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輕鬆地笑笑,按按她的手心,意思是讓她放鬆,便大步走向了那張圓桌邊的人們。


    “老霍真是豔福不淺啊,羨煞我們這群人了1那個矮胖男人笑著說。


    “後來者居上嘛,哈哈!”劉書記笑道。


    “老劉這話對了,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人啊,都被老霍給拍死了,慚愧慚愧啊1齊建峰含笑應道。


    女人們也都誇起蘇凡年輕漂亮,雖然她們並不比蘇凡大幾歲,可是,畢竟歲月不饒人,再怎麽用化妝品也沒辦法和年輕女孩子相比。


    “大家都別取笑我了!不敢當不敢當啊1霍漱清微笑道,說完就挽著蘇凡的手給她介紹桌上的幾位女士,大家互相認識了,才坐在他們兩人的位置上。


    那四男四女都注意到霍漱清和蘇凡緊緊挽在一起的手,心中滋味各異。不過有一點大家都清楚了,霍漱清帶著的這個女人,真是他重視的。


    調侃了幾句,大家也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飯菜上桌,男人們開始聊起他們感興趣的事,女人們則坐在一旁安靜伺候。


    蘇凡在這種場合向來是不會開口的,今天更加如此,她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一個花瓶,那就做個安靜的花瓶。


    盡管霍漱清是在和飯桌上的人說話,卻總是在蘇凡不注意的時候為她夾一筷子菜,而且每次夾來的都是她喜歡的。她偷偷地看他,卻發現他隻是偶爾轉過頭對她笑一笑,並不說什麽。


    然而,兩個人在這飯桌上的一舉一動在旁人看來,卻是那麽的和睦。他的胳膊總是在她的椅背上,在對麵的人看去完全就是攬著她的感覺。他那種無聲的保護,似乎將她完全包圍在一個無形的罩子裏,仿佛世界與她是隔離的,卻又好像沒有。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兩個人無言的默契,似乎他們從來都是如此。


    餐後,男人們要打牌,女人們都去屏風那邊聊天了。而這次是霍漱清第一次帶女人來,覃東陽等人就把他拉上了牌桌,蘇凡便乖巧地坐在他身邊陪著他,耐心地看著他出牌。


    打了一圈,等到霍漱清坐莊了,齊建峰便含笑道:“小蘇會不會?來替老霍打兩把?這一圈就他一個人贏了。”


    “我?我,我不會——”蘇凡忙說。


    “老霍今天有美女相伴,果真氣勢不同啊!我們這就一把都不開胡!”覃東陽笑道。


    矮胖男人笑著接話道:“是啊,今天老霍老是贏我們,換小蘇你來上,好讓我們有機會贏兩把。”


    霍漱清看著蘇凡笑了下,起身道:“來,你來替我!”


    “可是——”蘇凡被他按住肩膀坐下,道。


    “沒事沒事,不會打也沒關係,有人給你撐腰呢!”劉書記笑著說。


    “我教你。”霍漱清坐在蘇凡剛剛坐的位置,對她說。


    沒辦法,蘇凡隻好上桌了。


    事實上,她並不是不會打牌,規矩是知道的,就是牌技太臭,簡直就是個小炮王!可是,討厭的是,霍漱清明明說好幫她的,她一坐上那個位置,他就一言不發,隻是和旁邊坐著的劉書記聊天,似乎根本無所謂她打什麽牌。


    真是的,這個人怎麽——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蘇凡又沒辦法跟他說話,隻好硬著頭皮在那裏冥思苦想。


    “不要打這個,要不然老齊就胡了。”突然間,蘇凡剛準備扔出去一張牌,手就被霍漱清給按住了。


    他的身體向前傾,靠近她,把她手裏那張牌取出來擺進去,從她的那一堆牌裏重新抽出一張來放在她的手裏,道:“就這張1


    蘇凡聽話地把那張牌放進了池子,就聽齊建峰在對麵笑道:“霍漱清啊霍漱清,你說說你,在那邊聊著天還管這邊的牌局,一把都不讓我贏啊!”


    大家都笑了,蘇凡微微轉頭看著霍漱清,就見他微微笑著,道:“她這牌打的太沒水準了,你贏了能開心?”


