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一把拽過劉曉婉,哼著放在腿上:“你個小尼姑竟然嘲笑老衲,看我怎麽收拾你。”


    “怎麽收拾?”劉曉婉吃笑說:“是用金箍棒還是降魔杵?我看那首歌唱的真沒錯,你要拿鐵棒有何用。”


    被挑釁了,朔銘哪能忍得下這口氣:“小尼姑就等著接受老衲的懲罰吧。”


    第二天,朔銘見胡俊穿著太普通了,給了點錢讓他去裝身,打個電話給郝笑:“今天有沒有時間逛街?”


    “朔老板竟然想到了逛街?”郝笑簡直難以相信,朔銘竟然主動提逛街。朔銘這種人逛街最好背上睡袋,到哪都能躺下睡上一覺,睡神附體嗬欠連天。


    “我就問你有沒有時間?”朔銘沒回答。


    “有。”郝笑笑著說:“你說去哪逛?”


    “有時間就好。”朔銘說:“今天我要參加一個會議,打算帶著胡俊去,你幫他去條一身衣服,穿著得體別太誇張就好。別給我跌份。”


    “你陪他去不就好了。”一聽朔銘不去,郝笑興趣缺缺。


    朔銘說:“這事交給你了,不然我就不帶胡俊去了,又不是我弟。”


    說完朔銘就掛了電話,可以想象郝笑正在那邊拿著電話跳腳發脾氣呢。


    朔銘對胡俊說:“去找你姐,讓他帶你買衣服去,別弄得花裏胡哨的,正式點。”


    朔銘最怕的就是胡俊靦腆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殺馬特的心,這個會議肯定是非常正式的,一旦朔銘帶的人穿著不得體那就丟人丟人大發了。


    胡俊領命走了,朔銘把車鑰匙扔給胡俊:“早去早回。”


    中午時分,朔銘就接到幾條信息,郝笑這是在報複朔銘,胡俊隻不過充當一個司機根本的角色,一身衣服花了好幾大千,雖然對於現在的物價這價錢並不貴,但通過賬單朔銘可以想象,胡俊一定是被武裝到了牙齒,甚至武裝到了褲襠。


    胡俊開著朔銘的車回來,還給朔銘刷了一下車,不過郝笑的眼光還行,胡俊一身小西裝挺板正。


    朔銘看看時間,也該動身了。在這胡俊回去換衣服。朔銘換好衣服就帶著胡俊去了明山酒店。


    這種場合朔銘這種小人物能等十個小時不能晚一分鍾,領導能等著你?


    但朔銘還是高估自己了,領導們都在吃飯,朔銘兩人隻能在大堂裏幹等著。


    陸曄來到大堂,讓朔銘萬分意外的是陸曄就是個青壯小夥,個子也不高樣子也很普通,唯獨聲音很好聽,這跟朔銘想象中的高達美男子出入頗大,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陸曄。


    陸曄先與朔銘客氣的握握手,隨後問朔銘吃過飯沒有,如果沒吃可以先點一點墊墊底。朔銘隻能說已經吃過了,多謝陸曄關心。


    陸曄也不多說,指了指樓上說:“一會領導們吃過飯我給你電話,很多領導都想見見你。”


    告別陸曄,朔銘心裏就開始忐忑,很多領導要見見自己?難道是因為紫萱?又或者是紫斌?還是葛副市長?這些都有可能,總之一句話,朔銘被召見肯定是因為有什麽背景,不然這些領導哪有時間見一個破包工頭。


    又等了一會,朔銘覺得領導們肯定在拚酒,對胡俊說:“我們叫點東西先吃著,估計還要等一會。”


    朔銘還沒點餐就接到了陸曄的電話,說讓他上去見麵。


    吃飯肯定是來不及了,朔銘根據指示上了三樓,一個大廳裏三五成群的站了一些人,朔銘進去每一個人搭理自己。


    陸曄見朔銘進門,一路小跑過來對朔銘說:“跟我來,老板正與幾個朋友聊著你呢。”


    朔銘跟著陸曄走進一個包房,桌上隻有點心與茶水。朔銘不認識誰是孟文景,但卻一眼看到紫斌與葛副市長。


    朔銘恭敬的彎彎腰:“紫書記好。”隨後又向葛副市長問好。


    葛副市長睡著了一樣沒搭理朔銘,這種場合最好裝作不認識。紫斌點點頭,對朔銘耐人尋味的笑笑,隨即說:“坐吧。”


    四五個領導坐在那,哪有朔銘的坐下的份,朔銘是什麽人物,能與市級領導平起平坐?


