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驚奇的瞪大了雙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滿是興奮的光澤,她湊近了夜千丞,好奇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在那方麵不行?”


    怎麽會?雲景軒看起來很是健壯啊?若是他那方麵不行的話,後宮那麽多女人豈不是要寂寞而死了?


    “那方麵?哪方麵?”


    夜千丞皺眉看了凰歌一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他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從來都沒有繞過彎子,如今凰歌這樣拐彎抹角的問,一時半會兒之間,他還真的反應不過來。


    “就是。就是那個呀!”


    凰歌有些著急,迫切的解釋道。


    可至於那幾個字,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雖然已經活了兩世,雖然已經嫁為人婦,可她自認自己還是一個清純嬌羞的姑娘姑娘呢……


    想到這裏,凰歌心中咯噔一聲,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閃入了腦海。


    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一個香豔無比的夢,在夢裏,她和夜千丞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且對於那不可描述的事情,她似乎還很愉悅很享受。


    想到夢中的細節,凰歌的臉慢慢的燒紅了,連耳根都跟著滾燙了起來。


    夜千丞皺眉看著她,一雙清冷的眸子裏滿是不解。


    “你怎麽了?”


    他盯著凰歌的臉看了許久,忽而出聲道。


    “沒什麽。


    凰歌尷尬的躲開了他的視線,強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剛才兩人正在進行的話題上:


    “我是想問,皇上看起來年輕體壯,怎麽會在房事上不行?而且那些丹藥真的能使他。嗯?”


    凰歌對著夜千丞眨了眨眼,做了一個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臉紅啊。”


    夜千丞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見:


    “那些丹藥隻能暫時助長他的興致和體力,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掏空他的身體,使他更加虛弱。”


    嗬,剛才這個女人心慌意亂的時候,他便展開神識試探了她一下,果然正如他所料,這個女人想起了在夜間所做的那個香豔無比的夢。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隱隱期待著,這個女人會記起那個夢,果不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剛才那一刻,終於讓他等到了!


    隻不過,這個女人臉色通紅心跳加速,卻始終不肯承認她是因為昨晚的夢境如此,還生硬的轉移把話題轉移到了雲景軒的身上……


    真是有意思呢。


    “那。你可曾勸了皇上?”


    凰歌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中是還沒有完全消逝的驚慌和失措:“畢竟,他對敬王府也還算不錯。”


    “本王自然提醒他了,隻不過聽與不聽,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夜千丞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繼續閉目養神了。


    他今日心情不錯,隨便調戲著小狐狸兩句便是了,卻不能過分逗弄,否則萬一她炸毛警惕起來,反應過來是自己在她的夢中動了手腳,事情便不好玩了。


    見夜千丞似乎沒有繼續與自己討論的意思,凰歌心中也悄悄的鬆了口氣。


    身邊這個男人可是會讀心術的,萬一他察覺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個不可描述的夢,而且對象還是和他,豈不是顯得她很饑。渴?那日後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豈不是更加順理成章了?


    想到這裏,凰歌便瘋狂的搖了搖頭,把自己瞬間腦補出來的情景驅趕出去。


    不過說起來,她怎麽會夢見和夜千丞做那種事情的。真是羞死人了!


    這邊,雲景軒做下最後的決斷之後,便沒有猶豫,直接派了蘇明安帶了聖旨去溫家。


    溫家就在京城中,蘇明安很快便到了溫府。


    “蘇公公,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快快請進!”


    溫正齊聽人來報蘇明安到來的消息,趕緊迎了出來。


    “大人客氣了,今日奴才過來,是來宣讀聖旨的。”


    蘇明安客氣的與溫正齊行了禮,笑著道。


    “聖旨?請公公宣讀。”


    溫正齊一臉驚訝,趕緊帶著府中的人跪下接旨。


    蘇明安點了點頭,恭敬地從小太監手中接過明黃色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邊關戰亂,朕觀朝中大臣,唯溫愛卿有大將之風……”


    蘇明安宣布完畢,溫家人才恭恭敬敬地接了聖旨,站起身來。


    蘇明安曖昧地看著溫正齊,笑著道:“溫大人好福氣,皇上對您十分看重呢。”


    溫正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客氣地笑著道:“能為皇上辦事,是我等臣子該做的。”


    “好了,溫大人這就去準備準備吧,皇上說了,三日之後,您便得啟程去邊關了。”


    蘇明安一臉溫和地笑著,囑咐道。


    “三日?這麽著急嗎?”


    溫丁霖吃了一驚,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這幾日,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告訴溫正齊夫婦他和雲星月的事情,可礙於外麵越來越凶的傳言,以及對溫正齊多年以來的畏懼,他一直沒能說出口。


    可是如果溫正齊去了邊關的話,那歸期可就不一定了……


    溫丁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蘇公公,下官還有一事要問。”


    對於兒子的疑問,溫正齊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朝著蘇明安笑著道:“得皇上信任,讓我去邊關平亂,隻是京城這邊的事情……始終讓人放心不下啊。”


    說著,他朝著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蘇明安頓時意會,笑著道:“溫大人放心便是了, 皇後閉宮為國祈福的日子也不短了,如今後宮人人都盼望著皇後娘娘重拾管理後宮之權呢,皇上也已經準確去請皇後娘娘了。”


    溫正齊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那就好,當初那件事情,本來就是下麵的人自作主張,害的太後皇上和皇後不合,著實是該死……


    如今皇後反省多日,相信也學會了該如何管教身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了,皇上既然準備接她出來,那下官也能放心地去邊關了。”


    蘇明安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笑:“大人說的極是。”


    “時候也不早了,公公還要回去複命,我們就不多留您了。”


    溫正齊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不著痕跡地塞到了蘇明安手中,然後送他出了門。


    等蘇明安走了之後,溫夫人才一臉怨氣地哭天抹淚:“好好的邊關怎麽會亂起來的?咱們溫家不做武將也很多年了,怎麽皇上偏偏這個時候想起讓老爺去邊關的?那邊天寒地凍缺衣少食的,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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