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建林很是尷尬,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服氣,可是老白拿他跟那個家夥比,再想想他曾經幹過的事兒……不得不服啊!


    齊建林之所以佩服楊小寶,不是因為他有那麽多的,一個比一個漂亮的紅顏知己。


    也不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得那麽大,在冀州市呼風喚雨。


    齊建林最佩服的,就是楊小寶為了張依依,一個並沒有打過幾次交道的女人出頭。甚至不惜豁出去一切,也要幹掉了趙勁鬆等人。飛蛾撲火,明知必死也要舍生而取義。


    齊建林設身處地的想過,如果把楊小寶的遭遇放在他的身上,換做是他遇到了這種事情,是萬萬沒有勇氣這麽做的。那小子才是活著隻爭一口氣啊!


    提起了楊小寶,齊建林心裏就有些糾結,有些話就不吐不快。於是對老白說道:“唉,老領導,你說咱們這事兒是不是做的也太不仗義了?就把他一個人丟到那種地方去,搞的人家跟親人無法團聚,這不是坑人嘛!”


    老白老臉一熱,當即一瞪眼斥責道:“怎麽就不仗義了?天大地大,活著最大!我們至少幫他留下了一條命,雖然現在得幫我們辦點事情,但是如果他真把事情辦好了,將來不有的是機會跟他家人團聚嗎。”


    齊建林歎氣道:“沒辦法,其實我理解您老的苦衷,實在是因為我們幾個都太不中用啊!”


    恭維話誰都愛聽,老白這才神情稍雯,對齊建林說道:“嗯,所以才隻能辛苦一下他了。你和小許小方,你們幾個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們已經是人之龍鳳,國家的棟梁了。楊小寶那小子也不一定樣樣都比你們強,各有所長而已。咱們這叫知人善用!”


    齊建林:“嘿嘿,對,就是知人善用。”


    可是這話說出口以後,想了半天,他還是找不到自己比楊小寶強的地方。錢沒他多,女人緣沒他好,名氣沒他大,身高也略微差了那麽一兩公分……


    最扯淡的是長相上……太讓人無語了。那小子本來就濃眉大眼的長得挺周正。經過了那場大難之後,為了便於行動,在地下醫療所經過了幾個月的微調,現在的模樣更是帥的一匹……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因禍得福。


    “對了,他那些親人和朋友,現在都怎麽樣了?”老白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想起了這茬,就問齊建林。


    “唉,肯定不太好唄!不然我也不會感覺咱們這事兒做的不仗義了。”


    “細說說,都什麽情況。”


    “好,那就先從他父母那裏說起吧。老兩口都是老實人,我們幫著維持,要求所有人都盡量瞞著他們二老,可誰都不是傻子,楊小寶過年都沒回家,老兩口年後直接跑到冀州來找了。那幾位實在扛不住老人的哀求,心一軟就都給說了。現在老兩口整日以淚洗麵,本來都不算太老,現在頭發都白了。”


    老白臉上肌肉抽動,身為同齡人,他自然能理解這種痛苦。


    隻要是個人,不論你是誰,混的多麽風光多麽的出息。在這世上最疼你的人永遠都是爹娘,因為本來就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含辛茹苦養了二十年才長大成人的。


    兒女有不孝順爹娘的,或者是被生活所迫,能力有限照顧不了家中父老。夫妻之間,勞燕分飛的多了去了,誰有也不如自己有,兩口子還隔層手。可是爹娘,無論怎麽說,永遠都是割不斷的血脈。


    老白神情很不自然的說了一句:“沒辦法,為了保密需要,隻能先委屈一下他們了。其他的呢?”


    齊建林:“先說那個有錢的大美女吧。自從楊小寶出事之後,顏雅紅也活的很不好,整個人都變了性子了,據她公司的人說,就沒再見老總笑過。也沒有心情經營公司了,現在整天就忙著跟金家打官司。”


    老白一愣:“是因為那筆錢?”


    “可不是!楊小寶投資海沽港口那筆錢,有一部分是顏雅紅出的。這事兒有點模糊,因為那筆錢並沒有以她的名義出資,所以隻能算是楊小寶的。現在她想掙回來,可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不是金家不承認,人家金老歪在法庭上說了,這是他女婿留下的財產。”


    老白一咧嘴:“在他們的眼裏,楊小寶人都死了,怎麽還就成了女婿了?”


    “必須的嘛!金宣萱肚子裏還懷著楊小寶的孩子,都好幾個月了,人家爭財產也是理所當然的。媽的,這小子就跟種豬一樣,到處下崽啊!”


    “……其他的呢,那個小警察怎麽樣了?”


