是囂張,但是,索林家族的人,是商人,是開賭場的,所以,跟政治扯不上關係,他們即便想對我們怎麽樣,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畢竟,這裏是澳門,是中國人的土地。


    所以,我能夠想到此時此刻索林家族的立場,既然在小索林的問題上還沒有得出一個結論,那麽,按照商人利益至上的準則,他們肯定是先要拿回火烈鳥賭場的,現在,澳門的市場已經有些難以打開了,所以,他們肯定想在火烈鳥賭場的問題上牽製澳門官方,給官方一些難題。


    小索林的事情,是死無對證,說白了,我跟任誌也是一麵之詞,所以,索林家族的人完全可以拿這個做文章。


    “蕭揚,索林家族叫使者過來,我相信,是一種手腕,也是一種試探,說的更清楚點,他們很想看看我們的立場跟態度,不過,對於官方來說,有點棘手,畢竟火烈鳥賭場在澳門,是有正規手續的,所以,我們不可能匪性的去解決這件事情,一旦索林家族將這件事情鬧大,那麽,澳門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也會受到影響……”


    任誌說完,看向了我,很明顯,官方,不可能匪性的去處理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希望我匪性的去處理。


    沒辦法,我不代表官方,我,隻代表個人。


    如果我用一些強硬的手段去解決這個問題,那麽,沒人能對我指手畫腳什麽,個人之見,解決這種問題,憑的是實力,而澳門官方也完全可以順水推舟的將事情全部推給我,也就是說,澳門官方需要我去解決,但是,他們又不好明著跟我說。


    我笑了笑,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看向了任誌,緩緩的說道:“任哥,按照咱們的關係,這個忙,我是肯定要幫的,隻不過,我個人對抗索林家族,有時候,也是有壓力的啊。”


    既然讓我幫忙,自然我要開出條件的。


    任誌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答非所問,突然說道:“哦,對了,蕭揚,你現在,還想拍賣威爾遜將軍號嗎?”


    我不由的一愣,尼瑪,難道又要開拍賣會?


    這不太可能吧?


    任誌盯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任誌到底想說什麽,說道:“任哥,威爾遜將軍號,一直以來都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所以,我當然想繼續拍賣,隻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你覺得咱們還能繼續的拍賣嗎?”


    任誌笑了笑,“上次的拍賣會已經出了大事,現在再拍賣,有些不合適了,畢竟人心惶惶還沒有恢複過來嘛,隻不過,威爾遜將軍號畢竟是別人委托給我們的,所以……”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當初澳門官方限製葡萄牙的那個商人,肯定是以很低的價格從人家的手裏將威爾遜將軍號弄到了手,然後再等到拍賣之後給人家一些錢算是了事,畢竟當初這個葡萄牙的商人也騎虎難下,葡萄牙失去了對澳門的控製,那麽,他的船在澳門相當於就是被軟禁了,你賣不賣,不賣,你也開不出來,所以,人家隻能是妥協,可現在,官方答應給人家錢了,卻在關鍵的拍賣會上出了事。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威爾遜將軍號,似乎已經拍賣不出去了。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關注威爾遜將軍號的劫船事件,我很清楚,這船,經過劫持,經過死人,經過飛機爆炸,尼瑪,都沒什麽人敢要了,再說了,即便要,現在澳門幾個人能買的起??小索林死了,我不動聲色,其他人考慮到這些死人挾持的封建迷信因素,都不太敢要,所以,官方,開始焦急了起來。


    說白了,現在的官方是答應了給人家葡萄牙人錢,但是,現在卻拿不出來。


    以前想賺錢,現在,能不賠就不錯了。


    好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隻不過,現在任誌跟我說這個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想讓我買下這船?


    我盯著任誌,不動聲色,“任哥,你們官方到底是什麽打算啊?”


    任誌欲言又止,真正的騎虎難下了。


    我估摸著他今天來主要就是這件事情。


    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表演。


    任誌的表情十分的複雜,所謂在其位謀其職,作為澳門第一長官的秘書,你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那就有些過分了。


    所以,現在最最有壓力的是官方政府,第二有壓力的,就是我麵前的這位任大秘書了。


    任誌糾結了很久,看看我,又喝喝茶。


    我一點都不急,這種事情,講究一個主動,我主動了,那麽,撿便宜的就是任誌,換句話說,如果他主動了,或許我就有可能撿一個大便宜。


    說白了,現在的澳門,威爾遜將軍號這艘船,除了我,沒人能接受,至於船上死了人,不吉利,我去你大爺的,老子人都不怕,還怕鬼?


    封建迷信這一套,在我這裏,永遠行不通。


    我隻知道,威爾遜將軍號,很適合我的海上遊輪計劃,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喝了兩杯茶,任誌終於是熬不住了,咬了咬牙,“蕭揚,澳門官方方麵,開了一個會,對於威爾遜將軍號的事情,現在,的確是出了一點問題,後來我想到你好像挺需要這條船的,所以,我就過來跟你商量商量,你看,在船上的時候,我聽說也是你剛好拍下來的,對不對,今天,要不這樣,按照船上的價格,你將這船給收了,怎麽樣?”


    操你大爺的,沒聽過今非昔比啊,沒聽過今時不同往日啊,上次拍賣會是什麽情況,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想讓我用在船上拍賣給出的競標價買下威爾遜將軍號?六千萬歐元啊,四五億的人民幣啊,我拿的出來,可我會肯嗎?


    拍賣會以前,威爾遜將軍號,是炙手可熱的。


    可現在呢,無人問津還是輕的,是根本沒人敢要啊。


    將這艘船丟給我,沒錯,我是想要,也有實力要,但是,用那種價格買,我又不是傻子。


    又想找我幫忙,又想占我便宜,這世界上,那有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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