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肆這句話剛落音,雲景軒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他這個皇帝都沒有嫌棄上官千機帶著鬥笠不以真容示人,雲景肆這個王爺反倒是當眾為難起上官來,這不是再打他這個皇帝的臉嗎?


    朝臣和女眷們也紛紛議論了起來:“是啊,國師怎麽不肯以真容示人呢?難道也和敬王一樣俊美,所以可以遮住了容顏嗎?”


    “啊呸,胡說什麽呢?你以為人人都能像是敬王那樣呢?那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


    “一個國師而已,之前也從沒聽過他的名聲,誰知道是不是騙子啊?他帶著鬥笠,不會是怕人認出來什麽吧?”


    “夠了,國師帶著鬥笠,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


    聽著下麵的議論,雲景軒頓時不高興了,皺眉嗬斥了一聲。


    “皇兄,臣弟聽說最近江湖上有許多騙子,這上官來曆不明,誰知道是不是騙子呢?”


    雲景肆不依不饒,站出來道。


    今日,雲景軒那樣懲罰雲星辰,分明是要毀了他的雙腿,讓他再也不能成為戰將,到時候,他們雲南王府的大好形勢,勢必會被毀了……雲景軒用心之狠毒,真叫他心涼!


    雲景軒重重地把就酒杯放在桌子上,臉色難看了起來。


    “皇上,千萬不要為此動氣。”


    上官見狀起身道:“微臣沒有什麽功勞,承蒙皇上厚愛,才得以走上國師之位,王爺質疑微臣,也在情理之中。”


    雲景軒見他如此懂事,心中頓時更加偏向他了。


    “他們不知道,可前些日子異象的事情,朕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因為上官功力高深,那異象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你們不相信他,朕卻相信他!”


    見皇上如此護著上官,文武百官對視了一眼,心中也有些發虛了,三三兩兩地低聲討論道:


    “皇上如此寵愛國師,這國師該不會成為第二個敬王吧?”


    “哎,依我看啊,甚至比寵愛敬王都要過分一些。丁大人你想啊,敬王雖然冷漠,雖然身居高位,可從來都沒有幹預過國事,更是連早朝都懶得上,可這國師要是真的得了皇上的信任,那動搖國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如此說來,倒也有些道理……”


    “諸位大人,我知道,諸位大人心中都對我存著質疑。隻是正如皇上所言,上官確實有難言之隱,不能摘下鬥笠以真麵目示人。”


    上官千機冷靜的聲音在大殿上響了起來,從容不迫地道:“我洞察天機,也曾泄漏天機,為了逃避天道懲罰,隻能每日帶著鬥笠。不過,若是哪位大人對我存了質疑,可以出題考考我,看我是否能擔的起這國師一職。”


    “既然國師如此說了,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雲景肆冷笑一聲,就要站起來。


    “王爺,你這是何必呢?”


    雲南王妃恨恨地拉了他一把,卻沒能阻止他。


    看著硬要出風頭,硬要和皇上對著幹的雲景肆,雲南王妃頓時一陣氣惱。


    雲景肆這是犯了什麽病?怎麽非要和雲景軒作對?難道是因為雲星辰被罰了?


    想到雲星辰那個蠢貨,雲南王妃臉色不禁陰寒了起來。


    “既然國師說自己能洞察天機,那必然能知道旁人所不知道之事了?不如你說一件來讓我們大家聽一聽?”


    雲景肆冷冷地盯著上官千機,毫不客氣地道。


    “景肆!你這是在為難上官!”


    雲景軒皺眉,嚴厲地盯著雲景肆道:“泄漏天機可是要受到懲罰的!你為何要與他作對?”


    “皇兄,若是他真的有道行,那自然不會害怕天機懲罰。可若是他什麽都說不出來,那便是欺君罔上了!臣弟這是在替您考驗他 !”


    皇後坐在雲景軒身邊,雖然自始至終沒說話,可此時也忍不住開了口:“雲南王這是怎麽了?今日怎麽如此暴躁?”


    那誰知道! 十有八九是為了雲星辰那雙廢了的腿吧。雲景軒冷哼一聲,心中一清二楚。


    “王爺,既然您執意要考驗我,不如我就說一件您最想知道的事情吧。”


    麵對雲景肆的刁難,上官好脾氣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若我說了旁人的事情,您也不知道真假,不如說一件和王府有關的,這樣您早日弄明白。”


    “哦?你如何知道本王最想知道什麽?”雲景肆冷笑道。


    “相信王爺和在場的所有大人夫人都一樣,最想知道星月郡主當初小產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又是為什麽,您查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上官微微一笑,平靜的聲音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雲景肆夫婦飛快地看了一眼,旁邊坐在一起卻始終沒有交談的雲星月和溫丁霖,卻見兩人都神色緊張地盯著上官千機。


    眾人都小心地議論了起來:“怎麽回事?不是說雲星月那未婚先孕的孩子是溫丁霖的嗎?難道此事還有旁的不為人知的?”


    “那不過是溫丁霖花銀子讓報社寫的鬼話罷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當初雲星月一口咬定那孩子是敬王的,不過敬王有了敬王妃豈能看得上雲星月 ?不過是她編造鬼話罷了!”


    聽著周圍人的胡言亂語,雲景肆心中突然莫名其妙慌張了一下,可為了自己的臉麵,他隻能強硬地問:“上官千機,你什麽意思?”


    難道這上官千機,真的知道什麽不成?不不,不可能! 當初發現雲星月懷孕了之後,王府調查了好久,都沒有查出那人是誰 !這上官千機,怎麽可能知道?


    上官輕輕地笑了一聲道:“王爺,這不是您最想知道的事情嗎?王爺又想考考我有沒有真本事,拿這件事情來考我,便是最合適不過了。畢竟,星月郡主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說完,他朝著雲星月溫柔一笑:“星月郡主,我說的對嗎?


    雲星月坐在溫丁霖身邊,臉色早已經煞白如雪了。


    溫丁霖也感到莫名的壓力,可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措施,想到自己為之付出了多少銀子,他不想這一切付諸東流!


    “國師大人,開玩笑可以,可玩笑過了頭,就不是玩笑而是驚嚇了。到時候損人不利己,沒有這個必要吧?”


    溫丁霖臉色難看,冷冷地盯著上官千機道。


    當初上官千機之所以能進宮,不都是因為他們溫家的舉薦嗎?怎麽現在,他倒恩將仇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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