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九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劉大俠,這、這不好吧,要是叫師父知道了……”


    太爺隨即把臉色一正,沒等蕭初九說完,打斷道:“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你和你師父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你心裏憋著一口氣,遲早會回去報仇,對吧?”


    蕭初九一怔,趕緊說道:“劉大俠,你、你這話……這這、這話可不能告訴師父,不然他會罵死我們的。”


    蕭初九這麽說,等於是承認了,我太爺笑了,說道:“我要是想告訴你們師父,還能勸你們師父在觀裏再住一夜嗎,劉某行走江湖的時日雖然不多,但也沒少被人這麽欺負,明裏鬥不過他們,咱就暗裏鬥,像你們今天遇上的牲口販子,太過分了,不給他點教訓,我都咽不下這口氣,今天他能欺負你們,明天就能欺負別人,這種人,最好讓他後半輩子都不敢再欺負人!”


    “對對對……”蕭初九聽我太爺這麽說,狠狠點了點頭,“其實……其實……十一,你出來吧,別藏著了。”這是草稿,明天可能也修改不了,明天我要出趟遠門,可能要兩天才能回來。感謝“在雲間”的百元紅包。


    蕭初九話音一落,蕭十一居然從床底下鑽了出來,蕭初九對我太爺說道:“其實……吃過晚飯,我們倆就商量好了,再到鎮子上去一趟,誰知道,剛要出門,就看見你從房間裏出來了,而且還朝我房間過來,我就讓十一鑽床底下,我躺床上了……”


    我太爺聞言,頓時又笑了,蕭十一這時給我太爺打手勢說:我到師父屋裏看過了,他抱著石頭睡熟了。


    靜悄悄的深夜,三個人下了山,直奔南邊的鎮子,這時候可以看得出來了,這三位,沒一個省油的燈。


    二十多裏地的路程,對於他們三個的腳力來說,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


    很快的,三個人鑽進鎮子,來到了牲口販子的家門前,蕭初九說,牲口販子家裏有東西兩個院子,眼下這個是西院,人口販子就住在裏麵,旁邊緊挨著的是東院,裏麵全是牲口棚子,幾個養牲口的長工住在裏麵,兩個院子之間隔著一道牆,牆上有門,之前他和十一是在西院給的銀子,又被一個長工領進的東院。


    太爺聽罷點點頭,吩咐兄弟倆在外麵等著,他自己翻身上了院牆,隨後跳進院裏,把院門打開了,兄弟倆快步走進了院門。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條大狗,這狗根本不出聲,撲過來就咬,所幸太爺手疾眼快,一腳踢了出去,也不知道踢到了大狗的哪個地方,大狗連嚶都沒嚶一聲,摔地上就不動彈了。


    太爺冷哼一聲,“真他媽狗隨主人,下嘴都不吭聲。”


    我太爺話音沒落,蹭蹭又竄出兩條,不過,太爺一腳踢翻一條,讓這兩條似乎有了忌憚,蕭初九和蕭十一見狀,把身上的家夥什都拔了出來,我太爺衝他們倆擺擺手,隨後從他自己腰裏,把兩儀陰陽劍也拔了出來,拎著劍在兩條狗麵前晃了晃,兩條狗頓時“吱扭”一聲,夾著尾巴跑開了。


    我太爺隨即把兩儀陰陽劍又插回了腰裏,蕭初九和蕭十一見狀倒也不驚訝,因為我太爺這把劍,連黃河裏的龍王爺都殺過,想想煞氣該有多重呢,普通動物見了就跑多遠。


    牲口販子這座西院,前後原來分了兩個院子,前麵的是個前廳,接待客人用的,後麵的臥室,牲口販子的家眷都在後院。


    三個人從前廳繞過去,來到了後院,後院有三種房子,中間一座,兩邊各有一座,這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中間這座是主室,牲口販子肯定在裏麵。


    這時候,整個院子都是黑漆漆靜悄悄的,那兩隻被嚇走的狗也不知道貓到了那個犄角旮旯。


    三個人直奔中間的主室,來到門口,太爺抬手推了推房門,從門裏倒插著門閂。


    過去的門閂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插著的,一種是搭著的,太爺從話裏抽出兩儀陰陽劍,從門縫伸進去,用劍刃挑住門閂,向上輕輕一挑,門閂沒動,裏麵明白了,門閂不是搭著的,隨後拉住房門,用劍刃輕輕磕進門閂裏,一點一點別門閂。


    反複別了幾次以後,門閂被別了出來,太爺輕輕把門推開,三個人像鬼魅似的,鑽進了房間裏。


    這房子沒有裏間,進門一個中堂、一張圓桌、兩把椅子,旁邊牆角,放著一張床,床上還搭著床帳。


    三個人屏住呼吸來到床邊,把床帳撩開一看,隱隱看到裏麵躺著兩個人,太爺隨即吩咐蕭初九,找見房間裏的蠟燭,把蠟燭點上。


    蕭初九說,點蠟燭他們不就看見咱們麽。


    太爺說,明人不做暗事,就是讓他們看見!


    蕭初九無奈,在床邊找到了蠟燭,把蠟燭點上了,舉著蠟燭往床帳裏一看,蕭初九和蕭十一同時衝我太爺點了點頭,正是白天那個牲口販子!


