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朔銘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的想起賀美琦,直到此時朔銘才知道賀美琦在朔銘心裏具有多高的地位,這是其他女人無法比的。


    朔銘很早就起床了,並沒有打擾沉睡中的鳳舞珍。朔銘想要回豐城看看,或許賀美琦真的會去自己的住處,朔銘很後悔,為什麽昨晚不回去睡覺呢,難道自己在逃避什麽嗎?


    可朔銘還沒趕到豐城就接連接到了幾個電話,第一個是鳳舞珍打來的,問朔銘為什麽走也不說一聲,朔銘說:“我見你睡得很熟,就沒忍心打擾你,接下來幾天你可能會比較累,所以你還是多休息吧,等我去六汪鎮的時候捎上你。”


    鳳舞珍說:“那我就在酒店等你吧,六汪鎮那邊反正也不急。文物部門還沒開始正式工作呢。”


    讓朔銘意外的是第二個電話是郝笑打來的。朔銘看看時間還很早,就笑著問:“郝警察,這麽早是叫我起來晨練嗎?”


    郝笑說:“朔銘,你在大槐鎮有沒有熟人?”


    “大槐鎮?”朔銘奇怪的反問,隨即想到上次與郝笑去的就是大槐鎮,朔銘說:“廣茂叔打算再豐城開羊肉館了?”


    “沒那麽簡單,對方不放人,說廣茂叔還欠他的錢。”郝笑說:“胡俊眼看就要出來了,如果這時候出了什麽事怎麽辦,我擔心……”


    這些破事朔銘可不想管,他與郝笑沒什麽關係,可郝笑似乎把他當成男朋友一般依戀了,發展成什麽事都想找他幫忙。朔銘說:“我最近很忙啊,你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麽,我打聽打聽。不過能不能幫上忙我就說不好了。”


    郝笑有些失望,但還是說了聲謝謝,郝笑說:“那個人叫王奇正。”


    “王奇正?”朔銘差點叫出來,在六汪鎮給自己找麻煩的不就是這個人嗎?朔銘可不想找王奇正晦氣,紅家族不簡單,這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人。


    “怎麽?你認識?”郝笑有點驚喜。


    朔銘直言說:“這個人我不認識,隻是聽說過,惹不起也不想惹他,廣茂叔的事我能幫上多少盡力而為,我勸你最好也別頂著風上。”


    朔銘知道苦口婆心的說郝笑沒什麽用,這個渾身都是正義感的警車肯定不會妥協,但事實是社會總會為你磨平棱角。


    “好了,我知道了。”郝笑很失落的掛了電話。


    朔銘撇撇嘴,這個王奇正還真是個神秘人,想了想就笑了,還好自己有紫萱,不然這次可就真麻煩了。


    接下來的電話是範宇華打來的,口氣略帶一絲興奮:“朔哥,你猜今天早上怎麽了?”


    “怎麽了,你踩狗屎了?”朔銘打趣說。範宇華看起來挺成熟,就是有點一驚一乍,一件小事都能讓他高興的笑出來,換句話說就是不穩重。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有人聯係我,說想來做引黃工程的土方活,全是六汪鎮當地的車老板,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得來的我的電話。”範宇華估計是從沒被人當成大老板,那些車老板肯定言辭很懇切,讓範宇華一瞬間感覺身上多了金光一樣。


    “這些人都是之前你聯係的那些,早幹嘛去了。”朔銘發了句牢騷,心卻沉了下來,如今的情況他要好好想想了。如果不用這些車在六汪鎮當地肯定會得罪一些人,這些人會不會給朔銘找麻煩。如果用了是不是證明自己妥協了,那費用就有待商榷了。


    範宇華也沒著急,等著朔銘想好。朔銘說:“這樣,你把台班費降低兩成,問他們幹不幹,如果幹就加快工程進度,如果他們不願意,那就再打電話給我,我想想怎麽辦再說。”


    範宇華得到令箭掛了電話就去安排了,朔銘整理一下衣服從車上下來,抬頭看看自己家的窗戶,心裏又很糾結,心裏多麽希望賀美琦在家,多麽希望賀美琦回來之後能回到自己的家,這就朔銘兩個人已經無需解釋了,心照不宣。


    可朔銘心裏又有一絲緊張,如果賀美琦在會不會問一些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朔銘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舔舔嘴唇上樓,是福是禍上去才知道。


    可當朔銘打開門心就涼了半截,因為朔銘能感覺到家裏沒人,沒有人氣的感覺。


    朔銘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苦笑一聲,之後的一段時間朔銘要在六汪鎮一段時間,收拾幾件東西離開。


