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寧眉開眼笑,對朔銘做了個隻有兩人懂的表情。朔銘卻冷笑,你小子看上不要緊,老丈人可是磨刀霍霍要狠宰你一筆彩禮錢。


    朔銘覺得還是有必要把實情告訴王兆寧,想了想說:“你想過要給多少彩禮嗎?”


    “錢對兄弟來說有意義嗎?”王兆寧高興壞了,這個問題根本沒想過,張口就說:“人我看好了,多少彩禮都是小事。”


    既然王兆寧這麽說朔銘也就無話可說了,就對他說:“你這未來的老丈人可是想要十萬八萬的彩禮,屈桂英有個弟弟,屈本田想用彩禮錢為他娶媳婦呢。”


    王兆寧樂了,轉過頭對朔銘說:“這些我都知道了,桂英已經告訴我啦。”


    “我暈,真的假的?”朔銘驚訝的能把拳頭塞進嘴裏:“你們可真是深入交流啊。”


    “那是,我覺得桂英挺好的。”


    “我去,桂英桂英的叫著,好像你是那楊宗保似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揍性。”朔銘有點酸溜溜的說:“早知道桂英這麽漂亮我就來相親了,哪有你小子什麽事。”


    “桂英也是你叫的?”王兆寧哈哈大笑:“走著,今天晚上我請客。”


    朔銘不想去,哼了一聲:“你還是攢著錢留給你桂英花吧,還有你那小舅子嗷嗷待哺等著你的彩禮錢娶媳婦呢。”


    王兆寧說:“你這人,真沒情調,我請客都不去。”


    朔銘想想也是,這幾天也沒什麽事,跟兄弟們多樂嗬樂嗬也不錯,剛想答應一個電話打進來。


    朔銘接起,王成義說:“朔哥,出事了,南紅關差點打死人。”


    “怎麽搞的?”朔銘一驚,本能的點了一腳刹車,把王兆寧嚇了一跳。


    “你先來吧,警察已經到了,相關的人都帶進去了,受傷的也全都去了醫院。”王成義有點不方便說話,很快掛了電話。


    王兆寧問出什麽事了,朔銘簡單一說,王兆寧說:“拆遷無小事,無論打了誰都會無限期拖延下去,我聽說南紅關拆遷挺急的,會不會影響整體拆遷進度?”


    朔銘說:“肯定是會影響,但要看事怎麽解決了,我現在畢竟還不了解情況,看來隻有去了才知道。”


    朔銘到南紅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再有一會就要黑天了。王成義從拆遷辦出來:“朔哥,你可算回來了,我等的要急死。”


    “怎麽回事,說說。”朔銘把王成義推進屋裏,遇到事首先要做到不慌不亂,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的想到解決辦法。


    王成義說:“今天我安排人下去做釘子戶的思想工作,你也知道現在剩下這些都是靠骨頭硬硬不簽字的,所以就讓幾個混混去,這樣也好起到威懾作用,或許有些膽小的就簽字了呢。”


    “你讓他們主動動手打人了?”朔銘有些生氣:“怎麽能主動打人,光天化日的,這不找上門讓人訛咱們嗎?”


    “不是啊。”王成義說:“我隻讓他們把袖子挽起來,故意露紋身什麽的給人看,就是想嚇唬人,甚至沒帶什麽家夥。可有一戶不知怎麽談的,聊著聊著說話不好聽懟上了,那個傻x一激動抄起水果刀捅傷咱的人,一起去的哥們一看不好也就動手了。結果……唉,現在收拾不住了。”


    “沒什麽事,安排治療,這事自然有派出所處理,你姐夫那怎麽說?”朔銘一聽是村民先動刀子就放心許多,至於被捅的那個人給點安撫金也就是了。


    王成義說:“真要這麽簡單就好了。不知哪個龜孫把這件事捅給電視台,記者剛走不一會,今天晚上南紅關可真是出名了。”


    “哪的電視台?”朔銘問。


    “好像是省裏的,我也不清楚。”王成義很無奈的說:“一旦這件事要經過法律程序,至少也得一年半載的,拆遷這事就耽誤了。”


    “這樣。”朔銘想了想安撫說:“你去醫院探望一下被捅的那個人,讓他一定做出受害者的樣子,並且穩住所有人,找好證人證明是對方先動手的,我們沒有暴力強拆,更沒有對人不敬,剩下的事我盡量處理,明白?”


    王成義答應,應了幾聲掛斷電話。


    朔銘對新聞體係不大懂,趕緊打電話給鳳舞珍。


    接到朔銘的電話鳳舞珍開心的咯咯笑:“朔銘,你想我啦?”


