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寧茹雪笑著問道。


    “意外倒沒有,隻是覺得……”魏一鳴說到這兒,下意識的停下了話頭,不知該怎麽往下說了。


    寧茹雪見狀,伸手輕撫了一下額頭的秀發,低聲說道:“當初,他曾幫助過我家,大學畢業後,我便去了江海藥業工作,後來……”


    魏一鳴之所以沒想到寧茹雪和韓武能是一對,是因為兩人在一起如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一般不協調。除此以外,韓的年齡要比寧大了不少,而寧怎麽看也不像為了金錢和利益委屈自己的女孩。


    聽到寧茹雪的解釋後,魏一鳴才回過神來了,原來人家韓總采用的是迂回戰術,看不出韓武能在這方麵還真是個有心人。


    “之前,我並不知道他和你之間的事,直到半個月前,一次酒後,他說漏了嘴,我才知道你們認識,而且……”寧茹雪說到這兒?,便停下了話頭。


    寧茹雪和韓武能雖是夫妻,但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麵。這段時間由於神奇救心丸的事,韓總的日子過的極不順心,多次在酒後大罵魏一鳴,語言惡毒至極。


    寧茹雪這麽說,是為了告訴魏一鳴,她和其接觸並非懷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機緣巧合而已。


    就算寧茹雪不解釋,魏一鳴也不會往那方麵想的,畢竟他和其相識時,還這隻是教育局的小科員,寧副總根本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一鳴,我知道他這人做事有點那啥,你能否……”寧茹雪說到這兒,停下了話頭,抬頭看向了魏一鳴。


    寧茹雪點明韓武能是她丈夫後,魏一鳴便知道她所求何事了。若是其他事一定沒問題,不過江海藥業的事辦到這份上,別說魏一鳴說的話不管用,就連柳傳鬆都未必能將其壓下來。


    “寧姐,你了解江海藥業這次的事情嗎?”魏一鳴開口發問道。


    寧茹雪輕搖了一下頭,低聲說道:“我不清楚,隻是聽說好像有人吃了江海的藥出了意外!”


    陳大軍的死本來社會上就有很多對江海藥業不利的言論,劉桂花出事後,這種言論便如瘟疫一般在蕪州城裏迅速流傳開來了。老百姓可不管屍檢報告的結果如何,有人吃了江海藥業的生產的藥出了意外,當然是你的問題。


    魏一鳴兩眼直視著寧茹雪沉聲說道:“寧姐,不是好像,而是確有其事,這是今晚剛出來的屍檢報告。”


    說話的同時,魏一鳴便從包裏拿出屍檢報告遞給了寧茹雪。


    接過報告之後,寧茹雪認真看了一番之後又遞給了魏一鳴,低聲說道:“一鳴,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


    “寧姐,抱歉,我……”魏一鳴剛說到這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見是黃平的號碼後,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黃平在電話裏告訴魏一鳴,破壞他刹車係統的人已抓到了,是江海藥業的保安經理孟軍。


    魏一鳴輕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寧姐,你認識江海藥業的保安經理孟軍嗎?”魏一鳴衝著寧茹雪發問道。


    寧茹雪輕點了一下頭,開口道:“孟軍是他的表外甥,怎……怎麽了?”


    魏一鳴接電話時,寧茹雪就在他身邊,隱約聽到了通話的內容,隻不過不夠真切而已。


    魏一鳴隨即便將他的車製動係統被破壞,警方已認定是孟軍所為,並已在徐城將其拿下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寧茹雪。


    寧茹雪對她的丈夫並不了解,得知他竟然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破壞汽車的製動係統,這意味著什麽,經常開車的寧茹雪再清楚不過了,這完全可以和蓄意殺人之間劃上等號。


    “一鳴,不好意思,之前那事算我沒說!”寧茹雪一臉抱歉的說道。


    魏一鳴看到寧茹雪的表情後,沉聲說道:“寧姐,隻要你不怪我就行了,這事我真沒法幫你!”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鳴,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但他的這些事,我事先真……真不知道!”寧茹雪低聲解釋道。


    魏一鳴聽後,輕道了一聲沒事。


    寧茹雪又坐了片刻之後,便起身告辭了。


    魏一鳴將其送上車,直到她的車消失在夜幕中之後,才轉身上樓。


    在這之前,魏一鳴怎麽也想不到寧茹雪竟是韓武能的妻子。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但這對夫妻無論怎麽看都不像一家人,套用一句流行語來說,那便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魏一鳴剛到辦公室,便接到了市人醫院長淩道遠發過來的短信,上麵隻有一句話,我過去了,謝謝指點迷津。


    看到這話後,魏一鳴明白除字麵意思之外,淩道遠還有請其幫著說情的意思,隻不過沒在短信中寫出來而已,他暗暗將這事記在了心上。


    柳傳鬆過來之後,魏一鳴便在第一時間將破壞他汽車製動係統的人已被警方拿下的消息向其作了匯報。


    當得知孟軍是江海藥業的保安部經理時,柳傳鬆伸手在辦公桌上用力一拍,怒聲道:“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必須要嚴懲。”


    江海藥業的事已告一段落的,而且柳傳鬆已將這事讓副市長秦家富牽頭去辦了,他也就沒必要摻和其中了。


    官場上有許多忌諱,若搞不清狀況的話,好心也能辦出壞事來。


    明天嫂子、燦燦和黃母便要回老家雲灌了,黃母剛開完刀,經不起顛簸,魏一鳴決定幫其找一輛車。這是一件小事,以他此時的身份,若是去小車班說一聲,眾司機準會搶著過去,但他卻並未那樣去做。


    為這事,魏一鳴特意去找了市府辦主任龔磊,將黃母的情況向其做了說明,請其幫著安排一輛車,並表示油費有其個人支付。


    龔磊聽到魏一鳴的話後,當著他的麵便給小車班打了個電話,安排一輛車讓明天一早去市人醫。至於汽油費什麽的,則是隻字不提。


    魏一鳴深知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這話他說過了便可,至於怎麽操作,那便是龔主任的事了。


    向龔磊道了聲感謝後,魏一鳴便出門去了。剛走到門口,手機便響了起來,當見到是蕪東公安分局局長黃平的號碼後,連忙伸手摁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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