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渾身一顫,立即推開朔銘:“你,你……你幹什麽?”


    “我喜歡你。”朔銘追上一步,紫萱趕緊跳開:“我們不可以的。”


    紫萱喜歡朔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可他不能,紫萱知道他與朔銘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結果,就算是偶有碰撞也會讓兩人都受傷。


    朔銘歎息一聲:“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紫萱慌亂的拒絕,跑向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我走了。”


    “不想再聊會?”朔銘問。


    這一刻朔銘心裏的那種占有的衝動尤其強烈。一直以來無論什麽事朔銘都非常理智,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需要什麽,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紫萱的出現讓他有種逃不掉的感覺,紫萱像個大孩子,朔銘願意盡他所能的去保護。紫萱雖然極為任性不顧場合,可朔銘卻從沒覺得不好,在他心裏紫萱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紫萱很聰明,從他的舉止中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懂得利用身邊的資源。紫萱的家世一定很好,小叔是市委書記,紫萱的父親是做什麽的她卻從來沒提,朔銘用腳想想也知道一定出身顯赫。


    如果朔銘能找一個這樣的老婆,前途與金錢還不是揮之即來。


    紫萱淡淡一笑,又變成古靈精怪的樣子:“我走了,大壞蛋。”


    看著離去的車輛,朔銘竟然有淡淡的憂傷。搖搖頭自言自語:想什麽呢,就憑他有一個紫斌這樣的叔叔,我們就不可能,地位差別太過懸殊,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喜歡我嗎?我真的是喜歡她嗎?我所謂的喜歡是喜歡紫萱的身份還是她這個人呢?


    自古官瞧不起商,何況朔銘根本算不上一個商,更不要提成功。紫斌雖然故意說了些容易讓人誤解話來提高朔銘的身價,可這畢竟是鏡花水月。紫斌臨走也沒與朔銘再多說一個字,很顯然,朔銘的身份根本不能進入紫斌的法眼。朔銘也知道他與紫萱絕非良配。


    朔銘雖然不會唱歌,但也算是練歌房的常客,與前台打個招呼進入劉偉的辦公室。


    “哎呦喂,這不是朔大情聖嗎?怎麽?這麽好的天氣不在外麵一起賞月談人生?”劉偉的嗓門一直是那麽大,幸好練歌房隔音效果比較好,不然房子也會跟著顫動。


    劉偉弄了兩個小菜,正跟一個同學喝著,這個人朔銘也熟,三個是一屆的同學,根本不理劉偉這個損友,把鑰匙扔給劉偉說:“王兆寧,你怎麽有時間了?”


    朔銘這些同學有出息的沒幾個,王兆寧算是一個混的比較不錯的。上學那會家境很不好,父母都有病,初中沒讀完就輟學打工,經過這麽多年的拚搏也算小有成就,買了幾輛土方車跑運輸,正兒八經的車老板。朔銘工地上用到土方車基本都找王兆寧。


    “你出現在這才奇怪呢,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碰見了,見你跟一個小美女摟摟抱抱也就沒好意思打招呼。”王兆寧嗬嗬一笑,一臉猥瑣的說:“什麽時候造小孩啊?”


    談到紫萱朔銘一陣煩躁,或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吧,想到他與紫萱永遠不可能,心裏就像有一個大錘在敲打,有種極度的失落感。朔銘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坐下自己拿過一個酒杯倒上酒,問王兆寧:“最近活多不多?”


    “嗨,還那樣。”王兆寧大大咧咧的拉著劉偉坐到一旁,端起酒杯說:“不死不活的,餓不死撐不著。咦,你怎麽問起這個,難道你有大項目?”


    在這些草根同學裏朔銘與劉偉算是家庭條件好的,朔銘子承父業幹上包工頭比大多數上班族好太多。幾個人湊一起聊天也唏噓過,自己怎麽就不是小說裏的那些主人公,隨便一個朋友就是富豪之子,也好拉這些窮同學一把。


    之所以這麽問正是因為引黃工程,整個工程所涉及的土方量可是一個天文數字。等工程開工朔銘免不了要找一些貨車。豐城土方車就那麽多,最好是提前預定幾輛。


    “引黃工程聽說過嗎?”碰了杯,朔銘小抿一口,白酒度數有些高,朔銘艱難的咽下。


    “引黃工程你也能插一腳?”王兆寧不信,他就是幹土方活的,這個有多掙錢他最知道,引黃工程是國家項目,不知多少人盯著,朔銘就是搞到一點也是別人咬的隻剩骨頭的殘羹冷炙,工程量肯定也不會多。


    朔銘沒回答,由於在明山酒店沒吃飽,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這才說:“你現在幾輛車?”


