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柳風這全力一擊的淩霜劍,隻往前進了約莫三寸,就被一層無形的氣流給阻擋了,但此時柳風的身影卻出現在身後的一個黑衣人的身邊,他的手已經掐住了那個黑衣人的脖子,當其他人回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都顯現出了驚駭,但柳風是何其的果斷。


    隻聽噶紮一聲那個黑衣人脖子一歪,便被柳風隨手丟了出去,此時柳風沒有任何的停滯,將手一揮,那懸在空中的淩霜劍陡然後撤,已經落在了柳風的手中,劍身上的黑光還未散去,柳風已經拿著它朝著自己的前方一揮。


    頓時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呈弧形飛散,頓時哐當一聲,地麵都被震的為之一抖,那其他的是一個人便被這道勁氣掀翻在地,柳風二話不說拿著淩霜劍就直奔自己的正前方,正前方的人還未站立,便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侵入,緊接著那冰涼的物體便將自己的一身修為給抽走了。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再無一絲生機,柳風抽出劍已經奔著其他人過去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眨眼間,那十二個黑衣人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隻有居高臨下的那一個冷冷的看著柳風。


    柳風收起劍真要朝著那個黑衣人撲上來,卻看到站在馬車軲轆上的那個人嘴角微微的揚起,那是一種得意的笑,似乎在笑柳風白癡,柳風神色一凝,便感覺到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果真那十二個躺在地上的人忽然站了起來,按道理說他們已經沒有了氣息,在淩霜劍下還能活命,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確實站了起來,而且目光呆滯的拿著刀就撲向了柳風。


    、此時他們雖然沒有按照十二輪回陣的方位走動,但攻擊異常的淩厲,雖然不見真氣流動,可是卻讓柳風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們就那麽簡單的直接的撲向柳風,揮刀便砍,砍完便撤,十二個人輪流砍向柳風,簡單直接,沒有任何章法,卻讓人著實頭疼。


    俗話說把簡單的招式練到極致,那就是絕招,而他們這一次一次的往柳風身上砍也算的上是絕招了,一陣亂打之後,那些人身上被柳風的淩霜劍劃過無數的傷口,可接下來柳風卻驚呆了,那些人身上的傷口卻自動愈合了,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難道這些人不是常人,是妖怪?柳風第一個念頭是這麽想的,可是這不對呀,自己活了這麽大還真沒有見過妖怪了,柳風拔劍便刺,心說我管你是人是妖,想傷老子,沒門。


    就在柳風和這些人亂鬥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是屍人。”


    柳風一驚,回頭一看,竟然看到站在馬車軲轆上的人身後站了一個人,那個人穿著銀色的袍子,五指如白蔥般掐在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上。


    那人正是小公子,而小公子的一側,被黑衣人擋住的一縷黑色的衣衫的,恰好是楚河,楚河手中的短刀已經頂在了那個黑衣人的腰上麵。


    柳風一喜,早知道她們不簡單,沒想到還真不簡單,既然同伴沒事,柳風便放心大膽的和這十二個屍人戰在一起,既然是屍人,準確的說就是傀儡,那麽對付傀儡,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可這種方法柳風恰好就有。


    他上前一步,已經抓住了一個揮刀看向自己的屍人,然後手中的淩霜劍朝著身後一推,把身後將要砍他的屍人給擊退數步,騰出來的右手飛快的在已經抓住的屍人身上連續點了二百來下。此時那個屍人便成了一坨癱軟下去。


    柳風趕緊抽手,往後一抓,那個已經射出的淩霜劍已經被柳風給吸了回來,朝著麵前的另一個屍人就是一劍,這一劍力道恰好,不禁沒有把那個屍人的長刀砍斷,而且把那人拿刀的手朝上推開數尺,然後左手已經路捏住了那人的喉管,隻聽嘎吱一聲,那屍人的脖子一歪。


    此時柳風的手已經探入了那個屍人的肋骨之上,此時柳風心中暗喜,沒想到這探花摘骨手還有這個用處。一連數刻,那十二個屍人便成了十二坨肉攤在地上。


    站在馬車軲轆上的黑衣人被小公子和楚河擒下從高處飛身而下,來到柳風身旁,此時那幾個拿著長槍的黑衣人一見撒腿就跑,這時柳風走到那個黑衣人麵前伸手就要拉蓋在他臉上的黑布,此時那人眉頭一皺,隻聽嗯的一聲輕哼,便瞳孔放大,身子癱軟的躺在地上。


    原來是服毒自殺了,柳風蹲下來看著那人,抬頭再看看小公子和楚河,此時小公子也蹲了下來,幽幽的說道:“這屍人是天禪宗的一絕,可天禪宗的人為什麽要殺你呢?你不是和鐵娘子熟識嗎?這不應該呀?”