    “說是這個月生產,那小警察也夠慘的,莫名其妙的未婚懷孕,還死活不肯跟家裏人說出孩子他爹是誰。搞的跟家裏鬧的很僵,現在在醫院呢,除了她妹妹之外,身邊根本就沒有個人。”


    老白嘴角一抽:“在哪個醫院?這樣吧,你安排一下,悄悄的給她身邊安排幾個最好的婦產醫生,再找兩個最專業的護士,全天候的伺候坐月子。這就應該沒問題了,其他的呢?”


    “楊柳莊那個小護士,也把工作辭了。是因為楊小寶出事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有一回差點給人用錯了藥,幸虧被同事及時發現了才沒有弄出來人命。後來她就自己辭了,現在整天窩在家裏,跟隱世一樣整天就是看書寫東西。保不齊將來要改行成為個女作家。沒準兒就是下一個席慕容、瓊瑤什麽的。”


    “八方物流公司那個財務總監、還有那個藍眼睛美女、還有他嫂子都還好吧!馬淑娟和王雪梅都有孩子陪著,精神上不會出大問題。那個阿依古麗也回邊疆了,好像是準備在那邊搞一個葡萄園,也準備當隱世了。”


    老白心中稍微平靜了一點:“那就好!他娘的,這小子眼光真不錯,勾搭的這幾個情人都挺有格調的,哪一個都不錯。”


    齊建林嘿嘿一笑:“怎麽著,您老也單身多年了,現在冰冰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現在您也是無債一身輕,或許也可以考慮續個弦,再當一回新郎官,小登科一回什麽的。”


    老白:“你一會兒出去以後,自覺去操練場上負重跑二十公裏,五十公斤的沙袋。”


    齊建林:“……開個玩笑嘛!您老不會這麽不經鬧吧!”


    老白:“我什麽時候跟你們開過玩笑嗎?”


    齊建林無語的出去受罰了,待他出門以後,老白才煩躁的自言自語道:“他娘的,續個球的弦,光是冰冰這丫頭整天就夠讓老子煩心的了。楊小寶啊楊小寶,是非成敗就看你的了。不過哪怕你小子再成功,也別想讓冰冰受委屈!”


    …………


    下午時分,陳俊從市委回到家中之後,發現家裏來了好多賓客,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易秋白、閆虎、滿倉和石磊等人都在,甚至就連易秋白那傻媳婦兒也在。


    陳俊進門的時候,易秋白的傻媳婦正在他家的院子裏蹲著,盯著院子裏一株僅存的小草看。陳俊頓時很好奇,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對一株野草這麽感興趣。


    等到陳俊走到近前一看,才發現不僅僅有一棵草,草地下還有一隻小瓢蟲。


    那小瓢蟲很固執的想要爬到草莖上去,因為草莖上有幾隻蚜蟲。而她就捏著一根小木棍,一旦那隻小瓢蟲爬上了草莖,即將抓到蚜蟲的時候,她就用木棍把它撥弄下來,樂此而不疲。


    陳俊好笑不已,忍不住對她說道:“嫂子,你這可就太壞了啊!人家一隻小蟲子為了吃口飯嘛,你每次都給攪黃了。”


    她聽了以後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吃口飯本來就很不容易,不是嗎?”


    陳俊竟然無言以對!


    然後她就笑了起來:“嘻嘻嘻,逗你玩的,看你那傻樣!”


    陳俊:“……”


    看到陳俊回來了,正在院子裏喝茶的閆虎衝著他一擺手:“等你半天了,都喝了你家好幾壺熱水啦!快來坐,說說你這趟去市裏麵,跟大領導們都聊了點什麽。有沒有得到什麽消息,新政策什麽的。”


    陳俊:“別的也沒說什麽,就是想讓我簽個合同,把這個礦的所有權轉交給龍城市政府。”


    閆虎當即就傻眼了:“靠!為什麽啊!憑什麽啊,這不是強搶豪奪嘛!”


    也難為閆虎還能拽出來強搶豪奪這個詞兒了,他這麽一形容,在場的幾個人都著急起來了。尤其是許曼玲,憋得臉都紅了,要不是在場這麽多人,她肯定要抓住陳俊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俊也不等他們問了,自己就直接交待出來了:“領導們說了,黃金是國家儲備物資,全球通行貨幣。所以這種資源,即便是私人開礦,政府也要加以監管的。反正都是不自由,還不如把產權轉交給他們。”


    閆虎很是火大:“靠!憑什麽啊!不是說也允許私人開采的嘛!把產權交給政府,也是政府派人來管。就能保證管事兒的人不貪?那可是黃金啊!兄弟,你怎麽回答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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