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隊長見了金鈴的到來,倒是微微地清醒了一絲,他倒是還沒到了那種六親不認的地步,見金鈴到來,不由得一仰頭,喊了一句‘金總’。


    金鈴正想理會孫隊長,卻猛地瞧見了一旁的由夢,不由得愣住了!


    由夢率先走過來跟金鈴握了握手,簡單地客套了幾句。


    金鈴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道:“由夢,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見了你,傷自尊啊!哈哈。”


    由夢反問道:“怎麽,我長的就那麽醜,還讓你傷自尊?”


    金鈴拽緊了由夢的手,道:“我是說我傷自尊!再漂亮的女人跟你站在一起,都漂亮不起來了!就連----就連那個誰---”金鈴伸出纖纖細手一攬頭發,接著道:“就連大明星柳怡飛那天見了你,也自慚形穢,突然自信不起來了!你呀,簡直就是一個傳說!一個天使的傳說!”


    我捏著鼻子饒有興趣地聽著金鈴對由夢的讚美,心想這金鈴還挺有文學素養的呢,還天使的傳說!不過她所言也的確不假,我們家由夢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驕傲!也是中國美女界的一個傳說!因此聽著金鈴讚美由夢,我甚至比由夢心裏還要得意,我甚至無恥地在心裏想道:天使,不還是要做我趙龍的老婆!


    這樣一想,我覺得自己簡單是太幸運了,恨不得上前挎起由夢的胳膊,向世人宣布:由夢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將是我趙龍的老婆!!!


    心裏的得瑟,掩飾不住現實的殘酷,我當然不能沉迷於金鈴的讚美當中,我收起了心思,衝金鈴道:“金總,你來了事情要好辦了,孫隊長怎麽辦?你帶走?”


    金鈴這才收斂住了對由夢的讚美,轉而鬆開了她的手,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我帶他走?我帶他到哪兒去?住我家?”


    孫隊長倒是馬上接下了話茬兒:“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兒呆住了!”孫隊長瀟灑地搖晃了一下身體,一陣醉意朦朦的酒嗝又顯得清晰起來。


    我皺眉望著孫隊長,有些不耐煩地道:“老隊長,你未來的東家來了!跟你東家走吧!”我突然覺得自己也變得不厚道了,竟然開始把孫隊長往金鈴身上推了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事情的起因不能說是與金鈴毫無瓜葛,要不是金鈴給孫隊長灌了這麽多酒,他能這樣失態嗎?


    但實際上,這應該算是一句氣話!


    金鈴望了我一眼,有些興師問罪地道:“你倒還挺會推脫,你把他交給我,我往哪兒放?”


    由夢也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場麵一直這樣僵持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孫隊長突然捂著臉頰,蹲在地上抽泣起來,一邊抽泣還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樣子極其痛苦地道:“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沒人要我!”


    他隻是重複這一句話,使得我們無不為震驚!原來,外表剛毅的孫隊長,內心其實也是相當柔弱的!他也渴望被人重視,隻是,他的這種想法,恰好通過這次醉酒,完整地表達了出來。


    金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衝我試探地問道:“他以前也耍酒瘋嗎?”


    我搖了搖頭道:“從來沒有過。真不明白,他究竟受了什麽刺激!”


    金鈴反問:“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道:“沒別的辦法!想辦法讓他趕快清醒過來!或者讓他好好睡一覺,他清醒過來以後,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由夢道:“談何容易!瞧他現在這麽亢奮,哪那麽容易睡覺啊!”


    我們正說話間,孫隊長突然站了起來,上前拎住了我的衣領,情緒激昂地道:“趙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個廢人?是不是?”


    此言一出,頓時讓金鈴和由夢愣住了。而我也是不由得一驚,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孫隊長今天醉酒失態,也和他是個‘廢人’有關?他因為又記起了那件事情,所以多喝了幾杯,然後情緒越來越亢奮越來越不滿,再加上他又對由夢存在暗戀的情思,這樣一來,他做出這一番奇異舉動,也是純屬情理之中了!


    我又有些同情孫隊長了!


    他在參加世界警衛交流會的時候,被美國警衛邁克擊中了生殖器官,到現在生理功能仍然受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實在是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


    隻可惜孫隊長太要強了,他這種痛苦一直壓抑在心裏,長期的壓抑,導致他的心理甚至有些崎形,借助於醉酒,他便將心裏的一切不滿,變本加厲地發泄了出來!


    我任由孫隊長抓住我的衣領,勸慰他道:“瞧你說什麽呢老隊長!你是個正常人,你比誰都優秀!今天你拿了冠軍,就是個證明!”


