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朔銘又驚訝又覺得很符合邏輯。朔銘認識的大人物裏麵也隻有麵前這位了,能擺出這樣陣容歡迎自己的似乎也隻有麵前這位了。


    這個人正是齊淑。


    朔銘不明白齊淑為什麽會把自己弄到這來,其實隻要齊淑一個電話,朔銘巴不得靠上這層關係,雖然上次齊淑幫忙並沒有達到朔銘預期的效果,但齊淑的能量以及人脈還是讓人驚訝的。


    “不能是我麽?”齊淑端起茶杯淺嚐一口,示意朔銘坐下,之後擺擺手讓黑衣人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朔銘與齊淑兩人,這一刻朔銘說不出的緊張。渾身發緊,坐在那隻有半個臀瓣靠在椅子上。


    “你好像很緊張。”齊淑掛著笑意,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


    朔銘怎麽也想不明白齊淑為什麽要千裏迢迢把自己弄到這來,但既然來了,齊淑肯定會說出自己的用意,朔銘想不明白,對於齊淑來說自己有什麽利用價值。


    齊淑肯定是與初奇站在同一戰壕裏的,對初奇來說朔銘的價值就是能讓紫萱懷孕,至於這個孩子對他們的生活起到什麽作用朔銘就不清楚了。現如今紫萱與初奇已經出國,朔銘就成了一名棄子,毫無價值可言。齊淑找到自己會不會是打算做朔銘的靠山。


    這是唯一的可能,朔銘想到這頓時不緊張了,既然自己有利用價值,那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朔銘問:“齊女士,你讓我來這為了什麽?”


    朔銘可沒心情墨跡,齊淑也沒興趣與朔銘多說,兩人的關係隻是互相利用罷了。


    “你很厲害,我有點佩服你。”齊淑突然笑了,上下打量朔銘就像在看一頭牲口,尤其是重要部位更是多看幾眼,似乎對朔銘產生了興趣。


    朔銘覺得渾身發寒,紫萱說過,被這個女人看上的人還沒有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的。齊淑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土包子包工頭竟然會得到齊淑的青睞?朔銘心裏暗笑,如果被齊淑看上也不是什麽壞事,齊淑雖然年齡不小長得也一般,但她很有氣質,兩個人調調情滾滾床單就能得到好處怎麽算都是朔銘占了便宜。


    朔銘問:“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能被齊女士這麽誇獎真是受寵若驚。但我不知道齊女士佩服什麽?”


    “佩服什麽?”齊淑咯咯大笑,掩著嘴笑的花枝亂顫,一身寬鬆的衣服下兩隻大白兔蹦蹦跳跳似乎立即就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齊淑笑的朔銘莫名其妙,好一會齊淑才笑夠了,示意朔銘可以喝杯茶,接著說:“不管怎麽樣,初家紫家都要謝謝你,沒有你達不到這種微妙的平衡。”


    高層次的東西朔銘不懂,也不想參與甚至不想聽。朔銘把麵前的茶喝了,直視齊淑:“齊女士,我覺得有什麽話可以開門見山的說,你這樣讓我很壓抑。”


    “好吧。”齊淑站起身,轉了一圈:“你覺得我怎麽樣?”


    朔銘差點一口水嗆死,什麽叫我怎麽樣,這是在說你能不能陪我睡覺嗎?齊淑一直都是這麽直接?


    朔銘清清嗓子,有點結巴的說:“齊女士,我們是不是發展的有點快?這種事開門見山的確有點太急了點。”


    “你想什麽呢?”齊淑臉一紅,略有慍怒:“收起你那些肮髒的想法,你還不配。”


    朔銘一呆,原來自己是想錯了,齊淑另有其他意思,不過這話問的的確容易產生歧義,什麽是你覺得我怎麽樣?關鍵點在於哪方麵怎麽樣。既然齊淑問的不是那方麵,那你別站起來轉個圈啊,朔銘還以為身材呢。朔銘心道不配最好,但不免又有點失望。兩性關係比利益關係更牢靠,雖然齊淑的身材長相不能讓朔銘想入非非,但如果能跟她發生關係得到的好處隻會更多。


    朔銘訕訕的笑:“那齊女士的意思是什麽,我讀書少聽不懂啊。”


    “豐城換了很多官員,對嗎?”談到正事,齊淑立即嚴肅起來。


    朔銘點點頭,自己又不是搞政治的,這些問朔銘有什麽用,更何況豐城乃至明山市地震般的官場震動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也能津津樂道的說上半天。


    齊淑說:“我在明山市的關係受損嚴重,我打算培植一些人幫我做事,你有沒有興趣?”


    “這……”朔銘古怪的眨眨眼,想不通齊淑是什麽意思。小心的問:“齊女士,我沒學曆,也沒有什麽關係,更不是公務員,我也能從政?”


