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堅守
步度根點頭，鄭重道：“逢先生所言甚是，這一戰，死戰到底。”
逢紀聞言，心下大定，道：“你明白就好。”
說服步度根後，逢紀又看向其餘的豪強眾人，沉聲道：“諸位，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弓箭脫弦而出，再無扭轉的機會。”
“諸位，如今沒有回頭路，隻能是死戰到底。”
“我自己敗了，可以離開涼州。同樣的，步度根敗了也可以離開涼州，返回並州去。可是你們呢？諸位都是涼州本地人，無法撤離。”
逢紀說道：“因為這裏，是你們的家。如今，隻能是全力以赴的進攻。”
“自當聽從逢先生所言。”
豪強當中，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人開口。
此人名叫薑訶，是涼州豪強大族出身。他握緊拳頭，沉聲道：“這一戰，我們要趁著張繡還沒有殺到威武郡來，早日拿下城內的高覽和龐德。”
逢紀說道：“薑家主所言甚是。”
頓了頓，逢紀道：“既如此，就不要再耽擱時間，準備進攻吧。攻城，我們強攻張掖，就算是消耗兵力，也要耗死高覽。”
“傳令，擂鼓！”
步度根下了命令。
“咚！咚！”
戰鼓聲，響徹在冷風中。
激昂的戰鼓聲，在風雪中傳出老遠。一個個步度根的士兵，以及當地的氐人、豪強等，全都是振作精神，沒有耽擱時間，直接下令進攻。
“殺！”
喊殺聲，響徹戰場上。
足足近一萬餘士兵，往城樓去。
雲梯、井闌車、撞車等，開始不斷的往前，開始往張掖的城頭攻去。
高覽看到殺來的敵人，沒有任何的急躁。他如今要死戰到底，自是不會軟弱的，當即安排了士兵反擊。
如今城內，已經沒有大的石塊。所以即使有投石車，也沒有多大用處。弓箭的數量，那也是有限的，不能無限量的供應。
高覽高呼道：“等一等，等對方靠近後，再射箭，給我認準了射。”
一個個弓箭手，都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距離，一點點拉近。
當往前衝的鮮卑兵、氐人兵、羌人兵，以及豪強大族的私兵，靠近城樓不足六十步時，城樓上的百餘弓箭手，便快速的挽弓射箭。
“咻！咻！”
密集的弓箭，不斷的疾射出去。
上百支弓箭在空中劃過後，轉眼間，便已經到了正往前衝的士兵身前。隻是百餘支弓箭，實在是太少，即使每一支弓箭命中敵人，也沒有造成多少的影響。
羌人、氐人和鮮卑的聯軍士兵，仍在不斷的往前。
距離城樓下，越來越近。
高覽看著這樣的一幕，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這一切，本就在預料中。尤其他已經數次和步度根率領的聯軍交戰，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靠近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雖說鮮卑聯軍死傷一部分，但不多時，大規模的士兵，已經靠近城樓下。
喊殺聲響起，一個個聯軍士兵，開始往城樓上攀爬。
這些人，恨不得立刻殺上去。
高覽臉上的神情淡然，鎮定指揮，讓士兵以弓箭遠程射殺敵人，近距離又以檑木、滾水潑灑下去，以阻攔進攻的聯軍士兵。
死傷的聯軍士兵很多，終究有人衝上了城樓。
龐德這時候出手。
龐德提著一口長刀，帶著少許士兵，在城樓上來回遊走，斬殺衝上城樓的聯軍敵人。
高覽和龐德，是分工合作。
高覽負責指揮士兵抵擋，龐德負責城樓上的殺戮。廝殺一直在持續，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死傷的聯軍士兵，已經是越來越多。
雖說高覽也有士兵死傷，但畢竟是防守一方，所以都還能堅持。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等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步度根率領的聯軍撤走。
高覽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又守住了一天。
又熬過了一天。
