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義用這種方式招待朔銘肯定是受善固本的授意,朔銘也知道善固本什麽意思,但朔銘不會幫他說話,因為七標段此時出現的問題已經超出朔銘的能力範圍。如果朔銘貿然插進去幫忙,就成了給王成義擦屁股。之所以朔銘跟王成義去了大學城主要是朔銘不算占他便宜,這個檔口,朔銘不一腳把王成義踢開找他的毛病就算對得起他了。


    朔銘回到家,靜靜的抽煙思索,何梓珊給朔銘的感覺不像一個三十露頭的女人,更將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而且還是久處高位聛睨一切上位者。


    朔銘給喬紅杉打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就傳來喬紅杉笑嗬嗬的聲音:“朔銘啊,最近可是挺忙,都沒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朔銘笑笑說:“我是怕耽誤了掌櫃的工作,你現在在市裏主持工作,肯定案頭很多事等著你處理。”


    朔銘這是說客氣話,喬紅杉去市裏做了個副職,而且年紀也在這了,想在往上爬不大可能,基本是在這個位置判終生監禁,對朔銘來說喬紅杉可以利用的也隻剩下在豐城這些年經營出來的人脈。


    “你肯定有事,不然想不起我來,說吧,什麽事?”喬紅杉也不客氣了,朔銘幫過他不小的忙,所以朔銘有求於他隻要力所能及還是會幫一下的。


    朔銘說:“掌櫃的走了之後水利局空間了一個局長,不知道掌櫃的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他呀。”喬紅杉思索一下說:“聽說他是從省城來的,以前曾經是一個部級幹部的秘書,季王莊那馬上要建港口了,這是下來撈政績的。”


    喬紅杉說的夠直白,絲毫沒有遮掩,停頓一下繼續說:“難道你跟他相處的不愉快?”


    “今天我去見他了。”朔銘說:“七標段的土方活我交給善固本的小舅子了,這小子什麽不會給辦砸了,何局長對此很惱火。”


    喬紅杉笑笑說:“你怎麽能把工程給他,善固本這麽些年一直沒動位置,難道你看不明白?”


    朔銘還真沒往這方麵想,喬紅杉的意思是這次的事麻煩了,善固本可能搞不定。朔銘說:“水利局那些人畢竟都是你曾經的下屬,我想打聽一下何梓珊這個空降局長是什麽意思。是要七標段推倒重做還是能辦變更通知。其實我也隻是問問,實在不行就讓王成義這小子倒黴算了。”


    朔銘加上最後一句的意思是不會承喬紅杉太大人情,朔銘幫忙有些不值得。喬紅杉沒給朔銘準確答複,隻是說:“等我打聽打聽再說吧。沒準我還有點麵子。”


    喬紅杉這是打算幫忙了,朔銘說了幾句客氣話,約著喬紅杉有空出來坐坐。


    喬紅杉說:“我這有個內部消息可能你想知道。季王莊那邊已經開始招標了。”


    這對朔銘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一個大型港口的建設工程量是個天文數字,能分上一杯羹肯定是大賺特賺。不僅有港口本身,還有很多配套設置的建設,隻要開始招標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無數人盯著這塊蛋糕。


    季王莊建設港口與引黃工程完全是兩個層次的工程。引黃工程屬於簡單粗暴的那種,挖個溝做做護坡工程頂了天再弄些綠化。港口就不同了,不僅有港口本身,公路的建設以及配套,港口附近肯定會招商建設很多大型企業,這是要開發一個新的開發新區。


    朔銘說:“掌櫃的知不知道都是那些單位投標了。”


    這種工程一般是邀請投標,不再邀請範圍內的企業是沒資格投標的,這樣一來基本全是暗箱操作。隻要參與進來的都能份上一些工程量。


    喬紅杉說:“我不負責這一塊,我也隻是聽說而已。”


    朔銘說等有時間去拜訪喬紅杉,說了幾句家常話就把電話掛了。


    朔銘幾句想立即給初奇打過去,現如今初奇給朔銘安排的任務做了一半,紫萱已經與朔銘發生關係,至於能不能懷上孩子那就要看天意。


    但朔銘拿著手機卻不敢撥出去,現在初奇說的好好的,讓朔銘跟紫萱造小孩,可一旦這個變態翻臉呢,初奇是什麽人物,朔銘捏不扁搓不圓,而初奇想搞定朔銘隻要一句話,無數人願意幫這個忙,而且很多無關的人也會踩上兩腳。到那時朔銘就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了。


    朔銘想給紫萱打過去,想想還是算了,朔銘很後悔腦子一熱與紫萱發生關係,一旦真懷上了怎麽辦,朔銘能承擔得起後果?


