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被此二人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一個是自己敬重的大哥;一個則是自己的小女兒,對於他來說生平最重要的兩個人,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自己哪裏還有拒絕的理由?


    他一直動搖猶豫的緣由,大致是因為自己更在上官侯爵身邊時久,武明道遠比旁人看起來的在意人情,上官侯爵侯爵對他雖不及東方朔和司徒蘭,但是也算是待他不薄。


    做人多少是要講講良心,對於上官侯爵這個人,武明道最大的感受就是,自己怎麽做都親近不了對方,但是上官侯爵卻也讓你挑不出來他哪裏不好。


    就是這種飄忽不定,捉摸不透的感受,讓武明道十分猶豫。


    不過,在武明道知道羅甘與上官金陽通奸,而上官侯爵卻那自己的情義和仗義算計自己的那一刻起,武明道似乎已經對上官侯爵的態度有所轉變。


    隻是——


    武明道還不想徹底跟上官侯爵翻臉,所以他才會選擇了相對柔和的戰術,拖延時間,把問題通過時間給消化掉。


    而現在的局麵來看,自己的兄弟手足還有子女是真的容不下一個上官侯爵嗎?


    武明道低頭感歎,心中五味雜陳。


    他猶豫時久,唉聲一歎道:“你們倆這是作甚?非要逼著我跟上官侯爵翻臉是嗎?三五兩天就要跟我來這一出,若是我不答應,你們二人之後還有有什麽招數來?就這麽容不得上官侯爵嗎?”


    曹將國奉拳義氣,憋紅的臉,咬牙啟齒道:“縱使他上官侯爵八麵玲瓏,卻是實實在在盜名暗世之徒,若他此等刁滑城府之人黨政,武道天下浮雲翳日,附膻逐臭啊!”


    武玄月緩緩抬頭,她雖不比曹將國這般言語激進,態度也是堅決的。


    武玄月倒是理智些,言語中情緒拿捏得當,不慌不張,不徐不疾,更不卑不亢。


    “二哥我知道你現在是怎麽想的,二哥顧及自己與上官主君的情義,這才猶猶豫豫不定,足以證明二哥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即便上官侯爵對二哥不仁,二哥也絕不對他不~我和大哥的意思也不是讓二哥這一下子出征,就鏟除了權門一黨!怎麽說權門一族人口重大,地大物博,若是為了自己的仇怨,而殃及東蒼的百姓,我們這些為王者也有失道義,這樣的行為與上官侯爵還有什麽不同?”


    聽到這裏,武明道適才有了興致,算是願意聽武玄月說下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武玄月低頭恭馴道:“縱觀天下局勢,權門獨大,上官侯爵越發的肆無忌憚,他越來越沒有顧忌的手段,在不停地壓縮另外三國的生存空間,他上官侯爵一人做大,逼得我們武道三國沒了退路,隻能夠忍辱負重,忍氣吞聲下去,我與大哥的意思是,希望二哥出麵,教訓教訓那上官侯爵,搓一搓他的銳氣,讓他知道這天底下不是他上官侯爵一手遮天的局麵!”


    聽到這裏,武明道臉上明顯了幾分猶猶豫豫。


    武玄月抬眼皮瞟了一眼,察言觀色。


    她繼續道:“二哥怎麽不願出山,難不成不僅僅是為了顧及上官侯爵的情義,而是想要自己躲懶,不願參與天下事?”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臉上陡然微妙,似乎被對方說中了心事,卻有意在掩飾著。


    武玄月見到此,暗自罵道:父尊還真是讓月兒失望,竟沒想曾經的你竟是一個這樣不作為不擔當的人,這天下重任,卻不及你武明道的逍遙自在重要,那些年你對月兒的諄諄教導,當真都是空話!


    而,武玄月的小心思一溜煙地鑽進了武明道的眼中。


    到此,武明道眉宇微動,他嘴中還是鬆了口。


    “也罷!正如三妹所說一般,現在的上官侯爵卻是跋扈了些,越發不把旁人看在眼裏,這般五中無人,心存歹念,是該好好教訓一番。”


    此話出,武玄月興奮臉色,卻有意壓製自己的情緒。


    曹將國卻是一個急性子,“噌”地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直呼叫好道:“哈哈哈!!我就說嗎,二弟絕不是坐視不理的小人,收拾那上官侯爵的事情,隻要二弟首肯,那這件事情就不算是什麽事情!”


    武明道無奈笑道:“等等!大哥你先不要激動啊,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一聽到這裏,曹將國臉色驟變,登時眯著眼、哼著聲、臭著臉——


    “你這話什麽意思?該不會是這邊答應著我們,背後給我做什麽小動作,用在上官侯爵的拖延戰術,也要用在我和三妹身上吧?”


    到此,武明道哭笑不得,看著曹建國古怪可笑的臉,武明道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哥這是誤會了我,明道我是……”


    誰想曹將國性子急,心直口快,更是容不得狡詐之人有任何開口的時機。


    “可以啊!你小子現在滑的很,七麵光八麵淨,對誰都一個樣不是,誰人都答應的很,誰人也就不得罪,自己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盤!你小子越發的刁滑的起來!”


    武明道越發哭笑不得,卻也一點不生氣——他是了解曹將國的個性,若是不這般心直口快,耿直義氣,那便不再是他曹將國。


    武明道欲要解釋,嘴巴剛要張開道:“大哥……你聽我說……”


    曹將國情緒上來,哪裏還聽得進去人話,在他看來武明道所有的言語都是狡辯,都是為他開脫的理由。


    一想到這裏曹將國就更加氣憤:“說什麽?說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花言巧語嗎?廢話少說!你就給我一句利索話——這事你幹不幹?”


    武明道怒著八字眉,委屈極了,吐出了一個字來:“幹!隻是……”


    曹將國當即打斷道:“行!有你這句話就成,其他什麽花裏胡哨的理由,本王不想聽,也不願聽!我隻看結果——”


    武明道側頭怒眉苦笑,這簡直是霸王條款,根本不給自己發言的機會,當真是憋屈的緊。


    武玄月見狀,她細細品了品武明道的表情,大致揣測對方也不是狡辯之意,隻是曹將國太過心急罷了。


    到此,武玄月說了句公道話:“大哥,你先別太激動,且聽二哥說兩句,沒準二哥是想說策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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