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道的話是沒錯,像這些劫掠少女、販賣人口的采花賊,人人得而誅之,不過,我太爺總覺得這次的事兒,蕭老道做的有些過激了,太爺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跟幾個采花賊死纏到底呢。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可都是蕭老道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這次怎麽就反常了呢?上一章修改過了,添加了一些東西,可以回頭再看一遍。
後來,太爺鬧明白了,蕭老道在俗家居然還有親妹妹,在很多年前,被拍花子的人拍走了,蕭老道家裏人四下尋找,卻一無所獲,那妹妹至今下落不明,所以,現在的蕭老道,一旦遇上采花賊、人販子,隻有一句話:殺無赦,決不留活口!
吃過晚飯以後,幾個人各自回客棧休息,一直到三更天的時候,蕭老道、我太爺、蕭初九、鬼猴子,又從客棧裏出來了,幾個人在鎮子中心一碰頭,蕭老道二話沒說,帶著我太爺他們就來到了薑家的後院牆根下。
這都是他們吃飯時商量好的,這時候,蕭老道塞給鬼猴子一個火折子,問鬼猴子,“記住咋用了嗎?”鬼猴子很機靈地點了點頭。
“好,那你再記住了,到了裏麵以後,先去找柴房,把柴房點著,等他們府上的人到柴房救火的時候,你再趁亂去點別的房間,聽明白了嗎?”鬼猴子又點了點頭,還裂開嘴笑了笑,手舞足蹈的,似乎很喜歡這差事兒。
隨後,蕭初九過來抱起鬼猴子,將鬼猴子托上牆頭,鬼猴子在牆頭轉了個身,“嗖”一下跳進了院裏。
太爺這時有些擔心,問蕭老道,“蕭兄,你讓猴子這麽做行嗎?”感謝“jxleping”的百元紅包。
蕭老道說道:“有啥不行的,老弟盡管放心,猴子手腳麻利,不會被人發現的。”
太爺沒再吭聲兒,心裏卻輕輕歎了口氣,他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是怕蕭老道把鬼猴子教壞了,鬼猴子現在就像個孩子,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教什麽學什麽,眼下教它行凶放火,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太爺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自己跟著蕭老道幹的也不是什麽好事。感謝“糖姥姥”的百元紅包。
三個人在外麵等了沒一會兒,就聽薑府裏有人大叫道:“著火啦,著火啦……快來救火呀!”
三個人隔著院牆抬頭一看,就見薑府裏出現了火光,又過了沒一會兒,又有人喊道:“快來呀,這邊也著火啦……”
也就一頓飯的功夫,整個兒薑府火光衝天,蕭老道這時冷著笑說了句,“為虎作倀,該有此報!”隨即扭頭問我太爺,“老弟呀,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太爺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蕭老道隨即招呼他和蕭初九,“走,去薑家正門。”
三個人很快來到正門,這時候,兩扇氣派的朱紅大門緊緊關閉著,從裏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把東西拿出來吧。”
太爺答應一聲,伸手從包袱裏拿出筆墨和硯台,這就是蕭老道讓他準備的東西。
蕭老道吩咐道:“初九磨墨,老弟你來寫。”
“要寫什麽呢?”太爺問道。
“寫什麽……”蕭老道沉吟了片刻,“你就寫:為虎作倀,天怒人怨,鬼妖縱火,焚汝府宅。”
太爺文武雙全,不但武藝高強,還是秀才出身,從小被他姥爺蔡文燁教出一手好字。
毛筆蘸上墨汁,刷刷刷幾筆,太爺將“為虎作倀”等八個大字寫在了薑家的兩扇大門上,筆跡如行雲流水,且又蒼勁有力,氣魄非凡。
蕭老道借著門口燈籠光,將八個大字看了看,顯得十分滿意,隨即招呼太爺兩個人,“趕緊走,待會兒街上就該有看熱鬧的人了,給他們看見就不好了。”
太爺連忙問道:“猴子呢?”
蕭老道回道:“不用管它,放完火以後,它自己會回客棧。”三個人匆匆離開了。
當太爺回到客棧的時候,賣藝姑娘在太爺門口蹲著,單手托著下巴,正在點著頭打瞌睡。
太爺朝她看了一眼,把她叫醒了,“大半夜不睡覺,你在我門前做什麽?”太爺問道。
姑娘連忙站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回道:“我在等你呀,怕你會有危險,擔心你。”
“我能有什麽危險,不用你擔心,回房睡覺吧。”太爺說著,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到屋裏轉身要關門,誰知道姑娘後腳跟了進來。
“秉守哥,你怎麽總是對我冷冰冰的?”
