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登時臊的滿臉通紅,想拿被子捂死自已。又仔細看了看,薑悅瞬間爆笑。雁過留痕,她這算不算給路大爺蓋戳了?


    路大爺被薑悅的笑聲驚醒,睜開眼的一瞬昨夜的美好湧上心頭


    薑悅越發笑的直抽,簡直不能直視!


    路大爺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先是一驚,以為自已傷到了妞妞,然而再細看……明白某人笑從何來,他恨的直磨牙,伸的撈過薑悅,啪啪啪,隔著被子賞了她一頓‘鐵砂掌’。


    薑悅早被他收拾習慣了,根本不在乎,一邊挨收拾一邊數自已蓋的戳子,邊數邊笑,邊笑邊抽。


    “……三十五、三十六……這還有一個……三十九!”


    哎媽呀,不行了,笑死了。


    這戰績!


    “你給我等著!”路大爺恨的咬牙切齒,在薑悅杠鈴般的爆笑中衝進浴房。


    把女人收拾的下不了炕那是本事,可渾身上下被女人蓋滿唇印是什麽鬼?


    薑悅抱著被子笑的滿炕打滾,怪我嘍?


    誰讓你猴急的連妝都不讓人家卸妝,那滿嘴的大紅唇脂,不賞你賞誰!


    寶哥哥想吃還吃不著呢!你就偷著樂吧!


    那該死的唇脂也不知是用什麽做的,路大爺拿毛巾擦了半天身上還是有印子,再聽見薑悅賊兮兮的笑聲,氣的嘴角直抽。“不許笑,再笑,我就上家法!”


    “哈哈哈哈……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信不信我再給你蓋一身?”


    路大爺是受威脅的人嗎,扔下毛巾幾步躥回來,按住某個囂張的傻子,往死裏揉搓。


    慣的你,來啊,再蓋我一身啊!


    我等著呢!


    大半個時辰之後,路大爺心滿意足的進浴房衝洗去了,留下某個欲哭無淚的傻子。


    事不能拖,話不能多,人不能作,久作必死,死而後矣……


    某傻子還沒反省完就一頭睡過去了,不是她心大,實在是……真他喵的累啊~~~~~


    路大爺清清爽爽的從浴房出來,側身歪坐在炕邊瞧著女人甜美的睡顏,唇角就控製不住的往上翹。伸手將散在女人頰邊的一縷發絲輕輕抿到她耳後,俯身在她唇角輕輕啄了一口。


    時光荏苒又到了秋高氣爽的時節,空氣中都是金桂花濃鬱的香氣。


    薑悅拎著小食盒走到院門口,抬頭望著牆角那株枝葉繁茂的桂花樹,抿嘴笑了笑。然後低頭撫摸著高高隆起的小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寶寶,你看,這是娘親和爹爹成親時種的桂花樹,一下子都長這麽大了。


    明年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在樹底下玩了,還可以吃娘做的桂花糕!


    阿福媳婦看見薑悅往外走,嚇的大叫,“少奶奶,您怎麽出屋了?快回去躺著,可千萬別動了胎氣!”


    薑悅笑道:“哪能一天到晚的躺著,我也不走遠,就是去地裏給大爺送碗糖水喝。”


    “那哪成啊?您把東西給我,我這就給大爺送去!”阿福媳婦驚呼,“您這一胎來的不容易,萬萬不能有閃失!”


    薑悅哭笑不得,她為了要個健康聰明的寶寶,成親頭一年硬逼著路大爺戒酒調養身體。結果,一碗碗的藥渣子,再加上薑悅一直平平的小腹,村裏人都在暗中議論,是不是路娘子不能生養啊?


    要不咋就先認了個兒子回來?


    也有人不認可這種觀點,暗搓搓的猜測,不行那個八成是路大爺!


    這長年累月的騎馬打仗,光許……壞了也未可知!


    這話不知怎麽就傳到路大爺耳朵裏了,差點把路大爺的肺給氣炸了。


    說誰不行呐,等著,老子非用鐵證砸死你們!


    最後一碗調養身體,排除酒毒的湯藥喝完,路大爺就迫不及待的證明自已的實力。


    薑悅確診出喜脈那天,路大爺興奮的語無倫次,仰天長笑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然後就躥出家門逮誰跟誰說,我娘子有喜了!


    一連說了三天,全村男女老少都知道了。然後全村的已婚婦女挨個上門來給薑悅道喜,順便傳授給她一點兒自已養胎生娃的經驗,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你身子虧不好生養,好不容易懷上一胎,可千萬要保重!


    薑悅,“……”


    好想掐死路大傻子怎麽破?


    “少奶奶,您快回屋吧小心被風吹著頭疼。”阿福媳婦邊勸邊小心翼翼的扶著薑悅想讓她回屋。


    薑悅瞧著紋絲兒不動的樹葉,簡直無話可說。


    “你要不放心,就幫我拎到地頭,這總行了吧。”


    阿福媳婦拗不過她,隻好一路扶著著薑悅往外走。其實根本不用扶,路大爺已經出銀子把村裏所有的路麵都鋪上了石板,平整光滑,薑悅就算摸著黑走也不會摔跤。可阿福媳婦硬是不放心,薑悅也隻好由著她。


    現在這時節,田裏的麥子剛收完。勤快點的人家,趕早把麥茬子犁倒,準備種下一季的莊稼。


    路大爺有樣學樣,站在光禿禿的田裏,一手甩著竹枝,一手扶著犁,嘴裏還大聲吆喝著‘駕‘駕’。


    拉犁的大黃牛理都不理他,悠閑的甩著牛尾巴,東一口西一口,亂嚼地裏的草根子。嚼了一會兒沒啥滋味,索性站那兒發呆。


    往前走?嗬嗬,不存在的!


    路大爺竹枝子甩的嗚嗚響,“畜生,真以為老子不敢宰了你是不是?”


    大黃牛回頭,給了路大爺一個神之蔑視的眼神。我是牛,不是馬,您能不能瞧清楚了再吆喝?


    你拿吆喝馬的口令吆喝我,我不用要臉的啊!


    路大爺恍然大捂,趕緊改口‘嘚、嘚’。


    哼,算你上道!


    大黃牛哞了一聲,懶洋洋的邁開蹄子,拖著犁往前走。


    路大爺跟在後麵,那犁扶的不是深了就是淺了,好不容易把犁完一條壟。回頭一瞧,路大爺那一臉得意立刻成了一臉尷尬,他扭開臉,假裝那條歪歪斜斜深淺不一的壟溝不是他犁的。


    薑悅遠遠的瞧見這一幕,趕緊躲到樹後捂著嘴不讓自已笑出聲。


    傷了路大爺的自尊就不好了!


    說來也是奇怪,路大爺那麽聰明,學什麽都很快,可就偏偏就學不好種田。這都學兩年了還是這水平,說出來也挺丟人的!


    可丟人歸丟人,看見路大爺赤著腳站在田裏跟大黃牛較勁,薑悅心裏就滿滿的。


    天高雲淡,平整的田野如詩如畫,燦爛的陽光下處處都透著安寧與平靜。


    一人一牛一犁,不急不慌的慢慢來。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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