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最初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疼她愛她,每日“天兒”“天兒”的叫著,可是自從她走了背運沒有順他心如他意的開始,雲燁對她就冷淡了下來。


    後麵,“沒用的東西”、“廢物”、“賤人”也就成了她的代名詞。


    那段日子,她每日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換來的隻有冷漠和厭惡,以及太子宿在侍妾、宿在丫鬟那裏的消息。


    楚天歌越想越煩躁,忍著心中的惡心推開了雲燁:“下去。”


    雲燁被猛地一推,從床上跌坐在地,還沒痊愈的傷口疼的他直咧嘴,仰頭錯愕地看著楚天歌,一股怒火蹭地竄了上來。


    “太子,你沒事吧?”


    楚天歌也是一陣慌張,匆忙攏了一下衣服,就下來扶他。


    看著楚天歌驚慌失措的樣子,雲燁心頭似乎有什麽動了一動,隨後一肚子的火氣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說完,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楚天歌一陣僥幸,可是看著他那迷茫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卻十分奇怪。


    按理來說,雲燁應該很是生氣的,可是看他現在的狀態,卻好像什麽都不介意一樣……


    難道說,這也是那些蠱蟲的效果嗎?


    楚天歌把雲燁扶到了床上坐好,心中卻有些竊喜起來。


    是不是蠱蟲的效果,一試便知了!


    她正要琢磨著是不是再找借口刺激一下雲燁,看看他對自己的忍耐到底有多少,忽然聽見了門口鬆香有些猶豫的聲音:


    “太子,太子妃,敬王妃來了。”


    楚天歌頓時皺起了眉:“她來做什麽?”


    她和楚凰歌向來不對付,見麵兩相厭,今日楚凰歌忽然來了自己這裏,是為了什麽事兒?


    “天兒,你若是不喜歡,本太子讓人趕走她便是了。”


    重新在從床上坐定的雲燁瞧著楚天歌的臉色似乎不太對,討好地笑著道:


    “我知道你最討厭她了。”


    楚天歌眼神複雜地看著雲燁臉上討好的神色,半晌忽然笑了。


    應該是蠱蟲的影響沒錯了,雲燁現在很是在乎自己的感受,小心翼翼地照顧著自己的情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楚天歌忽然覺得,所謂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她辛辛苦苦追尋的東西,真的到了手了,反而覺得沒那麽欣喜,沒多麽想要了。


    “罷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楚天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攏起了衣服,讓鬆香和凝香進來伺候自己洗漱更衣,才去見了凰歌。


    “喲,這不是敬王妃嗎?真是稀客啊。”


    楚天歌一身綺羅綢緞,頭戴金釵玉環,高傲地昂著頭走進了花廳。


    凰歌勾唇一笑,微挑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楚天歌,蕭姨娘的事情是你讓楚鳴淵那個老賊做的?”


    楚天歌在椅子上坐定,剛裝模作樣的端起桌子上丫鬟倒好的熱茶啜了一口,聽見凰歌說“老賊”兩個字,頓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


    楚天歌劇烈地咳嗽著,凝香和鬆香見狀,趕緊上去給她順氣。


    楚天歌臉都嗆得紅了,伸出一根手指,不可置信地指著凰歌問道:“你,你剛才管爹爹叫什麽?”


    原來她是在震驚這個。


    凰歌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雙眸涼涼地看著楚天歌道:“老賊啊。”


    楚天歌伸出來的那根手指抖得更厲害了:“你你你,那是你爹,你怎麽能管他叫老賊!簡直是連一點小心都沒有了!”


    凰歌森冷一笑:“楚天歌,我今日過來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不是來你這裏討論什麽是孝順的。”在蕭姨娘沒有死去之前,她和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便宜爹還能勉強撐著麵子,但是在蕭姨娘死了之後,而且在凰歌知道是楚鳴淵所為之後,她自然沒有必要再跟楚鳴淵虛


    與委蛇。


    之所以沒有當場殺了楚鳴淵,全是看在他是這具身體的生身父親,蕭姨娘還在眷戀他罷了。


    “什麽事情?楚凰歌,我這幾日沒有去招惹你,你倒是主動來招惹我了。”


    楚天歌的氣終於平了,她冷冷一笑,看著凰歌道。


    凰歌清冷的眸子始終盯著她的臉:“害死蕭姨娘是不是你的命令?”


    楚天歌當即愣住:“蕭姨娘死了?”


    凰歌細細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那眸中的錯愕卻不像是作假。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楚天歌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哈哈哈,我的好運氣果然又回來了。”


    下一秒,楚天歌卻哈哈大笑起來,明豔的臉上盡是醜惡的得意:“死的好!死的好!”


    之下她娘在地底下終於又有人伺候了!


    凰歌精致的眉擰了起來,唇角勾起一個森冷的笑。


    她知道楚天歌一直恨她,也多次想要殺了她,但是沒想到,楚天歌表現的竟然這麽明顯!


    “楚凰歌啊楚凰歌,你報應來了吧? 哈哈哈!”


    楚天歌根本不知道蕭姨娘是如何死的,確實打心眼兒裏開心。


    憑什麽她的娘親都死了,楚凰歌的不死?而且她的娘親還是被楚凰歌給害死的!


    報應,都是報應!哈哈哈!


    楚天歌隻覺得自己現在快樂極了。


    凰歌唇角笑的譏諷,眸中卻十分平和:“楚天歌,是不是你做的?”


    楚天歌笑夠了,低頭看了看自己塗滿豆蔻的指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死了就是死了,真是沒想到,你堂堂敬王妃,竟然也有這麽傷心難過的時候呢。”


    凰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她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知道當是你做的了。”


    楚鳴淵那個老賊也說了,是太子和太子妃下的命令,左右不是楚天歌便是雲燁,他們夫妻又是一體,把這個賬算在楚鳴淵和太子府的頭上,自然沒差!


    “即便是我又如何?你還能殺了我嗎?”


    楚天歌猛地站了起來,臉色譏誚地看著凰歌:“你還真的以為你這個敬王妃有多大的權勢?不過是仗著這個皇上對那個太監還有幾分疼愛罷了!


    如今皇上已經不再年輕,你以為他這個皇帝還能做多久呢?等太子登基,本太子妃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你和那個死太監!”


    麵對楚天歌的挑釁,凰歌始終沒有什麽神色變化:“想登基?那也得有那個命才對。”


    說完之後,凰歌冷冷地轉身離去,剩下楚天歌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半晌才反應過來,怒道:“你個賤-人!你什麽意思?”


    然而凰歌已經走遠了。


    楚天歌如同一頭憤怒的小獸般,暴躁地在花廳裏走來走去。


    鬆香和凝香看了不忍心,上前勸道:“太子妃,您又何必同二小姐如此過不去呢?她早就不是國公府裏那個傻子了。”


    “是啊,敬王妃如今如此聰慧,還背靠敬王府,奴婢覺著如果您能拉攏了她,豈不是更好?”


    鬆香和凝香苦口婆心,卻被楚天歌狠狠地罵了:“讓本太子妃去拉攏她?怎麽可能!??”


    她們兩人之間,早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鬆香和凝香見勸不住,知道再說下去便要被太子妃厭棄了,隻能作罷。


    楚天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麵色淩厲地道:“你們去查查,蕭姨娘到底是怎麽死的!”鬆香和凝香領命而去,楚天歌跌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難看,心中不由地琢磨凰歌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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