    就見床帳裏,躺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著大概四十多歲,女的也就二十歲出頭,兩個人這時睡的正香,太爺拉過一把凳子,坐在了床邊,輕咳了一聲。


    那女的覺淺,立馬兒醒了過來,“啊”地就是一聲驚叫。女人的叫聲,把旁邊的男人叫醒了,迷迷糊糊罵道:“叫什麽叫,見鬼了……”


    話音沒落,男的頓時一激靈,“你們、你們……”


    太爺坐在椅子上,抬起一隻腳蹬住了床邊,“你別怕,我們是來買馬的。”


    “你們……你們……”牲口販子看著蕭初九和蕭十一,幾乎說不出話了,被窩裏那女的,已經嚇得鑽進被窩裏瑟瑟發抖。


    “你們想幹什麽?”憋了半天,牲口販子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我太爺一臉和善的笑容,“我不是說了嘛,我們是來買馬的。”


    牲口販子當即看向了我太爺,“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太爺依舊笑著,“我們是外鄉人,路過你們這裏,前些天馬匹丟了,就想買幾匹馬。”


    牲口販子見我太爺笑得挺和善,也就沒那麽驚恐了,說道:“想買馬,明天再過來,我給你們最好的馬。”


    太爺聞言,嘖了下嘴,說道:“可我們現在就想要,勞您尊駕,起來和我們一起到馬圈裏去,挑上三匹最好的馬。”


    牲口販子看看我太爺,又看看太爺旁邊的蕭初九和蕭十一,眼睛珠子轉了轉,“好,我我我帶你們去。”


    牲口販子很快穿上衣裳,帶著我太爺他們來到了東院,到了東院之後,也不去馬棚,直奔馬棚旁邊的一間屋子,到了屋門口,牲口販子對我太爺說道:“最好的馬都在裏麵。”


    太爺衝他擺擺手,牲口販子把房門推開了,推開之後,牲口販子大叫一聲:“你們還不快起來,有歹人闖進來了!”喊罷,猛地朝屋裏跑出幾步,頓時,黑漆漆的屋裏出來一片叫聲:“怎麽了東家,出什麽事了?”


    突然,油燈亮了,就見屋裏擺著好幾張床鋪,每個床鋪上躺著一個人,這時候,牲口販子在幾張床的最裏麵貓著,床上的這些人,看見我太爺他們三個,紛紛從床上下來了,連鞋都來不及穿上。


    “你們是什麽人,敢私闖民宅!”


    這是幾個喂馬長工的住處,蕭十一示意我太爺,說話的這個長工,就是白天帶他們看瘸騾子的那個。


    太爺把屋裏這些人打眼一掃,笑道:“各位別誤會,我們隻是來買馬的。”


    “深更半夜的,有你們這麽來買馬的嗎?哥幾個,把他們抓起送官!”這個長工還挺橫,另外幾個長工聞言,就要朝我太爺他們三個過來。


    太爺這時卻不急不躁,說道:“各位別急,我們確實是來買馬的,你們要是不信,我把銀子掏出來給你們看看。”


    “銀子呢,你掏出來我看看。”牲口販子說道。


    我太爺頓時抬起手,挨個把牲口販子這些人指了一遍,嘴裏還數著數,“一、二、三、四……”數完,太爺一點頭,“好,你們總共六個人,兩條人命一匹馬,剛好能換三匹馬,快去把馬牽來吧。”


    “什麽!”牲口販子這些人頓時大叫。


    太爺笑著說道:“沒聽明白?還要我再說一次呀,兩條人命一匹馬,用你們六條命,換你們三匹馬。”


    牲口販子頓時大叫:“你們愣著幹啥,還不快把他們抓起來。”


    幾個長工頓時一湧而上,太爺連忙示意蕭初九和蕭十一退開,太爺站在原地根本沒動,一拳一個,一腳一個,真的是三拳兩腳,五個長工全趴地上起不來了。


    牲口販子見狀,臉立馬就綠了,兩腿一軟,噗通一下就坐在了身邊的一張床上。


    太爺緩緩朝他走了過去,一臉和善地問牲口販子,“東家,兩條命換一匹馬,你看這生意還劃算吧?”


    牲口販子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了,太爺眼神一低,這窩囊貨,居然還尿褲子了。


    “到底劃不劃算,您說句話。”


    “劃、劃、劃……”


    太爺笑了,“劃算就好。”隨即對地上其中一名長工說道:“別躺著裝死了,我特意對你手下留了情,起來帶我朋友,牽三匹最好的馬。”


    這名長工,就是之前帶蕭初九兄弟倆看騾子那個,長工戰戰兢兢從地上站了起來,連看都沒敢看我太爺,耷拉著腦袋,領著蕭初九和蕭十一出去。他那樣子,就像一條夾起了尾巴的狗。


    太爺轉而又看向了牲口販子,太爺和氣地說道:“過去我姥爺經常教我,學無止境,長到老,要學到老,後來,我長大了,發現有些人,活到老都不長記性……”說著,太爺抬手拍了拍牲口販子的肩膀,“以後,就別再欺負人了,我呢,也給你長點兒記性……”


    說完,太爺臉色一變,抬起一隻手,猛地砍在了牲口販子的胳膊上,牲口販子頓時慘叫一聲,胳膊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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