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一愣,剛要問蕭老道啥意思,蕭老道卻沒給他解釋,轉臉招呼眾人返回客棧,再住兩天,眾人全都露出一臉不解。客棧夥計聽了挺高興,也非常會來事兒,趕忙把眾人的包袱又往回拿,眾人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好跟著蕭老道又返回了客棧。


    客棧房間裏,蕭老道把眾人聚在一起,神神秘秘對眾人說道:“我想再到薑家那片墳地去一趟,不過,咱們人太多,一來招眼,二來人去多了也沒用,秉守和我一起過去,你們就留在客棧裏,最好別出門,免得給那些采花賊看見。”


    太爺這時越發不解,問道:“蕭兄,咱還去那片墳地做什麽呢?”


    蕭老道一笑,“適才你沒聽那夥計說嘛,薑家長子兩個兒子,一個傻子一個瞎子,這不是他們家作惡遭報應了,而是祖墳出了問題,祖墳附近……有口井!”


    太爺頓時愣住了,“蕭兄,你的意思……”


    蕭老道點了點頭,十分自信地說道:“馮前輩家那口水井應該還在,所謂井在墳前出瞎子,井在墳後出傻子,井在左方傷長房,井在右方絕次子,薑家的祖墳巽山乾向,祖墳乾方三十步,巽方四十五步,必定有水井!”


    太爺沒怎麽聽明白,其他人似乎也沒聽明白,太爺說道:“可咱們之前去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水井。”


    蕭老道笑道:“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其他人就留在了客棧,太爺和蕭老道騎上自己的馬,快馬加鞭,很快趕到了薑家墳地。在這裏說一句,昨天我把上一章的內容修改了一下,看不明白的,可以把上一章再看一遍。手機版的可能更新比較遲鈍,多刷新幾次,或者把磨鐵app卸載了重裝,應該能看到修改好的。


    兩個人遠遠地把馬匹拴好,蕭老道從身上拿出羅盤,兩個人徒步走進了墳地。


    這一次,蕭老道沒著急用羅盤定位,先把薑家這片墳地細細看了一遍,隨後笑著對我太爺說道:“昨天過來的時候,我沒在意,今天看來,薑家這片墳地,用的居然是‘文王葬’,這個已經很少有人用了。”


    太爺沒聽明白,問了一句,“什麽是‘文王葬’?”


    蕭老道說道:“就是一種墓葬的排位格局,你老哥我所知道的,有八卦葬、名堂葬、頂腳葬,還有這個文王葬,現在的人,多用名堂葬,至於這個文王葬,以長子為主,獨尊在左,次子三子四子為庶,依次排列在右,這種葬法,等地裏墳丘多了以後,隻有長子一脈的格局不亂,其他人的會越葬越亂。不過,這種葬法對咱們有利,隻要順著長子一脈往下找就行了。”


    蕭老道長篇大論說了一通,太爺幾乎沒聽明白,太爺說道:“蕭兄,你就直說那口水井在哪兒吧。”


    蕭老道手托羅盤示意我太爺,“跟我來。”蕭老道順著左邊一片墳丘走了起來,太爺緊跟其後,很快的,兩個人來到了左邊的墓地盡頭。


    蕭老道抬手一指最後一個墳丘,說道:“這是他們家第四代長子嫡孫,我估計,裏麵埋的就是早上那傻子的爺爺。”說著,蕭老道低頭朝手裏的羅盤看了看,吩咐我太爺,“你從這座墳頭的墓碑開始,朝前直走二十六步半。”


    太爺不解,問道:“不是三十步嗎?”


    蕭老道回道:“除去墓碑到墳中心的三步半。”


    太爺當即照做了,從墳頭的墓碑開始,一直朝前走了二十六步半,蕭老道站在墳頭遠遠地問他,“看出腳下有啥了嗎?”


    太爺低頭看看,回道:“什麽也沒有,隻是一片草地而已。”


    “不可能啥也沒有。”蕭老道說著,也走了過來,收起手上的羅盤,低頭朝太爺腳下看了看,太爺腳下確實是一片亂草,沒啥稀奇的。蕭老道隨即又朝周圍看了看,問我太爺:“你真的啥也沒看出來呀?”


    太爺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蕭老道說道:“你沒看出來腳下這片草地,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嗎?”


    太爺不確定地說道:“這裏的草……好像沒別處旺盛。”


    “不錯!”蕭老道說道:“眼下雖說已是深秋,可還不到草色枯黃的時候,這裏的草已泛黃,且又比別處矮小,說明它們的草根不接地氣,土下麵有東西。”


    太爺問道:“會有什麽東西?”


    蕭老道一笑,似乎在故弄玄虛,“你現在別問這麽多,等晚上再過來,把這片草地刨開一看就明白了。”


    兩個人這就離開墳地,返回客棧。在回去的路上,太爺越想越不明白,於是就問蕭老道,“蕭兄,我還有一事不明,既然他們家祖墳已經有四代人,為什麽到現在才出了傻子和瞎子呢?”


    蕭老道連想都沒想,直接回道:“那是因為墳丘離水井的步數不夠,步數能少不能多、能正不能偏。”


    太爺又問:“你之前說的,墳前出瞎子,墳後出傻子,可他們家有傻子也有瞎子,墳地後麵會不會也有一口水井?”


    蕭老道笑了,“不會的,祖墳都是以老祖宗為主,一代一代往下埋,墳後若是有井,那他們家在第二代的時候就該出傻子了。”


    太爺想不通了,又問:“那他們家那傻子又是怎麽回事呢?”


