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冷瀟承認,自己的殘忍,有時候真的類似於她口中的混蛋。


    但是當年的陰謀,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經,那個孤獨無依的小辛冷瀟,他們錯過的時光,又有誰能夠看得見?又是誰先充當了混蛋的角色呢?


    由於阿堯的意外,總冠軍花落別人之手,自然比之前獎金還要高出數十倍的總獎金,也落入別人的囊中,薛氏,再一次陷入僵局。


    阿堯昏迷不醒期間,薛氏又傳出噩耗,不但公司被法院查封拍賣,就連薛氏的別墅也被拍賣抵債了!


    拍賣所得的錢財,將剩餘的幾千萬欠債償還了個差不多。


    可在一夕之間,薛家人什麽都沒有了!


    就連個家,也沒有了!


    他們租住在一間很小的廉租房內維持生計,就算上個廁所洗個衣服,也要跟一群人爭搶公用洗手間,這對於風光了半輩子的薛氏夫婦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屈辱。


    按理說薛氏一直都在還債,雖然並沒有徹底還清,但並未欠債潛逃,法院不該這麽快就來查封的,可事實上,他們就真的已經來了。


    薛漫冷笑,她知道這些是誰在背後搗鬼,可是就算知道,又能怎麽樣呢?


    以卵擊石的滋味,她並不是沒有嚐試過!


    何況現在阿堯就躺在床上,她不求別的,隻希望阿堯趕緊好起來。


    她也不奢望薛家能夠東山再起了,畢竟有辛冷瀟的打擊,薛氏就算再有抱負,也不過是浮雲。


    她隻希望等阿堯好了,將養父母接去自己購置的那個家裏,雖然可能很擠,但總算能夠有一容身之處,讓養父母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


    但是往往很多時候,她的想法,並不能代表大多數的想法。


    譬如張海蘭!


    眼看著薛家一步步步入深淵,張海蘭自然是不甘心的,她開始慫恿薛宗林去劍走偏鋒。


    薛宗林自然也不希望薛家的家業一夕之間化為灰燼,所以現在,但凡是有辦法能夠重新贖回薛氏的,他自然在蠢蠢欲動著。


    所有的欲欲躍試,在悄然間緩慢的滋生著。


    終日守候在阿堯身邊的薛玲和薛漫,自然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她們的全部心思,是如何讓阿堯趕忙蘇醒過來。


    薛漫和薛玲兩個人輪流,晚上九點之前,她要趕回景園,那個時候薛玲會來接班。


    薛漫現在是真的怕,怕窮凶極惡的辛冷瀟,會對病榻上的阿堯不利。


    所以她現在,隻能繼續由辛冷瀟拿捏著。


    雖然辛冷瀟這段日子並沒有在景園過夜,可一旦薛漫回去晚了,辛冷瀟的奪命連環扣會瞬間在薛漫手機上響起。


    為了阿堯,也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能夠少受點罪,幾次被質問之後,薛漫也不敢回景園太晚了。


    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薛漫真的怕自己的肚子會慢慢的大起來,等到那時候,這一切都會被辛冷瀟發現的。


    雖然辛冷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是薛漫不敢確定辛冷瀟對這個孩子的態度,更不敢冒險讓辛冷瀟得知自己懷孕的事實。


    如果他非要將這個孩子打掉,那薛漫這個唯一的奔頭,也便沒有了。


    所以她一直都在祈求,祈求老天爺憐憫。


    她不奢求辛冷瀟對這個孩子疼還有加,她隻求,能夠通過什麽樣的方式離開辛冷瀟,也好讓自己安安穩穩的養胎生子。


    但是想起辛冷瀟前些日子的猙獰,阿堯出院之前,這些祈求她並不敢說出口,所以,事到如今也隻能一日日的拖著……


    ……


    毫無征兆的,今晚辛冷瀟突然回了景園。


    他喝了很多的酒,渾身散發著酒氣便進入了薛漫的房間。


    薛漫本來已經睡著了,但是哐當作響的房門聲突然將她吵醒。


    “你睡得很是安穩啊。”辛冷瀟晃晃悠悠的上前,口吻中都是輕蔑。


    “辛總怎麽有空回來,這大晚上的,我不睡覺,難不成還要獨自對著房間哭泣?”薛漫坐起身子,她始終學不會從心底裏接受辛冷瀟的輕蔑。


    這些日子辛冷瀟在哪裏過夜,跟誰在一起,她不知道,也沒資格去過問,可越是這樣,越覺得有什麽卡在她的胸口,壓抑的她快要發瘋。


    下意識的,她將被子往上提一提,護住自己最寶貴的肚子。


    但下一秒,辛冷瀟粗暴的卻將被子扯開:“我既然回來了,你就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室溫二十多度,難不成還冷嗎!”


    薛漫瞬間就慌了,她知道辛冷瀟想要做什麽,也非常確定他的粗暴,尤其是現在的他,還喝了那麽多的酒,理智告訴薛漫,一定要鎮靜,一定要化解這場危機。


    她壓製著內心的慌亂不安,努力上揚著嘴角笑了笑,舒緩溫柔:“辛總說的是,景園四季如春,自然不會冷的,隻是我近幾日來了例假,總是覺得肚子疼。”


    說完,她不敢等辛冷瀟接話,又繼續轉移話題:“這都這麽晚了,您吃飯沒有?”


    “你覺得這麽晚,我有沒有吃飯?”辛冷瀟不管不顧,直接撲到床上,將薛漫按壓在身下,“來例假了?剛好,咱們今天玩一玩刺激的!”


    “辛總,你,你開玩笑的吧……”薛漫嚇得趕緊拒絕。


    辛冷瀟今天是怎麽了!平日裏的他很有潔癖,自然不會做那麽沒有分寸的事,可是今天……


    “你見過我跟你開玩笑!我的耐心有限,我已經按著你的意思做出了讓步,不然薛氏集團不可能拍賣出這麽高的價格,你要知恩圖報,懂不懂?”辛冷瀟一邊說著,雙手一邊不安分的遊走著。


    “可是……”可是薛漫現在有身孕啊,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滾床單的,不然她肚子裏的孩子可要怎麽辦!


    那可是她唯一的骨血,是她愛了七年的結晶啊!


    “沒有可是,我要你那是看得起你!”辛冷瀟不由分說,粗魯的進行著下一步。


    “不,不要啊!我今天不行,真的不行,求求你放過我!”薛漫本能的拒絕著,她著搖頭,眼淚在眼珠中打轉。


    酒精的驅使之下,辛冷瀟粗劣的進行著自己的步驟,雙手觸碰到禁區的某一地方,他的憤怒油然而生:“你沒有來例假!薛漫,你竟敢騙我!”


    她現在已經嫌棄自己到了這樣的地步嗎?就連這唯一的歡愉,也不肯滿足他!


    這些天,他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奔波掙紮,又是為了誰?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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