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曾泉道,“隻要你擺正心態,不要總是把迦因扯進你們的生活,我想,逸飛他會明白的。”


    “我不喜歡迦因姐!”葉敏慧道。


    “敏慧,我想我和你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我的態度!”曾泉道。


    “是是是,我知道,她是你的親妹妹,我不是,你偏袒她是應該的。”葉敏慧不服氣地說。


    “我偏袒她了嗎?我這是實事求是。”曾泉道,“你把她扯進你們的生活,你忌恨她,根本不會讓你和逸飛的感情好轉,反而會惡化。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呢?迦因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是不會去幹涉你們的,隻要你別再提,這件事,遲早會過去。”


    又也許會永遠都過不去。


    逸飛怎麽會那麽容易就忘了迦因呢?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啊!


    葉敏慧望著曾泉,卻也沒有再說下去,隻說“哥,那我上樓了,你早點休息”就走了。


    她不想再問曾泉了,問下去也沒有意思,曾泉的事是曾泉的事,她的事是她的事,沒有可比性。而且,自己的生活,總得自己過,沒有人可以代替。


    看著葉敏慧離開,曾泉拿起手機,給蘇以珩撥了過去。


    而這時,蘇以珩正和方希悠在一起。


    方希悠得知了那麵的事,感覺到很意外,正好和蘇以珩有其他的事要談,就約了在自己家這邊見麵了。


    “是阿泉!”蘇以珩拿起手機,對方希悠道。


    方希悠“哦”了一聲,道:“我今天還沒和他通話。”


    “可能他有什麽事。”蘇以珩說著,就接通了電話。


    本來,蘇以珩也是叫了妻子一起來方希悠這邊,可是顧希不想過來。她知道蘇以珩是因為她抗議過方希悠隻是忌恨蘇凡影響了自己的生活,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行為也在影響蘇以珩的夫妻生活。那次說過之後,蘇以珩就開始注意這一點,要是和方希悠單獨做什麽,就會給顧希打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見方希悠。可是顧希基本都沒有出現的,偶爾出現過一兩次在一起喝茶喝咖啡什麽的。


    “怎麽了,阿泉?”蘇以珩問。


    “敏慧剛剛和我說逸飛向她求婚了,她答應了。”曾泉道。


    “哦,是這件事啊!”蘇以珩道。


    “你早就知道了?”曾泉問。


    “嗯,上次我去滬城的時候,逸飛和我談過。”蘇以珩道。


    “哦,這樣啊!”曾泉道。


    “逸飛和我說,如果他不和敏慧結婚的話,他母親就會一直盯著迦因不放,迦因的名聲也就會一直都。”蘇以珩道,“他說他是為了迦因才那麽做。”


    曾泉愣住了,方希悠也是。


    “他這麽和你說了,你居然能答應他們結婚?”曾泉問。


    蘇以珩歎了口氣,道:“不答應還能怎麽辦?你說這事兒是我能說答應或者拒絕的事嗎?敏慧想嫁,隻要逸飛開了口說結婚。那這婚,你覺得誰能攔得住?”


    坐在一旁的方希悠聽著蘇以珩這麽說,心裏不禁詫異。難道曾泉不同意?曾泉怎麽到現在還這麽執著地反對?他怎麽會這麽糊塗呢?難道敏慧和逸飛結婚了不好嗎?


    心裏這麽懷疑,可方希悠沒有說出來。隻是靜靜坐著聽著。


    “我想過去找逸飛問問情況。”曾泉道。


    “你如果想去的話就去吧!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阿泉,就這樣吧。咱們誰都不要再管了,他們兩個人的選擇,他們自己。”蘇以珩歎氣道。


    “這種事誰能管得了呢?隻是。唉!”曾泉歎了口氣。道,“那就這樣,我掛了。”


    “哦。對了。阿泉。霍領導那邊的事你知道嗎?”蘇以珩忙問。


    “什麽事?”曾泉問。


    “我看到新聞說,他們減免學費什麽的。還要補貼。”蘇以珩道。


    “哦,你說這件事啊!我剛才和漱清打電話聊了。”曾泉說著。不禁來了精神,上半身往後一靠,嘴角溢出了笑容。“你知道那事兒是誰提的嗎?”


