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搖頭,道:“沒什麽。”


    “好吧,我是被刺激到了。”方希悠道。


    曾泉看著她。


    “那種女人,居然可以生下你的孩子,而我。”方希悠道。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的雙唇,被他堵上了。


    方希悠,呆住了,她睜大雙眼盯著他。


    “等這件事過了,我們好好考慮一下孩子的事,怎麽樣?”他吻著她,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


    “你,不想嗎,希悠?”他問。


    “我。”她頓住了,來不及說話,口中卻隻有嗚咽之聲。


    耳畔,久久的,隻有電影的聲音,而她的身體,卻是隨著他而律動著。那一晚的放映廳,變得好特別。以至於他們完全忘記了電影裏在演什麽,整個世界裏隻有彼此。


    直到他喘息著停住,她才重新吻上他。


    曾泉注視著身下的妻子,放映廳的光線不是很明亮,隻有電影裏的燈光時明時暗照在她的臉上。


    “希悠。”他叫著她的名字,吻著她。


    “什麽?”她問。


    “我們,就不要再鬧了,好嗎?”他說。


    方希悠看著他,想了想,道:“你,想說什麽?”


    他停下,注視著她,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喜歡梅花嗎?”


    “我怎麽知道?”她說道。


    “因為,因為,我第一次愛上一個女孩子,就是看見她在梅花樹下麵對我回頭一笑。那一刻,我看見的那個笑容,比花還要美。那是我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的臉上摩挲。


    方希悠的心口,劇烈地抽了一下。


    “是嗎?所以,你就把你的初戀轉移到了花上麵,是嗎?”她反問道。


    “嗯。”他說,“那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如果將來有一天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一定給她種很多很多的梅花。”他說。


    方希悠苦笑了下,道:“那,你要失望了吧!”


    他愣了下,從她身上起來,開始整理衣衫。


    方希悠也起身,整理著自己被折的一塌糊塗的衣服,整理好了,就給自己倒了杯酒。


    曾泉看著她。


    她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她。


    那一刻,曾泉的嘴邊,他想說“其實,那個人是你”,可她的冷靜,讓他沒辦法說出口。


    方希悠也是一言不發,端著酒的手,卻是在微微顫抖。


    心痛,是怎麽都無法掩飾的。


    他在做完那件事之後,趴在她的身上說他愛另外一個人的事,他。或許,就是她自己犯賤吧!居然,居然還在回應他的索取,居然還,還不知羞恥地感覺到了快樂,居然,居然還吻他,吻他是因為想要啊!她怎麽會跟那種女人一樣,主動求歡?她不會的,這不是她,不


    會的。


    曾泉看著她,坐在她身邊,道:“你,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知道。”她說著,看向他。


    關於他的事,她都知道。她知道他的興趣愛好,她什麽都知道。隻是,不知道這件事。


    說完,她就轉過頭,喝掉了杯子裏的酒,道:“我想回房睡覺了,你還要看嗎?”


    曾泉卻是不理解,她說她知道,那就是說她知道她是他的初戀,可她怎麽還這樣冷冰冰的?


    “不看了,沒什麽意思。”他說著,也站起身,拿起酒。


    “你要喝嗎?”她問。


    “嗯,我們回房間再喝。”他說著,走出了放映廳。


    方希悠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好像自己的自尊已經被他徹底踩扁了。他居然問她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真是。


    死曾泉,你真是,真是個討厭鬼!


    越想越氣,方希悠追上了他,也不管放映廳裏還在演著電影。


    “你幹嘛?”曾泉被她抓住手,愣住了。


    “走。”她說著,就拉著他往樓上走,往臥室走。


    曾泉是從頭懵到腳,她這是怎麽了?


    到了臥室,方希悠一把把他壓在床上,喘著氣,看著他。


    曾泉也是呆呆地躺在床上看著她。


    怎麽回事?


    她坐在他的身上,盯著他。


    好多話,她想說出來,可是,嘴巴張開好幾次,她都沒辦法說。


    曾泉看著她,良久。


    她鬆開他,從他身上下來,踉蹌著走進了更衣間,想去換衣服衝澡。


    曾泉起身,看著她的背影。


    他完全糊塗了,怎麽回事?


