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來了,善固本終於說出目的。朔銘眯著眼說:“善局長可是一局之長,你都沒辦法的事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在新來的何局長身上,隻要他點頭什麽事都好辦。那天我與王成義去了一趟,你也知道,這層關係我並不熟,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朔哥,你手眼通天,難道就沒什麽辦法了?”王成義說:“這要是七標段賠錢了我可賠不起。”


    這句話肯定是善固本讓他說的,明顯帶有威脅的意思了。言外之意是朔銘不管善固本很有可能也不管,大不了不掙錢了,到頭來那些車老板就要去政府要錢。朔銘也早就料到了,坐在那冷冷的笑著。


    善固本說:“朔兄弟,這裏麵可有你不少錢呢,我看你就幫幫忙吧。”


    朔銘說:“善局長,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不知道從哪下手。你也說裏麵有我的錢,難道我就不想多掙錢嗎?錢可是好東西啊。”


    朔銘在這之前想了很多,原本朔銘把七標段的土方活交給王成義也是想還善固本的人情,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了預期,善固本有坑朔銘的想法了,朔銘也就沒必要做好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善固本沒錢可賺。如果善固本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那就乖乖的退出,而且還要賠上一大筆錢。


    善固本臉色極為難看,冷聲說:“看來朔老板是不給我這個麵子了。”


    善固本對朔銘的稱呼一直在變,朔銘也覺得好笑,關係好的時候稱呼朔先生或者朔兄弟,心情差點的時候就直呼其名,現在竟然稱呼朔銘是朔老板了,在商言商,意思很明白,如果朔銘不配合善固本不會坐以待斃。


    朔銘可不在乎這些,之前想過很多,如果善固本膽敢讓車老板去鬧事朔銘就能動用市裏的關係或者讓紫萱出麵,善固本注定是要被查水表了。


    朔銘說:“善局長,我隻是一個包工頭,你別把我的能力高看了。這件事你還是找何梓珊何局長聊聊吧。”


    善固本突然笑著說:“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當初王成義也沒跟你簽一份協議,總是抬不上桌麵的。”


    朔銘神經一跳,善固本要發飆了,沒簽協議不就代表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嗎?撕破臉轉瞬之間的事。朔銘幹脆起身,對善固本說:“善局長,我喝多了肚子不舒服,去上趟廁所。”


    朔銘從包房裏出來,直接去了吧台把一桌子酒菜的帳結清,遞出一張大鈔對吧台的服務員說:“你去包房告訴姓善的客人,就說我喝醉了有些話當不得真,我已經把帳結了,以後有機會再聚。”


    平白得了一百元吧台的女服務員屁顛屁顛的去了,朔銘出門打個車回去,心裏盤算著不能等善固本動手,他就要先下手為強。


    回到家,朔銘看看時間還早,立即就給張忠國去了個電話,委婉的表達了與善固本鬧了點誤會。


    張忠國可是老狐狸,其實早就知道七標段出現問題的事,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聽朔銘這麽一說,張忠國笑嗬嗬的說:“小朔,有誤會就解決誤會,我這歲數不小了,年輕人的事我看不懂了。而且我下半年就有可能調走,這事還沒公開,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朔銘先恭賀幾句,說等張忠國高升的時候一定擺上幾桌踐行。


    掛了電話,朔銘就更加放心了,在豐城,張忠國都獨善其身了其他人就更不會跳出來幫善固本,可見善固本這些年的人際關係處理的也不怎麽樣。朔銘就奇怪了,這麽個貪婪成性的東西怎麽就當上一把手的呢。


    緊接著,朔銘就給葛副市長去了電話,說了些同樣的話。葛副市長睡著了一樣沒什麽動靜,最後卻裝模作樣的關心朔銘的身體。朔銘笑笑,同樣問候了葛副市長的身體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張忠國的格局比葛副市長還差點,張忠國還算明確的表達了意思。葛副市長就是沒聽到,聽到了也是沒聽到,以後出了事關乎自身的時候也會說當初不知道這回事。


    做完這一切,朔銘考慮很久才給紫萱去電話,把七標段的事說了。紫萱說:“這件事我管不著,你給初奇打個電話吧。”


    “初奇?”朔銘差點驚訝到下巴脫臼。朔銘需要幫忙紫萱竟然推薦初奇。把男朋友推薦給自己的丈夫普天之下也是少有的吧。


    “他一句話的事,如果我做了什麽會讓很多人盯著。”紫萱沒解釋的很明白,但隻要給朔銘指明道路就好。紫萱又說:“齊淑不是在明山市嗎?你也可以讓他幫忙。但我要提醒你,最好少與他見麵,那是個浪女人。”


