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鳳舞珍沒一直糾纏這個問題,吃著飯突然又問:“那你們有過……麽啊……這個麽?”


    鳳舞珍撅起嘴擺出親吻動作讓朔銘一陣好笑,奇怪這個女人為什麽一直糾纏這個問題:“鳳記者,我想這些問題你還是去問紫萱吧,你們關係那麽好我猜他一定會如實相告的。”


    “哼,不說就不說。”鳳舞珍嘟起嘴,這點與紫萱很相近。


    朔銘為了避免一直討論這些話題就把屈家莊的事抬到桌麵上:“屈家莊這個地方出過很多好東西,具體多少已經沒法考證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鳳舞珍問:“你拜托紫萱讓我來采訪這件事又有什麽目的?”


    “沒什麽目的啊。”朔銘攤攤手:“我一個包工頭能有什麽目的,隻是前段時間聽說屈家莊有一個人把挖出來的東西賣到黑市,覺得這是在糟蹋國寶,所以就對紫萱說了一句,沒想到她說找個記者來報道這件事就會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


    朔銘說的半真半假,鳳舞珍肯定是不信,朔銘也沒指望他信。朔銘與紫萱打電話的時候身旁明顯有個人,朔銘在驗證這個人是不是鳳舞珍。


    鳳舞珍雖然來自人傑地靈的京城卻沒有朔銘這種老油條鬼心眼多。咯咯的笑了好久才說:“你撒謊的時候也不打個草稿,胡說八道的。那天你給紫萱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一旁,騙誰呢?”


    “原來那人是你啊。”朔銘嗬嗬一笑,用眼神的餘光看著鳳舞珍的上半身,當時紫萱抓的應該就是這兩個饅頭吧。這句話也算承認自己沒說真話,不過朔銘不在意,如果鳳舞珍有什麽顧慮就不會什麽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到明山市。


    “你真很會騙,難怪紫萱對你念念不忘。”鳳舞珍說了一句快吃幾口:“一會帶我去看海。”


    朔銘嘴上答應著好,心裏卻想著紫萱,這個小丫頭在自己閨蜜麵前一個勁提起自己代表著什麽呢?隻是可惜了這麽好的姑娘,竟然要與初奇這種人才結婚。


    吃過飯,朔銘與鳳舞珍在海邊閑逛。鳳舞珍不是沒到過海邊,隻是喜歡大海。尤其是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發出的嘩嘩聲,雖然地處城市,卻有種寧靜感。


    朔銘看看時間不早了,對鳳舞珍說:“我送你回去吧,也該休息了。”


    “哼,如果我是紫萱你肯定不舍得吧。”鳳舞珍說完眼睛又眯成月牙:“我很想知道你與紫萱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狀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坐在沙灘上麵朝大海,那種感覺一定很好吧。”


    “麵朝大海,還春暖花開呢。你真有想象力。”朔銘沒正麵回答,隻是笑笑:“有句話是好奇害死貓,如果你太過好奇你會輸得很慘。”


    朔銘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常年與一些太過精明的人打交道讓朔銘養成一個不問別人隱私的習慣,心裏想想也就罷了,就算別人想說也不想聽,知道的太多反而死的很快。當然這句話不一定適用於鳳舞珍,可從另一方麵講,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好奇將會是淪陷的開始。


    “我對你好奇主要是因為紫萱太沒品味了,哎呀,口味實在太重了。”鳳舞珍咯咯笑著。


    朔銘說:“明天我來接你,送你們去屈家莊。”


    “不用,我們自己去就好了。”鳳舞珍依然笑個不停,朔銘也是無奈了,什麽事能這麽好笑。自己長得醜點就成了笑點了?


    既然鳳舞珍鑒定的這麽說朔銘也沒什麽意見,雖然自己不忙可也不閑著,隻要能引起關注,管他上電視的效果如何。


    朔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大小姐,請,我送你回酒店。”


    “紫萱在明山市的時候住哪?”鳳舞珍再一次扯上紫萱。朔銘很無奈的說:“他住的地方在豐城,也就是我老家那邊,那是水利局給他安排的住處,現在應該已經收回去了。”


    “我還以為你們住一起呢。”鳳舞珍又咯咯大笑。


    朔銘被她笑的沒脾氣,隻能說:“我們隻是朋友,別把我們的關係扯得那麽不堪,說我不要緊,紫萱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呦,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她的嘛。”鳳舞珍說:“我就說了怎麽呢,你還能咬我啊?”


    “我哪能咬你。”朔銘學著鳳舞珍的樣子咯咯笑,笑容有些慘烈,鳳舞珍表情一陣抽搐。


    好不容易把鳳舞珍送回賓館,剛下車,鳳舞珍說:“你就這麽送人啊,車也不下?”


    朔銘隻好下車,鞠躬對鳳舞珍說:“恭送鳳大小姐。”


    “你過來。”鳳舞珍對朔銘招招手。朔銘就向前走幾步,鳳舞珍突然抱住朔銘把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麽?”