    蕭老道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傻子可能是他們家的報應,跟祖墳沒關係,若不是聽說他們家還有個瞎子,我也不可能想到井會在他們家祖墳附近,從那片草地來看,十有八九就是那口水井……”


    等兩個人回到客棧,蕭老道再次吩咐眾人,全都不許出門,不過,他自己卻帶著個小包袱,又換了一身俗人衣裳,悄悄離開了客棧,一直到下午才回來,到底出去幹了些啥,他沒跟任何人說。


    一轉眼的,這就來到了晚上,蕭老道又在客房召集眾人,大概說了一下白天他和我太爺在墳地裏探查到的情況,蕭老道的意思,趁著夜色把那片草地刨開,但不用去那麽多人,他、我太爺、蕭初九,三個人去就行了。不過,其他人留在客棧不許睡覺,把行李收拾好,等他們回來以後,連夜離開這裏。


    眾人見蕭老道一臉鄭重,誰也沒提出異議,隨後,蕭初九帶上刨坑的大包袱,太爺帶上他自己隨身的小包袱,蕭老道也帶了他自己的小包袱,不過,我太爺發現蕭老道包袱裏鼓鼓囊囊的,好像比平常多放了些什麽東西。


    一行三人,在剛剛打過二更以後,就騎馬離開了客棧,臨行前,蕭老道還跟客棧的夥計,專門要了個燈籠。


    二更天,大概也就是現在的九點到十一點,深秋季節,夜晚已經有了寒意,在這個時間點兒,路上的人已經很少了,三個人快馬加鞭,很快來到了墓地。


    墓地這裏比較荒涼,周圍更是不見一個人影,三個人也不耽擱,拴好馬匹以後,直接找到白天看過的那片草地。


    蕭初九卸下身上的大包袱,從裏麵拿出家夥兒,直接就挖上了。不過,挖了不到二尺深,蕭初九停了下來,抬頭對蕭老道說道:“師父,挖不動咧,下麵有塊硬東西,像是石頭。”


    蕭老道頓時笑了,似乎被他猜中了,蕭老道說道:“接著挖吧,不是石頭,是塊石板。”


    蕭初九答應一聲,又往挖了幾下,刮掉坑裏的浮土,太爺蹲下身子,吹著火折子一看,果然像是塊石板。


    蕭老道頓時歎道:“皇天不負苦心人呐,終於找到了。”


    太爺問道:“難道水井在石板下麵?”


    蕭老道說道:“這是蓋井口的石板,你們想想,那位馮前輩既然在井裏放了財物,還能不把井口封上嗎?這裏的草為啥沒別處的旺盛,就因為下麵是石板,草根不得地氣。過去的村子沒了,宅子也沒了,經過幾百年的光景,水井和石板一起被埋在了下麵。”


    太爺頓時恍然大悟,蕭老道的經驗和智慧,令他十分佩服。


    一會兒的功夫,蕭初九順著石板,把上麵的野草和浮土全部鏟掉了,一塊三尺見方的石板從土裏露了出來。


    這是一塊不怎麽規則的半圓半方型石板,能有半尺多厚,表麵嶙嶙峋峋、凹凸不平,整個兒看上去既普通又不起眼兒,像這種石板,扔哪兒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或許就因為石板的不起眼兒,才讓下麵的水井得以保全了下來。


    三個人一起動手,將石板撬開了,一個直徑不到三尺的黑窟窿出現在了地麵上,從窟窿周圍盤的石頭來看,確實是一口水井。不過,因為是在人家墳地裏,雖然附近沒人,太爺他們也沒敢明目張膽的點火把。


    蕭老道點著一根蠟燭,用手擋著風,朝井裏照了照,由於光源有限,隻能看見洞口的一小片,就見這口井,井口小、裏麵大,似乎已經幹涸了,因為沒有水汽冒出,隻是不知道有多深。


    蕭老道招呼蕭初九,把繩子拿出來,他要親自下到井底看看,太爺見狀,想代替蕭老道下去,蕭老道卻一擺手,周圍空曠,沒有固定繩子的地方,上麵的人隻能用手拽著,在三個人裏麵,蕭老道個頭最矮、身子最輕,他要是下去,我太爺和蕭初九在上麵拉著繩子會很輕鬆,要是換做我太爺或者蕭初九,那就費勁了。


    蕭老道把繩子拴在腰上,拿出燈籠點著,我太爺和蕭初九拉住繩子、踩住井口,把他順進了井裏。


    很多水井都是口小裏大,這口井也不例外,井口看著隻能容下一個人,可到了下麵,至少能容下三個。而且,過去的水井也並不深,也就五六米的樣子。


    很快的,蕭老道被順到了井底,太爺和蕭初九蹲下身子,朝裏麵看了起來。


    就見井底似乎早就幹涸了,蕭老道在井底拎著燈籠,轉身找了找,很快地,他把身子蹲了下去。


    太爺他們兩個在上麵看不大清楚,好像井底也有塊石板,不過石板並不大,蕭老道把燈籠放到旁邊,將石板用雙手掀了起來。


    石板被掀開的刹那間,從石板下麵,反射出一團隱隱的光芒,蕭老道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因為井裏有甕聲,聽上去嗡嗡響,“找到了,找到了,還真不少呢!”


    蕭老道招呼我太爺,讓我太爺把包袱扔下去,太爺愣了一下,心說,他自己身上不是背著包袱麽,不過,太爺也沒多想,從身上把自己的包袱取下來,扔給了蕭老道,蕭老道接住包袱,七手八腳往裏麵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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