高覽吩咐麾下的士兵清掃城樓上的戰場，除此外，又打開城門，派遣少許士兵出城，收撿城外跌落在地上還可以使用的弓箭、武器等。
如今的器械缺少，高覽必須進行回收，如此才能堅守更長的時間。
安排完城樓上的事情後，高覽和龐德回到房間中。
龐德歎息道：“老高，說句實話，咱們如今的糧食，已經不多。先前提到這個問題時，因為戰鼓聲響起，咱們又抵擋步度根去了。如今這個問題，還是得解決。其實不僅是糧食，咱們的武器也都是一樣。”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高覽咬著牙，說道：“令明，咱們鎮守在張掖，就能拖住步度根的大軍。如果我們撤離，就會成為被追逐掩殺的對方。外麵重重包圍，我們恐怕也殺不出去，所以隻能是死守。”
“這一點，我知道！”
龐德說道：“咱們現在，自是要死守。不管如何，都得等主公擋住了袁紹、曹操等人的進攻，我們才能鬆口氣。”
頓了頓，龐德道：“老高，你說主公能擋住袁紹、曹操的聯軍嗎？”
高覽笑道：“怎麽，對主公沒信心？”
龐德道：“倒也不是，隻是袁紹和曹操，都是實力出眾之輩。他們聯合起來，可不是容易擊退的，難免有些擔心。”
高覽道：“放心吧，我相信主公。正如我所說的，主公曆次征戰，廝殺無數，從未一敗。如今，主公也一樣能取得勝利。”
龐德點了點頭。
旋即，龐德又說道：“關於糧食的事情，其實我有一個想法。”
高覽道：“什麽想法？”
龐德回答道：“很簡單，咱們在城內征募糧食。名為征募糧食，實則攤派。隻要是張掖城內的百姓，都攤派糧食。如今的情況下，隻要我們有了更多的糧食，就有機會撐下去。如果沒有糧食，是巧婦難為無之炊。”
“不行！”
高覽搖頭，堅決說道：“令明，我們之所以能一直守住張掖，就是因為待百姓不錯，從沒有攤派糧食，從來沒有強行擄人當兵。”
“如果我們強行攤派，到時候，在城內丟失了民心，一旦城內有人作亂，可就不妙。更何況，主公麾下，從未有這樣的事情，此例不可開。”
高覽直接拒絕了龐德的請求。
“唉……”
龐德歎息一聲。
“報！”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進入，恭敬行禮，道：“將軍，聶慎求見。”
“請！”
高覽點頭回答一聲。
步度根點頭，鄭重道：“逢先生所言甚是，這一戰，死戰到底。”
逢紀聞言，心下大定，道：“你明白就好。”
說服步度根後，逢紀又看向其餘的豪強眾人，沉聲道：“諸位，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弓箭脫弦而出，再無扭轉的機會。”
“諸位，如今沒有回頭路，隻能是死戰到底。”
“我自己敗了，可以離開涼州。同樣的，步度根敗了也可以離開涼州，返回並州去。可是你們呢？諸位都是涼州本地人，無法撤離。”
逢紀說道：“因為這裏，是你們的家。如今，隻能是全力以赴的進攻。”
“自當聽從逢先生所言。”
豪強當中，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人開口。
此人名叫薑訶，是涼州豪強大族出身。他握緊拳頭，沉聲道：“這一戰，我們要趁著張繡還沒有殺到威武郡來，早日拿下城內的高覽和龐德。”
逢紀說道：“薑家主所言甚是。”
頓了頓，逢紀道：“既如此，就不要再耽擱時間，準備進攻吧。攻城，我們強攻張掖，就算是消耗兵力，也要耗死高覽。”
“傳令，擂鼓！”
步度根下了命令。
“咚！咚！”
戰鼓聲，響徹在冷風中。
激昂的戰鼓聲，在風雪中傳出老遠。一個個步度根的士兵，以及當地的氐人、豪強等，全都是振作精神，沒有耽擱時間，直接下令進攻。
“殺！”
喊殺聲，響徹戰場上。
足足近一萬餘士兵，往城樓去。
雲梯、井闌車、撞車等，開始不斷的往前，開始往張掖的城頭攻去。
高覽看到殺來的敵人，沒有任何的急躁。他如今要死戰到底，自是不會軟弱的，當即安排了士兵反擊。
如今城內，已經沒有大的石塊。所以即使有投石車，也沒有多大用處。弓箭的數量，那也是有限的，不能無限量的供應。
高覽高呼道：“等一等，等對方靠近後，再射箭，給我認準了射。”
一個個弓箭手，都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距離，一點點拉近。
當往前衝的鮮卑兵、氐人兵、羌人兵，以及豪強大族的私兵，靠近城樓不足六十步時，城樓上的百餘弓箭手，便快速的挽弓射箭。
“咻！咻！”
密集的弓箭，不斷的疾射出去。