    對浪女人這個稱呼朔銘也深有體會,齊淑能穿成那樣見朔銘,足以證明是有多開放。


    朔銘自然認可紫萱的話,放下電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等等看,如果善固本隻是嘴上說說並沒有過激的舉動朔銘豈不是孟浪了?參與政治可不是件好事,這回讓人對他產生忌憚心裏,很多人會對朔銘敬而遠之,而且一個搞不好身敗名裂的是自己。


    飯店裏,善固本還想著朔銘回來之後如何勸說,最好讓朔銘出錢出力,如果朔銘能讓出自己的利潤,善固本就是什麽不做全部推掉重做也不至於賠太多錢。


    可善固本與王成義等來的卻是服務員,當得知朔銘把餐費結清不告而辭善固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隨手打發了服務員,善固本差點把手裏的茶杯摔了:“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不就有點關係嗎,難道老子沒有?”


    王成義說:“姐夫,你能動得了朔銘,我可聽說市裏的領導都很給他麵子。”


    “給他麵子難道就不給我麵子了?”善固本惡狠狠的說:“當我是軟柿子呢,還想讓我認倒黴,到頭來我看誰倒黴。”


    善固本對王成義說:“你立即聯係那些車老板,告訴他們從明天開始就到水利局要錢,水利局沒人出麵就去財政局,實在不行就去區政府,我還就不信了,他朔銘敢不給錢。”


    “姐夫,可那些車老板是我找來的,他們找我要錢怎麽辦?”王成義稚嫩的很,不明白善固本什麽意思。


    善固本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隨後歎口氣說:“你就不會讓車老板說是給朔銘幹活的?誰都知道七標段是朔銘拿下了。你又沒跟朔銘簽什麽協議,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撇清了。你警告那些車老板,如果說起我們以後就不要混了。”


    善固本主管警察係統,交警那邊想要控製車老板太簡單了。如果這些車老板配合,善固本肯定也會記他們的好,以後車在路上跑也安心許多,如果能搭上善固本這層關係,以後就算出了什麽事也好解決。


    王成義明白了,立即挨個通知那些車老板,甚至還把一些沒在七標段幹活的車老板叫上,讓他們一起去聚眾請願,讓水裏去撥款發放工程款。


    這些朔銘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隻是冷笑幾聲罷了。半夜,朔銘被電話聲吵醒,不耐煩的接聽,電話裏傳來王兆寧的聲音:“朔銘,你丫的知不知道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朔銘一驚,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心說屋漏又逢連天雨,難道嶺山區那邊也有什麽問題?不對啊,朔銘前幾天剛去看過,絕不會出問題,王兆寧也絕不會像王成義那樣把工程做成那樣。


    “你在哪?六汪鎮嗎?”王成義說:“趕緊連夜回豐城吧。我接到消息,豐城的很多車老板明天要到水利局鬧事,說七標段隻幹活不給錢,你朔銘拖欠工程款不放。”


    “又不是我找他們幹活,找我要錢要的著麽。”朔銘嗬嗬一笑:“這個善固本,也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麽快就動手了,不想想前因後果?”


    “原來你知道啊,我可跟你說啊,那些車老板都買善固本的麵子,大半夜的一個個通知呢。很多人不知道咱倆的這層關係,這才告訴我的。”


    “我知道了。”朔銘說:“嶺南山區那邊還有多久才能做完?第一筆款子是不是該到賬了?”


    “我聽說已經到賬了,可賈百靈那臭娘們讓拖著不放,朔銘,你說他是什麽意思?”王兆寧氣憤的說:“我聽人說上麵的撥款到位了,就問過指揮部的一個人,好容易才套出話,說說賈百靈從中作梗。”


    “沒啥,他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隻要其他所有工程都開工了,我們不能再把工程分被別人錢自然就到位了。”賈百靈不這麽做才奇怪呢,這是誰也不信為了自保。


    “那豐城那邊用不用我找找幾個哥們,讓他們別去。”王兆寧說:“一旦有人去鬧事,誰也捂不住的。”


    朔銘說:“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明天一早我就開始準備,我看他這個局長也是幹到頭了。”


    掛了電話,朔銘已經沒有睡意,善固本的這種魚死網破的做法哪是一個有政治覺悟的官員能做得出來的。簡直就是社會流氓的做法。


    朔銘在桌子前坐了很久,一隻煙灰缸裝滿了煙蒂。朔銘思前想後,在早上八點的時候拿起電話給齊淑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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