    就在朔銘離開不久,賀美琦輕輕打開門,拖著行李箱進來。聞到淡淡的煙味以為朔銘在家,猶豫片刻輕聲呼喚,結果給她的隻有回音。


    賀美琦把行李放到一邊,為朔銘收拾房間。其實在賀昕薇離開的時候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但賀美琦依然重新做了一遍。在賀美琦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能與到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已經足夠了。賀美琦不止一次的想過朔銘會不會嫌棄她,也想過很多次朔銘會不會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可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賀美琦內心糾結而複雜。


    賀美琦拿出電話,找出朔銘的號碼想要撥出去,想了想還是算了,或許朔銘是有事離開的呢。賀美琦又想給賀昕薇打電話,最終還是放棄了,雖然一切都想明白了,可賀美琦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想要完全把朔銘與賀昕薇發生的事忘記幾乎不可能。


    朔銘去酒店接了鳳舞珍直接驅車前往六汪鎮。


    “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大對啊。能跟我說說嗎?或許我能給你做一下心理疏導。”見朔銘一路上一句話不說,鳳舞珍忍不住先張口。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點感情的事。”朔銘也沒什麽好避諱的,雖然朔銘未娶鳳舞珍未嫁,但他與鳳舞珍也沒什麽可能。鳳舞珍是央台記者,朔銘隻是一個包工頭,兩個人的世界幾乎不重疊,如果沒有屈家莊這件事,如果沒有紫萱站在中間,兩個人不會有什麽交集。


    “說說你女朋友?”鳳舞珍試探的問。


    朔銘搖下車窗,點上一支煙,繚繞的煙霧順著車窗飄出去,在車裏隻留下淡淡的煙味,長舒一口氣說:“我與她是相親認識的,後來發生了點誤會,結果我與小姨子那什麽了。”


    “小姨子?”鳳舞珍簡直難以相信:“你還是不是人啊,小姨子都不放過,該不會未成年吧?”


    “你想什麽呢。”朔銘看了眼鳳舞珍,這些話說給任何人聽都不會覺得朔銘是什麽好人,這件事畢竟比較離奇。朔銘說:“她被人下藥了,我也是無可奈何。”


    “那後來呢?”鳳舞珍忽閃著眼睛,好奇寶寶一樣咯咯笑著問:“你與小姨子後來還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她現在有男朋友,還是我哥們。”說起劉偉朔銘總覺得給這夥計戴了頂綠帽子,心裏別扭的很。朔銘說:“那件事之後,她就離開了,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能不能……唉,你也知道,我對感情這些事不太懂。”


    “不是不懂,而是白癡一樣。”鳳舞珍白了朔銘一眼:“昨天見到的那個女的就是你女朋友?”


    朔銘點點頭:“你說他回來為什麽不聯係我?”


    “這可就不好說了,或許她等著你主動聯係她呢。又或者他想靜一靜,不知道怎麽麵對。”鳳舞珍說:“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試著給她打個電話,或許什麽都不用解釋,你們也會當做什麽沒發生一樣。”


    “真的?”朔銘糾結著,但卻沒拿出電話打出去,至少不會當著鳳舞珍的麵給賀美琦打電話。


    “我有點奇怪。”鳳舞珍抽抽鼻子看著朔銘:“你女朋友能容忍你這樣在外麵沾花惹草?”


    “那你是花還是草呢?”朔銘不想糾纏這個問題,開句玩笑把話題岔開。


    “你說呢?”鳳舞珍很有禪意的說:“我聽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這一生的運氣是相對固定的數值,如果早早用完了那晚年隻剩下倒黴了。你看看你,長相普通,土包子一個,雖然不髒話連篇卻與高大上毫不沾邊。你憑什麽讓這麽多女人圍著你轉?你就是在透支你的運氣,如果哪一天運氣用完了,所有女人都會離你而去,到時候你就變成一個幹巴老頭坐在輪椅上呆傻的望著那些恩愛的老夫老妻。”


    “你這是咒我呢吧?”朔銘可不信這些理論:“那你為什麽跟我?”


    “我也不知道,陰差陽錯吧。”鳳舞珍口是心非的說。


    “你與我接觸的其他女人都不同。”朔銘沒說太具體,自己心裏清楚的很。鳳舞珍是抱著一定的目的,紫萱是有一個變態的未婚夫,需要找一個心靈寄托一樣。其實與朔銘發生關係的其他女人大郅也都是如此,翁翠彤,劉曉婉兩人都是婚姻不幸,雖然各有各的不幸,但她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需要一個男人來嗬護,而朔銘正巧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出現了。賀昕薇算是一個另類,隻能算是造化弄人。


    在心裏盤算一圈,朔銘不禁邪惡的想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守活寡俱樂部的主席了。紫萱,翁翠彤,劉曉婉三個女人都屬於守活寡那一類。如果這三個女人的丈夫都是正常人,也就不會有朔銘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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