    這個夜晚,方希悠去了另一間臥室睡,再也沒有見他。


    而曾泉,原本打算去找她的,結果一個電話打來。


    滬城出了點事,他必須馬上趕回去。


    他走到她的房門口,敲了下門,就推門進去了,看著她躺在床上,便說:“出了急事,我要回滬城了。”


    她沒回答。


    “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他就關門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方希悠閉上眼,淚水從眼裏湧了出來。


    夜晚,安靜極了。


    曾泉離開家,因為時間關係,根本沒有回去曾家,而是直接去了機場,趕往滬城。隻是給父親打電話說了下自己的離開,並問了下羅文因和蘇凡那邊的情況。


    至於羅文因和蘇凡這邊。


    楊家這個夜晚,很是不平靜。


    羅文因帶著蘇凡直接衝進了楊家,楊領導因為被停職了,所以在家裏。一聽說羅文因來了,楊領導倒是驚了一下。下午曾元進父子來了一趟,這大半夜的,羅文因來幹什麽?


    “你還不去啊!羅文因那個人不是好惹的。”楊夫人推著丈夫道。


    夫妻兩人趕到前廳,就看見羅文因和蘇凡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前廳裏一點聲音都沒有,楊家的勤務人員也是被羅文因給震懾住了。


    “這不是楊領導、楊夫人嗎?大半夜的,老鄰居前來打擾了,真是不好意思。”羅文因含笑道。


    蘇凡起身問候了一下,羅文因卻是一直都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曾夫人您客氣了,客氣了。”楊夫人忙上前,陪笑著坐在羅文因身邊。


    雖然同為領導夫人,可羅文因的身份,豈是楊夫人可以比的?


    可羅文因顯然對楊夫人的客套不感興趣,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楊夫人。


    “趕緊給曾夫人和霍夫人換茶。”楊夫人對仆人道,“把我的那盒珍藏洞頂拿過來。”


    “這麽晚過來打擾,我呢,也不說什麽客套話了,我也不喜歡繞彎子。咱們都有話直說好了。”羅文因似乎真的是對這些虛禮沒興趣,目光在楊領導夫婦臉上來回,道。


    “您說您說。”楊夫人道。


    見羅文因看了眼旁邊,楊夫人趕緊讓仆人們都退下了,關了房門。


    “楊領導,楊夫人,事到如今,我就想問句真話,你們到底要什麽?”羅文因道。


    “曾夫人,這。”楊夫人道。


    羅文因看著楊領導,卻是不理他妻子。


    “說到底,咱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們和我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說出去這種事,都讓人笑話了。你們怎麽就把這屎盆子照我們的頭上扣呢?”羅文因很不高興。


    “bobo是曾泉的女兒,你們自己也很清楚,怎麽就是我們的錯了?”楊領導道。“楊領導,您也是男人,男人那點兒事兒,還用得著說嗎?你們隨便出去搞幾個,您就能保證每次都幹幹淨兒的,一個種兒都沒留在外麵?就算是您把種兒留了,留在哪兒了,您就能保證每次都清清楚楚?”羅文因道。


    楊領導幹咳一聲,注意到妻子怨恨的視線。


    羅文因都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何況,我家泉兒年輕,年輕人,有這麽點兒事,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男歡女愛,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你們家閨女當年也年紀小,懷上了,你們就做掉好了嘛,留著幹什麽?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你們


    楊家的閨女被人搞大了肚子,你們臉上就有光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搞成今天這樣?”羅文因道,“搬到我們家隔壁這三年,一點動靜兒都沒有。如今這出事兒了,就非要搞個驚天動地才成嗎?”


    說著,羅文因看著楊家夫妻,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你們倒也是有本事,還真是把這天兒給捅破了。一邊兒和我們家這麽勾勾搭搭,一邊兒又往外麵兒傳。這是想幹什麽?”


    楊領導心裏一愣,怎麽他和葉領導接觸的事,都被羅文因知道了嗎?“我一個女人家,平日裏也不過問你們官場上這些道道兒,來來去去就是家裏一攤子事兒,老人孩子老公,就這三件事兒。可是,我在這京城裏這麽多年,別的沒見過,想腆著臉往上爬又摔死的,倒是不在


    少數。”羅文因道,“如果你們是要我家泉兒娶了你們家女兒,那我就把話撂這兒,這事兒,門兒都沒有。”羅文因道。


    話一出,楊領導夫妻臉色難看極了。


    “結婚什麽的,都是孩子的事,我們做大人的,還是不要幹涉了。”楊領導很不高興,說道。“是啊,我也不想幹涉。可是,誰讓我是後媽呢!”羅文因說著,看著楊夫人,歎了口氣,道,“這世上啊,後媽難做啊!咱對人家孩子好了,人家也都未必領情。要是有一點點做的不到的,那話就別提多難


    聽了。”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這是羅文因對楊夫人說的。


    楊夫人點頭。


    羅文因便接著說:“泉兒和希悠的婚事,是他媽媽活著的時候就定下的。”蘇凡一聽這話就懵了,怎麽曾泉和方希悠的婚事是曾泉母親定的?曾泉母親去世的時候,曾泉還很小啊,怎麽就把婚事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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