    孫隊長恍忽地低吟著:“我拿了冠軍,我拿了冠軍!我拿了冠軍,我有了一輛小日本的進口車!我有車了,還是進口貸!對嗎?”


    他問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題,令我不知道如何應對,我隻是點了點頭,道:“對,對!你的車是日本貸,好,ok!本田車,名牌!”


    孫隊長搖頭道:“不不不!我不喜歡日本貨!我不喜歡!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是愛國的,我,我喜歡國貨!”孫隊長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神情越發顯得激動,語言表達的更加語無倫次起來。


    我相信他這話也許是真的,但是卻無法相信他現在是清醒的!


    很多時候,在醉酒的時候,最能反應出某個人的真實心聲!


    不知道因為何故,孫隊長竟然漸漸地低下了頭,也許是他已經清醒了一些,他鬆開抓住我衣領的手,後退了一步,眼睛閃爍地望著我、由夢還有金鈴。


    他沒再做出過激舉動,而是在口裏嘟噥著什麽,聲音很輕,我們都聽不清楚。


    我見時機成熟,喊來了李群濤,讓李群濤將孫隊長領到一間空屋子裏休息休息。


    李群濤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試探地抓了抓孫隊長的胳膊,覺得沒有異樣之後,才敢大膽地拎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孫隊長竟然沒有反抗,很配合地跟李群濤去了一個空房間。


    我和金鈴、由夢互相對視了一下,瞬間都猛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醉鬼打發走了!


    我們在辦公室裏又簡單地聊了幾句,金鈴提出請我們去伊士東酒店坐坐,我婉拒。


    金鈴驅車返程,我和由夢過去看了看孫隊長,他已經熟睡。


    然後我們驅車返回了賓館。


    倒是回去的路上,由夢沒有開快車,而是開的很穩很勻速。


    在路上由夢突然若有所思地問我:“孫隊長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衝你發起飆來了?”


    我回道:“還能怎麽了,暗戀,壓抑,麻醉!尤其是長期的壓抑,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我挺同情他的,當兵的,不容易啊!”


    由夢似乎無法理解我的話意,皺眉反問:“他壓抑什麽?”


    我沒有將孫隊長生殖器官受損傷的事情告訴由夢,因為那是我和孫隊長之間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也許永遠不可能公開。


    我不失時機地改變話題對由夢道:“明天去買車!給你買輛長城哈弗,越野車!我倒要看看,女孩子開越野究竟是怎麽一種景象!”


    由夢嘻嘻地道:“省省吧!存著錢娶媳婦兒呢,你還要!”


    我捏著鼻子笑道:“咱現在不缺錢!一輛哈弗對咱來說,小cass!”


    由夢笑罵道:“看把你得瑟的!不知道姓什麽了!”


    我隻是一個勁兒地壞笑,瞧著由夢那俏美的開車樣子,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有女如此,此生夫複何求?


    回到賓館裏,我們徑直坐了下來,由夢先是嚼了一顆泡泡糖,然後換上了拖鞋,去洗澡間洗了個澡,我躺在床上遐想萬千,聽著洗澡間裏傳出來的水聲,我何嚐沒有邪念,但是這種邪念相對於我對由夢的真愛來說,顯得過於淡然了。


    由夢洗完澡後,換了一套粉紅色的休閑裝出來,頭發濕潤吐露著香氣,腳上蹬了一雙漂亮的蝴蝶結拖鞋,她在我麵前徑直停下,攬了攬黑亮的長發,溫柔且調皮地道:“親愛的趙龍先生,輪到你去洗澡了!”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伸展了一下懶腰,然後下床站立好,響亮地道:“遵命!”


    由夢笑嘻嘻地將拖鞋拿了過來,小臉兒通紅地問道:“用不用本姑娘幫你搓搓背?”


    我驚道:“真的?”


    由夢可愛地笑道:“蒸(真)的,還是煮的?”


    我汗顏地溜進了洗澡間,美美地洗了個澡,那種被溫水衝洗身體的滋味兒就是爽,仿佛將一天的疲勞全給衝走了,我還饒有興趣地裸著身體湊到鏡子前,自戀般地欣賞了一下自己那健壯的身軀,摸一摸,肌肉仍然彈性十足,健康無比,不由得暗暗得意起來。


    洗完澡後我穿好了衣服,從洗澡間裏鑽出來,發現由夢正坐在電腦前嗒嗒嗒地敲擊著鍵盤,她現在打字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纖纖細手敲打著美妙的旋律,令人聞之振奮。


    我湊上去問了一句:“幹什麽呢親愛的,又寫小說呢?”


    由夢目不斜視地點了點頭,道:“嗯。快寫完了,現在正在寫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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