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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名武勳揚名天下的英雄。


    英雄曾一度喪失了內心,停止了前進。


    然而,在短暫的雌伏之後,他再次開始找尋自己應走的道路。


    英雄所選擇的,是最最艱險的霸道。


    然而,積累了多種經驗的英雄他懂了。


    一個人的步伐雖然渺小,但隻要跟同胞們攜手共進的話,就能超越各種障礙。


    1


    在王宮之中,發生了以國務大臣卡魯連侯爵帶頭的政變。


    原本這應該是一件影響整個王國的大事件,但是卻因為菲利普將軍的活躍,這次政變一下子就被鎮壓,因此也沒有產生太大的混亂。


    「菲利普大人,卡魯連侯爵所率領的大約兩百人已經離開王工了,不過殘黨已經都差不多控製住了」


    在首都所有的居民都差不多陷入夢鄉的深夜,這份報告傳到了菲利普這裏。卡魯連為了一口氣控製首都中的所有重要據點,將兵力給分散了。而他們的殘黨也一直在各個地方反抗著,這使得菲利普不得不半夜爬起來給騎士們下達指示。


    「是麽,那麽就最好了」


    已經這個時間了,就算是菲利普,也多多少少露出了一點疲態。他將之後的事情交給了自己所信賴的近衛騎士亞溫之後,就回到了王宮中自己的房間裏。


    終於變成孤身一人了,他在壓抑住了想要一口氣躺在床上的衝動之後,靜靜的說道。


    「潘多拉,你給我出來」


    《有何吩咐,我的主人》


    這句回答在沒有任何聲音出現的情況下,就瞬間回響在了菲利普的腦中,穿著讓人感覺太過不吉利的深紅色的精靈的身姿也出現了。這速度快的就像是她一直在等著被呼喚一樣。


    菲利普問出了本來自己十分忌諱的一句話。


    「你說你通宵世間一切吧?那麽我要問你,為什麽我打不贏阿雷斯?」


    《哦?沒想到你會這麽坦率的承認自己輸給阿雷斯呢》


    「我還沒有輸呢!隻是沒有贏他而已!」


    菲利普自己也覺得這個借口像是小孩子的狡辯一樣。


    估計是因為睡眠不足的原因吧,菲利普在內心中自己這麽辯解道。


    《不需要擔心,你已經十分的強大了。可是你跟我締結契約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年而已。你不足的隻是時間和經驗罷了。你隻要有更多時間去掌握我授予給你的力量就行了》


    「…………」


    這就是菲利普內心深處所最最想要的答案。


    自己並不遜色於阿雷斯。隻要積累足夠的經驗的話就能贏。沒有什麽比這一點更能安慰菲利普了。


    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這麽輕易相信潘多拉的話,因為實在是太順自己的心意了。


    《從你的表情看來,你不是很滿意呢?》


    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樣,潘多拉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那我就說實話。我要給你一個建議,是我的主人黃昏之主說的。你想要聽麽?》


    「你有想說的事情的話就說吧,我可沒有求你任何事情」


    《那還真是抱歉了。那麽你就當我自作主張吧。如果說你有什麽地方遜色於阿雷斯的話,那麽恐怕就是武裝方麵了》


    「……居然拿武裝來做勝負的接口,我還沒有這麽膚淺呢。而且,我也有從妖魔之王那裏得到的鎧甲」


    《確實你的鎧甲毫不遜色與阿雷斯身上所穿的鎧甲。但是,你的劍呢?比如說,阿雷斯所使用的那把劍,是法諾瓦魯家當家代代相傳的名劍。就算是斬殺千名敵人也不會出現任何一個缺口。而那麵盾牌更是對阿雷斯的事情了如指掌的矮人族製造出來的逸品》


    「…………」


    菲利普越聽越覺得潘多拉說的有道理。菲利普所使用的劍,確實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不過還是讓人懷疑值不值得稱其為名劍。事實上,阿雷斯所拿著的盾牌上沒有一條劍造成的傷痕。


    「就是說,你會給我準備一把劍麽?」


    《是的,我會給你帶路的。如果你想的話,你就對侍奉你的那個獸人的女人說,將你們獸人代代相傳的劍獻上來》


    「真的有這種東西麽?」


    《當然。獸人的曆史之中,有著人類難以比擬的激烈的戰鬥。而獸人有著人類世界中未曾知曉的秘術,他們製造出的名劍、魔劍更是種類豐富。怎麽樣,是不是多少有些興趣了?》


    「……我也是一個武人,要說沒有興趣的話,那就是在說謊。但是,沒有必要。我會在不依賴武裝的質量的情況下戰勝阿雷斯


    《你的這種氣勢是不錯,可是真正的武人是會選擇稱心的武器的。像你這樣的強者必須得有配得上的強力武器才行,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