我太爺看了姑娘一眼,“我對誰都是這樣兒,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姑娘說道:“我看你對蕭道長他們就不是這樣,你跟他們總是有說有笑的,一看見我就會把臉繃起來,你心裏是不是還在怨我打傷了你?”
太爺說道:“你看我像是那種記仇的人嗎?”
“很像!”
太爺頓時露出一臉無奈,提高聲音說道:“深更半夜你到底想幹什麽,快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姑娘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轉身出了房門,來到門外,姑娘還要說啥,太爺連看都沒看她,把房門關上了,姑娘立馬兒在外麵氣憤地說了一句,“劉念道,我不就是打你一掌嗎,改天你打我一掌,還給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蕭老道帶著鬼猴子、蕭初九、蕭十一,背著行李來到我太爺所住的客棧,要和太爺他們兩個住在一塊兒。
太爺不解地問蕭老道:“咱們住在一起,不怕那些采花賊發現嗎?”
蕭老道嗬嗬一笑:“薑家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半個宅子都燒沒了,火剛剛撲滅,沒工夫理會咱們,更騰不出人手幫那些采花賊,守在城門口的那些家丁都已經撤回去了。”
說罷,蕭老道頓了頓,問我太爺,“老弟,你還記不得記得,咱們去薑家祖墳挖寶的時候,我除了給他們家墳後埋了點兒東西,還在每個墳頭上釘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桃木楔子?”
太爺點頭,“當然記得。”
“那你知道墳頭釘桃木楔子是做什麽用的嗎?”
“知道,釘魂用的,桃木楔子釘在墳頭,裏麵的鬼魂就出不來了,隻是,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你已經給他們墳裏下了咒,為什麽還要釘他們的魂呢?”
蕭老道旋即解釋道:“釘魂的目的,是怕守墳的鬼魂回薑家報信,祖墳被下咒,要毀了他們整個家族,這是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守墳鬼不可能置之不理,隻是,那些桃木楔子勁兒太小,最多隻能釘住他們十多天,原本我尋思著,咱們不會再回來了,十多天以後,咱們也就走遠了,誰知道……”
太爺說道:“從那天到現在差不多也快有十天了吧,你是擔心那些桃木楔子馬上就會失效嗎?”
“不錯,桃木楔子一旦失效,薑家墳地裏的鬼魂就會出來,到那時候,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蕭老道頓了頓,接著說道:“唯今之計,咱們隻能兵分兩路,你帶上他們幾個,到鎮外找桃木,重新釘墳,我一個人上薑家去一趟……”
“什麽?”太爺幾個人聞言,全都是一臉愕然,蕭初九擔心道:“師父,你、你去薑家幹啥呀?”
蕭老道嘿嘿一笑,“我去當說客呀。”
太爺把眉頭皺緊了,說道:“蕭兄,你說的‘說客’什麽意思,他們現在正在找咱們,你去了不是自投羅網嗎?”
蕭老道一擺手,“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我去薑家,就是為了說服薑家的人,別再為虎作倀,幫那些采花賊,這幾個采花賊一旦沒了靠山,咱們就能好好收拾他們了!”
太爺聞言,覺得蕭老道是在天方夜譚,蹙著眉頭問道:“你要怎麽說服他們呢?”
蕭老道笑道:“你別問那麽多,一切盡在貧道的運籌帷幄之中……”
蕭老道不顧眾人阻攔,回到自己客房,換回一身道袍,還拿了那麵“算命看風水”的旗子。等他從客房出來,眾人朝他一看,下巴上的山羊胡也不見了,像是用刀割掉了,蕭老道還摸了摸隻剩胡子茬兒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哎呀,這把胡子養了這麽多年,不知道啥時候能再長出來。”
沒了胡子的蕭老道看上去分外別扭,太爺大惑不解,問道:“蕭兄,你這到底要幹什麽呢?”
蕭老道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也別愣著了,趕緊去找桃木楔子,記住,再釘他們十多天就成了,別釘太久,要不然對自己沒好處。”
蕭老道隨後又到客棧的柴房裏,摸了些鍋底灰,在自己臉上揉搓一陣,原本略微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暗發黑,再加上沒了胡子,咋一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太爺幾個人不可能讓他上薑家冒險,不停地勸阻他,他卻打定了注意,誰勸都不行,最後,太爺幾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客棧。
蕭老道離開以後,太爺一臉無奈,長長歎了口氣,這老道士,不但行事乖張古怪,很多時候還叫人猜不透、摸不著。
這時,蕭初九湊到我太爺跟前,問我太爺,“劉大俠,咱們現在咋辦咧?”
太爺看了他一眼,“還能咋辦,你們去找桃木楔子,我也到薑家走一趟。”
“不行!”蕭初九一把拉住了我太爺的胳膊,“師父這麽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跟我們一起去找桃木楔子吧。”
蕭十一也連忙過來扯住了我太爺另一條胳膊,太爺朝他們倆看看,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剛才你們怎麽不拉著你們師父呢?”
