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瑞強的態度還是那麽強硬,朔銘沒多說,完全交給王成義來談。田佳一身米黃色的套裙穿在身上也不怕冷露著光潔的大腿,白的晃眼。


    朔銘想,這才多久,這兩條白晃晃的東西還被自己扛在肩上,沒想到此時就已經形同陌路了。


    “朔銘。”田佳說話了,含情脈脈的盯著朔銘:“咱都老同學了,就不能照顧照顧我們嗎?”


    如果在以前朔銘一定會被這股眼神感動的稀裏嘩啦,可現在他才知道,田佳絕對是實力派演技,那眼神表情,既走心又入戲,讓人看了不舍得讓她失望。


    “我也隻是一個辦事的,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啊。”朔銘不溫不火的說:“我還想讓老同學給點麵子,你看那麽多人都簽了,也就別為難我們了。簽了字等著拿錢,你好我也好不是嗎?”


    “小田,你們是同學?”郭瑞強看了眼朔銘又回頭盯著田佳。


    “我們是中學同學。”朔銘也不否認,笑著說:“如果說起來我們也應該成為朋友的,上次郭昊偉就是因為與我有些誤會才差點丟了工作。後來也是因為田佳我才知道都是自己人,所以我就打了個電話幫忙說了句話,都是自己人,親不親老同學嘛,我與郭昊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朔銘說了一堆郭瑞強也沒聽明白,朔銘一愣,感情老子說了半天你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田佳的臉一下紅了,低頭與郭瑞強小聲說了幾句。郭瑞強點點頭,對朔銘說了句謝謝。


    “謝可不敢當,大叔,我也是為了工作,還希望你能體諒啊。”表格朔銘看了好多遍,還尤其關注郭瑞強父子的兩套房子,麵積都不小,要房能分到四套。人都有貪念,尤其是郭瑞強這種人,自認為為社會建設付出一生就想搞點特權,其實比他門子硬的有的是,也有不少嫌麻煩懶得爭搶直接簽字的。


    “小夥子,我郭家可不比其他人。”郭瑞強冷著臉說:“我爺爺就是反封建的,一直到昊偉這,一直是為人民服務,現在要用我的房子了,難道就給這麽點錢嗎?我這把老骨頭就值這些?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不把建設祖國的前輩放在眼裏。”


    “大叔,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朔銘一看郭瑞強要耍橫,要擺出他郭家的老資曆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在我這擺什麽臭架子,張口說:“我們都是在為人民服務,人人平等講不了特權也不能光看情麵。你在為人民服務的時候沒拿工資嗎?沒得到薪水嗎?如果沒有你這個老爹郭昊偉能當上交警嗎?難道你非要等著停職,等著開除,等著變成釘子戶讓上麵的領導上門找你談?”


    被朔銘一陣搶白郭瑞強氣的胡子抖了三抖,指著朔銘大聲斥道:“你個小兔崽子,我為人民服務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竟然這麽來指責我,你有什麽資格,我就告訴你小子,想讓我簽字沒門。”


    朔銘攤攤手,毫不理會郭瑞強的態度,對王成義說:“你看,我也沒談成。給他劃成釘子戶,讓郭昊偉單位的領導親自處理吧。”


    “朔銘,你也不能這麽說話,是人都有三分情麵,你就不能看在我……我的麵子上多給點嗎?”田佳拉住要放狠話的郭瑞強,盯著朔銘又說:“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我們畢竟同……學一場,而且關係還那麽好,是吧?”


    田佳這是隱晦的告訴朔銘兩個人畢竟有過魚水之歡,並且還有一個小寶寶,想以此來讓朔銘鬆鬆口。如果在這之前朔銘還能上套,現在朔銘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騙他在訛他,不大嘴巴抽她已經對的起她了,怎麽可能給麵子。


    朔銘說:“別說那些沒用的,這件事……”


    “哎哎哎,朔銘,怎麽能對美女這麽說話。”一向不說話的範宇光站出來,狠厲厲的對朔銘說:“這事今天不談了,都是為了工作,說話幹嘛那麽衝。這位前輩可是做了一輩子為人民服務的工作,我們至少也應該保持尊敬,是吧。”


    一段話把朔銘說愣了,範宇光這是腦子抽筋了?還沒反應過來,範宇光就撕下一張紙寫上一串號碼遞給田佳:“我是範宇光,你這件事我親自負責,等我向領導請示請示,一般我說話基本都管用,朔銘也隻是掛個名,不用跟他談。”


    範宇光說完轉身對眨眨眼朔銘說:“你呀,還是太年輕,什麽事都要靈活點嘛。”


    朔銘差點笑了,這個範宇光是想借機上位與田佳搞好關係,看來之前的計劃這就開始實施了。朔銘也就順著範宇光的話說:“他這態度也的確有問題,事的確是商量出來的,拆遷的事不解決郭昊偉還要在家耗著,三等兩等事業編也沒了,到時候我看誰後悔,拆遷這點錢能過一輩子嗎?”


