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曹雲飛才算是看出了端倪來,雖說現下應時應景,風花雪月正當時,自己和眼前的女子歡愛之事水到渠成,可是為何從頭至尾,對麵佳人興致不高呢?


    武玄月抿嘴愁眉,再次仰頭獨飲而下,這場景看得曹雲飛是一頭霧水——


    曹雲飛終於忍無可忍,一手攔住武玄月即將斟酒的手,張口道:“這好好的,你這是怎麽了?看你一臉愁容,難道說今日之事,你是被他們一眾人趕鴨子上架,其實你一點都不想跟我……”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曹雲飛臉子拉得老長,後麵的話如刺卡喉,再也發不出來任何音來。


    武玄月抬眼想看,一手拍開曹雲飛手,繼續給自己斟酒,卻還是給自己找了台階下:“你多想了!我呢,在你身邊多時,說來你跟我的緣分有時候開挺可笑的,明明不在乎你的時候,你卻總是在我身邊晃蕩擾亂我的心向,真是對你動了真情的時候,你的那些負麵醜聞劈天蓋地而來,一會跳出來個楚伶仃,一會又冒出來個武朝陽,你知道不,你的那些有的沒的花邊新聞,讓我應接不暇頭疼不止,我時常在想,這些問題到底是你的問題,還是別人的問題呢?”


    曹雲飛聽到這裏才算是明白了,原不過這死丫頭是來興師問罪的,好家夥!結果不都是擺在哪裏嗎——


    廢話,若不是哥哥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英姿颯爽,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迷妹前仆後繼往我身上生撲?我長得帥,也怪我嗎?


    曹雲飛的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好聲沒好氣道:“你說呢?這事能怪我嗎?怎麽怪?怪我長得太過英俊了?這也是我的錯嗎?容貌可是我爹娘給我的,你怪罪是否連我爹娘也一起怪罪了去!”


    武玄月無奈撇了撇嘴,斜睨了曹雲飛一眼,輕嗬一聲道:“你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不是?你若是真的單單長得帥,那倒好辦多了,哎~誰讓你帥氣之餘還有那麽多的光環加身呢?你說我一介貧女,怎麽高攀的起你這樣的高門貴族呢?”


    曹雲飛雖說有幾分氣意,可是聽武玄月這樣變著法的誇自己,頓時一臉神氣煥然,嘴角一勾,態度大變——


    “哦~鬧了半天你是在自我嫌棄不是?我是像你說的那樣,既英俊又威武,家世好,實力強,這世道絕美字眼都用在我的身上都不會有過之。不過那又怎樣?縱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愛重與我的美色,我心中就除了你單靈遙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說到底你才是這世道最幸福的女人,能讓我這樣的男子青睞有加,便是你單靈遙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武玄月本是借機好好誇一誇曹雲飛,卻沒想到人家一如既往自戀到骨子裏,王婆賣瓜的本事相當厲害,這不要臉的程度堪稱讓人發指。


    武玄月深刻意識到,以後絕對不能夠在誇讚曹雲飛任何,隻要一起這個頭,這家夥就海水泛濫,紮不住閘門的自我陶醉一番。


    說來,這曹雲飛什麽都好,就是這自戀的毛病,讓人受不了!


    也怪自己沒腦子,明知道他屬性如何,就不該給他這個台階上,這下可好,人家浪的得意,自己耳朵遭殃。


    武玄月不吱聲,低頭輕酌酒杯,隻看這曹雲飛忘乎所以的自誇自快,武玄月當真是忍無可忍,突然站直了身子,舉壇而上,拱至曹雲飛的臉上,懶得在說什麽煽情言談,直截了當道:“拚酒吧!喝贏我,就陪你睡!”


    如此直截了當的言談,豪氣萬丈的邀約,當即嚇住了曹雲飛,剛才還是一臉神氣手舞足蹈的曹雲飛,登時之間麵色凝滯,一臉呆滯,手足無措。


    曹雲飛吱吱嗚嗚叫道:“你……你……這樣是不是也……也……太……太不講究了些呢?難得這美景佳釀,你我不……不調情半分,漸入佳境之時,男女歡愛方才水到渠成,這樣直來直往……還真是……還真是……”


    武玄月直立不動,手中酒壇紋絲不動,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怎樣?我行事作為向來就是這樣直來直往,不會拐彎抹角,是男人就少廢話,若是拚酒拚不過我,此事就做罷!”


    曹雲飛愣傻,稍稍回過神之後,眼看這單靈遙絕非善主,尤其是那過人的酒量,之前和秦勇拚酒的時候,自己都有所警覺,而今日曹雲飛更加深刻意識,眼前女子的酒量絕對在自己之上。


    都說一般的女人不沾酒,沾酒的女人不一般,此女子絕非等閑之輩!


    今晚本是花好月圓夜,酒後誤事不是之亂性,就怕自己跟這丫頭一場火拚過後,自己頭昏腦漲,根本辦不了事,那就可笑大發了!


    難得自己的手下未雨綢繆,給自己苦心頗意布了這個局,若是自己沒成事,出去不讓自己的手下給笑掉大牙去?


    不行!絕不能夠拿喝酒說事——


    曹雲飛反應極快,今晚上他已經下定決心,絕對要攻下武玄月這個難關,什麽都不能夠在阻礙自己行房事!


    想到這裏,曹雲飛緩緩站起身來,一臉壞壞笑意使然,一手撥開武玄月手中的酒壇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預要反手抓拿武玄月攬入懷中,卻不想這丫頭在自己身邊時間久了,倒也是學精明了,竟然左躲右閃三移而去,躲過了曹雲飛的抓拿。


    曹雲飛愕然,臉上有幾分掛不住道:“你……你這是何意啊~”


    武玄月把酒壇子拍在了桌麵上,武玄月突然紮好了架勢,一招亮式,嘴中不依不饒道:“曹堂主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是?既然不願於我拚酒,那你我就隻能夠交手了!若是你能打過我的話,我心甘情願臣服於你!不過我有個前提,在你不能夠用氣的情況,純屬武技較技的層麵,你敢嗎?”


    曹雲飛皺眉一笑,這丫頭今日到底是怎麽了?倒是變得更平時大有不同,不過說來,自己拚酒或許不是這丫頭的對手,但是論其武功自己一點也不怵那死丫頭!


    曹雲飛邪魅一笑:“你可當真?別到時候被我打得站不起身來~那我可舍不得!”


    武玄月卻是一副當仁不讓,絕不妥協之兆:“靈遙之仰視真英雄,若是我的男人連我都打不過的話!那這種男人,還是不要最好!”


    曹雲飛聽罷,嗤聲一笑,自己體內的武鬥之氣高漲——不如就來個痛快,讓這死丫頭輸得心服口服,也清楚的讓其知道什麽叫作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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