    “開心,我怎麽不開心?我要胡牌啊!”齊建峰道。


    “唉,沒辦法,我們今晚遇上這一對兒,就準備好掏錢吧1覃東陽歎道。


    “繼續繼續,老霍,你要讓小蘇好好練習,以後多陪陪我們打幾次!”矮胖男人抽了一口煙,笑道。


    牌局繼續進行著,蘇凡一直在霍漱清的指導下出牌,偶爾輸幾把,霍漱清卻總是含笑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打了一會兒,其他的女人們都進來了,圍過來看這一桌牌。大家都笑著說著,似乎牌局已經無關緊要了,氣氛相當輕鬆。


    等蘇凡起身去洗手間,覃東陽和劉書記的兩個女人也一起去了。


    “小蘇今年多大了?還沒二十五吧?”覃東陽的女人含笑問道。


    “二十五了。”蘇凡禮貌地回答道。


    “真羨慕你這麽年輕啊!看起來就像二十歲的大學生。”劉書記的女人微笑道。


    “霍市長對你真好,你不知道我們幾個多羨慕你!”覃東陽的女人道。


    蘇凡微笑,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做女人到小蘇你這個份上,真的是死都值了!”覃東陽的女人歎道。


    “你這話讓覃總怎麽想啊?”劉書記的女人道。


    對方無聲笑著,道:“你心裏不這麽想啊?”


    兩人相視笑而不語。


    蘇凡也不再說話,她才不想說錯什麽給霍漱清增加麻煩呢,既然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等她和那兩個女人返回打牌的房間,牌局已經散了,人們或站或坐在那裏談天,等她們三個回來,作為組織者的覃東陽才說“好了,大家去泡溫泉吧,時間也不早了,散了散了啊1


    霍漱清走過來攬著蘇凡的腰,率先和大家說再見,覃東陽喊了一句“老霍,悠著點啊!別把小蘇姑娘累壞了!”


    眾人都笑成了一片,蘇凡也聽出這話是什麽意思了,臉頰緋紅,連頭也不敢抬。


    霍漱清轉身對覃東陽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大家卻笑的更誇張。


    返回了房間關上了門,霍漱清從她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問:“今天,那個方便了嗎?”


    蘇凡回頭看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趕緊跑向了客廳,他望著那飛起的紅色裙角,重重喘息一聲,追了上去,一把抱起她——


    世界,在她的眼裏顛倒過來,轉了個圈。


    他的吻,急切熱烈,連連的落在她的肌膚上。他的雙手,緊緊將她的扣在頭頂。


    她顫抖著,簡直像一條缺氧的魚一般,在他的身下扭動著嬌喘著,一雙美目水波蕩漾。


    霍漱清抬起身,靜靜地注視著她,這嬌俏的臉龐,這精致的五官,還有她的聲音,幾乎讓他融化。


    他的手,伸到她的裙子底下,那被濃烈情欲浸透的雙目依舊緊緊注視著她。


    她輕輕嗚咽一聲。


    “丫頭,我想你了,你要了我的命了,知道嗎?”他不住地喘息著,嘴唇貼在她的耳畔。


    她感覺到他的手隔著那塊貼了護墊的薄布料在觸摸,那裏發生了怎樣質的變化,她已經感覺到了,不但臉頰通紅,連耳朵都變得滾燙。她緊咬著嘴唇,緊閉雙眼。


    他說他想她了,她也想他,想的快瘋了。可是——


    “對不起,我,我今天——”她的話語都不能連貫,吞吐道。


    他重重歎息一聲,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就那麽趴在她的身上。


    她睜大眼,盯著房頂。


    整個世界,安靜極了,不知道是因為身處山林,還是出現了耳鳴,總之,她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


    良久,他才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她身旁抱住她。


    “別擔心,我忍得住1他說著,親了下她的額頭。


    她伸出胳膊反抱住他,將臉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兩個人和衣相擁,躺在這張床上。


    “明晚,明晚,可以嗎?”她開口道。


    他猛地鬆開她,視線牢牢鎖在她那紅潮未散的臉上,眼中又是意外又是驚喜。


    她卻覺得不好意思了,根本不敢看他。


    “你說真的?”他問。


    她隻好點頭。


    “傻丫頭,放心,我雖然很著急,可是你的身體健康最重要。”他注視著她,“不過,明天晚上,可不能食言,明白嗎?”


    “討厭啊你!”她伸出拳頭捶了他一下,含羞道。


    他笑著親著她的耳垂。


    “你,不去和他們玩會兒嗎?”她抬頭問道。


    “等會兒過去聊聊,現在,他們肯定不會來找我的1他望著她,道。


    蘇凡想起離開牌桌時覃東陽說的那句話,不禁羞紅了臉,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就讓別人覺得你那麽,那麽——”


    “我怎麽?”他的手指輕輕繞著她耳畔的長發,眼中含笑,“欲求不滿?還是太饑渴?”


    “真不害臊!”她輕咬唇角,道。


    “沒辦法,是你這個小妖精害得我變成了這樣,我該找你算賬才是1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道。


    “是你本性才對!”她笑著說。


    “如果那真的是我的本性,那麽,我現在就把明晚的事提前做了,怎麽樣?”他輕笑道。


    “不要啊你!”她趕緊推開他,從床上坐起來。


    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她歪著腦袋,一臉笑意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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