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們侯家什麽都都缺,就是不缺子嗣……我在家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所以……所以……回去後,加之我家大哥會在父親麵前添油加醋,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


    上官侯爵便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著那程煥然,仿佛對方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程煥然對上官侯爵這求救的眼神招架不住,便是又歎了一口氣,問道:“哪裏會有這麽狠心的父親呢?這可是自己家的血脈,犯了錯誤小懲大誡一番便是得了,還有這真的要人命懲罰嗎?”


    上官侯爵腦海中突然呈現出自己父親曾經懲罰那上官郡王的場景,登時幹笑了一聲,臉上露出幾分頹然,說道——


    “程兄有所不知,我家六弟之前犯了一個錯誤,至於這錯誤如何我也就不再詳述了,畢竟是關乎我家六弟的私隱,但是我可以說的是,我六弟犯的錯誤和我當下犯的錯誤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程兄可知道我六弟最後被怎樣嚴懲嗎?被我父親弄斷了一條腿,到現在為止,我家六弟走起路來還是一跛一跛的……這東蒼誰人不知道我父親是有了名的暴君……隻怕我若是就這樣回去了,凶多吉少……”


    聽到這裏,那程煥然看著上官侯爵過分憂傷的臉,不免哀歎道:“這世間還真有這不心疼孩子的父親嗎?還真是少見,不過……若是聽侯公子這麽一說,煥然也當真是為了你的處境擔心幾分,若是如此,那侯公子還是不要急於回家比較好,至於……這萬兩黃金的錢財還是從長計議吧……”


    眼看這程煥然心善,上官侯爵知道自己有機可乘,便是有偽裝哭訴可憐更甚,定是要利用對方的同情心為自己接下來的計謀談籌碼。


    “程兄……不知道這訓靈台可否暫時收留侯爵一段時日,讓我暫且在這裏避避風頭呢?”


    “這……”


    聽到這裏,程煥然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要知道自己這訓靈台可是天門的秘密基地,天門有令,訓靈台非常人可以隨意出入,畢竟這裏可是藏著成千上萬的靈獸,若是讓他居心叵測之人發現了此處,定是要起了歹意……


    一想到這裏,程煥然雖是對這上官侯爵的處境表示同情,可是關乎立場和原則的問題上,他還是猶豫了。


    畢竟他們程家世世代代吃得都是天門的官糧,他也清楚外人進入這訓靈台的潛在危機,自然是不願留他一個外鄉人再次過多逗留。


    一看這程煥然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上官侯爵打定主意要留在這訓靈台之處,便是又繼續可憐哭訴道——


    “程兄……在下若不是……若不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時,也不會賴在這裏不走不是……還請程兄行行方便,侯爵願意在這裏以工抵錢,跟著程兄一同飼養這些靈獸可好?”


    程煥然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讓侯公子留在這裏,而是咱們訓靈台又訓靈台的規矩,我們也隻能依照規矩辦事,這裏其實是不允許外人入內的,今日若不是這虯龍帶著侯公子來我訓靈台,隻怕公子是不可能走進我訓靈台的,而公子既然來了,便是與這虯龍的緣分,咱們程氏一族也就不好說什麽了,二公子說是要在此處常駐,隻怕多有不妥。”


    聽到此,上官侯爵怒著眉頭,耷拉著臉頰,憋著嘴又裝起來無辜可憐。


    “侯爵都這般處境了,程大哥都不能通融一下嗎?”


    程煥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地方他並不能說的算,程氏一族他雖是族長,可是在他之上還有長老,若是讓人把閑話傳到了長老那邊去,自己難免受累。


    看到這裏,上官侯爵唉聲一歎道:“那好吧……既然讓程兄為難,侯爵也就不再枉為小人了,我先去別的地方多一段時日好了……”


    說著,上官侯爵轉過身去,垂頭喪氣邁開了腳步。


    看到上官侯爵的失落背影,那程煥然心生愧疚,而他手邊的虯龍幼崽也變得失落起來。


    程煥然看著了無生氣的虯龍幼崽,不免愧疚心更甚。


    “你也是舍不得他離開是嗎?你很喜歡他是嗎?”


    那虯龍像是能夠聽得懂人話似的,登時來了精氣,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這裏,程煥然內心的天平又開始傾倒了。


    “罷了,或許這就是你們倆的緣分,你舍不得他,他也離不開你,或許你還真能幫上他呢……”


    說著,程煥然抬手又摸了摸虯龍頭上的龍角,臉上則是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侯公子請留步——”


    而後,程煥然抬頭呼喚,當即叫停了上官侯爵。


    上官侯爵雙眼一閃,知道自己的情況是有轉機,趕忙轉身,問道:“程兄叫我為何事?”


    程煥然緩緩上前,幾分躊躇後,這才開口道——


    “讓你留下這種事情其實是很壞了咱們的規矩,但是無奈,這虯龍偏偏喜歡你,你看你要走,他便是垂頭喪氣,舍不得你離開,為了讓他能夠開心且茁壯的成長起來,侯公子可以暫且留在這訓靈台。”


    果然,上官侯爵已經預料到了結果,他頓時喜笑眉梢,說道:“如此甚好,多謝程兄施以援手,在侯爵最為困難的時候,程兄與我萍水相逢,卻願意雪中送炭,這一份情義侯爵銘記在心。”


    說著,上官侯爵弓腰行禮,向那程煥然行了一個大大的作揖禮。


    程煥然恍惚驚慌,趕忙抓住了上官侯爵的手,斷然不敢受了這上官侯爵的大禮。


    “侯公子不必多禮,程煥然受不起,況且留下你的不是煥然,而是這虯龍幼崽,或許這就是你們的緣分,還請侯公子多加珍惜。”


    上官侯爵起身間,向那虯龍投以感激目光,最終念叨道:“我自然是念著這虯龍的好。”


    程煥然又開口道:“還有好事煥然可以說與侯公子聽,這虯龍的龍角價值連城,尤其是幼龍的龍角,更是市麵上難得的神藥,多少藥商高階回購,也未必能夠得到真的虯龍角,待這虯龍到了九九八十一天時,雛角自然脫落脫落,侯公子便可以拿著這龍角道市麵上換些錢,價值萬金便不再話下。”


    “這個……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的,你要與那虯龍去商量,我們這些訓靈師是完全尊崇靈獸的意識,他若是願意,我們自然不會說什麽。”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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