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去ktv唱歌。


    劉偉和吳雪梅情歌對唱。


    崔明亮和沈娟跳著慢舞。


    沈娟穿著旗袍,開衩很高,一條白皙的大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沈娟不但是我高中同學,還是我初中同學和小學同學,我依舊還記得她小時候的樣子,紮著兩個小辮子,戴著紅領巾,穿著小白襪,小皮鞋,背著書包一蹦一跳,有時會踢飛路上的小石子。


    記得有一次上小學的時候,她吃了一半紅薯丟給我吃,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上初二時,有次清明節郊遊,我騎著自行車,她坐在後麵,手放在我腰上,田野上到處都是油菜花,春風撩撥著少年少女的夢。


    時光如水一樣流逝,但想想,感覺就是昨天的事。如今,沈娟已是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而我也已娶妻。


    朱守成摟著我的肩膀,“等會你去跟沈娟跳舞。”


    我擺了擺手,“我不會跳。”


    “跳舞有什麽難的,抱著慢慢晃悠就是了。”朱守成說。“你不是喜歡沈娟嗎?這不是機會來了嗎?”


    “就這樣看著她就挺好的。”我說。


    “對了,小崔子認識你們區長,讓他給你區長說說,也提拔提拔你。”朱守成說。


    “算了,我對當官沒有興趣。”我說。


    “不當官,你還有什麽前途?該送你就送啊,我早就給你說過。”


    “問題是我怕丟人,給領導送禮,領導要是當場拒絕了,那多尷尬?”我說。


    “我去,送禮沒有領導不要的,你不會給領導送兩斤月餅吧。”朱守成說,“送月餅也行,但裏麵不能是月餅,裏麵得塞滿百元鈔票。”


    “那就算了,我這點工資一盒月餅都塞不滿。”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提拔了,有權了,錢就掙回裏了。”朱守成說。“你真是個豬腦子。”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我不適合當官,我還是想經商。”


    “經商就不送禮了?除非你開饅頭店。”朱守成說,“開饅頭店有城管,還得送禮,我的哥啊,你如果連當官都不會當,那你就別經商了,當官是世界上最簡單最不費腦子的事,尤其是當中國的官。”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我說。


    “也沒那麽複雜,你得和領導走近點,你要把精力用在領導身上,比如領導喜歡什麽,有什麽愛好,哎,你就有什麽愛好,領導喜歡釣魚,那你也把魚竿抗起,領導喜歡打球,你也跟著打,領導喜歡泡澡,你就準備好澡票,領導喜歡打牌,你褲兜裏就揣著一副牌。”


    “領導要是喜歡美女呢?”我說。


    “這簡單,你把你老婆送過去。”朱守成說。


    “把你老婆送過去吧。”我說。


    “我老婆可沒你老婆漂亮,領導要是看到你媳婦,立馬就跪了。”朱守成說,“我給你說,還真有把自己老婆送給領導玩的,真事,這才是舍不得老婆套不著狼呢,送了老婆後,連升了三級。”


    “把自己老婆送給領導,這還是人嗎?”我說。


    “當然是人了,他升官後,可以玩別人的老婆,一點也不吃虧。”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把老婆送給領導,那他老婆能同意?”我說。


    “哎,還就真同意了,很正常,都想得開,社會風氣就這樣,為了錢和權,沒有幹不了的事。”


    “那也隻是特例。”我說。


    “兩位老同學,我要先走了,你們玩吧。”吳雪梅說。


    “這麽快就走?”朱守成說。


    “我也要走了,我老公給我打電話了。”沈娟說。


    “好,那我們就回去吧。”崔明亮說,“我晚上還要趕回縣裏。”


    出了ktv的大門。


    “沈娟,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吧。”朱守成說。


    “不了,我坐夏誌傑的車。”沈娟說。


    “我騎得是助力車。”我說。


    “助力車行啊,可以兜兜風,看看夜景。”沈娟說。


    “行,那就回吧,注意安全。”崔明亮說。


    沈娟坐在了我後麵


    “哎,我說沈娟,你們是不是商量好了,是不是準備去開房啊。”劉偉說。


    “對,我們就去開房。”沈娟說。


    “我也想去。”朱守成說。


    “不帶你玩。”沈娟說。“開車呀,老夏。”


    我衝他們擺了一下手,然後上了路。


    沈娟雙手輕輕放在我腰上,讓我心頭一顫。


    “你還記得嗎?初中的時候,我騎著自行車帶你去郊遊。”我說。


    “記得啊,你還帶著粽子,那粽子裏麵是紅豆花生餡的,特別好吃。”沈娟說。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真快啊。”我說。


    “是啊,要是回到從前就好了。”沈娟說著頭靠著我的後背。


    我感覺後背暖暖的。


    “你家住在哪?”我問。


    “還住在永安街。”


    “沒想到你孩子都五歲了。”我說。


    “前麵就是永安街了,在前麵路口停下就可以了。”沈娟說。


    “好的。”


    到了路口。沈娟下了車,她走進巷子裏,回頭衝我揮了揮手。


    等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了,我才離去。


    回到家,鍾月荷居然抽起了煙。


    “你還知道回家?”鍾月荷繃著臉。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鍾,“這還不到十一點呢,你怎麽抽起煙了?。”


    “去哪了?”鍾月荷彈了彈煙灰頭。


    “和老朱一起吃飯,還有幾個同學。”我說。


    “同學聚會啊,不錯,你還知道回家。”


    “你怎麽了?怎麽說話陰陽怪氣的?”我說。


    “你外麵是不是有女人了?”鍾月荷說。


    “有女人?我外麵有女人?你開什麽玩笑。”


    “夏誌傑,你老實給我交待,什麽樣的女人,長得有我好看嗎?”鍾月荷說。“如果長得比我好看,我就成全你們,你把她相片拿給我看看。”


    “你是吃錯藥了吧,我怎麽會有女人?”


    “不承認是吧,好,夏誌傑,褲子在椅子上,你掏一掏你的褲兜,看看裏麵有什麽。”


    “褲兜裏能有什麽?”我走過去拿起褲子,手伸進褲兜裏。


    我從裏麵掏出一隻避孕套。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鍾月荷說。


    “原來是這個。”我說,“這避孕套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這避孕套是誰的?你是想給誰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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