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並沒有選擇金或銀來為這塊玉做鏈子,而是簡單的用了一根黑繩子,編了半天,編出一個鏈子。


    然後將鏈子和殘玉穿好了,遞給何子敬,老板對著何子敬說道:“金銀都太過剛氣,不適合和這塊玉共為一體,隻能用普通的繩子來給它做陪襯,黑繩子不值錢,就不收你錢了。”雖然何子敬一個勁的給老板錢,老板都不願意要,無奈,他走出了首飾店。


    事情做好以後,都已經快淩晨了,何子敬打車回到了酒店。剛一打開房門,電視機裏的聲音便傳到了何子敬的耳朵裏,而苗文娜則躺在沙發上,並沒有看電視,竟然睡著了。


    看來她是在等待自己,最後等不及,實在是困了才睡著了。何子敬走到她麵前,慢慢的把她晃醒,“喂喂喂,你怎麽睡在這裏,怎麽不去房間裏睡?”


    苗文娜迷糊的看著何子敬,說道:“我出去買了點水果,結果回來你們都不見了,我就在這裏等你們,結果自己太困了,就睡著了。”


    何子敬聽她這麽說,並沒有回話,而是立馬跑到老頭所在的房間,一打開房間,果然,空無一人。接著苗文娜也跟了過來,向何子敬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老頭呢?”


    何子敬看了看整齊的被褥,說道:“他走了。”接著何子敬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是啊,沒人知道老頭是從哪裏來的,更沒人知道他又要走到哪裏去,隻知道他在他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他該消失的時候消失。


    “最起碼要給我一個聯係地址啊,我回來了,該去哪裏找你?”何子敬心想“這個老頭,究竟是什麽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何子敬和苗文娜都不想讓老頭跟著他們去埃及,但老頭這樣的不辭而別,還是讓他們二人心裏很難受,感覺他們傷害了老頭。


    沒辦法,計劃還要繼續,不能因為老頭的不辭而別而擱置。隨後,何子敬和苗文娜都洗漱完畢,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為了明天去埃及而養精蓄銳。


    酒店外,即使時間已經是淩晨,主幹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不同的人為了不同的命運在旅途中奔波,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城市的天空是看不見月亮的,隻有遠方大樓的牆體外,閃耀著青橙紅綠的霓虹燈,多少人,埋醉在這樣的燈紅酒綠,最後迷失方向。


    酒店內,苗文娜和何子敬都很快的進入各自的夢鄉,畢竟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等著自己。


    第二天清晨,何子敬早早醒來,他洗漱完畢以後,輕輕的推開了苗文娜的房門,此刻苗文娜還在熟睡,何子敬躡手躡腳的走到苗文娜麵前。


    美人就是美人啊,睡相都這麽好看。何子敬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看過一個女人的睡姿,這樣的睡相,估計連曾柔也比不上吧。


    就在何子敬胡思亂想之時,苗文娜突然的睜開雙眼,緊接著,“啪”的一聲,何子敬的臉頰上慢慢的浮現一個巴掌印。


    清晨總是美好的,盡管有一段不太和諧的小插曲。一切準備就緒後,苗文娜和何子敬收拾好行李,拖著行李箱,來到了酒店前台,退了房間,然後簡單的吃了早飯,坐上了去機場的出租車。


    不一會,出租車到了機場。取機票,侯機,登機,最後飛機出發,何子敬和苗文娜的一切都非常順利,由於昨晚睡得並不太好,早上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何子敬經過漫長的飛行中,竟美美的睡了一覺。當他醒來後,飛機已經安穩的降落在開羅的國際機場。


    何子敬和苗文娜一下飛機,就感覺到非洲的熱情,這裏的氣溫明顯要比華夏高出那麽幾度,何子敬無奈的脫掉了外衣。


    在機場,何子敬將人民幣兌換成美元,何子敬不敢用當地的錢,他也沒用過埃及的錢,不知道真假,怕遇到假幣,現在是特殊時刻,何子敬必須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畢竟美元是世界通用的,所以思來想去,何子敬還是決定換成美元。


    出了機場,他們就感覺到了濃烈的異域風情,和與華夏的不同的人文環境。雖然何子敬和苗文娜以前也經常去外國完成任務,到沒有哪次是有機會好好看一看外國風情的,畢竟他們以前都是去殺人的。


    埃及處在非洲大陸的最北端,和整個歐洲大陸隔海相望,所以埃及的建築風格也比較怪異,既有哥特式建築特有的典雅,也有巴洛克式建築風格強調的自由,當然,這個國家還是比較貧窮的,偏遠的地方還是塞滿了不少貧民窟特有的建築。


    苗文娜和何子敬並沒有過多的欣賞風景,而是急急的打了一輛出租車,指示他向西開去。雖然埃及的通用語言是阿拉伯語,不過還好,這個司機還是會說一點英語的。


    在司機開了好一會車之後,通過簡單的溝通,司機向何子敬他們表示,自己已經把他們帶到開羅的最西端的一個小鎮上了,如果繼續往前走,那麽何子敬他們今晚就真的要睡在車上了。


