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勝尷尬的看了眼朔銘,張張嘴終究沒多說。朔銘知道,他是怕因為家太窮被朔銘輕視從而對白茹雪不好,可他又沒辦法。


    付清彩一提袋子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怎麽這麽多?”


    白茹雪說他最近賺得多,付清彩卻不信,立即指責白茹雪:“別人的東西不能要,你怎麽能這樣。”


    “沒有。媽,你們還不知道我嗎?”白茹雪頓時急了,可又不好解釋,畢竟這錢是朔銘的。


    “媽,你拿著。”白子孝坐在一旁看書,猛地說了這麽一句。


    “你知道什麽,好好看你的書。”白家勝嗬斥道。


    “我怎麽不知道,他可是朔老板,名氣大著呢,肯定也有錢。”白子孝看了父母一眼,很敵視的又看朔銘。


    朔銘感覺好笑,白子孝的年齡應該上高中,沒想到竟然有仇富心態。可朔銘要冤死了,他也算有錢人?


    “你認識我?”朔銘問。自己好像不是混高中生這個年齡段的,難道白子孝去某個工地搬磚聽別人談起過自己?


    “朔銘嘛,現年二十八歲,引黃工程六標段負責人,你與副市長站在一起的照片可出名了,隨便上個網站都能看到。”白子孝哼了一聲,小聲嘀咕:“不就有倆錢嗎,有錢人都沒品沒人性。”


    雖然聲音小,可朔銘還是聽明白了,笑著說:“你這想法不大對,你讀書為了什麽?不為掙錢出人頭地?不為給你父母更好的生活?你不吃我帶來的東西我不覺得你有骨氣,反倒看不起你。”


    朔銘的閱曆豈是白子孝可比的,對付這種高中生最好的辦法就是激將法。白子孝想要辯駁,朔銘又說:“有本事你就好好讀書,混的比我好將來瞧不起我,沒本事就老實待著,別人瞧不起你的時候也要忍著。”


    朔銘這麽說白茹雪的父母臉上就有點不好看,可新姑爺第一次登門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尷尬的坐著。


    白茹雪說:“朔大哥說的對,你喜歡吃魚幹嗎?還真覺得自己有骨氣了?”


    “我不喜歡吃魚幹怎麽了?”白子孝騰一下站起身:“不就有幾個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將來肯定比你有出息,讓爸媽天天吃好的穿好的。”


    “那你為什麽不吃醬豬蹄?你這小屁孩心裏怎麽想我最清楚。”朔銘嗬嗬一笑。


    “土包子沒讀過書真可憐。”白子孝哼了一聲:“魚幹膽固醇太高,爸媽不能吃太多,你帶來的東西白吃白不吃,我才不會傻到拒絕。你當很多啊,還不夠爸媽吃的呢。”


    朔銘哈哈一笑,對白家勝說:“叔叔,我知道你沒吃飽,對孩子好是好事,可也要照顧他的感受。這麽小這麽孝順很難得啊,別辜負了他一片片孝心。”


    白家勝夫婦這才聽明白,感動的幾乎要流淚。朔銘對白茹雪說:“你弟弟在哪上學?”


    朔銘是自小玩心太重不好好讀書,白子孝十分勤奮,朔銘有想法把他弄到城裏上學,畢竟那裏有最好的教育資源,而且身邊的同學也更自信更陽光,環境不同造就不同的人性人格。


    朔銘對白子孝說:“我想跟你作筆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


    “你跟我做生意?”白子孝眨眨眼,所有人都不明白朔銘想要說什麽。


    朔銘說:“你上學的錢我出,你父母的生活費我也出。但你將來要為我工作還債,你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嗎?”


    白子孝想了想,臉一橫:“這有什麽不敢的,那你說給你打幾年工?”


    “這可不好說了。”朔銘笑著說:“這要看你讀書怎麽樣,學了多少本事,將來能給我掙多少錢。讀書好了本事大了或許一兩年咱就兩清,如果你沒什麽本事,或許要一輩子給我打工。”


    “那行。我幹了。”白子孝說:“我考上大學不難,將來還想考研,你能一直供我讀書?”


    白茹雪知道朔銘是激將法,剛要插嘴朔銘對他使個眼色,又對白子孝說:“你讀博士甚至出國留學都不成問題,如果哪一天我供不起了,我之前的投入就等於打水漂,怎麽樣?”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朔銘與白子孝擊掌為誓。朔銘覺得好笑,白子孝還有點俠客之風,在他看來擊掌為誓竟然比合同還管用。


    “朔大哥……”白茹雪皺著眉。


    白家勝也要張嘴說話都被朔銘攔住:“讓他好好學,我看這小子就是個孬種,學習不好就等著給我上工地扛一輩子大包。我能把他累死。”


