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擰眉看著她,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錦繡還是個比較有分寸的人,雖然不是那麽靠譜,可凰歌知道她的內心絕對不是表麵這麽弱小,所以,當錦繡說出事了的時候,凰歌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錦繡動了動唇,艱難地開了口:“您不在家的時候,奴婢一個人在主院打探消息,被那風舉哀和家主發現了……”


    “什麽?”


    凰歌眸光一凜,盯著錦繡問道:“他們沒拿你怎麽樣吧?”


    “沒有,奴婢情急之下編了個借口,把他們騙過去了。”


    見凰歌第一反應不是責怪自己險些暴露,而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錦繡心中頓時一暖,似乎有某些地方都跟著溫暖了起來。


    “你沒事就好。”


    凰歌皺眉往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裏飽含深意:“你剛才說的事情失去了控製,就是這個嗎?”


    錦繡安全回來了,風舉哀和夜非凡沒有為難她,這究竟是為什麽?是放回來看看她是否別有用心,還是因為別的?


    “姑娘,自從那次之後,家主就不怎麽讓我在主院了,孫正他說,要加入您的陣營,幫您打探消息,奴婢無法知道主院的信息,隻好答應了他……”


    錦繡一股腦兒的說完,有些怯怯地看著凰歌,心中有些擔心。


    凰歌的脾氣她還是清楚的,姑娘平日裏雖然待人很好,可她對一些重要的事情,卻也絕對不會容情,如果事情在她這裏出了紕漏,姑娘以後必然不會信任她了……


    這對錦繡而言,絕無好處。


    “好了,我知道了。”


    凰歌眉頭挑了挑,唇邊浮現一個冷笑,道:“這幾天辛苦你了,孫正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會處理。”


    “多謝姑娘體諒,那奴婢先下去了。”


    錦繡沒想到事情竟然就這麽過去了,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和凰歌說了一聲之後,趕緊退了出去。


    房間裏,凰歌緩緩地踱了兩步,唇角浮現一個冷笑。


    對於孫正,她並不擔心。


    孫正是夜非凡身邊最為牢固的一顆釘子沒錯,但也是最為鬆動的那一顆。在不知不覺之間,孫正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對夜非凡積怨已久,她隻需要稍微地提點一下孫正,孫正就會棄暗投明,成為她在主院最為厲害的助力。


    所以,現在她也不著急去找孫正,孫正自己會來找她的!


    果然,正如凰歌所料,夜晚的時候,孫正果然來了。


    “黃姑娘,別來無恙啊。”


    孫正深夜而來,唇角掛著一抹笑:“怎麽,姑娘好像在等著屬下?”


    凰歌挑了挑眉,在燈光下看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孫管事要來,畢竟,幫錦繡打探消息,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見凰歌聲音之中似乎有冷意,孫正連忙端正了態度,低聲道:“姑娘,屬下並非故意惹您生氣,實在是那錦繡笨手笨腳,險些把事情搞砸了,如今她連出入主院都不能了,而屬下則可以自由出入,屬下是想幫您啊!”


    孫正低著頭,聲音裏雖然沒有驚慌,可也底氣十足。


    不管在麵對錦繡的時候,他用了怎樣的手段,但是在他孫正的心中,是真的想要站在凰歌這邊的!


    見孫正態度不錯,凰歌也不再像是剛才那樣冷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你這樣做,未免莽撞。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麽。”


    孫正眼神閃爍了兩下,趕緊看著凰歌解釋道:“姑娘難道是對屬下不放心嗎?可是姑娘,屬下敢保證,對您絕對是忠心無二的!”


    “是否是忠心無二,還尚未可知,這些都要看你表現。”


    凰歌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問孫正道:“另外,我想知道,你冒了這麽大的風險,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孫正連跟了多年的主子都能背叛,凰歌心中對他確實不太放心。


    孫正臉色嚴肅,深深地吸了口氣,跪在地上道:“姑娘,屬下想要的並不多,屬下隻是想要一點尊重而已,可無論屬下多麽努力,總是在他們那裏得不到。但是您不一樣,從您見屬下修為沒有長進,便願意給屬下丹藥,從那時候開始,屬下就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答您的恩情!”


    監視凰歌那麽多日子,孫正也發現了,凰歌並不簡單,可是他並沒有告訴夜非凡一個字!他的心中甚至還有些竊喜,靜靜地等待著,想要某天看到夜非凡被凰歌打敗的場麵!


    “孫正,如果你想要獲得我的全部信任,就要拿出一些東西來證明,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想要投靠我。”


    凰歌眉目深沉,眼中波濤洶湧,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黃姑娘,您不是一直在調查夜非凡身邊的人究竟是誰嗎?屬下可以告訴您,夜非凡背後之人,就是千年之前的大魔頭風舉哀!”


    孫正 眼神閃爍了兩下,下定了決心一般,對凰歌說道。


    “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必你來告訴我。”


    凰歌眉頭一皺,盯著孫正道:“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想知道那些足以驚動玄靈界,足以讓夜非凡下台的事情!”


    孫正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來,問道:“足以轟動整個玄靈界的事情,確實有。”


    凰歌眉頭一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等待著下一句。


    孫正如果願意說出一些秘辛的話,那凰歌就能知道,他是真的要投誠,可如果沒有,那此人就是用不得。


    “姑娘,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是確實是真的,還希望屬下說出來以後,您不會過於吃驚。”


    孫正想了想,緩緩開口道。


    “這個你放心就是了 ,連風舉哀這樣驚世駭俗的消息我都能接受,別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凰歌輕輕一笑,眉目之中似乎帶著冷意。


    “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大膽說了,”孫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才低聲道:“其實,有件事情別人一直不知道,那就是當年夜非凡陷害了夜千丞,當年,他的母親和妹妹在風舉哀的幫助下假死,騙過了玄靈界所有人!”


    見孫正當真說出這件事情來,凰歌看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看來,孫正是有幾分真心的。


    “孫正,我相信你。”


    凰歌淺淺一笑,看著孫正道:“從今日起,主院的事情,就多勞煩你,事成之後,我必然不會虧待你!”


    孫正點了點頭,眼神裏卻滿是震驚。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黃姑娘,您怎麽好像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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