    潘多拉的口氣越來越像是個職業騙子了。


    《算了,不管怎麽樣,你現在都不需要立刻做出選擇。你再次與阿雷斯相遇,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吧。隻是,你要記住,還是有這麽一條後路給你留著的》


    就像往常一樣,潘多拉說完想要說的事情之後消失了。


    但是她的話語,就像是惡魔的讒言一樣,深深的印在了菲利普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2


    王國曆八十三年第十一個月上旬。


    這時候傑雷德所率領的波魯涅利亞軍的狀況,用一句極差就能概括了吧。


    在港口都市奧盧托尤的戰鬥中嚐了敗仗,再加上身為指導者的傑雷德倒了下去。


    「你聽說了麽,傑雷德大人的身體狀況好像相當不好呢。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也是因為這個關係吧」


    「事情變得麻煩了呢。聽說奧路加斯塔那些協助我的商人也在準備跟我們撇清關係了呢」


    「住在這附近的貴族們也覺得現在正是打敗我們的最佳時機而蠢蠢欲動著呢。這樣看來弄不好什麽時候又要開戰了呢……」


    「皮塔那家夥,今天早上似乎掛了呢。明明一直撐到了現在啊。這樣開來弄不好我們也……」


    波魯涅利亞軍的軍規,是絕對不鬆的。特別是對於那些散步流言蜚語的人的懲罰,是十分嚴重的,不過士兵們還是會每晚集中在篝火旁邊談論著這些道聽途說的事情。


    「你們說,繼續留在這裏我們自己會不會有危險啊,不如幹脆一起逃跑吧?現在的話估計還是能逃走的呢」


    「是啊,畢竟因為逃跑被殺跟在戰場上被殺,結果都是一樣的呢……」


    反正都是死的話,還不如幹脆——產生這種想法的士兵的數量,也絕對不在少數。這是在敗軍之中十分平常的現象,也是軍隊崩潰的前兆。


    即使如此,在波魯涅利亞軍中,他們還是保持了最低限度的軍隊體製。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有傑雷德存在。


    「你們等一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陷入這樣的危機了吧。既然有那個傑雷德大人在,他一定會有自己的一些想法的」


    「你雖然這麽說,但是我們不是一直都待在同一個地方沒有行動麽。果然傑雷德大人已經病重了的關係,所以不能行動了吧?」


    「你們這幫家夥!所以就更不該說要逃跑什麽的話了啊。我們隻是普通的農民,能戰鬥到今時今日,還讓貴族見識了我們的厲害,能給家人寄錢回去,這些全都是靠了傑雷德大人啊!現在那個傑雷德大人正因為生病而困擾著,我們怎麽能做出逃跑這種不忠不義的事情呢!這種時候不是更應該團結一致去幫傑雷德大人才對嘛!?」


    雖然隻是少數,但還是有一部分士兵是這麽主張的,而這真摯的話語,也


    打動了其他不少的士兵。


    「正像這個人所說的那樣,正是因為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才應該更加的團結」


    這時候,周圍的某個人發出了一陣嚴厲的聲音。


    「這、這是!」


    「這不是貝魯哈魯特大人麽!」


    看到了出現在這裏的人物後,士兵們都為了行禮而調整了姿勢


    貝魯哈魯特,原本是名騎士,現在是波魯涅利亞軍的副將。


    對原本是農民的這些士兵們來說,從小開始他們就被教育的隻要見到騎士或者貴族這種存在,馬上就會做出行禮一樣的行為。因為要是招惹到貴族的話,那可是性命攸關的。


    現在雖然能揮舞著武器去跟那些貴族、騎士什麽的對戰了,但是隻要有階級或者身份地位高的人出現的話,他們還是會反射性的做出這種行為,已經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了。


    「沒事,不用這麽害怕,我隻是路過而已」


    「貝、貝魯哈魯特大人。難道說您聽到了我們剛才的對話嗎?」


    這麽問的,是剛才提出要逃跑的那個士兵。敵前逃亡可是重罪,就算是被判死刑也是正常的。如果他聽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的話,肯定是不會一笑而過的吧。