    “你想多了,我不是想你,我是想讓你幫忙。”朔銘沒心情開玩笑,這時候已經火燒眉毛了。


    “那好吧,拜拜。”鳳舞珍倒是幹脆,直接把電話掛了。


    朔銘詫異的看著手機,鳳舞珍也太喜怒無常了吧,按照朔銘對他的了解至少應該埋怨幾句又或者罵朔銘才對,趕緊再打過去。


    鳳舞珍說:“你不想我我也不想你,打電話幹嘛。哼……”


    “大小姐,我這火上房了,想請教你點問題。”朔銘快速把南紅關的事說了,對鳳舞珍說:“有沒有辦法讓記者不報道這件事啊,一旦上電視都不會認為我們占理,這官司可不好打了。”


    鳳舞珍冷冷的哼哼兩聲:“就這點事啊?我倒是能幫你擺平,無論是市裏還是省裏都能壓得住,就連央台壓住也沒什麽問題,畢竟這會引起非常不好的影響。”


    “那我真是太謝謝你了。”朔銘趕緊道謝。


    鳳舞珍咯咯笑:“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你打算怎麽謝謝我?”


    “等你來明山市我一定好好親親你行嗎?”朔銘聽鳳舞珍的口氣就知道這點事對他來說不算事。雖然不知道鳳舞珍從哪來的這麽大底氣,但他還是非常相信鳳舞珍能辦到。


    “油嘴滑舌,真給你親了那是我吃虧。我要一個跟紫萱一樣的鑽戒,還要你親自戴到我的手上,並且……跪下給我戴。”鳳舞珍說的很認真。


    朔銘蒙了,這是什麽情況,逼婚?一個鑽戒不算什麽,就是多花點錢朔銘心疼一下,憑借他與紫萱的關係想要撈點好處賺回來不難。送鑽戒也沒什麽,就是一件東西,就當是朋友之間互贈的禮物。可一旦下跪問題就大了,朔銘結結巴巴的說:“下……跪?”


    “雙膝跪地。”鳳舞珍態度很堅決:“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好,行,我答應了。”鳳舞珍有掛電話的意思,朔銘趕緊投降。不就是下跪嗎,先答應再說,事辦完了通過其他方式哄這個小魔女高興就好,還雙膝,以為自己是武則天還是慈禧?


    “那就說定了啊。”鳳舞珍咯咯大笑,很滿意的說:“等好消息吧。”


    說完隨即掛了電話,朔銘卻一陣失神,鳳舞珍該不會是真看上自己了吧。朔銘差點脫下褲子撒泡尿好好照照,老子長得一定不賴。


    鳳舞珍掛了電話對身旁的紫萱說:“你看,這種男人一點底線都沒有,讓他雙膝他就答應,我看你呀算是瞎眼了。”


    如果朔銘得知在他打這個電話之前鳳舞珍已經接觸了這條新聞,並且通過紫萱幫朔銘壓下來一定會吐血。


    紫萱哼哼道:“你以為你占便宜了,也就做夢的時候偷著樂樂。他如果能對你下跪太陽就從西麵出來了。朔銘那張嘴說出來的話你也敢信。胸大無腦。”


    “我看你才是,頭腦簡單胸脯倒是複雜的一塌糊塗。”鳳舞珍說:“他答應這件事我沒必要讓他做,可以一直威脅他,如果不對姑奶奶好我就逼著他跪下。”


    朔銘沒去醫院,而是直接給善固本去了電話。


    善固本很為難的說:“現在正在審訊,這家夥什麽不說就是撬不開嘴。”


    “他不解釋不就坐實了是故意傷人嗎?”朔銘說:“既然這樣直接上交得了。”


    上交的意思是交給檢察院公訴,也就是說不商量私了直接把這個釘子戶送進監獄。


    “現在還不能這麽做。”善固本說:“醫院那邊正在搶救,死了還是重傷還需要時間經過鑒定,你以為想公訴就能公訴?”


    朔銘問:“那現在怎麽辦,你也知道南紅關這千萬不能拖延,一旦拆遷延期一係列後果很多。”


    “我話還沒說完呢。”善固本說:“你可以到警局看看,現在南紅關沒拆遷的那些人抱成團在這請願呢,非說你們暴力拆遷。”


    “這不是放屁嗎?”朔銘怒了。


    “不管是放屁也好說瞎話也罷,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安撫。”善固本說完對朔銘說:“最好管住你手下的那些人,最近這段時間別出亂子,不然就會變成南紅關的群體事件,到時候誰也壓不住。”


    朔銘悻悻的掛了電話,又給範宇光打過去。


    範宇光正在醫院,裏麵躺著的正是他找來的一個混混。要說他暴力拆遷還真是冤枉了,範宇光絕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要整人也會把自己甩在事外,或者暗地裏動手,絕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下做什麽不明智的事。


    朔銘正心煩意亂,然他非常意外的一個電話打進來。朔銘一看來電,竟然是於豪。


    想到於豪朔銘笑了笑,這件事於豪肯定能幫上點忙,就看於豪是不是有興趣幫他說一嘴。


    接起電話,朔銘說:“於大哥,最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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