    張忠國也不行,級別太低。葛副市長,似乎也不行,上次的事葛副市長是想幫忙的,可結果還是 愛莫能助,葛副市長看似是個副市長,其實能力很有限,與初奇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想了一圈,朔銘竟然想不到一個合適的人能幫上忙。以前交往的那些人還不如朔銘,至少朔銘從引黃工程開始突然爆發了。


    朔銘沒什麽人可以商量,隻能悶悶的在那瞎琢磨。可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腦海裏,朔銘似乎可以找齊淑問問,齊淑不搞政治,但卻能把政治玩於股掌之中,齊淑怎麽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大項目,肯定會借用資質投標,就算朔銘能從齊淑那得到些好處也受益匪淺。


    朔銘想的很仔細,齊淑與初奇是關係,朔銘找齊淑真沒什麽問題嗎?


    朔銘看看時間已經挺晚了,幹脆第二天打給齊淑問問,行是最好,不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在半年前港口這種工程朔銘想也不敢想,最多從市政那邊弄點配套工程,吃別人嘴巴下麵的殘羹冷炙。


    朔銘躺到床上,照例與賀美琦發了幾條信息。朔銘說打算會六汪鎮了,賀美琦也說了些關心話。


    七標段的事等王成義折騰一段時間看看,沒準善固本就能搞定也說不好。一旦搞不定隻要不牽扯自己頂天了是不掙錢了。趟上這趟渾水朔銘想抽身就不容易了。


    第二天朔銘先去一趟市立醫院,很細心的為賀美琦帶去早餐。之後就驅車前往六汪鎮。


    車開到一半,朔銘手機裏接到一張圖片,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很古怪的黑白照片,亂七八糟朔銘也看不出這是什麽東西。心說沒準是誰發錯了,也就沒多加理會。


    到了六汪鎮,朔銘給齊淑打了個電話,仔細斟酌措辭之後才撥出去。


    “你是誰?”電話裏傳來齊淑慵懶的聲音。


    朔銘做了自我介紹,齊淑怪笑說:“原來是朔先生啊,你可是第一次打電話給我,難道有什麽事嗎?”


    朔銘說:“齊小姐是做大事的人,我的這些小事恐怕看不上眼。嗯,我想問問季王莊那邊齊小姐能不能分我點工程做做。”


    “季王莊?”齊淑停頓一下,估計是在想季王莊是哪裏。轉瞬就明白朔銘是什麽意思了,笑嗬嗬的說:“朔先生就這麽跟我要工程量啊,難道就不想表示點什麽嗎?”


    齊淑這麽說朔銘還真是意外了。表示?怎麽表示,齊淑是從中賺差價的掮客,賺夠了利潤找人幹活而已,難道朔銘還要提著禮物去拜訪?朔銘不明白什麽意思,尷尬的笑笑說:“肯定是要表示的,等齊小姐來明山市我一定請你吃飯。”


    明白人不用說太多,吃飯隻不過是溝通感情,至於其他的都明白。齊淑說:“那你想怎麽表示呢?”


    齊淑咯咯笑起來,似乎在說朔銘真是個傻蛋。朔銘神經一跳,突然想起紫萱說過齊淑是個浪女人,被他看上的男人沒跑。


    朔銘談口唾沫,心裏罵了一句,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吸引人了,齊淑雖然不怎麽漂亮,但也不至於找朔銘這樣的歪瓜裂棗啊。


    朔銘隻能硬著頭皮說:“齊小姐想怎麽表示我就怎麽表示,合作嘛,我肯定會拿出誠意。”


    朔銘說的是金錢上,隻要能拿到一定的工程量,朔銘可以少賺一點,這比不賺要好。


    齊淑說:“正好,我現在就在明山市,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一趟吧?”


    齊淑一直在笑,而且笑的很詭異,朔銘覺得自己脊背發寒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齊淑這是邀請他去房間裏做做?到底是坐坐還是做做就很難說了。


    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是恥辱的,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覺得很自豪,至少得了便宜還得工程量。


    朔銘說:“那我明天過去吧。”


    “那我等你呦。”齊淑每笑一聲掛了電話。


    朔銘拿著電話在寒風裏傻愣了半天,這他娘的什麽世道,現在不流行送腦什麽黃金了,也不流行送錢了,難道流行送爽感?


    這一刻朔銘覺得力不從心了,一個男人有一個好腰是多麽重要啊。不僅能自己爽,能讓自己愛的人爽,還能換來工程量,也能換來錢。


    與朔銘有關係的女人有點多了,朔銘自嘲的笑笑,還真需要兩個金剛腎,不然總有一天能脫陽而死。


    朔銘圍著三標段工地轉了一圈,隻見機械轟鳴開挖河道,車輛有條不紊的進進出出,卻沒看到範宇華。。


    朔銘掃視一圈,不遠處考古的工地上範宇華蹲在那哈巴狗一樣手舞足蹈的對一個女生說著可笑的事,這個女的正是吳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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