    “我就像知道紫萱抱著你是什麽感覺,跟其他男人也沒什麽不一樣,唯一的好處就是長得還算結實,隻是這一身煙味讓人受不了。”鳳舞珍放開朔銘皺著鼻子,單手在麵前揮舞,似乎要趕走煙味。


    “好了,抱也抱了,還不快上樓,難道還要親親?”朔銘開始耍流氓,對付女流氓的最好方式就是與她對著耍流氓,大不了在床上進行一場人肉大戰,看看到底誰能把誰壓到身下。


    “你跟她親過啊?”這個她自然說的是紫萱,朔銘癟癟嘴不置可否。


    鳳舞珍湊到朔銘麵前認真觀察,朔銘渾身一緊連忙向後退了一步。鳳舞珍說:“瞧把你嚇的,我如果親你也是你占便宜好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朔銘故意嘿嘿奸笑:“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其實在一起睡過,你是不是……呃,邀請我上去坐坐?”


    “大壞蛋,臭流氓。哼!”鳳舞珍嘟起嘴轉身逃開,走進酒店又咯咯笑起來。


    朔銘搖搖頭:“唉,真不知道她在樂什麽。簡直就是小妖精的翻版,不過……嘿嘿,味道不一樣哦。”蹲下身照照車的後視鏡,自己也不是醜的掉渣的那種,雖然不帥但也說的過去,難道長得有特點?又仔細看看,毫無特點可言,扔進煤堆就是煤,扔到柴火堆裏就是一根幹柴,如果扔到工地上就是個土包子。哎,誰讓老子可塑造型這麽強呢。


    朔銘沒回去,看看時間賀美琦估計已經休息了就沒打電話騷擾,隻好去白茹雪那裏。


    打開門朔銘就聽到一陣陣音樂聲,這小妮子最近可夠努力的,沒白沒黑的,聽說粉絲又漲了不少。


    聽到門聲,白茹雪向外看了一眼,很魅惑的笑了一聲隨即就對著話筒說:“怎麽,不行啊,我男朋友來啦……對啊,就這麽晚……”


    朔銘想過去看看又怕露臉那些粉絲嫌自己醜,搖搖頭還是作罷。


    白茹雪接著說:“你們想看可以,禮物禮物……禮物隻要多我保證讓你們看個夠,沒準群裏還會出現女粉絲呢。”


    白茹雪啪嗒啪噠打字,隔了好一會從臥室出來,抱著朔銘說:“老公,你已經很久沒來了。”


    “是啊,已經很久來了。”朔銘說著捏捏白茹雪的臉。


    “洗澡去,怎麽又喝酒,有應酬啊?”白茹雪算是最關心他的一個,賀美琦與朔銘雖然打電話相對多一些,可兩人能聊的話題卻太少。一個知識女青年受不了朔銘開一些很葷很俗的玩笑。


    朔銘也有些累,洗個澡躺到床上,白茹雪幫他揉著身體驅散疲勞:“老公,謝謝你。”


    “謝什麽?”朔銘問:“哦,對了,白子孝的手機電腦都買了?”


    “嗯,買了,都買的好的,花了不少錢呢。”白茹雪一向勤儉持家,除了直播的設備其他的東西都是很便宜的那種。


    “你也別太省了。”朔銘說:“老公過幾天能掙好大一筆錢。”提到買那塊地朔銘直樂,就是跑了幾趟屈家莊耗費點油,一轉手就能賺至少幾十萬,這可是一筆大收入啊,關鍵不用操心不用出力。


    “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白茹雪一向分得清:“我爸說等批發市場的店掙錢了把欠你的全還上。”


    “我的不是你的嗎?”朔銘不想分的太細,可不分也不可能,女人是要寵著卻要有個限度。


    “還是不一樣,我能養活自己的。”白茹雪鑽到朔銘懷裏:“老公,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什麽事?”朔銘奇怪的問,白茹雪很少麻煩他。


    “能不能辦個結婚證。”白茹雪聲音很低,朔銘一聽臉色就變了,白茹雪立即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補充說:“我的意思是假證,我爸媽問過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在老家我這個歲數的都結婚了,而且你過年就二十九了,所以他們才問。”


    朔銘長舒一口氣,心說自己想多了。不過假證這件事朔銘不打算辦,如果有一天白茹雪想離開朔銘他還是支持的,追逐自己的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一旦辦了假證,雖然是假證也有非凡的意義,至少在白家勝那裏兩人是結了婚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有了結婚證,白家勝說讓他們辦一場婚禮又該怎麽辦呢?


    朔銘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朔銘說:“如果有合適的人對你不錯,也就別在我這棵樹上吊死,我什麽也給不了你,我能給的也隻有現在這麽多,帶你父母子孝離開窮山村,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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