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不急也不惱,就任憑她折騰去。果然柳香香折騰了一陣子,沒力氣而且楊小寶沒個反應,也沒意思了就不鬧了。


    楊小寶把她的身子攬在懷裏,把她一雙小手捉在掌心。


    “出氣了沒,手疼不疼?你要是還不解氣,我自己動手。”


    柳香香嘟著嘴,有氣無力的說道:“沒臉沒皮!快放開我,在所裏別這樣。”


    楊小寶笑嘻嘻道:“那咱換個地方?”


    柳香香:“呸,你還真有心情。我問你,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哈哈,多大點兒事兒啊,涼拌唄!你就放心吧,這回的事情,倒黴的除了那個姓穀的,別人都不會有事。”


    柳香香:“嗯?你托關係了?”


    楊小寶:“哎呀你就別管了,反正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


    柳香香知道楊小寶一向是計謀百出,他說沒事,那麽肯定就已經搞定這個事情了,這才放下心來。


    柳香香沒好氣的對楊小寶說道:“你知道嗎,我們鄉派出所,就因為你一個人,都被縣裏幾次點名批評了。尤其是我最倒黴,片區裏出了你這麽一個家夥。現在我們所裏流傳一句話:楊小寶不作案,治安好一半。”


    楊小寶:“……好吧,算我連累你了。尊敬的人民警察柳香香同誌,我給你的工作添麻煩,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表示一下歉意吧!”


    柳香香:“這就是你的誠意?就你惹出來的那些麻煩,一頓飯就想交待過去?”


    楊小寶:“額,那你想怎麽辦吧?”


    柳香香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說道:“起碼得兩頓!然後等我休息的時候,你還得抽出來一天的時間,陪我好好的放鬆一下心情。”


    楊小寶:“……就這啊,好,沒問題!”


    二破和秀秀婚禮上出的這個事情,楊小寶還真就沒有玩什麽手段,隻是吩咐王自豪帶二破去一趟市裏,在市裏的大醫院開一份證明出來。然後又委托秦豔紅去和那個姓穀的談一談。


    經過搶救,穀光華剛醒過來,秦豔紅就到了。


    頂頭上司來了,穀光華就算躺在病床上也不敢怠慢。


    穀光華陪著笑臉:“秦鄉長,怎麽好意思勞駕您的大駕呢!”


    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下麵卻是疼的要命,一陣齜牙咧嘴的到底沒坐起來。


    “你躺著吧,我說幾句話就走。”秦豔紅說話不鹹不淡的,一點都不像是來看望病人的。


    “額,秦鄉長您有話就說吧。”


    秦豔紅開門見山:“我今天是為了你犯得錯誤來的。穀光華,你好本事啊。身為共產黨員,基層幹部,竟然能幹出來這種事兒,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的外甥女。你的黨性何在?你的人性何在?”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穀光華的冷汗嘩嘩的就下來了。


    “秦鄉長,您不能聽信謠言啊!這都是楊家的人汙蔑我的。我身為村支書,怎麽可能幹得出來這事兒呢?”


    秦豔紅冷冷道:“哦,那就是我冤枉你了?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就不多管閑事兒了,王秀秀和楊家的人要去法院告你,你們就在法庭上分辨個明白吧!”


    穀光華嚇得麵色大變,嘴唇都在哆嗦:“怎麽會呢,我是秀秀的舅舅,她怎麽可能會把我告到法院呢?”


    秦豔紅忍不住怒火,大聲嗬斥道:“你還知道自己是秀秀的長輩?穀光華,你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就你最聰明?秀秀一個姑娘家,和你又是親戚,無緣無故的她會置自己女兒家的清譽不管,非要和你鬧上法院?”


    穀光華連連求饒:“秦鄉長,我認啦!我承認那天喝了點酒上了頭,犯下大錯啦!秦鄉長,看在我在您收下做事這麽多年的情分上,這會兒您一定要幫我一把啊!”


    秦豔紅:“幫你?好,那我現在給你個選擇。第一,撤銷你的村支書職務,開除黨籍。”


    “第二,撤銷你的村支書職務,開除黨籍,讓秀秀去告你,法院判你去坐牢。這兩個你選一樣吧!”


    穀光華心裏難受極了,覺得自己很委屈,一個大男人竟然痛哭流涕。


    “嗷……秦鄉長,我多冤啊,哪怕我是犯了糊塗,想要強jian秀秀,可是我最後也沒得手啊!他們楊家人,把我害成這樣,憑什麽就沒有人管啦!”