    朔銘笑笑,恭敬的站在那沒動。


    幾個領導依舊說著話,好像朔銘真就是一個添茶倒水的服務員。


    朔銘還真幹了些服務員的工作,見領導的茶杯空了立即上前給填滿。紫斌看了眼朔銘微微點頭,最起碼還是有點眼力勁。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看著朔銘說:“朔銘這小夥子不錯,我挺看好他。”


    被這些領導誇獎朔銘覺得祖墳上冒青煙了。保持淡淡的微笑站在那不動。中年人說:“我在來豐城之前就聽說朔銘的大名了,沒想到這麽年輕。”


    紫斌笑笑不說話,表情有點古怪。朔銘聽幾人說話也大致猜到誰是誰了,國字臉的中年一定是孟文景,這裏麵也就數孟文景的官銜最小,這個從落座的位置就能看得出來。


    孟文景指了指唯一空閑的座位,對朔銘說:“坐下吧,我們都不是外人。”


    這句話讓紫斌的表情又有了變化,朔銘心裏暗罵,紫斌一定是想到了自己與紫萱的關係。


    朔銘與紫萱關係匪淺很多人都知道,但誰也不會點破。紫萱是初家的媳婦,與朔銘搞婚外情這是丟人的事,怎麽可以當著紫斌的麵說出口。如果紫斌惱怒了,肯定會拿朔銘開刀,雖說不至於哢嚓了,但讓朔銘變成窮光蛋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甚至隻需要一點點暗示。


    “孟秘書說話一直這麽幽默,上次見你就覺得你跟紫書記的關係不一般,沒想到師出同門。”葛副市長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


    朔銘也早就看出來了,在坐的這些人不過是聯絡一下感情,應該屬於同一站隊的人,唇齒相依的關係。豐城乃至明山市的這場官員變動肯定是各個勢力角逐的結果,朔銘雖說不從政但也懂些道理。從格局上看,紫斌這一係是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


    孟文景之前應該是某個高官的秘書,下放到地方撈政績,可以說背景強大。朔銘暗暗咋舌,朔銘倒是聽說過,一般的省級大秘下到地方都是做一個局級領導,像孟文景這樣直接到豐城做領導班子的班長還真是少見。


    朔銘又想到另外一個人,齊淑。齊淑說過自己在明山市的勢力受損嚴重,不然不會看上朔銘這種人。看來紫家與初家是競爭關係。紫斌雖然嫁給初奇,這也從另一個角度朔銘兩家是相愛相殺的關係了。


    這些領導都不會說什麽太有營養的話,隻要互相知道對方的想法就足夠了。朔銘聽得雲山霧罩的,也隻能填填茶水,而跟著朔銘來的胡俊,雙手恭敬的放在小腹前,衛兵一樣站在門旁。


    聊了好一會,朔銘已經有點餓了,肚子裏咕咕叫了幾聲,朔銘覺得這動靜是給自己丟人,可又沒辦法。孟文景又把話題扯到朔銘身上,說:“朔銘幹得不錯,可以培養一下。隻要季王莊那邊嚴防死守吧工程做好,剩下的事就不要考慮了。”


    朔銘點點頭,立即說:“我一定聽從領導的安排,指東絕不往西,說上山絕不下海。”


    葛副市長突然睡醒了一樣,對孟文景說:“港口建設用到的混凝土不少吧,我聽說朔銘這方麵做得不錯。”


    葛副市長這是明擺著給朔銘好處了,商品砼雖然利潤點不高,但隨便一點工程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上百萬的方量,季王莊港口能用到的商品砼如果被朔銘一個人拿下,那就厲害了。


    但有另外一個問題,商品砼需要極大的資金支持,朔銘手頭的幾百萬根本不夠看。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都吃進去。但孟文景的意思又表達的很明白了,隻要朔銘做的工程資金不會成為問題。


    葛副市長這些人都是老狐狸,知道商品砼需要大量資金,從朔銘來看葛副市長是在給朔銘找工程做,聽在孟文景耳朵裏就是在問他能不能給朔銘足夠的資金支持,也就是說工程款會不會按時到位。


    孟文景心裏大罵葛副市長是老狐狸,但表麵上卻很淡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慢悠悠的說:“季王莊港口建設是市裏的重點項目,作為豐城的領導班子成員肯定會給與足夠的支持,這本來就是我們作為公仆應盡的義務,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一段話說的冠冕堂皇,朔銘心裏暗笑,有這句承諾還有什麽不敢幹的,紫萱還真是自己的吉祥物,一個電話而已,起到的作用就像狂風過境。


    閑聊已經夠多了,朔銘都覺得無聊了。紫斌喝完杯裏的茶水,阻止朔銘添茶:“我看今天就這樣吧,港口是上麵督辦的,有些小項目也該讓路,既然大家都沒什麽意見,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紫斌這是定下基調了,朔銘都聽得明白,這是告訴孟文景三甲醫院雖然是惠民工程的大項目,但還是要以季王莊為主。


    朔銘覺得很奇怪,這些人明明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也有內部矛盾,明爭暗鬥的太明顯。看來孟文景與紫斌還是處於兩個心思。


    領導走了,朔銘也沒留下的必要,出門之後與陸曄打聲招呼返回豐城。


    還沒走出明山酒店大堂,朔銘就碰到兩個熟人,程浩與程美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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