    何子敬看著外麵的天空也黑了下來,就打算今晚先在小鎮這裏過夜,明天再去苗文娜所指的那個地方。


    在征得苗文娜的同意後,何子敬他們在街道上下了車,他們找了好一會,終於在一個街道上找到了一家像樣的賓館,但隻是開了一間雙人房,這個地方沒有星級酒店,房間裏也沒有隔間,隻有一個雙人床。


    苗文娜也沒有抗議什麽,她知道開一間不是為了省錢,而是為了安全。畢竟她知道不說華夏那些東方家族啊,黑袍人什麽的追擊,就算沙漠裏的那些敵人,就夠她和何子敬頭疼的。


    安頓好之後,何子敬帶著苗文娜在外麵吃了點晚飯。吃完飯後,何子敬早早的準備回賓館,卻被苗文娜製止了。


    “你幹嘛,今晚可要好好休息,好好放鬆,養精蓄銳,明天就真的要去闖蕩沙漠了。”說著,何子敬伸了個懶腰,示意苗文娜別鬧,這麽早回去,可能他們倆還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呢。


    苗文娜當然不知道何子敬想的是什麽,她真以為何子敬困了,給何子敬倒了一杯水然後說道:“僅憑我們倆這肉軀,你真的就想硬闖殺手老巢啊。”


    “那要不然呢,你還有幫手?”何子敬喝了一口水,果然神情清楚了好多。


    “幫手沒有。”苗文娜向何子敬聳了聳肩膀。


    “那你說個屁,快回賓館,乖乖聽話。”說完何子敬又打了一個哈欠。


    “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我們可以弄點武器武裝武裝自己!”苗文娜說完向何子敬調皮的眨了一眨眼。


    看著何子敬還是一臉的的懵逼樣子,苗文娜用手捂著嘴笑了笑,說道:“愣著做什麽,走啊。”說罷,便拉著何子敬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苗文娜的指揮下,出租車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了一個貧民窟門口,司機是怎麽說都不願意繼續往貧民窟裏麵走了。


    帶著疑惑,何子敬和苗文娜下了車,苗文娜在前麵帶路,何子敬在後麵跟著,剛一進貧民窟,他們便引出了不少人。


    隨著越來越深入到貧民窟裏,有些人直接拿著衝鋒槍跑出來看他們,顯然是給他們下馬威。


    苗文娜走了好一會,終於在一個聲音嘈雜的貧民窟門口停了下來,對著門口兩個抱著衝鋒槍的人說道:“iwanttoseethegod!”接受從她懷裏拿出來一個卡片,遞給了其中一個人,那個人拿到卡片便跑了進去,顯然是去通報去了。


    不一會,一個身穿西裝的白種人走了出來,說道:“夜,的殺手,上帝,說可以。來吧”這個人竟然會說一點中文,畢竟苗文娜用的是英文和這個白種人交流,最後白種人竟然用漢語和苗文娜交流,這樣的錯位交流方式,還是讓何子敬莞爾一笑。


    他們跟著那個白種人,從門口走進來,穿過一個短小的胡同之後,何子敬才發現,雖然門口和別的貧民窟沒什麽兩樣,但是裏麵卻別有洞天。


    胡同的盡頭連接一個院子,院子後麵是一個四五層高的小樓,每一層的樓道裏都站了不少手持衝鋒槍的人。


    雖然有個人在前麵帶路,但還有不少小混混還是故意的拿著衝鋒槍往何子敬身上蹭了蹭,有好幾次,何子敬差點沒壓抑住內心的怒火。


    終於他們登上了頂樓,那裏有一個長的木質的桌子,桌子旁還淩亂的放了不少舊椅子和舊板凳,想必這應該是他們舉行會議的地方。


    白人指了指那些板凳和椅子,示意他們坐著,然後對著苗文娜說道:“等。”。說完之後白人就離開了,隻留下何子敬和苗文娜兩個人,還有周圍四五個手持衝鋒槍的黑人小混混。


    “我說苗文娜,你以前都是做些什麽勾當,這種人你也有交集?”何子敬明顯很討厭這個地方,這也不難怪,他之前是個軍人,他的職責就是和這些不法分子戰鬥。


    苗文娜也知道何子敬的背景,不由得噗嗤一笑,說道:“我說我的好兵王,現在你已經不在部隊了,別犯職業病好嗎。”苗文娜說完指了指周圍的那些小混混,繼續說道:“他們都是上帝的小弟,這個上帝呢,是開羅比較大的軍火販賣商,他賣的貨,不僅好,而且貨正,我們這次就從他這裏弄點好東西。”


    何子敬雖然很討厭這裏,但苗文娜說的也在理,畢竟僅靠著他們兩個人,就要闖一個殺手基地,還是有點危險的。


    沒辦法,何子敬舉起雙手扶著後腦勺,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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