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壞。”賀昕薇搖搖頭,很快就把一盤海腸子吃光。


    兩人吃過飯,朔銘就載著賀昕薇去明山市區。要說購物豐城畢竟隻是一個區,檔次以及東西的質量還是市區更好。


    剛轉過一個路口,朔銘就被堵在路上,前麵車擠在一起,馬路成了停車場。很多司機開始按喇叭,更有甚者從車窗裏伸出頭謾罵。朔銘下車向前張望,二三十米外一群人圍在一起。一個老大爺步行過來,朔銘客氣的問前麵發生了什麽事。


    大爺說:“兩家賣鞭炮的打起來了,沒聽清,好像是誰被舉報了。”


    朔銘回頭看一眼,後麵的車堵的越來越多,想要掉頭也不大可能。


    賀昕薇喜歡看熱鬧,下車拉著朔銘說去看看怎麽回事,如果有好的煙花順便買點。


    “你喜歡放煙花?”在朔銘的印象裏煙花一般都是男人放,女人少有碰的。看看前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說:“我看要不算了吧,人家一旦動手打起來我們豈不躺槍?”


    “我記得某人武力值很高的,一腳能把壯漢踹飛。”賀昕薇說的是自己被下藥那次,朔銘的英武表現還記憶猶新。隻是說起那件事不免臉紅。


    “行,那就去瞧瞧。”閑著也是無事。朔銘也有喜歡圍觀劣根性,隻是一向克製的比較好罷了。但還是勸賀昕薇說:“一旦有人爭吵我們立即回來,哪個眼瞎的把鞭炮點了可就熱鬧了。”


    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賣鞭炮攤位起火,結果圍觀的人免費看場好戲。


    兩人湊到前麵去,朔銘找了個地勢較高的台子看。兩名婦女在相互對罵。朔銘不嫌事大的說:“能打就別吵吵,這家夥鬧的,都走不了了。”


    “讓讓,讓讓……”一名女警擠過人群,製止兩人爭吵。


    “哪裏都有她。”朔銘嘀咕一句。女警察本來就少,朔銘看到的這個人正是郝笑。


    “你認識?”賀昕薇看了眼女警,一身警服穿在身上顯得英姿颯爽,想起鳳舞珍微朔銘穿的那一身,不由得鄙夷朔銘:“哼,原來你喜歡這調調啊,難怪了。”


    “你知道上次是誰把我抓進去的嗎?就是這個娘們。”朔銘對郝笑印象並不好,雖然漂亮點,也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可就這脾氣實在是像隻母獅子。


    賀昕薇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又躺槍,這與男女有什麽關係。朔銘無奈的搖搖頭不想辯駁。


    郝笑還是屬於那種會辦事的,先讓兩個女人不吵了,然後先疏通交通。朔銘就說:“走吧,我可不想被這頭獅子看到。”


    車流開始動了,朔銘回到車上緩緩向前開,由於堵得比較嚴重,行速很慢。車開到鞭炮攤前時又堵上了。


    朔銘兩人也沒什麽要緊的事不急不躁向窗外看熱鬧。


    “朔哥。”一個人敲敲車窗,朔銘抬頭一看竟然是王成義。


    朔銘搖下車窗問:“你可真閑啊,怎麽在這,買鞭炮?”


    “買什麽鞭炮,兄弟我賣鞭炮。”王成義對朔銘說:“朔哥,你把車在前麵一停,我送你點,我的攤位就在這。”


    朔銘沒想到王成義還做這生意,本不想要,賀昕薇說:“你這朋友倒是大方,我下車挑挑,看有沒有我喜歡的。”


    一點鞭炮對王成義來說不算啥,朔銘拿點也省的買了。就與賀昕薇下車。


    可下車之後朔銘就後悔了,因為剛才吵架的兩個攤位其中一個就是王成義的,那個扁臉大嘴的婦女就是為王成義賣鞭炮,也就是她嚷嚷另一個攤位舉報她。


    “朔哥,你等幾分鍾,我打發走這個警察。”王成義小聲說了一句就走向郝笑。


    朔銘覺得事沒那麽簡單,從郝笑冷峻的臉上能看得出來,這個娘們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兩個婦女如果繼續吵很有可能帶回警局慢慢處理。


    王成義也記得郝笑,打聲招呼就問鞭炮攤怎麽回事,為什麽警察要查封。


    朔銘覺得這事有點意思了,郝笑是那種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屈的人,王成義就是把天王老子抬出來郝笑也不見得買麵子。


    果然,朔銘就聽郝笑冷聲道:“你認識誰也沒用,這攤位是你的?你來的正好,為這麽這些鞭炮上沒有帖?”


