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不問還好,郝笑的眼淚像斷線的嘩嘩往下落。


    朔銘趕緊起身連忙問怎麽了。郝笑破涕為笑:“我是高興的。”


    “我暈。”朔銘被雷到了,喂自己吃東西還高興,這是天生做丫鬟的體質。


    賀美琦靜靜的看著,對朔銘說:“你們聊聊,我去看會書。”賀美琦是個非常文靜的人,休息的時候極少看電視,陪著坐著一會已經有些無聊了,見郝笑哭了也沒安慰,直接進房間看書去了。


    不過賀美琦不是走進主臥,而是去了空閑了一段時間的客臥。之前這裏是賀昕薇的房間。


    朔銘很無奈的說:“你這啥意思?我還挺享受呢,你這一哭心情全沒了。你高興個啥勁。”


    郝笑猛地抱住朔銘,把頭深深埋在朔銘懷裏:“你是不是打算接受我了。其實我嚐試過很多次不想理你,可你就是深深的紮進我心裏了,如果可以選擇忘記你怎麽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做這些事。”


    朔銘感覺身體有點僵硬,看了眼客臥,賀美琦已經把房門關上,這似乎是把主權讓給郝笑了。


    朔銘咬咬牙,死就死吧,送上門的女人不要嗎?再說了,賀美琦也沒什麽醋意。朔銘攬住郝笑:“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我不能沒有賀美琦,你懂得。”


    “我明白。”郝笑仰起頭,羞澀的看著朔銘:“你現在願意主動吻我了嗎?”


    朔銘沒動,雖然心裏接受了,但還有一件事沒想明白:“你說我們以後三個人是啥關係啊,不覺得別扭?”


    “我們沒不願意,你有什麽好糾結的?”郝笑眯起眼嘟起嘴,女人做這個動作隻有一個目的。


    朔銘吻過去,這次沒有任何猶豫。


    客臥裏,賀美琦麵色憂鬱,摸摸自己的肚子自嘲的笑笑。要怪隻能怪自己身體不爭氣,不然也不會把朔銘推來推去,誰都有自私心理,賀美琦一切的大度一切的不在乎都是裝出來的,白天一天在家像一個演員一樣對著鏡子練表情。賀美琦知道,隻有自己做到不在乎朔銘才能在自己麵前放得開。


    練習了很久,賀美琦才給郝笑去了電話,把自己的安排說了。郝笑也是猶豫了好一會才點頭答應,賀美琦的大度包容打動了郝笑。無論將來自己心裏有多自私,郝笑都願意與賀美琦分享朔銘。雖說是分享,真正分享的隻有朔銘的內心。身體上郝笑卻是獨享了朔銘。從這一點上,郝笑占盡了便宜,但相比大多數女性,郝笑並沒有得到一個完整的朔銘。但郝笑已經不在乎了,或者說顧不得了。


    從朔銘接了郝笑開始,朔銘的一舉一動都在賀美琦的預料之中。如果說失算的就是郝笑會哭。賀美琦也正從這一點上覺得郝笑對朔銘的感情有多深。這樣一個女人隻會對朔銘好,大愛是無私的,賀美琦做不到這一點但要裝作能做到,或許時間久了自己就會習慣吧。


    對三人來說,此時此刻是完美的,一切都是正好的,不多不少,恰到好處,但這一切卻是病態的,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三個人達成了一種古怪的默契,這就足夠了,縱然是病態的默契也是默契。


    對朔銘來說,略感失望的是郝笑今天沒穿著警服下班,哪件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衣服肯定在單位的更衣室裏了。


    郝笑的吻很深,熱情的讓朔銘感受到那種急切。郝笑迫不及待,她已經等了很久甚至說太久。就像一個孩子迫切的喜歡一個玩具,白天會想,隔遠了會思念,也會夢到,當真正得到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玩耍又擔心弄疼了這件心愛之物。


    朔銘貼到郝笑的耳邊,不無擔心的看了眼客臥的房門,朔銘已經顧不得了,小聲說:“我先去洗澡。”


    “不用了。”郝笑仰起頭:“你能抱我過去嗎?”


    賀美琦計劃的非常周全,想了很多種方案,當然也想到了此時的情景,郝笑知道,主臥的戰場賀美琦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隻要雙方戰士踏進戰壕就能相互廝殺。不需要理會戰場周邊是不是有人觀戰,也不用管整理一新的戰壕會不會被摧毀。戰爭結束,一切還可以重新來過。不論勝敗,雙方都將凱旋。


    朔銘緊張,以往從沒出現過的情況,因為自己最愛的女人就在隔壁房間,戰壕裏的廝殺聲會傳出去很遠,作為觀戰聽聲的賀美琦怎麽會有心思看書。


    郝笑也緊張,在這之前,就在這個房間,朔銘在最關鍵的時候打了退堂鼓。郝笑很怕,怕朔銘突然說這事以後再商量吧。如果真是那樣,郝笑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郝笑更加急迫,隻要兩人完成神聖的一步從此以後郝笑就覺得自己完整了。