    朔銘說的是實話,可聽在郭瑞強耳朵裏就是另一層意思了,冷哼一聲,看了範宇光一眼氣呼呼的起身就走:“告訴你們,我的房子別想拆,我就不信沒說理的地方了。”


    朔銘真想補上一句,你還真沒說理的地方。


    田佳臨走扭頭看了眼朔銘,其實朔銘能感覺到,田佳注意的不是他而是範宇光,心裏冷笑,這娘們最終還是上鉤了,又忍不住唏噓,上學時是多好的一個姑娘,怎麽現在就成這樣了呢。想想這個女人為了錢勾引一個個男人就覺得惡心的要死,比出來賣的好要惡心。


    郭瑞強兩人走後,範宇光笑的差點岔氣,王成義不明所以,當聽朔銘講了這事的始末也跟著笑,對範宇光說:“你不早說,趁美女在的時候我們一起懟朔哥,最好用繩子吊起來抽幾百鞭子,估計那娘們今天晚上就得鑽咱的被窩。”


    朔銘罵了一句,這兩個沒品的東西:“你們就這麽喜歡我吃過的剩飯?”


    “別說這茬,你吃的還指不定是誰的剩飯呢?阿貓阿狗吃過了才輪到你,還當自己是情聖呢,別說班花,就是校花也是個爛貨。”範宇光一點麵子沒給,朔銘憤憤的坐到一旁。


    不一會,朔銘的手機就進來一條短信,點開一看是田佳發來的:“晚上八點,老地方。”


    朔銘把手機摔在桌上,想著想著也就不氣了。不知道田佳得知自己已經完全了解真相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應該會很精彩吧。


    傍晚,王成義請說明去吃飯,朔銘拒絕了。範宇光下午就出門,把頭發弄成狗舔了一樣身上也穿上價值不菲的一身皮衣,手腕上掛著金燦燦的腕表,腳上的皮鞋鋥光瓦亮。朔銘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範宇光:“你這是打算出去賣?看起來還挺有賣相的,估計八十歲以上的能被你迷倒一片。”


    “開什麽玩笑,就哥這身板,這長相,這身行頭,怎麽說也能迷倒五十歲的,別門縫裏看人啊。”範宇光有模有樣的拿出一把木梳在頭頂刮了幾下,甩甩頭說:“怎麽樣,是不是一副成功者的打扮?”


    “靠,作死。”朔銘差點吐了:“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麻袋上繡花。”


    “啥意思?”雖然知道朔銘說的肯定不是好話,但範宇光還是想聽聽朔銘能說出什麽道道。


    朔銘白他一眼,看看時間局裏八點還早,對範宇光說:“麻袋繡花,底子太爛,你就是用金線銀線也是銀槍蠟頭,算上脫褲子三分鍾一瀉千裏。”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範宇光嘿嘿一笑,甩著頭了走了。


    朔銘無所事事,找家飯館隨便吃點。剛走出來就看見劉曉婉在不遠處的一個水果店裏買東西。


    朔銘湊到劉曉婉身後,猛地一下抱住她的腰,用自認為最誘惑的聲音說:“想我沒……”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劉曉婉嚇了一跳,劇烈的掙脫朔銘的手,轉過身就是一巴掌。


    朔銘自然能躲過,穩住身形說:“哎哎哎,別打,謀殺親夫啊。”


    “流氓,怎麽是你。”劉曉婉長舒一口氣,狠狠的瞪了朔銘一眼:“你嚇死我了。”


    朔銘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劉曉婉了,劉曉婉似乎也把他忘了一樣從不給他打電話。


    朔銘嬉皮笑臉的說:“有沒有想我啊?”


    劉曉婉哼了一聲,壓低嗓音說:“好像你有想我似的,滾一邊去,沒良心的東西。”


    “姐,我看你拿這個果籃就行,不過是裝裝樣子,何必買那麽好的,難道他還能缺水果吃啊?”從店裏走出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與劉曉婉有四五分相似。見劉曉婉與朔銘站在一起臉又紅紅的就問:“姐,這是誰啊?”


    “我一個朋友。”劉曉婉拿出錢包,抽出兩張遞給女人。


    “得了吧你,跟我算錢,能算得清嗎?”女人抿嘴笑著說:“別墨跡了,我已經給你包好了,放幾天也沒事。”


    “曉婉。”另個女人完全把他忽視,朔銘問:“這是你妹妹?”


    “曉婉也是你叫的?”劉曉婉冷著臉隻好做介紹:“這是我妹妹,劉曉菲。”


    朔銘嗬嗬笑著說:“真是,姐妹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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