    “四輛。”王兆寧放下酒杯看著朔銘:“你跟我們說說,弄了多少工程量?”


    朔銘挑挑眉毛,故留懸念:“你猜。”


    “去你大爺。”一旁的劉偉看不慣了,抬腿踢了朔銘一腳:“你這什麽毛病,愛說不說。”


    朔銘大笑一聲,興奮的說:“你想是多少就是多少。”


    “吹,你接著吹。”他們之間熟的不能再熟了,誰什麽德行都門清。王兆寧根本不信,一邊吃著菜一邊對劉偉說:“你們這有沒有牛,弄兩頭來讓他吹,看能不能吹死。”


    朔銘嘿嘿笑,他實在太高興了,沒想到把這個好消息拿出來分享竟然說他吹牛。


    “我這沒有牛,隻有妞兒。”劉偉說:“決不能讓他禍害良家婦女,讓他吹死幾個還了得。”


    “我說的是真的。”朔銘笑夠了,神情一正說:“王兆寧,你得多準備幾輛車,引黃工程六標段馬上就開工了。隻要你有車我就能讓你掙到錢。”


    “真的假的?”


    “真的,六標段所有的工程量必須要經過我。”朔銘表情肅然起來。


    “我滴乖乖,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王兆寧瞪大雙眼,再三確定朔銘這些話的真實性。


    朔銘把情況說了,沒解釋自己為什麽能拿到這麽多工程量,王兆寧兩人看怪獸一樣盯著朔銘。


    “不對啊。”王兆寧說:“我怎麽沒聽說要動工的消息?”


    朔銘也不解釋,心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對王兆寧說:“以前你有四輛車看似很多,現在是不是覺得少了?完全可以琢磨琢磨怎麽才能把更多的車控製在手裏,隻要一開工,肯定是第一時間開挖大量土方,挖掘機運輸車,還有能存儲這麽多土方的場地,隻要沾上都是錢。”


    三人裏劉偉算是商人世家,從小腦子就比較活會做生意,摸著下巴琢磨一會,問朔銘:“既然工程都在你手上,是不是有多少車就能用多少?”


    “對啊。”朔銘不明白劉偉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想到什麽賺錢的招了?”


    “是有點想法,我說出來你們考慮考慮。”劉偉說:“聽王兆寧的意思在這之前並不知道引黃工程即將開工,也就是說具體信息還沒公布,我覺得你們可以從這方麵做文章。”


    “我明白了。”朔銘說:“我們現在找一些有土方車的車老板,與他們簽訂合同,這段時間隻要我有工程讓他們的車來幹,同時我們也要限定價格。一旦同時需要大量土方車勢必造成台班(一個台班八個小時,按照時間算錢,通常是計算幾個台班)瘋漲。就算到時候那些車老板想反悔也晚了,不給你幹也可以,那就沒活幹。”


    “對。”劉偉說:“這就像期貨,預付了未來的工錢,到時候價錢漲到天上去他們也得認。這麽做你可以省很多機械費用,這省的不就是賺的嗎。”


    “我看這事行。不過要提前知道確切的開工時間。”王兆寧說。


    三人商量了一些細節,然後就是把酒言歡。朔銘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三個人找個房間吼了幾嗓子,劉偉打電話叫了幾個陪酒姑娘一起鬧。朔銘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不喜歡這調調,把濃妝豔抹的女人推給棕熊一樣的劉偉。


    “人家現在有小鮮肉,怎麽可能喜歡這些庸脂俗粉。”劉偉打趣朔銘。


    “朔銘,今天那小姑娘挺好,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你小子什麽時候勾搭上的?”王兆寧隻是在朦朧的黑暗中瞟了幾眼,當時心裏就在想朔銘的春天終於來了。


    朔銘不想提紫萱,歎口氣隻喝酒。王兆寧見朔銘情緒有變化也就不再多說。


    喝了不少酒,從練歌房出來腿腳已經有些搖擺。原本這個時間早就該困了,由於太興奮,朔銘依然精神爍爍。


    車是自然不能開了。朔銘也不想打車,沿著馬路畫著龍向前走。一道嫣然的身影闖進腦海,不知為什麽朔銘突然想到了劉曉婉。


    想起大雨中困在小房子裏的那些事,想到兩人撕扯衣服時的曖昧,想到在彈簧床上擠了一宿,想到散發著成熟氣息的標致身材,想到勾魂攝魄的絕美容顏,朔銘不禁怦然心動。


    搖搖頭,苦笑一聲。朔銘心說最近不知是怎麽了,想起女人就發情。


    拿出電話,找出劉曉婉的名字。沒有有絲毫猶豫,暈暈乎乎的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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