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鬆香自己說完還不解氣,攛掇凝香道。


    “嗯。”凝香柔柔一笑,對著楚天歌道:“不過太子妃,現在也不是找敬王妃麻煩的時候了,畢竟她已經是敬王妃,不再是國公府中人人可欺的癡傻二小姐了,咱們現在還是穩住太


    子殿下的心要緊。”


    楚天歌臉色難看,聽了凝香的話,也不由的點頭:“凝香說的對,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太子,抓住太子的心!”


    楚天歌接過來凝香手中的雞蛋,對著凝香吩咐道:“你去把我床下暗格中的那個罐子拿過來,記得,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摔了。”


    凝香答應下來,心中卻十分疑惑。


    太子妃不讓她和鬆香靠近她的臥室已經很久了,今日卻忽然讓她去拿藏在暗格之中的東西,這是不是說明,太子妃對她的信任又回來了?


    凝香走進了臥室,找到了楚天歌說的暗格,果然見其中有一個黑漆漆的罐子來。


    凝香心中十分好奇,見左右無人,便悄悄地打開看了看。


    罐子打開,裏麵黑漆漆的,卻撲來一股腥臭的味道,凝香險些沒有暈過去!


    她捏著鼻子定了定神,借著燭光細看了兩眼,才發現罐子口上有不少幹了的暗色血跡,而罐子底部,一隻恐怖的蟲子正在蠕動!


    “凝香,怎麽這麽慢?”


    外間傳來了楚天歌的催促聲,凝香心中一慌,險些把罐子摔了,她匆忙蓋上了蓋子,這才應道:“奴婢剛找到,這就來了!”


    凝香抱著罐子走了出去,臉色有些蒼白。她隻知道,太子妃背著她和鬆香做了很多神神秘秘的事情,比如太子妃是如何讓太子回心轉意對她言聽計從的,但是凝香猜不出來,這到底是何等手段,又和這個神秘的


    罐子有沒有什麽關係。


    楚天歌滿意地看著凝香抱過來的罐子,又過了一會兒才道:“夜深了,你們今日也很勞累了,早些去休息吧,不必在這裏伺候了。”


    鬆香還想說話,卻被凝香悄悄地拽了衣袖,才恭敬地道:“是,奴婢們告退。”


    等到出了楚天歌的臥室,鬆香才不滿地道:“太子妃今日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我們本該好好陪著伺候的,你拉我做什麽?”


    凝香皺眉道:“太子妃讓我們出來,自然有她的道理。”


    鬆香不高興地看著凝香,突然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兩人也相處了許多年,彼此之間自然是十分了解,見凝香如此,鬆香不禁有些擔心地問:“凝香,你怎麽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臉色就這麽差呢?


    “走,我們回房間去說。”


    凝香看了看周圍,十分警惕地拉著鬆香回了房間。


    等關好了門窗,凝香才臉色凝重地道:“方才在太子妃房中,我發現了一樣很奇怪的東西。”


    “什麽東西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鬆香奇怪地看著反應有些過激的凝香:“咱們國公府雖然不比太子府奢華,但是在國公府中也有不少好寶貝,你……”


    “不是這些東西。”


    見鬆香誤會了自己,凝香趕緊解釋,壓低了聲音道:“太子妃有許多日子沒讓我們怎麽進臥室了吧?方才她讓我去拿的那個罐子,裏麵裝著很奇怪的東西。”


    想到自己悄悄打開的時候,那罐子裏奇怪的蟲子和刺鼻的腥氣,凝香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


    “到底是什麽?你就別賣關子了!”


    鬆香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心癢難耐地道。凝香把那罐子形容了一遍,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那日伺候太子妃沐浴的時候,我還發現她手臂上似乎有不少傷痕,你說,會不會是她把獻血喂食了那罐子中的蟲子?


    ”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冒出來,凝香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無法想象,平日裏在國公府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竟然學會了用這種可怕又詭異的手段去爭寵!


    “據說有一種蠱蟲是需要用鮮血喂養的……”


    鬆香也有些心有餘悸,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凝香:“難道太子妃這些日子都是靠著這些在太子府中翻身的?怪不得她性情大變,連你我都不親近了。”


    凝香捏緊了手掌,卻沒有在說話。


    無論她們的猜測對與不對,如今楚天歌在太子府都陷入了危機。


    今日太子回來之後,對太子妃的態度與往日截然不同!


    凝香的心中,不禁考慮了更多。


    而此時,楚天歌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喂食蠱蟲。


    她的胳膊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但是為了自己在太子府的未來,她也必須如此做!


    用鋒利的匕首在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之後,楚天歌臉色陰沉地把鮮血滴進了那黑色的罐子之中。


    那紅色的蠱蟲聞到了鮮血的味道,興奮的在罐子裏蠕動,隻喝點飽飽的,整個身體都變成了幾乎透明的血紅色!


    這本來是可怕的一幕,但是楚天歌竟然像是習慣了一般,癡迷而愛戀地看著那蠱蟲,甚至伸出了鮮紅的手指去戳了戳它:


    “我這般對你好,你可一定要爭氣,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楚天歌說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讓那雌蠱重新回到了自己體內。


    窗外夜色如墨般漆黑,一個人急匆匆地走到了敬王府門前。


    敬王府恢弘的大門緊閉著,隻有門前兩座大石獅子蹲守在門前。


    水清左右看了看,確定左右沒人,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封信,從門縫中塞了進去。


    他左思右想了半個晚上,還是決定給敬王府通個信,但是他終究是太子府的侍衛,這種事情不好出麵,隻能采取這種方式了。


    “敬王妃,信我已經送到了,也算是報了你的不殺之恩,從今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


    水清望著那緊閉的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毫不留戀地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亮了。


    門房打著哈欠出來開門,冷不防地發現腳下有一封信。


    門房不認識幾個大字,趕緊送給了管家。


    管家看了之後頓時大驚,臉色難看地問:“這封信是從哪裏來的?”


    “是有人隔著門縫塞進來的,早起小人開門的時候發現的。”門房一五一十地回答。


    “可有看見送信的人?”管家又問道。


    門房拘謹地撓了撓頭:“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管家讓門房下去之後,著急地踱了幾步。信上說王妃娘娘被溫家綁了困在暗牢裏,他活了這麽多年,也聽過不少秘辛,自然知道溫家那暗牢是什麽地方!如今王妃娘娘危在旦夕,王爺卻不在家,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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