    「你指什麽?我不是說了麽,我隻是碰巧路過罷了」


    貝魯哈魯特用輕鬆的表情回答道。


    「隻是,我也知道你們為什麽會以這麽嚴肅的表情在這裏談話了吧。應該是關於我軍將來的一些消極的事情吧?」


    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話語,並沒有人能立刻喊出來。


    「嗯,正是如此。貝魯哈魯特大人,我軍真的不要緊嗎?」


    「當然了」


    為了消除士兵們的不安,貝魯哈魯特用力的點了點頭。


    「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管是什麽樣的軍人,都會有輸有贏。傑雷德大人也不可能每次戰鬥都能獲勝。確實,前幾天跟王國軍的戰鬥是我軍戰敗了,也沒能實現奪取港口都市奧盧托尤的支配權的構想。可是,我軍還有數千的士兵在,城寨都市奧路加斯塔也仍然在我軍的控製下。我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會因為一次的戰敗就是去一切,我們已經不是那麽軟弱的部隊了」


    貝魯哈魯特為了能讓在座的人都聽清楚,故意放慢了語速。


    「你們也思考一下。在奧盧托尤的王國軍,雖然一時之間戰勝了我們,但是他們沒有做任何的追擊,到現在也沒有什麽行動。不僅如此,菲利普已經趕回了王宮。也就是說,他們雖然獲得了一時之間的勝利,但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他們隻是害怕著一直會考慮到之後第二、第三手的傑雷德大人而已。從奧路加斯塔的支配權被我軍拿下那一刻開始,我軍就已經處於優勢了」


    這些戰略性的話語,對連書寫都未必能做到的農民士兵來說,是難以理解的。但是,“地位僅次於傑雷德”的人,在用這麽誠懇,而且還是溫柔的口氣在對自己說「我軍沒關係」之類的話,這能給予士兵們十份巨大的安心感。


    但是,這其中當然還是會有隱藏不住內心不安的士兵在的。


    「我們雖然不是很懂這些複雜的話,但是……傑雷德大人的身體怎麽樣了?我們也覺得隻要那位大人沒事的話就能做些什麽吧。但是,我們聽說傑雷德大人一直都在躺著養病啊……」


    「你的擔心是很有道理的,我軍如果沒有傑雷德大人的話,就會瞬間毀滅吧」


    貝魯哈魯特用認真的表情說道。


    但是,下一個瞬間,他卻露出了誰都沒有想到的表情。是微笑。


    原本是個騎士,也一直以性格剛毅而廣為人知的貝魯哈魯特,基本沒有在他人的麵前露出過笑容。而那樣的他,現在卻露出了微笑。這讓普通的士兵們看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們都聽好了。我就實話實說吧,這一切,都是傑雷德的大人的作戰哦」


    「作、作戰!?」


    「是的。傑雷德大人在這裏出於無奈打了一場敗仗的時候,他就決定裝出生病的樣子了。為此,他選擇了最有效的方法,也就是在士兵們的麵前吐血倒地」


    「可、可是為什麽要在和麽做呢……?」


    「你們想一下。在這種狀況下,指導者倒下的消息要是傳播出去的話,會如何呢?奧盧托尤中的王國軍、或者說想要立功的周圍的貴族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但一定會高高興興的過來攻打我軍吧。要擊破那些被立功衝昏了頭而盲目進攻過來的額部隊是十分容易的。我軍一定會獲得勝利吧。而那勝利的消息一定會在瞬間傳遍整個王國,大家都會知道波魯涅利亞軍還健在的消息」


    「原、原來如此」


    士兵們也接受了這個說法,沒有一個人再多提出疑問了。


    他們認為,傑雷德的確是有可能這麽考慮的。而且,以前也有用過相同的手法。


    就算是跌倒了,也不會這麽簡單的就爬起來的。這就是至今為止傑雷德的處事方式。


    「你們明白了吧?那麽,就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的士兵也沒關係哦。因為我們一定要團結一致,做好麵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準備才行呢」


    ……就這樣,通過貝魯哈魯特的根基行動,波魯涅利亞軍好不容易成功維持住了士氣。


    但是,這也隻是一時之間的對策而已,要是最近身為領導者的傑雷德不出現的話,士兵們一定又會開始疑神疑鬼起來吧,貝魯哈魯特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一定要傑雷德盡早振作起來才行,可是,貝魯哈魯特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做到。


    但是,就算貝魯哈魯特不知道也好,還是有人知道的,知道怎麽除去這個病根的方法。


    那個人,就是奧利比亞。


    ◇


    站在秘書這個立場上與傑雷德接觸、並一直協助著他的奧利比亞,很清楚傑雷德的病根。


    是他作為指導者的重壓。


    傑雷德一直是思考著十年後的事情來行動的。比如說今天或者明天付出巨大的犧牲也好,隻要十年後能獲得和平和繁榮的話,那麽就沒有問題了。這就是傑雷德的戰略核心,所以傑雷德隻要認為有必要的話,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人——就算是犧牲那些平民,他也不會感到罪惡。