    秦豔紅沒好氣道:“你要是覺得不服氣,你也可以去告他們啊!我坦白跟你說吧,楊發雖然是秀秀的對象,但是他持刀傷了你依舊是犯法的。不過哪怕你告到法院去,法院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最多賠點錢了事。”


    穀光華:“為什麽!我就不信他們楊家在長水縣一手遮天。要是在縣裏告不倒他們,我就去市裏告,市裏不行去省裏……”


    秦豔紅:“好啊,你去吧。楊柳莊誰都不知道那個楊發是個傻子,精神有問題?我可告訴你,法律上明文規定,精神病人傷人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哪怕殺了你他也最多是賠錢了事。就你這點文化,還幹村支書呢,抽空多學點法律知識吧!”


    穀光華傻眼了:“這,怎麽可能呢?那意思就是說,他們楊家人把我害成這樣,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秦豔紅:“反正你這個村支書是肯定別想幹了,至於你要不要跟秀秀和楊家人上公堂,隨你的便,我告辭了。”


    秦豔紅說完扭頭就走,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相信穀光華隻要不傻就能分辨得清這裏麵的厲害關係,反正村官兒是沒得做了。現在唯一的區別就是要不要和楊家鬧一鬧。


    可問題的關鍵是,就算鬧起來,他也不一定能得到好處。


    強jian未遂的罪名一點也不比故意傷人來的小,他可以要求讓楊家賠錢,人家同樣也可以要求他賠償精神損失費。何況一旦鬧起來,他穀光華肯定得蹲班房,而二破屁事兒沒有。


    穀光華怕了,現在他總算明白了楊家人的可怕了。但是後悔已經太晚了,後半輩子算是廢了,別想做男人咯……


    柳香香特地請了一天假,和楊小寶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出去玩。


    一大早柳香香就洗漱的白白淨淨的,換上了最喜歡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楊小寶開車過來接她了。


    結果臨上車的時候,楊小寶接到了蘇鐵的電話。


    “楊子,在哪兒呢?廠裏有點事我拿不定主意,想跟你商量下,你現在能來一趟廠裏嗎?”


    楊小寶扭頭看了一眼柳香香那幽怨的眼神……


    楊小寶:“啊,我現在不在村裏啊,什麽事啊,要緊嗎?”


    蘇鐵:“非常要緊。”


    楊小寶:“……好吧,我馬上就到。”


    回頭再一看柳香香已經麵沉如水了,楊小寶尷尬不已:“你看這……要麽你跟我一塊兒過去?”


    柳香香倒是想,可她實在沒勇氣當著青竹文具廠數百號工人的麵和楊小寶出雙入對。


    於是隻能幽幽道:“算了,你的事業要緊,去吧……”


    楊小寶很無奈,隻能告辭了柳香香,回到廠裏。


    “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啊鐵哥?”


    蘇鐵麵色凝重道:“第一批檔案用品已經生產出來了,準備發往全國各地的經銷商那裏。但是我們現在麵對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運輸。”


    聽了蘇鐵的描述以後,楊小寶也有點犯愁。


    原來,長水縣雖然也有貨運站,也有運輸車隊。但是長水縣畢竟是個小地方,僅有的幾家貨運站,運輸能力也僅限於就近的幾個城市,和北上廣等巨型城市的運輸線路。


    至於那些偏遠省份,則根本運送不到。


    另一個大問題,就是運費太貴了。


    蘇鐵問過價錢,從長水縣雇一輛十二米半的大掛車,往青海跑一趟就要價一萬五。


    按照這個價位計算,假設每個月往青海發5車貨物,那就是七萬五。一年下來光運費就近百萬!全國三十多個省份自治區,這樣一年下來光運輸上得花費多少錢?


    想到這裏楊小寶的冷汗就忴忴而下。


    運輸成本不是不可以加到產品的價格上,讓經銷商來承擔。


    可是這樣一來,肯定所有的經銷商都會有怨言。而且,太高的產品價格,對於青竹文具的產品競爭力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這都是很顯然的事情,比如說同樣一隻圓珠筆,普通的賣一塊一隻,名牌的話你可以賣到兩塊三塊。但是如果你要價二三十塊呢?那樣還會有多少人買?


    一支筆賣二十,成本一塊錢的話就賺19塊,如果一天賣10隻,就是190的利潤。


    一支筆賣兩塊,賺一塊錢,一天賣190隻,也是190的利潤。


    看起來最終得到的利潤是相同的,但是這其中的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10個人買了青竹牌的筆,就是十個人接觸到了青竹的產品,認可了青竹的品牌。


    一百個人買了青竹的筆,就是一百個人接觸了青竹的品牌。


    同樣的利潤下,購買人數的多少不同,品牌的傳播力度也天差地別啊!


    楊小寶沉思好久,終於抬起頭來,問蘇鐵:“如果我們自己搞一個物流公司的話,成本能降下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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