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蒯良的新謀劃


    劉表心中喜滋滋的,覺得張繡這一回,給足了他臉麵。連帶著他現在看張繡,覺得無比的順眼,心中對張繡的忌憚,在這一刻,又化為烏有,不再擔憂張繡帶來的威脅。


    甚至,他覺得張繡識時務。


    這小子有前途!


    這是劉表此刻,對張繡的看法。


    劉表當即邀請張繡入府赴宴,一副張繡不去赴宴,就要和張繡急的樣子。


    張繡倒沒拒絕,他並不擔心劉表會對他不利。一來劉表沒這個膽量,二來劉表也沒這個能力,他帶著黃忠去了州牧府赴宴。


    這一回,賓主盡歡。


    宴會結束時,天色黑盡。


    張繡無法連夜趕路,隻能在城內休息。劉表在張繡告辭時,開口邀請,說想和張繡秉燭夜談,希望張繡留在州牧府休息。


    張繡自是不願意。


    在州牧府內,他恐怕連睡覺都不安穩。


    張繡清楚劉表現在對他態度好,是因為剛剛釋放了劉琮和文聘,這才讓劉表歡喜。可萬一,劉表忽然又變卦了呢?


    張繡婉言謝絕,帶著黃忠出了州牧府,往城內黃家的宅子去。


    他是黃家的姑爺。


    在黃家休息,實屬正常。


    事實上他在襄陽城內,也是有宅子的,是龐德公替他置辦的。隻是府上冷清,隻有幾個小廝負責日常的打掃,空蕩蕩的沒什麽人氣。


    張繡不想去居住。


    到了黃家,恰好黃承彥也在。


    張繡讓府上的管家,先安置了黃忠,才到書房見黃承彥,說了此行南下的收獲。


    張繡滿載而歸,黃承彥自是樂見其成的。


    在張繡和黃承彥聊天的時候,有侍從來稟報,說蒯良求見。


    蒯良是晚上來的。


    這能隱藏行蹤。


    黃承彥讓侍從去請人,不一會兒,蒯良進入書房,拱手向張繡行禮後才落座。


    張繡道:“先生深夜來訪,可有什麽事情?”


    蒯良回答道:“卑職深夜來訪,是有關於文聘的事情,想稟報一番。”


    張繡道:“什麽事?”


    蒯良沉聲道:“主公可知,白天的時候,您釋放了劉琮和文聘,雖說文聘安全回到軍中,官職也不曾變動,但被杖責了一百軍棍。”


    張繡驚訝道:“不是五十軍棍嗎?我給劉表提的條件,是杖責五十軍棍,罰俸半年。怎麽又變成了一百軍棍。”


    “五十軍棍,普通人挨了後,屁股肯定開花。”


    “文聘武藝在身,能抗住。”


    “可是一百軍棍下去,就算是文聘扛過去,恐怕也得在床榻上躺十天半個月。沒有個三五個月的時間,難以徹底恢複。”


    “這可是重罰了。”


    張繡說道:“莫非是,又發生了什麽變故?”


    蒯良回答道:“劉表一開始,倒是沒打算加重處罰的。但是據傳出的消息,是劉琮添油加醋說了一番,把責任推卸在文聘身上,才導致文聘受罰。”


    張繡道:“劉琮這小子,沒有擔當。他被我抓住時,就曾推卸責任,把責任推卸在他的謀士王粲身上。”


    蒯良道:“主公所言甚是。”


    張繡眼眸眯了起來,忽然道:“先生提及文聘,是打算謀劃文聘?”


    “是!”


    蒯良鄭重回答。


    他不在張繡的身邊,但卻是要強,要發揮出舉足輕重的作用。


    如此,蒯家才有更重要的地位,所以有一丁點的機會,蒯良都會積極為張繡謀劃。


    為他自己!


    也為整個蒯家。


    張繡臉上來了興趣,問道:“先生打算怎麽謀劃文聘呢?”


    蒯良回答道:“要謀劃文聘,得了解文聘的秉性。且容卑職,為主公闡述一下文聘的大致情況,這是極為關鍵的。”


    張繡道:“願聞其詳!”


