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雪碧。”空姐把一罐飲料放在朔銘麵前。


    朔銘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請問……”空姐要問女人喝什麽。可剛一張嘴女人就冷冰冰的說:“不用了,謝謝。”


    朔銘對空姐說:“你們女人就是這樣麻煩,總有那麽幾天,我想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女人不再說話了,氣呼呼的坐在那不出聲。朔銘奇怪,在飛機上還戴上墨鏡,以為自己是明星?


    朔銘側頭看一眼,長得非常漂亮其實也很優雅,但就這脾氣似乎不大好。不過那對前大燈有點意思,與身材比例有點不符啊,該不會是在整形醫院做的吧。


    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朔銘拿上自己的小包下機,由於是頭等艙,所以先下飛機。朔銘走到機艙口,與服務自己的空姐笑笑:“再見。”


    “先生您慢走。”空姐很職業的微笑,朔銘覺得無趣。自己這麽客氣換來的卻是職業性的服務,雖然空姐在笑,但一點人情味都感覺不到。


    朔銘上了趟衛生間這才慢悠悠的出機場,一邊擺弄著手機想要看清楚那個標誌是什麽,隻要搞明白這個標誌才能知道鳳舞珍住在哪個醫院。但一個新的問題又來了,朔銘能見到鳳舞珍?現在的鳳舞珍可是央台的英雄了,至少是為了工作受傷的。


    機場大廳裏鬧哄哄的,一群人拿著手機長槍短炮的追逐著一個清麗的身影,朔銘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嗎?朔銘有點發蒙,這還真是個明星啊。等一定找機會查查這個女人叫什麽。


    當太陽照到朔銘臉上,抬起頭看看天。朔銘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背著包一個人來京城闖蕩的北漂,漫無目的,因為那張照片放大之後朔銘根本看不清標誌,更看不清下麵的哪一行小字。


    上天還算沒忘記朔銘,紫萱適時的打來電話告訴朔銘鳳舞珍所在的位置,並且為朔銘安排好見麵,如果朔銘自己去找鳳舞珍肯定是見不到的,很多記者等著采訪這個戰地記者,估計能被當成狗仔給打出來。


    京城對朔銘來說還真是陌生,第一次出省竟然是到京城,感覺像是出國了一樣。


    朔銘打了一輛車告訴司機去哪家醫院,到了地方朔銘結賬時就有點小糾結,奶奶的,打個車都一百多,這要在豐城能圍著城區轉上兩圈了。


    朔銘不覺得這是鄉巴佬氣質,也不是花不起這個錢,隻是感歎京城之大。


    進了醫院,朔銘很順利的到了高幹病房那一層,但卻被幾個人給攔下了。朔銘說明來意,在幾個安保人員麵前拿出身份證驗明正身之後才被放行,就像在拷問恐怖分子一樣查了一遍戶口。


    朔銘來到鳳舞珍的病房,推門進去,鳳舞珍正在床上睡著,臉色有點不好看。


    鳳舞珍顯得很憔悴,也沒有之前那麽白淨漂亮了,朔銘難以想象這是那個圍著自己咯咯笑的央台記者,此時看著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朔銘做到床邊,看看時間這才剛過中午,鳳舞珍應該是在睡午覺吧。


    一個醫生帶著幾個白大褂進來,看見朔銘坐在床邊打量幾眼,很自然的把朔銘忽略掉。從一旁閃爍燈光的儀器上提取了一些數據,隨即悄無聲息的走了。


    以前朔銘跟幾個朋友喝酒吹牛的時候聽一個人說過。明山市一個副廳級幹部身體有點小毛病,但圍著明山市各大醫院轉了一圈竟然沒確定病因,隻好到京城確診。


    本以為自己是人民的公仆,大小也是副廳級幹部,但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的官有多小,副廳級簡直就是個屁,一個普通的醫生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有段順口溜朔銘覺得很有意思。


    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到了東海才知道錢少,到了東北才知道膽小……到了包廂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老……


    病房的環境不錯,鳳舞珍睡了一張床,旁邊還有一張陪護床,不過看樣子從來沒人坐過,非常整齊。一旁的沙發很亂,坐上去就掉進去那種。衛生間規格也很高,總之一句話,高幹病房檔次就是高。


    朔銘靠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靜靜的看著鳳舞珍。


    鳳舞珍睡得不是很安穩,時不時的扭動幾下。


    沒一會,一個護士拎著吊針走進來,正眼都不看朔銘給鳳舞珍打上。


    鳳舞珍醒了,朦朧著雙看盯著吊瓶發呆。朔銘沒出聲,靜靜的看著鳳舞珍,這一刻有點不忍心打擾這份寧靜。


    “唉。”鳳舞珍歎口氣,扭動一下身體,估計是碰到傷口了,輕哼一聲。嘴裏嘀咕:“你個大壞蛋也不來看我……”


    朔銘不知道這個大壞蛋說的是不是自己,但聽到這句話就哈一聲笑出來。


    笑聲把鳳舞珍嚇了一跳,這才一轉頭看到朔銘坐在沙發上。


    朔銘麵帶微笑,鳳舞珍卻是一臉錯愕。


    “我不是做夢吧?”鳳舞珍艱難的抬起手搓搓眼,臉上掛著笑容但眼圈卻紅了。


    朔銘站起身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握住鳳舞珍的手:“就當是做夢吧,我的小警察還好嗎?”