    楚河站在小公子的身側,拿起短劍輕輕的化開那人的麵紗,那人是個陌生人,在場的三個人都不認識,看樣子隻是個殺手罷了,楚河搖搖頭:“江湖之事,真是複雜。”


    小公子搖搖頭:“不,他們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


    柳風聽小公子這麽說,竟然疑惑了:“難道就沒有人冒充天禪宗嗎?此時和我們結仇最深的應該是幻音閣,按照幻音閣的手段,什麽下三濫的手法用不出來?”


    柳風這麽說楚河的臉色變了變,立刻搶白到:“柳風,雖然幻音閣在江湖上名聲不好,但是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完全不講道義,至於這種邪惡之術,幻音閣斷然是做不出來的。”


    柳風抬起頭看看楚河不高興的臉,在看看小公子,小公子點點頭:“據我了解,幻音閣確實沒有使用屍人的習慣,而且也不削使用,更何況幻音閣有個習慣,就是凡是刺殺都是單獨行動,這同時來這麽多人不是他們的風格。”


    柳風咽了咽唾沫,心想還是自己的江湖經驗不足呀,隻是這些人為什麽要殺自己呢?還有他們真的是天禪宗的人嗎?此時小公子已經扒開了那個黑衣人的衣衫,在黑衣人的胸口位置剛好有一個紋身。


    那個紋身是一個香爐,香爐裏是三株正在燃燒的香,那香上麵的煙氣也被生動的描繪出來了,小公子長長的出了口氣:“沒錯,確實是天禪宗的人。”


    柳風站起身來,看看他們兩個:“那我們該怎麽辦?”


    小公子指指還掛在自己頭頂上的馬車:“走一步看一步咯。”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於是柳風隻好皺皺眉頭,這小公子總算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使喚起柳風來那是毫不客氣。


    柳風一個箭步就躍到了樹杈上,抓起那綁在樹杈上的繩索慢慢的把馬車放了下來,可回眼之間卻看到在樹林裏有好些人在逃竄,柳風一躬身,小公子立刻喝到:“別追。”柳風愣了一下,算是放棄了。


    此時馬兒已經被放了下來,隻是經過這一驚,馬兒有些受傷,好在傷勢不重,馬腿也是完好,隻是擦破一些皮,柳風牽著馬問道:“那我們繼續趕路嗎?”


    小公子已經上車了,對著柳風說道:“小心點。”


    柳風點點頭,牽著馬往前走,越走那密林越深,密林越深,陽光就越是暗淡,柳風正行走間,從馬車裏麵忽然竄出一個人,那個人如鬼魅般就消失了,按照柳風的眼力,若不是修為極高的人很難逃出他的眼睛,可這一次他竟然沒看清。


    柳風趕緊回頭扒開轎簾,卻隻見小公子一人坐在裏麵,此時小公子已經對柳風使眼色,並小聲說道:“別說話,繼續趕路。”


    柳風點點頭,若無其事的牽著馬往前走,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忽然有數個人從他頭頂上的樹杈上摔了下來,那些人摔在地上便沒有了生機,而且清一色的在身體的心髒位置有一個極小的血窟窿。


    那血窟窿裏麵竟然沒有往外冒血,顯然是被人一擊斃命,而且在還未反應的時候便已經死掉了,柳風趕緊抬頭,之間樹杈上人影一閃,又一個黑衣人從樹頂上摔了下來,而那個黑影卻已經到了前方數十米的另一顆樹上。


    那黑影無論是輕功還是刀法都格外的厲害,最厲害的還是藏身的方法,她總能躲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視覺死角裏麵。柳風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而從樹上掉落下來的黑衣人越來越多。有時能同時掉下來好幾個。


    等走了一段距離,一個黑影從樹上飛身落下,柳風定睛一看,正是楚河,他感歎了一陣,楚河的修為和自己相差不大,若真是用盡全力和自己為敵的話,估計自己還真討不到好處,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戰鬥意識,柳風自認為遠比不上她。


    這是柳風輕聲問道:“解決了?”


    楚河走到馬車前麵悄悄的說道:“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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