    “誰?”蘇以珩問。


    “迦因!”曾泉的語氣裏,不無驕傲和自豪的感覺。


    蘇以珩聽出來了,光是這兩個字,也是有滿滿的驕傲的,蘇以珩聽的清清楚楚,曾泉是十分自豪地說出了蘇凡的名字的。


    是的,曾泉為蘇凡感到自豪。


    蘇以珩不自覺地看了眼對麵的方希悠,不知道什麽心理。


    “是嗎?迦因真是,不簡單啊!”蘇以珩道。


    “是啊,不過她做這種事很正常,我早就該猜到是她的。她會為老職工著想,解決他們的切身困難。”曾泉說著,嘴角的笑容,始終不減。


    這種自豪和驕傲,真是一點都不掩飾,滿滿的,濃濃的。


    蘇以珩有點不自然地笑了,不自然地看了眼方希悠的方向,笑著道:“是啊,她的確是可以。”


    曾泉微微笑著。


    “那我知道了,額,阿泉,希悠在這邊,你要不要和她說什麽?”蘇以珩道。


    畢竟方希悠在啊,要是不說就有點過分了,他不想隱瞞曾泉。


    “哦,她在你那邊?”曾泉問。


    “沒有,我在你家。”蘇以珩道,說著,就把手機給了方希悠。


    曾泉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隻不過,這一切,沒有人看得見而已。


    “阿泉。”方希悠叫了聲。


    “嗯,你,怎麽樣?”曾泉問。


    “還好。”方希悠道,“有點事想和以珩商量一下。”


    “哦,那你們聊吧,我先掛了。”曾泉道。


    “好吧,回頭我再給你打過來。”說完,方希悠就掛了電話,把手機給了蘇以珩。


    “你們,不聊了?”蘇以珩問。


    “嗯,回頭再說。”方希悠道,“剛才你們在說什麽?那麵那件事,是迦因做的?”


    “阿泉是這麽說的,他說是霍領導告訴他的。”蘇以珩道。


    方希悠良久不語,陷入了深思。


    “怎麽了,希悠?”蘇以珩問。


    方希悠歎了口氣,道:“當初我爸和我說,迦因可能會在民生方麵幫到漱清,而且可能會是非常關鍵的民生政策。因為迦因從小生活在農村,家境貧寒,對普通職工的需求和心情會更有切身的感受,所以她去了那麵,可能會在這些方麵幫助漱清,改善民生狀況。”


    “白叔說的沒錯,看來真的是這樣。”蘇以珩道。


    “我以為她不會做什麽,隻會過去照顧漱清的生活起居,沒想到,沒想到她這麽短的時間就做了這樣的事。”方希悠道。


    “她之前不是在調研嗎?是不是就那段時間做出來的計劃?”蘇以珩道。


    方希悠點頭,道:“應該是吧!那陣子聽說她很拚啊!我隻是沒想到她在調研之後會做出這樣的計劃,畢竟,這個,額,很,不一般。”


    “是啊,我很佩服迦因這一點。也許她做這件事和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但是,我想,更多的還是她對問題的思考吧!她思考事情的角度和深度,和很多人都不一樣,不止是和她一樣出身底層的人,即便是我們,也未必想得到這一點。”說著,蘇以珩就笑了,道,“我想不到。”


    方希悠微微點頭,道:“她這麽做,會給漱清加分很多的。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夫人還和我說起來,她說漱清的這個舉措,可能會對緩和那麵的關係起到很大的作用。”


    “這樣也是好事,畢竟霍領導的處境並不太樂觀。迦因的這個建議如果真的能起到預期的作用,那對霍領導後期工作的開展是很有幫助的。”蘇以珩道。


    方希悠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道:“迦因,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


    蘇以珩,聽見她說這句話,愣了幾秒鍾。


    迦因是個難對付的對手?


    什麽時候變成對手了?難道希悠還是。


    “希悠,你還是覺得霍領導會對阿泉造成挑戰嗎?”蘇以珩道。


    方希悠看著他。


    蘇以珩搖頭,道:“怎麽到了現在你還能這麽想呢?希悠,你怎麽可以。”


    “我沒有辦法不。”方希悠道。


    “你知道滬城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嗎?你知道是誰幫了阿泉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霍領導,如果不是他早就在滬城埋下了線,如果不是他的全力協助,阿泉,現在早就沒命打電話過來。你怎麽可以把霍領導當做阿泉的對手?怎麽可以把迦因當做對手來提防?”蘇以珩認真地說道。


    “你說什麽?阿泉什麽沒命了?到底,怎麽。”方希悠問道。


    “我原本不應該和你說的,不應該讓你擔心,可是,希悠,你這樣看待霍領導迦因,我沒辦法接受,我也不能讓你繼續這樣做。”蘇以珩道。


    “以珩,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我,到底怎麽。”方希悠追問道。


    蘇以珩看著她。


    當方希悠聽到滬城的那件事,完全,震驚了,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曾泉,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差一點就。


    “希悠,是霍領導的人通知了這件事,給了名單,要不然,阿泉怎麽會脫險,怎麽會這麽順利地解決這些問題?”蘇以珩道。


    方希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希悠,以後,不要再那麽看待霍領導和迦因了。他們兩個幹的好,霍領導的聲望好,對於阿泉隻是好事不會是壞事。這一點,你要記清楚。你要是再把他們當做競爭對手,隻會是一件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明白嗎?”蘇以珩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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