    雖然郝笑交過男朋友,已經不是最完美的存在,但郝笑知道,朔銘會包容著一切。


    隔壁房間裏的賀美琦麵容平靜的聽著,心裏卻是翻江倒海。如果自己是健康的,此時的郝笑應該是自己。造化弄人,上天給賀美琦來了一個超級玩笑,賀美琦的身體即便用手術的手段治療也不會成為一個濕姐,更不可能生育,所以賀美琦放棄了。賀美琦知道朔銘愛自己,為了賀美琦朔銘可以放棄很多,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賀美琦願意讓自己變得更加卑微,卑微到把朔銘放到另一個房間與另一個女人做這羞人的事,而自己卻躺在這內心掙紮的卑微的聽著。


    賀美琦歎息一聲,或許這是賀美琦最好的命運了。作為這種特殊的體質,賀美琦能得到朔銘的心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大的照顧,賀美琦不能改變自己的身體狀況,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朔銘依然會對自己好,這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朔銘那一天變心了,賀美琦也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坦然接受這一切。至少賀美琦曾經擁有過。


    賀美琦哭了,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朔銘不再是自己的了,傷心難過。或許是為朔銘高興,有一個女人像自己那樣愛著朔銘。愛一個人就要給他最好的,而不是自私的索取。賀美琦的淚鹹鹹的,也是苦澀的,就像此時的心情,但同時也是甜蜜的,朔銘是歡愉的,這就夠了。


    郝笑哭了,同樣沒有原因,迎合著朔銘流著淚,並且一直笑著。


    朔銘差點哭了,這他娘的算什麽事。又哭又笑的感覺自己也不正常了,但自己約的,含著淚也要打完。


    第二天,三個人都起晚了。


    朔銘累了,清晨的生物鍾將他喚醒,但想想工地上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幹脆就多睡會。


    郝笑醒了,幸福的窩在朔銘懷裏不願動,做夢一樣,這個男人終於是自己的了。與此同時,自私的小宇宙爆發了,以後會不會有別的女人再闖進他們的生活,之前朔銘當著自己的麵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郝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個女人絕對不是賀美琦。患得患失中,郝笑一直躺著沒動,想了很多,糾結了很多。


    賀美琦起晚了,在這之前這個結果她預料到了,但卻從沒想到這天早上應該如何麵對。盯著天花板心情複雜,麵前不斷的閃現朔銘此時應該有的畫麵,兩個人是不是像自己與朔銘一起說那樣抱在一起。是,肯定是。這一切都是自己促成的,為什麽心裏會如此發酸呢。


    朔銘又睡了一覺,醒過來見郝笑正看著自己,抬頭看看牆上的鍾:“這麽晚了,你不上班嗎?”


    “有你不上班也行。”郝笑嘻嘻笑著說:“我不信一個包工頭養不起兩個女人。”


    為什麽要提兩個,朔銘一個軲轆爬起身,身上什麽沒穿,趕緊套上衣服。


    “你搞什麽?”郝笑驚奇的看著朔銘:“我們是正大光明在一起好不好,怎麽弄的像偷人似的,你是不是習慣了?”


    “什麽習慣了。”朔銘走出臥室,轉了一圈沒看到賀美琦,打開客臥的門,見賀美琦正麵帶笑容的望著自己。


    朔銘走過去摸摸賀美琦的臉,在對方額頭親了一下:“睡得好嗎?”


    其實賀美琦沒睡好,怎麽可能睡的好。但朔銘起床第一件事是過來看看自己,這讓賀美琦心裏吃了蜜一樣甜,無論朔銘做了什麽,有這份心不就夠了嗎。賀美琦說:“我挺好的,郝笑也起晚了是不是,趕緊收拾收拾上班吧,你也該忙你的了。”


    “你早飯怎麽辦?”朔銘問。


    朔銘兩人可以在外麵隨便買點,賀美琦還要自己做,朔銘覺得有點對不起賀美琦,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一點不介意。


    賀美琦說:“我現在是休假期間,也不用上班,隨便做點飯也算是打發時間。”


    朔銘點點頭說:“工地上忙完了我早點回來。”


    賀美琦笑著點點頭,示意朔銘帶上門。


    朔銘幫賀美琦關上門,賀美琦露出笑容,滿足的笑容。


    郝笑也起床了,小女孩一樣跟朔銘爭搶衛生間。朔銘也就由著她。其實朔銘隻是洗把臉就行了,從來不擦什麽化妝品,頂了天也就是賀美琦逼著他弄點不知名的護膚品。


    收拾停當,已經很晚了,郝笑上班是注定遲到了。朔銘說:“要不你請假算了,在家陪陪美琦。”


    “恐怕不行。”郝笑無奈的說:“手頭上正有個案子呢,我不去難道停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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