上百支弓箭在空中劃過後，轉眼間，便已經到了正往前衝的士兵身前。隻是百餘支弓箭，實在是太少，即使每一支弓箭命中敵人，也沒有造成多少的影響。
羌人、氐人和鮮卑的聯軍士兵，仍在不斷的往前。
距離城樓下，越來越近。
高覽看著這樣的一幕，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這一切，本就在預料中。尤其他已經數次和步度根率領的聯軍交戰，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靠近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雖說鮮卑聯軍死傷一部分，但不多時，大規模的士兵，已經靠近城樓下。
喊殺聲響起，一個個聯軍士兵，開始往城樓上攀爬。
這些人，恨不得立刻殺上去。
高覽臉上的神情淡然，鎮定指揮，讓士兵以弓箭遠程射殺敵人，近距離又以檑木、滾水潑灑下去，以阻攔進攻的聯軍士兵。
死傷的聯軍士兵很多，終究有人衝上了城樓。
龐德這時候出手。
龐德提著一口長刀，帶著少許士兵，在城樓上來回遊走，斬殺衝上城樓的聯軍敵人。
高覽和龐德，是分工合作。
高覽負責指揮士兵抵擋，龐德負責城樓上的殺戮。廝殺一直在持續，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死傷的聯軍士兵，已經是越來越多。
雖說高覽也有士兵死傷，但畢竟是防守一方，所以都還能堅持。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等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步度根率領的聯軍撤走。
高覽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又守住了一天。
又熬過了一天。
高覽吩咐麾下的士兵清掃城樓上的戰場，除此外，又打開城門，派遣少許士兵出城，收撿城外跌落在地上還可以使用的弓箭、武器等。
如今的器械缺少，高覽必須進行回收，如此才能堅守更長的時間。
安排完城樓上的事情後，高覽和龐德回到房間中。
龐德歎息道：“老高，說句實話，咱們如今的糧食，已經不多。先前提到這個問題時，因為戰鼓聲響起，咱們又抵擋步度根去了。如今這個問題，還是得解決。其實不僅是糧食，咱們的武器也都是一樣。”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高覽咬著牙，說道：“令明，咱們鎮守在張掖，就能拖住步度根的大軍。如果我們撤離，就會成為被追逐掩殺的對方。外麵重重包圍，我們恐怕也殺不出去，所以隻能是死守。”
“這一點，我知道！”
龐德說道：“咱們現在，自是要死守。不管如何，都得等主公擋住了袁紹、曹操等人的進攻，我們才能鬆口氣。”
頓了頓，龐德道：“老高，你說主公能擋住袁紹、曹操的聯軍嗎？”
高覽笑道：“怎麽，對主公沒信心？”
龐德道：“倒也不是，隻是袁紹和曹操，都是實力出眾之輩。他們聯合起來，可不是容易擊退的，難免有些擔心。”
高覽道：“放心吧，我相信主公。正如我所說的，主公曆次征戰，廝殺無數，從未一敗。如今，主公也一樣能取得勝利。”
龐德點了點頭。
旋即，龐德又說道：“關於糧食的事情，其實我有一個想法。”
高覽道：“什麽想法？”
龐德回答道：“很簡單，咱們在城內征募糧食。名為征募糧食，實則攤派。隻要是張掖城內的百姓，都攤派糧食。如今的情況下，隻要我們有了更多的糧食，就有機會撐下去。如果沒有糧食，是巧婦難為無之炊。”
“不行！”
高覽搖頭，堅決說道：“令明，我們之所以能一直守住張掖，就是因為待百姓不錯，從沒有攤派糧食，從來沒有強行擄人當兵。”
“如果我們強行攤派，到時候，在城內丟失了民心，一旦城內有人作亂，可就不妙。更何況，主公麾下，從未有這樣的事情，此例不可開。”
高覽直接拒絕了龐德的請求。
“唉……”
龐德歎息一聲。
“報！”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進入，恭敬行禮，道：“將軍，聶慎求見。”
“請！”
高覽點頭回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