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後的陽光也是淡淡的,落在人身上,並沒有多少溫度。


    陽光的照耀下,雲星月的臉蒼白的可怕。


    麵對雲南王妃的要求,雲星月皺眉輕笑了一聲:“也好。”


    雲南王妃想問什麽,她一看便知道了,但是她絲毫不怕,因為,現在誰也不能再影響她的抉擇了。


    如今的她,已經不是沒出嫁之前,被人用嫁去發番邦國家掣肘的那個人了。


    雲星月優雅地起身,不緊不慢的跟著雲南王妃往旁邊的偏廳走去。


    路上陽光明媚,她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初為人婦的喜悅之情。


    到了偏廳,雲南王妃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之後,他皺眉問雲星月:“星月,娘看你和郡馬之間並不親密,難道你們沒有同房嗎?”


    她是過來人,自然能從這些細節上看出一些東西來。


    “娘,你想讓我嫁給溫丁霖,我已經嫁了,現在,你連我們同不同房都要管嗎?”


    雲星月譏誚的笑了一下,眼睛裏滿是冰冷。


    雲南王妃喉嚨動了動,有些難堪地道:“若是可以,我自然不想管你這些!可你到底是我的女兒,你要必須對你的下半生幸福負責!”


    雲星月嗤笑了一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些小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自己和父親之間的感情吧。”


    雲南王妃瞪大眼睛,心頭躥出一股怒火來:“你怎麽可以這樣跟我說話?可是你娘啊!”


    她和雲景肆表麵和諧不已,其實兩人已經疏遠了多年了。


    雲景肆雖然沒有娶那些三妻四妾或者填房,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雲景肆也根本懶得接近她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雲景肆好像是從雲星辰的親娘死了之後才逐漸疏遠她的,當然,這可能是因為雲景肆發現了那個賤人的死因!


    “正是因為你是我娘親,所以我才肯這樣勸你。”


    雲星月挑了挑眉,眼眸之中帶著一股冷意:“我聽說,父親昔日也是有很多女人,隻不過那些女人都死得莫名其妙,他才沒有再娶。


    娘,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都幹淨利落嗎?說不定父王早就發現了。”


    雲南王妃捏緊了手中的杯子,怒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雲星月很小的時候,府中的女人便已經幹幹淨淨,她又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


    “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哥哥並不是你親生的。”


    雲星月仿佛看不到雲南王妃的怒火,隻悠閑自在。


    地道:“娘親也不必管我從哪裏聽來的,您隻需要知道,我能查到的東西,哥哥也必然能查到,您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她便冷冷的起身,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雲南王妃渾身冰冷的坐在凳子上,細長的指甲幾乎要把手心掐破!


    這些陳年往事,雲星月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的?還有,雲星辰回來也有幾日,對於這樣的流言又聽到了多少?


    見自己王妃娘娘氣得渾身發抖,旁邊的伺候的嬤嬤趕緊給她倒了杯熱茶,勸道:


    “王妃娘娘,您知道的,郡主她根本不喜歡郡馬,肯嫁去溫家已經是萬幸了。至於兩個年輕人肯不肯同房,自然是他們的事,你又何必摻合一腳呢?”


    平白惹了郡主厭棄,還鬧的母女離心!


    “我還不都是為了她好?”


    雲南王妃接過茶杯,狠狠的擲在地上,怒道:


    “她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就算外人相信那個孩子是溫丁霖的,可到底是不是,溫丁霖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況且,溫夫人刁鑽小氣聲名在外,若是雲星月再不生個一兒半女,牢牢地拴住溫丁霖的心,以後的日子她還怎麽過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不必如此費心的。”


    嬤嬤苦口婆心的勸道:“倒是郡主剛才說的事情,您得好好地想一下了。”


    雲南王妃呼吸一窒,唇角勾起一絲獰笑:“就算雲星辰知道了他並非我親生,那又如何?難道他還能把十幾年前的就是查個一清二楚不成?”嬤嬤點頭道:“這倒也是,王妃娘娘含辛茹苦的把世子拉扯大,勞心又勞力,就算沒有生育之恩,也有撫養之情。隻要他不知自己的親生母親是為何而死,您就可高枕無憂


    !”


    雲南王妃讚同的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如果不是當初她生完雲星月後身子極差,難以有孕,雲景肆又逐漸地疏遠了她 ,她必然會要一個嫡子!至於雲星辰,無非就是夭折的命!


    隻是可惜,她的身體不允許,便隻能養著雲星辰了,真是便宜了他。


    “好了,這些日子你多注意世子那邊的動靜便是了,若是發現了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早來稟報。”


    雲南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氣,囑咐道。


    “奴婢遵命。”


    嬤嬤恭敬地答應下來。


    雲星月出來以後,沒有回偏廳,反而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雲景肆和溫丁霖要說什麽話,她完全不在乎,反正誰也強迫不了她了。


    看著院子裏熟悉的一草一木,雲星月隻覺得恍若隔世,一種強烈的不確定感從心底浮上來,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郡主,怎麽了?”


    芙蓉發覺雲星月打了個寒顫,趕緊把手中的狐皮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如今您身子單薄,可不能像是從前那樣任性了。”


    “是啊,今日已經不比從前了。”


    雲星月裹緊了披風,自言自語般地道。


    雲南四季如春,從來都沒有這麽冰冷的冬天,如果不是她心中的人在京城,她又如何會心心念念地跑過來?


    可到頭來,那人連看都沒認真看她一眼,真是可笑。


    雲星月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昔日漂亮的眸子裏,死氣沉沉。


    “星月,你可還好?”


    一道男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些猶豫和欲說還休。


    “世子,您來了。”


    芙蓉麵上一喜,對著雲星辰道:“我們郡主幾日沒笑了,您快勸勸她吧。”


    昔日裏,世子和郡主感情很好,隻要世子開口,郡主一定能發笑的!


    “閉嘴。”


    麵對雲星辰,雲星月的臉色卻更加陰暗,甚至冷冷地嗬斥了芙蓉:“誰叫你多嘴?”芙蓉張了張嘴,臉色複雜地道:“請郡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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