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胡廣茂在豐城開了飯店,朔銘請客基本都在這。朔銘心情好,很自然的早早來了飯店。走進廚房一邊看胡廣茂處理羊肉一邊與他閑聊。


    胡廣茂說:“朔銘,最近是怎麽了,我聽胡俊說你把工程停了?”


    朔銘笑笑:“也沒什麽,出了點問題,暫停幾天,這不馬上就要開工了。”


    “那就好。”胡廣茂放下手頭的工作,轉過身看著朔銘,就像老丈人看女婿一樣讓朔銘渾身發毛。胡廣茂說:“你跟郝笑的事是怎麽定的?”


    朔銘一時無語,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朔銘還真沒想過什麽時候結婚,更何況現在是朔銘郝笑賀美琦的三人行,這種關係太別扭,朔銘真的難以下決斷。如果朔銘與郝笑結婚了,那賀美琦將何去何從。如果朔銘不娶郝笑,郝笑又將如何自處。這些都是問題,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朔銘幹脆得過且過不去想。


    胡廣茂見朔銘猶豫,歎口氣說:“郝笑他爸媽去的早,我也就把她當閨女一樣,作為長輩最操心的不就是這點事嗎?恐怕你父母也是這麽想的吧?你們想多玩兩年我沒意見,能不能先結婚,要不要孩子的以後再說。”


    朔銘心說,一旦結婚了就要是逼著要孩子,現在的家長不都這樣嗎?朔銘不了解胡廣茂,但對自己的父母可是太了解了。現在朔宏德老兩口想的事不就是抱孫子?


    朔銘沒法繼續這個話題,正想搪塞過去,身後傳來郝笑的聲音:“廣茂叔,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先看好胡俊吧。”


    “胡俊能跟你比嗎?”胡廣茂見郝笑進來叉腰說:“你多大,胡俊多大?哎呦,你們這些孩子都不省心。”


    朔銘嗬嗬笑:“胡俊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女朋友了。”


    話題轉到胡俊身上可以聊的就更多了,朔銘與郝笑也算是解脫了。胡廣茂詳細問了胡俊在工地上的情況,朔銘起初隻能說一切都好。緊接著,郝笑也開始問。


    郝笑對朔銘的了解肯定不是胡廣茂可比的,知道朔銘在搪塞,掐著朔銘說:“他怎麽樣給句實話,我們也好說說他。”


    朔銘說:“胡俊年齡小,不懂工程很正常。我是這麽想的,先讓胡俊跟著王兆寧幹一段時間,不著急學圖紙施工什麽的,先把做人做事搞明白。”


    “又是你那套理論。”郝笑撇撇嘴:“我就知道跟著你們學不著什麽好。王兆寧還是什麽好東西麽?”


    “哎,嫂子,這麽說話就不對了。”王兆寧的聲音從廚房外響起,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太大,王兆寧很自然在大堂裏聽到,見朔銘在就走進來。本以為叫郝笑嫂子對方能生氣,但讓王兆寧意外的是郝笑似乎很享受這個稱呼,王兆寧大為奇怪,眨巴著好奇的眼睛望著朔銘,心說這爺們的確有道,什麽時候把警花也收服了。


    “哪不對了?”郝笑可不在乎王兆寧是不是對她有看法,哼了一聲說:“你們成天都想些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見過的痞子比你們隻多不少。”


    “這倒是句實話。”王兆寧嗬嗬笑。


    朔銘對王兆寧擠眉弄眼,這廝在這能聊什麽好話題?王兆寧會意,轉身走了。


    朔銘對胡廣茂說:“廣茂叔信得過我就讓胡俊跟著王兆寧學,可能我們的行為做事上不了什麽場麵,但有一點,我們會讓胡俊知道在社會上應該說什麽話辦什麽事。”


    胡廣茂點點頭,認可朔銘的話。對郝笑說:“你別不服,當年若不是我年少氣盛能落魄成這樣?”


    這就要說起胡廣茂的故事了,朔銘懶得聽這些老掉牙的東西,對郝笑說了幾個喜歡吃的菜,又說:“一會你也一起吃吧,你還沒跟我這些夥計一起坐坐呢。”


    範宇光兩兄弟住在明山市區,來的比較晚,進門之後見到朔銘坐在那都奇怪的看著朔銘,心說朔銘換女人的速度夠快的。


    朔銘簡單的介紹幾句,說到郝笑是自己的女朋友沒一個回聲的。朔銘說:“今天讓大家來是通知你們一聲,這幾天就開工,我們重回沙家浜。”


    “咋?關係打通了?”範宇華問。要說最高興的就是範宇華了。這幾天在家憋著快要長毛了。


    朔銘點點頭說:“今天就這麽點事,剩下的就是吃飯喝酒。”


    範宇光說:“這次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範宇光的性格與朔銘有一點相同,盡量把事想的完美一點,能想到的危機盡量扼殺在萌芽裏,如果朔銘還不是很有把握,完全可以再停上幾天走走關係。


    朔銘點點頭,示意範宇光吃飯,範宇光這才放心的吃喝。


    朔銘幾人喝的是豐城當地酒廠出的一種酒,性子很烈,所以都喝的慢悠悠的。


    郝笑笑著說:“前幾天同事送我幾瓶洋酒,你們想不想嚐嚐?”