    蒯良侃侃而談道:“文聘這個人,是地地道道的荊州人,寒門出身。在劉表抵達荊州前,他並不得誌,隻是一個普通人。”


    “劉表到荊州後,拔擢文聘,令其執掌軍隊。在短短數年,文聘一躍成為軍中的大將。若說劉表最器重最信任的人,不是蔡瑁,不是蒯越,也不是其餘人,就是文聘。”


    “他是劉表最信任的人。”


    “文聘此人的秉性,忠義為先。他認定的事情,不可能變更。他忠於劉表,死心塌地的,幾乎是不可能改換門庭。”


    “文聘極為忠心。”


    蒯良繼續道:“卑職原本的打算,沒想過謀劃文聘。隻是今天,劉表賞了文聘一百軍棍,又完全不處理劉琮,反而加重處理文聘,讓卑職看到了機會。”


    “通觀整件事,從一開始,文聘就極力阻止劉琮,不希望劉琮下令動手。”


    “是劉琮一力要求的。”


    “軍中士兵,都知道此事。”


    “命令是劉琮下達的,事情到最後,劉琮什麽事兒沒有,偏偏文聘成了頂罪的人。這樣的結果,在軍中傳開後,許多的將士不滿,紛紛為文聘抱不平。”


    蒯良微笑道:“這時候運作,是有機可趁的。隻是卑職,不清楚主公對文聘印象如何,所以連夜來請示一番。”


    張繡笑道:“文聘此人,有大局觀,武藝不差,是一員智將。這樣的人,我自是希望能招攬到麾下的。”


    “事實上白天當著劉表的麵,我向劉表提條件時,都曾考慮過討要文聘,但最終熄了向劉表討要的想法。”


    “一方麵,是劉表器重文聘,那是他倚重的大將。另一方麵,也誠如你所言,文聘的確對劉表忠心耿耿,難以撼動。”


    張繡說道:“所以我沒有提出討要文聘的條件,隻是讓劉表懲罰文聘。如果先生能有辦法,那自是最好的。”


    蒯良輕笑道:“招攬文聘,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必須讓文聘心冷後才行。”


    “卑職的謀劃其實簡單,就是不斷製造文聘對劉表的不滿。尤其有劉琮視文聘如豬狗一般,要讓文聘對劉表失望,對劉氏失望,不是什麽難事。”


    “主公認可,卑職就準備徐徐圖之。”


    蒯良一副為張繡打算的神態,說道:“即使是困難,但勝在事在人為。”


    張繡期許道:“如果能令文聘歸附,在荊州上下,就等於是徹底架空了劉表。以後要進入荊州,更是易如反掌,我期待先生的結果。”


    蒯良道:“卑職自當全力以赴。”


    頓了頓,蒯良說道:“主公還需要小心劉琮,雖說劉琮辦了壞事,但他深受劉表的喜愛,更有蔡氏吹枕頭風,一旦劉琮敵視主公,對主公會有些影響。”


    “區區劉琮,不足為懼。”


    張繡笑說道:“先生,你要謀劃文聘,劉琮就是絕佳的切入點。你安排軍中的人,散播一點輿論,就說劉琮恨文聘無能,擒拿我失敗。”


    “劉琮不出手,自有人替他當打手,要討好劉琮,會對付文聘的。”


    “如此,不費吹灰之力。”


    頓了頓,張繡繼續道:“再說劉琮,你隻需要傳出消息,說劉琮被關了禁閉後,一直想報仇雪恨。劉表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手中吃癟,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再輕易出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劉表會打壓劉琮的,不會讓劉琮再出手的。有劉表他隻,我們完全不必擔心。”


    “主公英明!”


    蒯良道:“主公這一招借力打力,足以對付劉琮了。”


    說了劉琮的事情,蒯良不再逗留,起身就匆匆離開。


    張繡送走蒯良,才回到書房。


    黃承彥道:“江平啊,你得了蒯良的襄助,在荊州這個地界來說,等於是文王得薑尚,劉邦得張良。蒯良的能量太大,也相當的聰明。”


    張繡微笑道:“這都是劉表不能任賢用能,如果劉表賢能,令荊州上下效力,不至於如此。我能得到蒯家的效忠,的確幫助頗大。”


    他和黃承彥說了許多話,也說了關於黃月英的事情,抵近深夜才去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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