蕭初九怯生生回了一句,“俺們不敢……”
後來,太爺鬧明白了,蕭老道在俗家居然還有親妹妹,在很多年前,被拍花子的人拍走了,蕭老道家裏人四下尋找,卻一無所獲,那妹妹至今下落不明,所以,現在的蕭老道,一旦遇上采花賊、人販子,隻有一句話:殺無赦,決不留活口!
吃過晚飯以後,幾個人各自回客棧休息,一直到三更天的時候,蕭老道、我太爺、蕭初九、鬼猴子,又從客棧裏出來了,幾個人在鎮子中心一碰頭,蕭老道二話沒說,帶著我太爺他們就來到了薑家的後院牆根下。
這都是他們吃飯時商量好的,這時候,蕭老道塞給鬼猴子一個火折子,問鬼猴子,“記住咋用了嗎?”鬼猴子很機靈地點了點頭。
“好,那你再記住了,到了裏麵以後,先去找柴房,把柴房點著,等他們府上的人到柴房救火的時候,你再趁亂去點別的房間,聽明白了嗎?”鬼猴子又點了點頭,還裂開嘴笑了笑,手舞足蹈的,似乎很喜歡這差事兒。
隨後,蕭初九過來抱起鬼猴子,將鬼猴子托上牆頭,鬼猴子在牆頭轉了個身,“嗖”一下跳進了院裏。
太爺這時有些擔心,問蕭老道,“蕭兄,你讓猴子這麽做行嗎?”感謝“jxleping”的百元紅包。
蕭老道說道:“有啥不行的,老弟盡管放心,猴子手腳麻利,不會被人發現的。”
太爺沒再吭聲兒,心裏卻輕輕歎了口氣,他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是怕蕭老道把鬼猴子教壞了,鬼猴子現在就像個孩子,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教什麽學什麽,眼下教它行凶放火,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太爺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自己跟著蕭老道幹的也不是什麽好事。感謝“糖姥姥”的百元紅包。
三個人在外麵等了沒一會兒,就聽薑府裏有人大叫道:“著火啦,著火啦……快來救火呀!”
三個人隔著院牆抬頭一看,就見薑府裏出現了火光,又過了沒一會兒,又有人喊道:“快來呀,這邊也著火啦……”
也就一頓飯的功夫,整個兒薑府火光衝天,蕭老道這時冷著笑說了句,“為虎作倀,該有此報!”隨即扭頭問我太爺,“老弟呀,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太爺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蕭老道隨即招呼他和蕭初九,“走,去薑家正門。”
三個人很快來到正門,這時候,兩扇氣派的朱紅大門緊緊關閉著,從裏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把東西拿出來吧。”
太爺答應一聲,伸手從包袱裏拿出筆墨和硯台,這就是蕭老道讓他準備的東西。
蕭老道吩咐道:“初九磨墨,老弟你來寫。”
“要寫什麽呢?”太爺問道。
“寫什麽……”蕭老道沉吟了片刻,“你就寫:為虎作倀,天怒人怨,鬼妖縱火,焚汝府宅。”
太爺文武雙全,不但武藝高強,還是秀才出身,從小被他姥爺蔡文燁教出一手好字。
毛筆蘸上墨汁,刷刷刷幾筆,太爺將“為虎作倀”等八個大字寫在了薑家的兩扇大門上,筆跡如行雲流水,且又蒼勁有力,氣魄非凡。
蕭老道借著門口燈籠光,將八個大字看了看,顯得十分滿意,隨即招呼太爺兩個人,“趕緊走,待會兒街上就該有看熱鬧的人了,給他們看見就不好了。”
太爺連忙問道:“猴子呢?”
蕭老道回道:“不用管它,放完火以後,它自己會回客棧。”三個人匆匆離開了。
當太爺回到客棧的時候,賣藝姑娘在太爺門口蹲著,單手托著下巴,正在點著頭打瞌睡。
太爺朝她看了一眼,把她叫醒了,“大半夜不睡覺,你在我門前做什麽?”太爺問道。
姑娘連忙站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回道:“我在等你呀,怕你會有危險,擔心你。”
“我能有什麽危險,不用你擔心,回房睡覺吧。”太爺說著,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到屋裏轉身要關門,誰知道姑娘後腳跟了進來。
“秉守哥,你怎麽總是對我冷冰冰的?”
我太爺看了姑娘一眼,“我對誰都是這樣兒,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姑娘說道:“我看你對蕭道長他們就不是這樣,你跟他們總是有說有笑的,一看見我就會把臉繃起來,你心裏是不是還在怨我打傷了你?”
太爺說道:“你看我像是那種記仇的人嗎?”
