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湘兒和襲人所住的院子卻忽然出了事情。


    一個粗使嬤嬤來到梧桐院,說襲人反複高燒,情況似乎有些不好了。


    白露看了一眼來稟告的粗使嬤嬤,又看了一眼正在享用美味的凰歌,冷靜地問道:“嬤嬤去外麵等著吧,王妃娘娘自會讓大夫去的。”


    嬤嬤撩起眼皮子偷看了凰歌一眼,哀嚎著喊道:“王妃娘娘,求您去看一眼吧,奴婢覺得,這中間似乎有什麽不對。”


    凰歌皺眉看了她一眼,問:“怎麽說?”


    嬤嬤聲音更低:“兩位姑娘挨了打之後,都發起了燒,大夫也來瞧過了,但是襲人姑娘昨天明明快要好了,不知道今日怎麽又燒起來了,整個人都糊塗了。”


    凰歌繼續看她,她飛快地說出了自己的揣測:“奴婢懷疑,是湘兒姑娘動了手腳。湘兒姑娘每天對襲人姑娘虎視眈眈的,那表情,可怕極了。”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凰歌優雅地把最後一口生煎包塞進嘴巴裏,接過白露地來的帕子擦了擦嘴,“這樣吧,本王妃跟你走一趟。”


    “是,是,多謝王妃娘娘。”


    那嬤嬤很高興地起了身,退去門外等著凰歌了。


    隻要王妃娘娘肯去,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白露和寒霜服侍凰歌更衣,白露動作輕柔地幫她係上腰帶,寒霜撅著嘴巴往外看了一眼:“王妃娘娘 ,這嬤嬤怎麽一定要您去瀟湘院呢?別是有詐吧。”


    凰歌輕笑了一聲:“去就去吧,能有什麽?反正這裏是我家,還能被兩個外人給反客為主不成?”


    沒錯,這裏是敬王府,她才是敬王妃,是這裏的女主人,她有什麽好怕的?


    白露提醒她:“王妃娘娘,這個嬤嬤也是跟奴婢們一起進府的,一直在做粗使的活計,不知道怎麽跟瀟湘院混上了。”


    “我知道了。”


    凰歌享受著兩個小美人兒的服務,臉上是滿意的笑。


    這嬤嬤跟小丫頭們不一樣,她年紀大,心眼子多,又沒有經過她的敲打,有些心計也是正常的,隻要不過分,凰歌都是能容忍的。


    但是到了小。


    “王妃娘娘,奴婢有傷在身,請恕奴婢不能起身行禮了。”


    瀟湘院院子不小,襲人和湘兒為了養傷治病方便,就搬到了一起住,此時見凰歌進來,襲人頓時哭的梨花帶雨,讓人憐惜不已。


    湘兒忍著痛爬了起來:“奴婢給王妃娘娘請安。”


    行禮的動作牽動了她的傷口,湘兒頓時疼的呲牙咧嘴的。


    “起來吧。”


    凰歌示意白露上前,把湘兒扶了起來。


    “王妃娘娘,請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見凰歌走到了自己的床邊,襲人伸出纖細的手抓住了凰歌的裙子,哭訴道:“奴婢每日都被湘兒欺負,奴婢實在是……實在是受不了了啊!”


    凰歌眼神幽幽地看著她的臉,幾天時間不見,襲人似乎胖了些。


    “王妃娘娘!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見襲人告狀,湘兒頓時氣的不行:“奴婢根本沒有欺負過她!雖然同住一個屋子裏,但是從來都是她欺負我的份兒!”


    “王妃娘娘,這個湘兒心存不軌,昨日還在屋子裏辱罵您和王爺!”


    襲人飛快地看了湘兒一眼,得意地挑了挑眉。


    王妃不過是個傻子,她三言兩語撩撥一下,再裝裝可憐,很快就能把湘兒趕出去了!


    湘兒這個死丫頭,每天看她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樣,幾乎要嚇死她了!


    凰歌裝作疑惑地問:“她罵我和王爺什麽?”


    襲人眼睛轉了轉,閃過一絲惡毒:“湘兒說您是個傻子,憑什麽淩駕在她之上?還說王爺不過是個太監……總之,就是很難聽,奴婢都學不來!”


    湘兒從來沒說過這種話,見襲人栽贓自己,頓時氣的撲了過去:“襲人你個小賤-人,竟然誣陷我!”


    她顧不得身上疼痛,“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王妃娘娘,奴婢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奴婢每日在屋子休養,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小賤-人!還敢栽贓陷害!我打死你!”


    湘兒氣不過,站起來撲到了襲人床邊,襲人不甘示弱地跳了下來,麵色凶狠地與她廝打:“你才是賤-人!你就是嫉妒比你美!!”


    白露和寒霜無語地對視一眼,誰都沒動彈。


    這兩位所謂的病人,生龍活虎的,能大戰三百回合,她們可不想過去湊熱鬧,萬一被誤傷了怎麽辦?


    凰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悠閑地看著襲人和湘兒對罵,等她們罵累了,打累了,才讓悠悠地開口:“本王妃聽說襲人發燒了,過來看看,這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襲人眼珠子轉了轉,捂著腦袋柔弱了下來:“奴婢見到王妃娘娘,情緒過於激動了,竟然忘了自己還生著病,哎呀,我的頭好疼。”


    方才那嬤嬤很有眼色地上前扶住了她:“襲人姑娘,快坐下歇歇,你還發著高燒呢,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呸!老虔婆!”湘兒頭發被扯得淩亂不堪,嘴角也被打出了血跡,她依然不甘示弱,往李嬤嬤和襲人的方向啐了一口。


    “湘兒,你也坐下。”凰歌站起身來,皺眉走到兩人身邊:“你的傷好了嗎?”


    湘兒恭敬地回答:“回王妃娘娘到話,基本上都好了,除了傷口還有些疼,別的都沒有大礙了。”


    凰歌裝作疑惑地問襲人:“湘兒都好了, 你怎麽還沒好?”


    襲人一臉怒氣:“肯定是這個賤-人在我的飯食中下了毒!我才病情反複!”


    說著,她揉了揉自己地腿,腿上地傷口又癢又疼,簡直太難受了。


    “放屁!你的吃食我從來沒碰過!你憑什麽這麽陷害我!”湘兒目光凶狠,惡聲罵道。


    凰歌隱隱地問到一股難聞到味道,似乎是從襲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身上這是什麽味道?”凰歌捏著鼻子,皺眉問襲人:“你脫下衣服來給我看看!”


    襲人撓了撓屁股上到瘙癢,不願意站起來,扭捏不已:“王妃娘娘,那怎麽行?”


    她好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隨便脫了衣服給人家瞧?更何況,要看她的人還是個傻子,如果她看完了之後到處亂說去,她以後豈不是沒臉見人了?


    “快脫下來給我看看!我懷疑你發燒跟這個有關係!”


    凰歌距離她越近,覺得那股腥臭味兒越濃,頓時不耐煩了。


    寒霜上前,抓住了襲人地手臂:“王妃娘娘讓你脫,你就脫,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你們!”襲人捂好了屁股,十分不情願地掙紮,見寒霜和襲人鐵了心的要來脫她的衣服,氣上心頭:“她不過是個傻子!你們兩個為什麽要這麽聽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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