    “原來不好,看到你就好了。”鳳舞珍笑著,但眼淚還是流下來。


    一個人生病但身旁沒有親近的人陪著是一件非常孤獨的事,這時候會極度傷心,感覺被世界拋棄了。


    朔銘沒問鳳舞珍為什麽沒有親人來陪她,朔銘已經出現了,鳳舞珍也就有了依靠。


    朔銘說:“說說傷到哪裏了,我別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


    鳳舞珍說:“其實沒事,兩處貫穿傷,小腹也中了一槍。”


    鳳舞珍說得輕鬆,但朔銘知道在當時是多麽危險,簡直是命懸一線。鳳舞珍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朔銘摸著鳳舞珍的頭,微笑說:“以前都是小警察伺候我,這回輪到我伺候你了。”


    兩個人正聊著,一個女人拎著東西從外麵走進來,見到朔銘略有詫異的看了眼。


    鳳舞珍說:“胡姐,明天你就不用來了,我男朋友過來了。”


    這個女人歲數不小,看起來有將近五十了,聽鳳舞珍這麽說點點頭,與朔銘打聲招呼,把一些禁忌與要注意的事項說給朔銘聽,之後就與鳳舞珍告別離開。


    朔銘問:“他是誰啊?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丈母娘呢。”


    “那你怎麽不追出去叫丈母娘?”鳳舞珍白了朔銘一眼,見到朔銘心情一下變好了,就連臉上也有了些血色。看著朔銘說:“我已經把護工辭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護工。”


    “不是老公啊?”朔銘嗬嗬笑。


    鳳舞珍傷在腿上與小腹,自己翻身比較艱難,但總這麽躺著也難受。朔銘把鳳舞珍側翻過來替她揉著後背,不然這麽躺下去沒準能生褥瘡。


    朔銘開玩笑說:“是我揉的好還是護工揉的好?”


    鳳舞珍笑嘻嘻的咯咯笑,可隨即就牽動傷口,強忍著不哼出聲,緊緊的皺著眉。


    朔銘說:“你別樂極生悲,傷口不容易愈合。”


    朔銘當兵的時候學過一些基本知識,槍傷非常不容易恢複。子彈打到肉裏並不是平滑的切麵。一枚高速旋轉的子彈能將與之碰觸的軟組織變成肉醬。子彈打到鳳舞珍的小腹裏對腸子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創傷,估計受傷的腸子已經被切除了,雖然不會影響日後的生活,但恢複起來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朔銘給鳳舞珍全身都揉了一遍,鳳舞珍看著朔銘說:“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按摩這麽舒服,看來你偷懶了。”


    “是你太累了。”朔銘說:“你住院這段時間我每天都給你按摩三次,行嗎?”


    鳳舞珍從受傷到朔銘來京城已經有近一個周的時間了,雖說要忌口但忌諱的東西並不是很多,隻要不是太難消化的都沒問題。


    沒了護工,鳳舞珍的衣食住行也都要朔銘操持了。朔銘也就仗著體格還行,可以日夜陪在鳳舞珍身邊,把鳳舞珍幸福的一直咧嘴咯咯笑,還說早知道朔銘會來照顧自己就應該出國的第一天就撞到槍口上。


    朔銘說:“這次你成英雄了,你們台裏會不會給你發放什麽獎牌啊?”


    “什麽獎牌,估計很多人要咒我怎麽沒死呢。”就算鳳舞珍再會做人在單位裏也肯定有些與之合不來的,這都是正常的。


    朔銘說:“這人啊,隻有你笑恨你的人才會哭。如果你哭了,那些人肯定笑。”


    “也對,這次我出事畢竟是因為工作。”鳳舞珍說:“以後肯定不會再讓我去做戰地了,等我傷好痊愈,估計能給我安排一個比較好的職務。”


    “這麽確定?”朔銘看著鳳舞珍。


    “央台很多記者甚至很多主持人曾經都做過戰地的,比如那個有名的崔主持人曾經就是戰地記者,回來之後就給安排成主持人了。”鳳舞珍說:“這種拚命的事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幹的,如果去做戰地還得不到發展那以後誰還願意去拚命。”


    重賞之下有勇夫,這句話一點沒錯,雖然朔銘並不認為鳳舞珍是想升職才去做戰地,但這次受傷回來肯定會有一定的好處。


    朔銘在醫院陪了鳳舞珍幾天時間,鳳舞珍恢複的也很快,已經能坐起身了,貫穿傷雖然還沒痊愈,但此時已經不是很疼。


    就在朔銘悉心照料鳳舞珍的時候接到了豐城的電話。範宇光說:“朔銘,工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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