“很像!”
太爺頓時露出一臉無奈,提高聲音說道:“深更半夜你到底想幹什麽,快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姑娘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轉身出了房門,來到門外,姑娘還要說啥,太爺連看都沒看她,把房門關上了,姑娘立馬兒在外麵氣憤地說了一句,“劉念道,我不就是打你一掌嗎,改天你打我一掌,還給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蕭老道帶著鬼猴子、蕭初九、蕭十一,背著行李來到我太爺所住的客棧,要和太爺他們兩個住在一塊兒。
太爺不解地問蕭老道:“咱們住在一起,不怕那些采花賊發現嗎?”
蕭老道嗬嗬一笑:“薑家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半個宅子都燒沒了,火剛剛撲滅,沒工夫理會咱們,更騰不出人手幫那些采花賊,守在城門口的那些家丁都已經撤回去了。”
說罷,蕭老道頓了頓,問我太爺,“老弟,你還記不得記得,咱們去薑家祖墳挖寶的時候,我除了給他們家墳後埋了點兒東西,還在每個墳頭上釘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桃木楔子?”
太爺點頭,“當然記得。”
“那你知道墳頭釘桃木楔子是做什麽用的嗎?”
“知道,釘魂用的,桃木楔子釘在墳頭,裏麵的鬼魂就出不來了,隻是,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你已經給他們墳裏下了咒,為什麽還要釘他們的魂呢?”
蕭老道旋即解釋道:“釘魂的目的,是怕守墳的鬼魂回薑家報信,祖墳被下咒,要毀了他們整個家族,這是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守墳鬼不可能置之不理,隻是,那些桃木楔子勁兒太小,最多隻能釘住他們十多天,原本我尋思著,咱們不會再回來了,十多天以後,咱們也就走遠了,誰知道……”
太爺說道:“從那天到現在差不多也快有十天了吧,你是擔心那些桃木楔子馬上就會失效嗎?”
“不錯,桃木楔子一旦失效,薑家墳地裏的鬼魂就會出來,到那時候,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蕭老道頓了頓,接著說道:“唯今之計,咱們隻能兵分兩路,你帶上他們幾個,到鎮外找桃木,重新釘墳,我一個人上薑家去一趟……”
“什麽?”太爺幾個人聞言,全都是一臉愕然,蕭初九擔心道:“師父,你、你去薑家幹啥呀?”
蕭老道嘿嘿一笑,“我去當說客呀。”
太爺把眉頭皺緊了,說道:“蕭兄,你說的‘說客’什麽意思,他們現在正在找咱們,你去了不是自投羅網嗎?”
蕭老道一擺手,“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我去薑家,就是為了說服薑家的人,別再為虎作倀,幫那些采花賊,這幾個采花賊一旦沒了靠山,咱們就能好好收拾他們了!”
太爺聞言,覺得蕭老道是在天方夜譚,蹙著眉頭問道:“你要怎麽說服他們呢?”
蕭老道笑道:“你別問那麽多,一切盡在貧道的運籌帷幄之中……”
蕭老道不顧眾人阻攔,回到自己客房,換回一身道袍,還拿了那麵“算命看風水”的旗子。等他從客房出來,眾人朝他一看,下巴上的山羊胡也不見了,像是用刀割掉了,蕭老道還摸了摸隻剩胡子茬兒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哎呀,這把胡子養了這麽多年,不知道啥時候能再長出來。”
沒了胡子的蕭老道看上去分外別扭,太爺大惑不解,問道:“蕭兄,你這到底要幹什麽呢?”
蕭老道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也別愣著了,趕緊去找桃木楔子,記住,再釘他們十多天就成了,別釘太久,要不然對自己沒好處。”
蕭老道隨後又到客棧的柴房裏,摸了些鍋底灰,在自己臉上揉搓一陣,原本略微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暗發黑,再加上沒了胡子,咋一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太爺幾個人不可能讓他上薑家冒險,不停地勸阻他,他卻打定了注意,誰勸都不行,最後,太爺幾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客棧。
蕭老道離開以後,太爺一臉無奈,長長歎了口氣,這老道士,不但行事乖張古怪,很多時候還叫人猜不透、摸不著。
這時,蕭初九湊到我太爺跟前,問我太爺,“劉大俠,咱們現在咋辦咧?”
太爺看了他一眼,“還能咋辦,你們去找桃木楔子,我也到薑家走一趟。”
“不行!”蕭初九一把拉住了我太爺的胳膊,“師父這麽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跟我們一起去找桃木楔子吧。”
蕭十一也連忙過來扯住了我太爺另一條胳膊,太爺朝他們倆看看,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剛才你們怎麽不拉著你們師父呢?”
蕭初九怯生生回了一句,“俺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