    “那感情好,這還用問嗎?拿來就是了。”王兆寧心直口快,立即咋咋呼呼的要郝笑上好酒。


    朔銘覺得不對頭,郝笑不大喜歡自己喝酒,怎麽這次這麽配合,反常必為妖,朔銘想要拒絕的時候郝笑已經出去了。


    沒過多久,郝笑就拎來兩個綠色的瓶子,一身的洋碼子朔銘看不懂。掃視一圈,也就範宇華上過大學應該能看懂一些。


    沒想到範宇華還真能看明白,大聲說:“這可是好東西,苦艾酒,現在一般沒人喝。”


    “苦艾酒?”朔銘拿過一瓶瞧瞧,也看不出什麽門道,隻是顏色挺好看,綠油油的挺誘人。朔銘看不懂英文,但上麵的數字卻認識,一看度數嚇一跳:“這酒瓦數太高,我怕閃瞎眼,還是算了吧。”


    “這不有懂行的嗎?”郝笑對範宇華說:“你說說這酒的故事,再說說喝法,今天沒喝完的就全送你。”


    “那好。”範宇華立即附和,對這段故事還是知道一些。但看到朔銘要殺人的目光時擦擦嘴低頭不語了。


    郝笑看了眼朔銘,知道是朔銘在作怪,推了一下朔銘:“你給我小心點,別人喝不喝酒你也管?你是他爹麽?”


    朔銘訕訕的笑,隻能由著範宇華,知道這酒厲害,心說一會喝一點就好。


    範宇華小心的看了眼朔銘,還是有些膽怯。郝笑對範宇華說:“你放心說就行了,我看有誰敢欺負你,一會我把電話給你,受到不公正待遇找我。”


    郝笑還真有點大將之風,朔銘也是無語了,也隻能由著郝笑,對範宇華點點頭:“好好講故事,要讓郝警察高興,她高興了全世界都高興了。”


    王兆寧嘿嘿笑:“這話不是這麽說的,應該這樣,你若高興便是晴天。”


    “滾犢子。”朔銘哼了一聲,最討厭拽文的。


    範宇華說:“苦艾酒一般度數都很高,好像是將近七十度。苦艾酒怎麽來的我就不多說了,但有一個名人大家都知道,他就喜歡喝苦艾酒。”


    郝笑聽到這點點頭,朔銘卻嗤之以鼻:“什麽名人,我能知道嗎?”


    朔銘還真是那種對所謂的名人不感冒的那種人,學習不好是一方麵,愛好也不廣泛,很多大眾熟知的明星朔銘連那張臉都沒見過。


    範宇華說:“我敢說隻要不傻上過幾天學的人都認識這個人,梵高。”


    的確,隻要不穿開襠褲都應該聽說過這個人名。朔銘也來了興趣,認真的聽範宇華說梵高的事。


    可惜,範宇華隻是一語帶過,指著苦艾酒說:“這種酒裏麵有一種成分,苦艾腦,可以使人致幻,所以很多國家都將苦艾酒列為禁酒。”


    “那華夏呢?”朔銘問。如果這兩瓶東西是禁酒,肯定是警局查獲的,其價值似乎更高了。


    “現在很多國家都把禁令放開了,因為新的配方裏苦艾腦的成分很低,還沒等致幻就已經醉死了。”範宇華說:“其實這個酒也沒什麽,這麽出名正是因為很多名人喜歡喝而已,我就打個比方,某個明星喜歡什麽化妝品,隻要他說出來無數人跟風去買。”


    “這倒是實話。”朔銘拿著瓶子翻來覆去的看,除了顏色比較漂亮之外真沒什麽特別的,朔銘說:“我怎麽看著挺像風油精,就是瓶子很大,嗬嗬。”


    範宇華接著說:“歐洲人原本喜歡喝葡萄酒,但有段時間病蟲害非常厲害,沒有足夠的葡萄做酒,很多人就選擇了苦艾酒,尤其是那些名人喜歡喝之後這才風靡起來。”


    王兆寧聽故事已經聽出感覺,推推朔銘:“打開一瓶嚐嚐。”


    範宇華說:“苦艾酒不是這麽喝的,要加糖塊還有冰水,不然這麽高的度數誰也受不了。”


    郝笑撲哧一聲笑出來,對範宇華點點頭,又對朔銘說:“沒想到你手底下還真有個見識廣博的人,這兩瓶送給你們喝,一會讓範宇華到吧台拿一瓶帶回家。”


    郝笑再次轉身出去,不一會拿回一個玻璃器皿,裏麵裝滿了冰塊。


    範宇華操作,用酒精燈的熱量將冰塊融化,兌入苦艾酒裏。原本清澈碧綠的苦艾酒立即就變成很渾濁的樣子。範宇華說:“這種酒有很多種喝法,不過都差不多,口感略有不同。今天就將就吧,沒條件用冰水將糖塊一點點融化,我也隻是按照比例調配一下而已。”


    朔銘接過酒杯淺喝一口,一股濃重的茴香味道,不像其他高度酒水那樣有明顯的的辛辣感覺。朔銘點點頭:“味道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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