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了愣,都有些信了。


    凰歌在茶樓上聽見這些話,氣的捏緊了拳頭。


    “這個韓月,也太能胡說八道了!”


    “王……公子,您別生氣,咱們一定能找到她的!”


    寒霜也穿了一身男裝,跟在凰歌身邊, 低聲勸道。


    雖然嘴上勸著凰歌別生氣,但是寒霜心裏,其實比凰歌更加生氣。


    她恨極了那個韓月,恨不能把撕爛她的嘴,看她還怎麽胡說八道扭曲事實!


    “跟我去報社一趟,寒冰他們大海撈針,也太難了,我們得發動京城所有人,去尋找韓月。”


    凰歌把茶水一飲而盡,冷聲道。


    “是!”寒霜趕緊應了一聲,付了賬,隨著凰歌朝報社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眾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顯然,此事的熱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雲燁被廢的事情了。


    到了報社,凰歌直接找到了杜蘅趙峰,說明了來意。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杜蘅聽了也很是生氣,指責道:“天下竟然有這等忘恩負義之人,竟然還是女子!此事必須公之於眾!”


    在杜蘅的心中,百姓們有了解真相的權利。


    “杜兄 別急,我相信王妃今日過來,並不是要讓咱們去找那韓月的麻煩,而是想讓咱們找到韓月,王妃,我說的沒錯吧?”


    趙峰攔住了杜蘅,笑著對凰歌道。


    凰歌見他很是冷靜,也很細心,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笑著道:“正是如此,我希望能先找到韓月,然後,再讓她說出事實真相。”


    杜蘅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凰歌道:“王妃,我懂了,明日的報紙上,我們會加上一條訊息,大意是想要了解敬王強搶民女的真相,那韓月既然在京中住了許久,想來也是知道報社名聲的。她想把此事鬧大,必然會跟我們聯係!”


    凰歌點了點頭,道:“辛苦了,此事就交給你們。”


    希望,那韓月能上當。


    與此同時,溫家。


    “少爺,外麵有個女子來找您,說是您的故人。”


    溫家的管家一路到了溫丁霖房中, 客氣地道:“少爺要不要見見?”


    “故人?”


    溫丁霖皺了皺眉,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故人?他已經許久都不曾出去花天酒地了,又怎麽會有女子來找他?


    “少爺?”管家疑惑地叫了一聲,道:“那女子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請您務必見一見。”


    溫丁霖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就先帶去正廳吧,我在那裏見她。”


    管家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領命去了。


    真好,他們家少爺也知道避嫌了!若是放在從前,少爺必然直接讓他把人帶到房間裏來了。


    溫丁霖換了衣裳,直接去了前廳,進門就看見一個有些肮髒淩亂的女人在等他。


    “你是什麽人?”


    溫丁霖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道,別是什麽乞丐吧?管家怎麽把這種人都放進來了?


    “溫公子不認識奴家了嗎?”


    韓月自以為這優雅地撩了撩頭發,笑著對溫丁霖道。


    “不認識。”


    溫丁霖繞過了韓月,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警惕地看著她,仿佛生怕她身上有什麽髒東西沾染到自己身上一樣。


    “溫公子實在是太讓奴家傷心了,當初在醉金樓裏,公子可曾為奴家一擲千金呢,這才過了短短幾個月,公子就不認識奴家了,都說男人薄情,今日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韓月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無限悲哀。


    溫丁霖這才對她有印象了,詫異地看著韓月道:“你是那晚等待開苞的花魁?”


    老天爺啊,他當初可是為了這個女人花費了幾十萬兩銀子呢,現在一看,竟然是這種貨色?他溫丁霖當初是瞎了嗎?


    其實倒不是他當初瞎了傻了,更不是韓月變醜了,實在是後來溫丁霖見多了頂級漂亮 的人兒,已經瞧不上這種姿色的了。


    溫丁霖這話說的有些難聽,韓月臉色一沉,又飛快地笑了起來: “公子說笑了,奴家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溫丁霖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迫不得已,關我屁事?當初可是你從醉金樓逃走,害的我丟人的。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麽?”


    韓月看出溫丁霖眼中的不耐煩之色,麵色淒慘地道:“都過去這麽久了,難道公子還在生我的氣嗎?當初並非我自願逃走,實在是被敬王和敬王妃所逼迫。後來,他們又把我關在敬王府中,我是近日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溫丁霖狐疑地 看著韓月,心中對她的話,並不相信。


    “公子,他們才是害的你我分離的根源啊!還有,公子難道忘了嗎?當初在醉金樓,可是他們害得您磕掉了牙齒,淪落為滿京城的笑柄的 !”


    韓月瞧著溫丁霖的臉色,拚命地遊說。


    她恨極了溫丁霖,當初才不願意淪落到他手中,可如今,她已經和敬王府這個龐然大物站在對立麵了,整個京城都沒了她的立足之地,若是她想活下去,就必須找一個靠山,哪怕這靠山,是她韓家的仇人。


    “確實如此。”


    溫丁霖臉色沉了沉,皺眉思索 了起來。


    當初,確實是因為和楚凰歌夜千丞打架,他倉皇逃跑才磕掉了牙齒,後來因為此事,他被人笑話了許久,連出門見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後來父親花了高價,楚凰歌才幫他安裝了假牙。


    離譜的是,他之後竟然覺得楚凰歌這個罪魁禍首對他不錯!


    現在想想,若不是因為他們夫妻,他又怎麽會需要遭那樣的罪?楚凰歌坑了他的牙齒,坑了他溫家的銀子,搖身一變,還成了他的恩人,此事當真是……窩囊極了。


    “公子,現在 奴家有一個辦法,能讓敬王府身敗名裂,不知道公子是否感興趣?”


    韓月一直仔細看著溫丁霖的臉色,見他目光沉沉心中似有怒火,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你能有什麽辦法?”溫丁霖皺眉,看著韓月道。


    這個女人,明顯已經走投無路了,才求到自己這裏來,溫丁霖才不信,她能有什麽好辦法,畢竟,雲燁這個曾經的太子,可是連自己都搭上了,都沒能奈何敬王府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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