    如果這樣都能從政那政治圈未免也太簡單了點。朔銘隻要隨便弄個靠山就能當什麽部門的一把手,那還幹什麽包工頭,當官不更好?大筆一揮,隨便挑點毛病就又人送錢來。再也不用像孫子一樣求爹爹告奶奶的一套活幹,也不用像重孫子那樣到處要賬。


    “你想什麽呢?”齊淑眯起眼睛看著朔銘,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屎。失聲一笑:“我突然覺得紫萱是不是瞎眼了,你這智商有點問題。”


    被齊淑這麽數落朔銘麵子掛不住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悶悶的坐在那不說話,心說還不都是你先說的?我理解錯了你又來怪我,這娘們還真是難伺候。


    “我是讓你幫我負責明山市的一些工程。”齊淑皺皺眉,很冷淡的說:“當然了,我肯定會給你一定的好處,隻要你做的好,想掙錢很簡單。”


    朔銘不為官,並不清楚各個勢力是如何劃分的,也不知道齊淑在明山市都有什麽勢力,也不想得到齊淑所謂的好處。利益越大風險越大,隻要朔銘點點頭就會成為齊淑的人,齊淑的關係人脈自然能用到一些,但朔銘自己就成了齊淑的走狗,以後還有自己嗎?


    朔銘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站隊,站到齊淑這邊有什麽風險。但朔銘想明白一件事,齊淑在明山市的關係肯定是受損嚴重,不然也不會看上朔銘這種泥腿子。這隻能證明一件事,齊淑無人可用。


    朔銘故做沉思狀,讓齊淑誤以為自己在考慮,實則朔銘在想怎麽說才能在不得罪齊淑的情況下委婉拒絕。這是小耗子給貓做保健,找上門的送死。


    齊淑有點不耐煩了,初家有多大關係朔銘可能不知道,但紫萱與初奇的能量朔銘應該是知道的。齊淑能找上朔銘那是給朔銘臉,這家夥竟然還的考慮考慮,真是不知所謂。


    齊淑擺擺手說:“你好好想想吧,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


    朔銘也覺得尷尬了,自己的表現似乎得罪了齊淑,不過這也沒辦法,朔銘是真不想成為別人的走狗,雖然有錢賺,但朔銘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朔銘卑躬屈膝,但想做什麽工程做什麽事畢竟是自己做主。如果給齊淑做事,那就由不得自己了,一切都要以齊淑的利益為準則。


    朔銘坐在那有點拘謹,想走覺得不合適,齊淑似乎話沒說完,不走空氣又是凝固的,進退兩難。而且朔銘此時離開去哪呢?找個酒店住一晚買張飛機票會明山市?


    齊淑慵懶的向後靠著,翹著二郎腿露出一片雪白,朔銘不敢直視緊忙低下頭。朔銘的舉動完全落入齊淑的眼裏,喉嚨深處哼了一聲,對朔銘充滿了不屑。但齊淑也是無奈之舉,不然怎麽看得上朔銘,尤其朔銘還是紫萱的床上幕賓,這讓他用著也別扭的很,沒想到朔銘對自己的招攬並不感冒,心裏有股火氣逐漸攀升。


    齊淑說:“這個季節南廣的氣候非常不錯,既然來了就多玩幾天吧。”


    “玩就算了,明山市那邊還有工程要做,我天生是勞碌命,嗬嗬。”朔銘本能的拒絕著。


    “我可以給你安排上郵輪,到了海上想怎麽玩都行,一切都算我的。”齊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看還是算了吧。”朔銘可不想去,不想欠齊淑什麽人情,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齊淑還沒見過朔銘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原以為三兩句話朔銘就能投入齊淑門下,在明山市為齊淑辦事,沒想到竟然碰了個軟釘子。看著朔銘一陣煩躁,這個人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紫萱的姘頭現在就給他好看,給臉不要臉。


    既然朔銘拒絕了自己,齊淑也就沒必要留下朔銘喝茶,擺擺手說:“你可以回去考慮考慮,想好了給我來個電話。”


    齊淑的電話朔銘知道,可朔銘絕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朔銘就不會更改。


    逐客令已下,朔銘隻能站起身告辭。


    看著朔銘離開,齊淑眯起眼睛,呼吸有點粗重,哼了一聲自語說:“給臉不要臉,還惦記紫萱那小丫頭呢?以後別落我手裏,不然給你好看,什麽東西。”


    跟著比基尼女生身後離開,朔銘心裏很亂,看來這次是得罪齊淑了。


    在朔銘看來齊淑應該不會主動對自己不利,除非撞到槍口上。但朔銘想到的是另一個問題,從此時起,朔銘可以利用的關係基本為零。龐宏達那邊朔銘可以找他幫些小忙,龐宏達又不是自己的親爹,不可能什麽都幫忙。除此之外,朔銘再無任何關係,隨著紫萱的離開朔銘瞬間被打到解放前的狀態,甚至還有所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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