    “你就小瞧人吧。”白子孝狡黠的眼神出賣了心裏的想法。他何嚐不是在用激將法對待朔銘呢,既然朔銘願意在他身上投資總好過依靠白茹雪一個人撐起這個家。


    朔銘想起一句話,窮則思變。白子孝也在盡最大努力想要改變這個家窮困的狀態,隻可惜他隻是一個學生,就算輟學去打工又能掙多少。


    白家勝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不過卻能勞動。朔銘對白茹雪說:“不如就讓叔叔去城裏,我看看能不能幫他找個攤位,賣菜賣肉什麽的比下莊稼地輕鬆,關鍵不少掙。”


    白茹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朔銘,好一會才說:“我看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位置,那又要花不少錢吧。”


    “錢你們可以先欠著,等掙錢了再還。”幫這個忙朔銘倒是有信心。明山市區朔銘可以找龐宏達幫忙,這些事不過是龐宏達一句話的事。如果在豐城區就找翁翠彤,朔銘不信一個區長說句話能不頂事。


    白家勝一聽眼睛頓時亮起來,扛鋤頭修理了一輩子地球的他知道,靠著家裏的幾畝薄田怎麽也不夠吃,想要改變生活還得走出去,村裏那些年輕的勞力都到外麵打工去了,每年帶回來的錢讓他們眼饞。


    夜色漸深,白子孝連打幾個嗬欠。嗬欠這東西傳染,朔銘也覺得困了。可白家也就兩間臥室,睡覺成了問題。


    本可以男人睡大床,兩個女人睡小床。可白家勝怕朔銘嫌棄,就小聲對白茹雪說了幾句。白茹雪紅著臉點點頭。


    朔銘與白茹雪睡到西屋,這是白子孝的房間,一張單人床小的可憐。


    朔銘問:“你爸對你說什麽了?”


    “討厭。”白茹雪俏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緋紅。


    朔銘故意抱住白茹雪:“你要不說我晚上就運動運動,你可不要叫,不然讓你爸媽都聽見。”


    “老公,別鬧。”白茹雪臉更紅了,拗不過朔銘隻能小聲說:“爸問我們有沒有那個,如果有就睡到一起,他們不是老古董。”


    “那個是哪個?”朔銘嘿嘿笑著,雙手不規矩起來。旁邊屋還有人,朔銘覺得這樣非常刺激。


    “就是那個。”白茹雪掙紮跳開:“你很壞啊。”


    “男不壞女不愛,你是喜歡我壞還是不壞?”朔銘伸手撓白茹雪癢癢肉,白茹雪忍不住咯咯笑,怕父母幾人聽到趕緊捂住嘴,憋的臉更紅了。


    白茹雪推開朔銘,跑出去端回來一隻水盆:“洗腳。”


    朔銘可以不洗澡卻必須要洗腳,不然那穿透力極強的味道能把自己熏的睡不著。


    洗完腳躺到床上,白茹雪收拾好鑽進朔銘懷裏:“老公,謝謝你。”


    “謝我什麽?你要怎麽謝?”朔銘的手一直不規矩,亂摸亂捏,並非心裏有情欲,而是逗白茹雪開心。


    “真的能讓爸媽去城裏嗎?”白茹雪悠悠歎了口氣:“我那太小了住不下這麽多人。我能不能……”


    朔銘知道,白茹雪想要跟他住到一起,可朔銘怎麽能答應,白茹雪時常去已經有些破格了,日後被賀美琦發現怎麽解釋?


    “等再租個房子,挑一個離市場近的。”朔銘打斷白茹雪的話。聰明的女人知道進退,白茹雪也就不再多說,甚至告誡自己以後也不能提這件事。


    農村的夜晚很無聊,由於睡得早,剛天亮朔銘就起床。在小院裏做了些簡單的運動,把生疏很久的軍體拳打了一遍。暗想這麽聲色犬馬的過下去用不了多久手上這點二把刀功夫就生疏了。


    白子孝背上書包,拿上飯盒上學去。朔銘問:“學校在哪?”


    白子孝說:“十裏。”


    朔銘以為自己聽錯了,十裏那可是五公裏,聽起來不遠,走路最少也得一個小時吧。


    “你每天都是這麽走著上學?”


    “嗯,你是有錢人,肯定沒走過。”白子孝一邊說一邊向外走。


    “你等等。”朔銘叫住他:“在家吃完飯再走,我一會送你去。”


    白子孝看看朔銘的車,問:“這個也算你的投資嗎?”


    “不算。”朔銘差點笑了,朔銘說為白子孝支付上學的開支是單純為了幫白茹雪,沒想到白子孝還真拿著當回事。不過這樣也好,白子孝就會有股衝勁好好學習,人還是需要一些壓力的。


    吃過早飯,朔銘與白茹雪收拾好東西想著順路就走了。


    白家勝與朔銘兩人好一頓客套,直到白子孝等不及了這才上車走了,還帶上半袋子土特產。


    把白子孝送到學校,白茹雪知道看不到白子孝的影子依然戀戀不舍的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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