    每一箱鞭炮主管部門都貼了標簽,隻要有標簽的那就是合格產品經過正常渠道來的。如果沒有那就是黑鞭,一旦查著,不僅沒收,人還要拘留。


    王成義嗬嗬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晃了一下說:“警察同誌,這就是我的文件。”


    賣個鞭炮還有批文?朔銘覺得好笑,這張紙上一定寫著事後多謝或者證明這些鞭炮屬於哪個郝笑惹不起的大人物。


    郝笑嗤笑說:“就這一張紙?”說完轉身對身後的兩個小警察說:“把這些東西全都查封,等調查清楚再說。”


    “哎,女同誌,事不能這麽辦啊。”在豐城區不給王成義麵子的人還真不多,善固本一向護短,幾乎所有人都清楚。


    “我怎麽辦事你有意見?”郝笑對兩個警察說:“搬,誰阻攔直接帶回去。”


    “哎呦,我這暴脾氣。”王成義回頭看了眼幸災樂禍的朔銘,心裏這個氣啊,在朔銘麵前不給自己麵子,沒想到在豐城竟然有人不給他腦子,就是要搞他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這死娘們是不想幹了。


    “你跟我走一趟吧。”郝笑說:“有什麽暴脾氣跟我回去之後說。”


    看來郝笑是要把王成義帶走,如果是普通人這也無可厚非,但王成義被帶走而且還在朔銘麵前豈不是丟麵子了,而朔銘就站那看似乎有些不仗義。


    朔銘湊上前說:“郝笑,這件事你別管了。”


    “我別管了……”郝笑轉過頭,一看是朔銘立即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登徒子非禮自己,而且還在審訊室。郝笑看朔銘的眼神能噴出火來:“你讓我不管我就不管?你算哪顆蔥啊?說,這個攤位與你也有關?”


    朔銘攤攤手,無奈的說:“攤位與我無關,我也隻是個吃瓜群眾,但我要奉勸你一句,別鬧烏龍,把他帶回去後果跟你把我帶回去一樣。能讓你爽的不要不要的。”


    朔銘故意把爽子咬的重些,而且腰疼一般雙手掐腰扭動一下。


    郝笑頓時臉紅了,要了下嘴唇看了眼王成義:“你紙上寫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王成義嗬嗬笑著說:“美女,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麵了,要不要有時間請你喝一杯?”


    “不是第一次?”郝笑皺皺眉,上次她被朔銘氣炸了哪能想起蹲在朔銘身旁的王成義。


    朔銘不好解釋,好像與郝笑接觸的每一次都有點故事發生。


    王成義說:“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你打,讓那個人給我來個電話,不然今天這攤位我是收定了。”郝笑秀目一瞪,頤氣指使的對王成義說。


    王成義也是無奈了,郝笑怎麽就領著兩個年輕警察出來呢,但凡有個歲數大點的怎麽可能不認識王成義。


    最終還是王成義找到郝笑所在派出所的所長,這才把郝笑穩住。


    郝笑轉身就走,嘴裏嘀咕:“跟朔銘再一起的還能有一個好東西?”


    “哎,你這什麽意思啊?警察都喜歡這麽說話嗎?”朔銘就當沒聽到,沒想到賀昕薇聽不下去了,上下打量郝笑,尤其是在胸前的一對飽滿上仔細看了幾眼:“難道朔銘非禮過你?”


    朔銘差點一口血噴死賀昕薇,這小妮子一向口無遮攔,就算編瞎話氣郝笑也不能這麽說,而且真猜中了。現在郝笑會怎麽想?一定以為是朔銘把兩人在審訊室裏的那點事到處宣揚了,很驕傲的說非禮了一個警花。


    “你……”果然,郝笑指著朔銘的鼻子,鼻孔大張,粗重的喘息著,如果此時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郝笑一定會一腳封襠,讓朔銘後悔一輩子。


    “我暈。”朔銘裝作沒看到,拉了一下賀昕薇:“你瞎說什麽。”


    賀昕薇古靈精怪的,郝笑的表情變化全都映射著心裏的強烈反應,咯咯大笑:“難道被我猜中了?我暈,你們兩個……”


    朔銘趕緊把賀昕薇的嘴捂起來,訕訕苦笑:“其實他蒙的,而且我們什麽也沒有不是嗎?”


    朔銘大罵,郝笑怎麽幹上警察的,人情世故不懂,最簡單的一句話也能讓他動容,而且還讓人猜到心裏想什麽,地球不適合這種女人。


    郝笑的眼淚已經在打轉了,緊緊的攥著拳頭。王成義倒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嘿嘿怪笑站在一邊看笑話。


    朔銘給賀昕薇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鬆開手。可朔銘剛把手拿下來,賀昕薇就說:“姐夫,他是你第幾個情人啊?”


    這句話聲音很大,朔銘真想一拳把賀昕薇打回家去,這不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嗎?以後郝笑見了自己還不玩命的整?一旦讓她抓到什麽把柄朔銘可就倒黴了。


    “朔銘,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郝笑,冷哼一聲,擔心在這會哭出來轉身走了。


    “你給我老實待著,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這。”朔銘緊追兩步叫住郝笑:“我怎麽給你解釋,我什麽也沒說是他自己瞎說的,而且你那表情……哎,行了,別動手,你要想打也別在這麽多人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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