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他看著她。


    她搖搖頭,“不想玩,我還有事要問你,今天是裴致安排好的?”


    容修聿沒正麵回答,“你覺得呢?”


    蘇夕想,那就是了!


    兩人走了出去,蘇夕跟在他身後,走進一間放映廳,他回頭問:“想看電影嗎?”


    她其實想看電影,放映廳都是沙發座位,兩人並排座,想起上次看電影,她覺得兩個人看是不是太安靜了點?便問:“電影廳為什麽沒人?”


    他們走的地方,沒看見一個人,她心裏納悶,一直想問。


    “飯店今天停業。”


    為了相親關張一日,不營業。


    裴致也是下了血本的!


    他們又走進一間舞廳,炫目的燈光五光十色,他看著她問:“跳支舞?”


    “不會。”她幾乎本能拒絕。


    經過一條甬道,地上鋪著深紅地毯,走廊兩旁掛著名畫,走到飯店的外麵,幾個形狀各異的遊泳池,池水湛藍,清澈見底。


    他注視著她,“遊泳嗎?”


    她咬唇,搖頭,“不會。”


    他盯著她,我有那麽可怕嗎?


    挺可怕的,那種泳衣穿上,她實在不敢想象。


    “我要回去。”


    他想跟她多待一會,“要不要去餐廳看看,我飯店裏有許多好吃的,聘請一流的廚師和西點師,菜肴和糕點的口味別的地方做不出來的。”


    這真是一種很難抵禦的誘惑。


    她搖搖頭,“我不餓。”


    實際上,她著急回家,也想看看薄袖那邊怎麽樣了,現在實在是沒心情,所以容修聿說什麽,她都說不!


    “去看看,有你愛吃的蛋糕,巧克力的、草莓的……還有核桃粘,玻璃糕、菠蘿凍,柿霜軟糖”


    她舔舔嘴唇,“我不想吃。”她看看他,“今天,你還是讓我先回去吧,改日好不好?”


    他無可奈何於她的操心,暗歎一聲,“我送你回家。”


    兩人往樓下走,她的紗裙長,下樓時,他擔心她絆倒,微微俯身,把她的裙子往上提了提。


    蘇夕沒回家,而是和容修聿去了督軍府,一進去,就看到翹憐在門口走來走去,看到容修聿和蘇夕一愣,眼裏流露出失望。


    蘇夕走過去:“在等詩煙?”


    翹憐點頭:“我都不知道這孩子去和總理的侄子相親,大家竟然都瞞著我!”


    說完,掃了一眼身後的三姨太!


    三姨太立刻走上前,“這也不怪我的,蘇小姐不也是勸過了詩煙?”隨後又問,“蘇小姐,你不是跟著去了?見裴總理夫人怎麽樣?對詩煙還滿意嗎?”


    “不知道。”蘇夕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今晚都等在客廳裏,想聽詩煙的消息。


    “你和詩煙一起去的?她怎麽沒回來?” 翹憐問。


    “我有事,就先回來了。”說完,給了翹憐一個眼神。


    兩人也是認識的,這個眼神,翹憐自然明白是讓她放心!


    隨後容修聿開口,讓翹憐帶蘇夕會房中,給她換件衣服,之前的太長了,又是穿得高跟鞋,很累!


    借機會,蘇夕和翹憐的始末!


    翹憐鬆了一口氣!


    等到蘇夕再次回到家已經七點半了,功課在學校寫完了,交給雜誌社的稿子,已經出了兩期刊,剩下長篇三分之一的文稿,已跟慕編輯敲定,慕編輯很相信她,雜誌社一般收整篇全稿,由於她前兩次讀者不錯的反應,她還是在校生,隻能利用業餘時間寫作,慕編輯對她放寬要求。


    把她引領走入寫作大門的是顧主編,顧文墨走了之後,顧文華也沒見過了!


    她拉開抽屜,抽屜裏躺著一個信封,她抽出裏麵的印著淡淡粉色花紋的信紙,看著上麵瀟灑筆體,後會有期四個字。


    她想,顧副主編現在是否平安,容修聿跟她說,顧主編墜江了,詳細的容修聿沒說,她心裏隱隱地擔心他,她已經原諒他了,他是男人,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她相信他身不由己。


    中秋節,育人中學小禮堂,上演話劇《少奶奶的扇子》。


    入秋後,氣溫轉涼,幾場秋雨過後,氣溫驟降,演梅少奶奶美琳的苗玉珠在上台前,嗓子發緊,在後台一個勁地喝熱水,夏向陽著急,問:“你沒事吧?可別一會上台出問題,今天可是第一場演出,不能砸鍋。”


    這次演出是夏向陽接手小劇社的第一次匯報演出,夏向陽一急,自己找水杯,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捏捏嗓子,受傳染,自己嗓子都跟著疼起來。


    蘇夕跟著著急,忙前忙後地給苗玉珠倒水,補妝。


    夏向陽擔心地問:“能上場吧?”


    苗玉珠喝了幾缸子熱水,喉嚨裏鬆快多了,說:“沒事,能上。”


    夏向陽走上台前報幕,演出正式開始。


    學校陳校長跟兩個校董,坐在第一排正中位置。


    容修聿和裴致是育人中學的董事,被學校請來觀看演出。


    裴致有許多生意買賣,自然沒有閑工夫看學生自編自排的話劇,他也沒興趣,但不知道為什麽,今日來了!


    容修聿許久沒見到蘇夕,便想著來學校或許能看一眼也好,想起務川說蘇夕最近放學以後好像排練話劇,回家很晚,容修聿想大約她也是出演的。


    出場的女演員,他都仔細地看過了,女主角化妝了,很漂亮,不是蘇夕,女配角也不是蘇夕。


    他耐著性子看了整台話劇,演員台詞他也沒往腦子進,回頭掃了幾眼,也沒看到蘇夕。


    陳校長看容修聿總回頭看,他回頭看看,問:“容先生,話劇演的不好?”


    心想,這台話劇夏向陽他們編排的還行,起碼台詞流暢,看出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挺好。”


    容修聿轉過頭,麵無表情。


    話劇演出兩場,第二天還有一場,小劇場後台,夏向陽急得團團轉,直搓手,“這可怎麽辦?苗玉珠怎麽還不來。”


    她走到台邊,朝下麵看,下麵已經坐滿了人,學校請了州教育局的官員,和州其它中學的人觀看育人中學學生自編自導的話劇,人已經快來了。


    蘇夕也著急,跑到禮堂外看了好幾回,苗玉珠連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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