    可是波魯涅利亞軍在港口都市奧盧托尤進行的攻防戰中戰敗了。傑雷德雖然不會忌諱讓他人犧牲,但是,隻有一點例外,那就是他絕不希望跟隨著自己的人們,出現不必要的犧牲。


    但是之前的敗北,傑雷德計算下來,自己犧牲了大量的部下。支配奧盧托尤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傑雷德所建立的戰略也出現了破綻。


    平常就一直深知傑雷德考慮方法的奧利比亞,很簡單就能想象得到傑雷德現在所受到的重壓。


    傑雷德一定是那麽想的吧,至今為止自己所造成的大量的犧牲到底是為了什麽。自己犧牲了大量的部下,一定會感覺到責任的吧。原本傑雷德就覺得他人的犧牲是必須的,所以奧利比亞才不方便插嘴。


    結果,傑雷德因為一直承受著重壓的關係,終於身體也支撐不住了。


    外傷的話可以通過神之慈悲來改善,到那時心病的話,就算是白魔法也無法治療了吧。


    就算這樣,奧利比亞還是發現了解決問題的突破口。也就是說,隻要證明傑雷德至今為止所造成的他人的犧牲不是白費就行了。


    奧利比亞作為傑雷德的秘書,或者說作為兵站管理的責任者,她總是有機會接觸到很多的情報。所以,她從這些諸多的情報之中,挑選了一些對傑雷德來說能成為最佳良藥的內容,製作了一份報告書。


    「傑雷德大人,在你休息的時候打


    擾你很抱歉,稍微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這一天,奧利比亞胸口抱著報告書,來到了傑雷德休息著的帳篷裏。


    「當然了,你有什麽要事?」


    傑雷德從床上坐了起來,用一如既往的口氣迎接了她。


    隻是,他的臉色還是身體,看上去都明顯要比之前差的多。原本就發白的臉上血色更少了,顴骨也因為貧瘦而變得明顯。雖然從負責傑雷德飲食的少女索菲亞那裏聽說過傑雷德基本不怎麽進食的消息,不過實際看到了還真是副悲慘的樣子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傑雷德手上掌握了包括波魯涅利亞領的領民在內的數十萬人的性命。數十萬人的生命的重壓,這是奧利比亞想都不敢想的。反而讓她想要問他,傑雷德到底是靠著什麽才能在背負了數十萬人的性命的情況下,走到現在這個地方的。


    ——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才迎來了極限。


    恐怕能支撐到現在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奇跡了吧。而這極限,最終變成了疾病表現了出來。


    「傑雷德大人,有一份報告書希望能請你過目一下」


    「好的,什麽內容?」


    「是發生在這個王國北部的一些現象的報告」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情報這種東西總歸是多多益善的。就讓我看看吧」


    「就是這些」


    傑雷德接過了奧利比亞遞來的羊皮紙卷。


    傑雷德默默地看著報告書。


    可是隨著時間的經過,他臉上的表情也不斷的變化。有時候像是失望了一樣,有時候像是感動了一樣,有時候像是很高興,有時候像是很安心,總之,十分的複雜。這正是奧利比亞所預料的結果。


    「……奧利比亞」


    看完了報告書的傑雷德,靜靜的說道。


    「是,有什麽吩咐?」


    「這份報告書,是真的嗎?」


    「當然。裏麵沒有一件事情是值得懷疑的,應該說,會變成這樣都是必然的結果吧。恐怕這些變化並不是傑雷德大人所預料的那樣吧」


    「嘛,雖然我是有這麽想過來安慰自己呢」


    傑雷德露出了苦笑。


    「可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報告書……這是你做的吧?」


    「是的,對現在的傑雷德大人來說,這個大概就是最好的良藥了」


    「……說的是呢。這一點並沒有搞錯呢。也就是說,奧利表演,你是叫我徹底的做下去嗎?現在沒有給我停止腳步的時間了麽?」


    「正是如此。傑雷德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反而是現在如果在這裏停止腳步的話,那才是讓之前的犧牲都變得白費的蠻行」


    傑雷德用中指推了推眼鏡,他的眼睛中,充滿了之前所沒有的強烈的光芒。


    「其結果,就算是會造成更多的犧牲也沒關係麽……?」


    「是的,隻要這些付出都是有必要的話」


    奧利比亞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但是……我並沒有讓傑雷德大人一個人去背負所有責任的意思。製作這份報告書的人是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並沒有權利去做,但是,我會陪著你的。就算是到煉獄的底層也好」


    傑雷德笑了。


    「謝謝你,好吧,掉入地獄的隻要我一個人就夠了……這樣惡化我是不會說的。那麽你就來陪著我吧,奧利比亞」


    就這樣。


    因為一份報告書的關係,傑雷德病況有了巨大的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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