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安,去傳柳妃過來,朕有話要問她。”雲景軒冷冷地道。


    聽見柳妃兩個字的時候,雲景軒心中就已經氣的不行了。


    在雲景軒的印象中,柳妃一直都是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從來都不會做這些折騰人的事情的,可如今皇後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她還這樣對待雲靜,實在是叫他失望!


    “奴才遵命。”蘇明安站在一邊,恭敬地領命去了,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 孫太醫,道:“還跪著做什麽?還不快去給公主殿下開藥?”


    孫太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趕緊爬了起來,去寫藥方子了。


    “都是蠢貨!”


    雲景軒冷冷地看了孫太醫一眼,罵道。


    孫太醫不敢聲張,更不敢強嘴,隻能默默忍受了。


    蘇明安搖了搖頭,這才走了出去,心中卻知道,今天又要有一場鬧騰了。


    其實他的心中想過是柳妃做的,但是沒敢說出來而已,畢竟,柳妃一直都是皇上的心尖兒寵,貿然說柳妃的不好,隻怕會被皇上厭棄的。


    “父皇,這些日子靜兒好怕,怕您再也不管我了。”


    雲靜伏在雲景軒的懷中,哭訴道:“我知道母妃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她已經受到了懲罰了,我什麽柳妃娘娘還不肯放過我呢? 我知道,我從前很傻,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我已經改了啊父皇!”


    雲靜隻穿著單衣,滾燙的身子在雲景軒的懷裏,燙的他的心都跟著疼了:“靜兒別怕,父皇不會不管你的,至於柳妃的事情,其中可能誤會,等會兒朕把她叫過來問問,便知道了。”


    雲靜乖巧地點了點頭,一低頭,淚水落在雲景軒的手上,從溫熱變成冰涼,卻叫雲景軒更加心疼了。


    從前,雲靜是他的寶貝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給她摘下來,可現在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雲景軒又是心疼又是氣惱,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女兒。


    在看到雲靜淚水的一瞬間,他甚至把從前自己為何厭棄了雲靜,都忘記了。


    柳妃正在宮中與幾個妃子說笑,忽然聽到蘇明安來了,頓時詫異了起來:“這個時辰,他來作甚?”


    若是皇上晚上要留宿她這裏,那也該是小太監來稟報才對,也用不上蘇明安親自過來啊。


    “柳妃娘娘,說不定是皇上要封賞您了呢?”


    一個妃子眉開眼笑地看著柳妃,曖昧地道:“妹妹聽父親說,自從太子被廢了之後,朝中二皇子的呼聲最高呢。”


    “可不是嗎,很快,柳妃姐姐就是這後宮的主人了。”


    幾個女人很快奉承了起來。


    她們這樣一說,柳妃心中也熱切了起來,臉色便更加明媚了。


    讓人傳了蘇明安進來,她笑著問道:“怎麽了?蘇明安,可是皇上有什麽吩咐?”


    蘇明安進門行了禮,客氣地道:“柳妃娘娘,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請您的。”


    “哦?皇上這會兒不該在禦書房嗎?皇上從來不許後宮嬪妃去禦書房,怎麽今日……”


    柳妃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卻更加期望了。


    是請她去商議封錦兒為太子的事情?還是要先冊封她為皇後呢?


    見柳妃誤會,蘇明安一笑,解釋道:“柳妃娘娘您誤會了,皇上是請讓奴才請您去大公主宮殿中呢。”


    聽見是去雲靜那裏,柳妃臉色一頓,笑容逐漸消失了:“去大公主那兒做什麽?皇上可有說是為了什麽嗎?”


    蘇明安如實回答:“大公主病了,宮中卻無太醫肯去醫治,皇上想讓柳妃娘娘過去問話。”


    柳妃眼睛一轉,心中也知道為什麽了,起身打發了幾個嬪妃,這才緩緩地道:“蘇明安,前方帶路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隻是她沒有想到,雲靜竟然還能請的動皇上,之前皇上不是對她十分厭棄了嗎?怎麽如今又關心起來了?


    到了雲靜宮中,柳妃也不慌,緩緩地走過去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雲景軒正在陪雲靜,見柳妃過來,臉上的顏色更加深沉了些:“起來吧,朕問你 ,靜兒宮中伺候的人,怎麽都不見了?”


    柳妃輕輕地笑了笑,回答道:“皇上,自從皇後娘娘被廢,這些下人們早就三心二意了,跑的跑,去別宮的去別宮,甚至有人還求到臣妾這裏來了。臣妾也勸說過他們,想讓他們留下伺候大公主,隻是這些人不肯。臣妾想著他們三心二意也伺候不好靜兒,便沒有再管了。”


    雲景軒看了看柳妃,又看了看雲靜,臉色變了幾下,突然有些拿不準到底是誰在說謊。


    “父皇,她在騙你!”


    雲靜抓住雲景軒的衣袖,著急地道:“父皇,我宮中的那些人,都是被她恐嚇走的!”


    柳妃冷笑一聲:“靜公主,說話要講良心。我什麽時候恐嚇了你的 宮人?是你自己平時不善待他們,他們才不肯留下!不說別的,就拿你身邊的荷花來說吧,你可曾好好對待她過?”


    雲靜嘴角動了動,硬著頭皮道:“我自然是對荷花很好的!而且這也不關你的事,我為什麽要和你講!”


    “皇上,您可以問問荷花,她平日裏是不是經常挨打挨罵?靜公主動不動就懲罰下人,有時候甚至動用死刑,她脾氣暴躁,哪個宮人願意留下?大家都巴不得早日離開呢。”


    柳妃冷冷一笑,對著雲景軒道。


    “荷花,朕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雲景軒板起臉,問荷花道。


    荷花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訥訥地答應:“是,奴婢知道了。”


    “事情可像是柳妃娘娘所說的那樣?大公主平日裏可有欺壓宮人?可有打罵你?”


    雲景軒看了一眼身邊的雲靜,聲音低沉地問荷花。


    荷花咬了咬下唇:“有。但是公主是主子,奴婢是奴才,公主想要責罵奴才,奴才心中也沒有怨言。”


    柳妃上前,一把抓住了荷花的胳膊,把袖子卷了上去:“皇上您看,這些疤痕,可都是靜公主所賜!”


    荷花慌忙地想要遮住,卻依然被雲景軒看了個正著。


    看見她胳膊上新傷舊傷交雜在在一起,十分地觸目驚心,雲景軒臉色一沉,看雲靜的眼神都變了:“這些都是怎麽回事?下人不是人麽?為什麽要這樣苛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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