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說的是真實的感受,沒有生氣,韓子同的態度很明顯,這個工程不會落進朔銘的口袋。


    但郝笑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問題,胡俊沒顧及別人的感受,自私的要甩開朔銘掙更多的錢,僅此而已。郝笑把胡俊當成親弟弟,朔銘自然就是胡俊的姐夫。小舅子搶了姐夫的生意,偷偷摸摸的掙了點錢不好意思說怎麽掙的。如果胡俊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麽不好意思說出來,這屬於家庭矛盾,家庭內部沒什麽不能說的。


    在朔銘的一再勸說下,郝笑這才放棄興師問罪的想法。來不及做飯,匆匆回去上班了。


    晚上,郝笑回來,笑嘻嘻的對朔銘異常溫柔。朔銘奇怪的看著郝笑,這太反常了。就問:“你吃蜜蜂屎了?這麽高興。”


    “你還不老實交代?”郝笑拿出審問犯人的姿態。


    朔銘說:“我有什麽好交代的,難道小警察又想把我關進小黑屋拷問?從上麵拷問好呢還是從下麵?我覺得從……”


    “這是什麽?”郝笑拿出兩個禮物盒,非常精致。


    這是朔銘給兩個女人買的琥珀,朔銘並沒立即送給郝笑,而是放在車上。朔銘本想等賀美琦回來一起拿出來的,這樣顯得三個人很有愛,沒想到郝笑開朔銘的車上班竟然發現了。


    “既然被你看到了就送給你好了。”朔銘並沒有很鄭重,僅僅是一件禮物而已:“那個紫色的是給美琦的,另外一件才是你的。”


    郝笑把盒子打開,先去看賀美琦的那件紫珀:“哇,好漂亮,這是什麽東西?”


    “琥珀你都不認識?我記得上學的時候課文裏有講的。哈哈,我這種學渣都能記得你不知道?”朔銘突然覺得自己很有學問,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講述課本裏的知識。


    “有紫色的琥珀嗎?”郝笑翻來覆去的看,微張著嘴很驚訝:“為什麽對著光看就不是紫色的了?”


    朔銘可不懂這些道理,是琥珀就好,賀美琦喜歡就好,其他的有什麽所謂。


    “你是木頭啊?”郝笑嘟起嘴,但臉上仍然掛著笑。朔銘能記得給自己買禮物,讓他感動得一塌糊塗。雖然朔銘不懂風情,不會浪漫,但能想著自己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怎麽?”朔銘沒有一點覺悟。


    郝笑真生氣了,朔銘怎麽就這麽傻呢?把另一件琥珀遞給朔銘:“你就不會給我戴上?”


    “哦,對,是應該我幫忙。”朔銘恍然,電視上不都這麽秀恩愛嗎。


    朔銘繞過郝笑白嫩的脖頸幫他戴好。可郝笑看也沒看,撲到朔銘懷裏:“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又不是名貴的東西。”朔銘沒想到一件小禮物能引起郝笑這麽大的反應。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正式送我禮物,我很喜歡也很高興。”郝笑這才放開朔銘仔細驗貨:“為什麽裏麵有片爛樹葉?”


    朔銘一頭黑線:“這哪是爛樹葉,明明是好的,把你放上幾十幾百萬年還沒這品相呢。”


    “也是哦。”郝笑擺個造型:“漂亮嗎?”


    朔銘嘿嘿笑:“如果你穿上警服就更漂亮了。”


    “大色狼,流氓。”郝笑嗤笑:“那好,今天我滿足滿足你,小悟空可要挺住呦。”


    “咱這是定海神針,專門收服妖魔鬼怪。”朔銘怪笑。


    “先吃飯吧,色狼。”郝笑推開朔銘,緊忙去做飯,嘴裏嘟囔:“美琦姐什麽時候回來,我不想做飯了。”


    “你是想找個老媽子吧?”朔銘說:“美琦回來恐怕比你還忙,剛升到副院長就出國了,肯定是一大堆事等著她,至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這份工作。”


    吃過飯,自然好一番征戰。事後,朔銘厚著臉皮躺在那點上一支煙。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郝笑也慣著朔銘。


    郝笑說:“你有沒有想過做別的?”


    “不做工程?”朔銘問。


    “對啊,做什麽都有發財的,為什麽非要做工程,包工頭真的很好麽?”郝笑在朔銘胸前畫著圈。


    朔銘想想說:“之前有想過,考慮過做幼兒園,但好像資質不大好辦。幼兒教育消防是個關鍵。現在辦證也挺難的。再一個就是開藥店,這個得美琦幫忙,但他是市立醫院的醫生,不知道行不行。”


    “我覺得這兩條路都不適合你。”郝笑說:“你不是能閑得住的人。比如說你投資幼兒園,暫且不論難度有多大,就是成功了,你能做老師?教孩子爬樹掏鳥窩還差不多。肯定是做做管理,能閑的你成天睡覺。做藥店也一樣,你以為賣藥那麽簡單啊?你去藥店買藥的時候是不是問你哪不舒服,就是不懂病因,隨便給拿點藥也要懂點常識吧。你這什麽都不懂,售貨員肯定幹不了,最終還是找個辦公桌坐下當老板,這樣一來你還是沒有工作。”


    “我是什麽變的?閑下來會死?”朔銘還真奇怪了,自己給人的印象就那麽閑不住?自己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窮。有錢走到哪不是大爺,朔銘也可以學著出去瀟灑,逛逛花花世界做一個說走就走的驢友。


    “不信?”郝笑撇撇嘴:“你還真不是能閑得住的人。家裏有女人還出去亂搞,再這樣我給你剪了去。”


    最毒婦人心,隨便開句玩笑都能讓人前列腺發緊。朔銘感覺渾身發寒,郝笑該不會是說真的吧,至少在這一刻腦子裏肯定冒出了這種想法。這太危險了。


    朔銘狠狠的咽口唾沫。郝笑抬起頭,詭笑說:“怕了?那你就給我老實點,別處去沾花惹草的。”


    朔銘無語,一點聊天的興致也沒了。


    要說這人也奇怪,一旦閑下來真就渾身難受,朔銘巴不得去工地搬磚。郝笑還真是能看透朔銘,累了就嫌累,但還是幹的熱火朝天的。閑了就覺得不自在。


    朔銘也在家待煩了,想湊幾個人喝點小酒解解悶。本想湊一桌,可誰都有事要忙,一個個的都成了大領導似的還得預約。朔銘幹脆去了攪拌站。


    要說能閑得住的就是劉偉了,估計一斤茶葉用不了多久就能喝進去。朔銘走進門,劉偉見了什麽也沒說,拿過杯子給朔銘尿上一杯:“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


    “喝茶刮脂麽?你怎麽又瘦了?”朔銘看著劉偉,還不如胖的時候好看,隻是比那時候精神很多。


    “你扛著槍來的?誰得罪你了?”劉偉聽出朔銘言語裏的火藥味,滿不在乎的問。


    朔銘說:“季王莊那邊剛有消息的時候你就說能弄到點工程量,怎麽到現在還沒動靜?”


    劉偉知道朔銘是閑不住了,笑著說:“其實工程量有,隻是私人的,圖紙我拿回來給昕薇看過,他說不到三成利,預算做的比較低,不是很掙錢,你有想法?”


    私人生意好做也不好做。好做在不需要打點各種關係,隻要工程質量能保證就行了。壞處是掙錢少,都不是傻子,預算做的普遍很低。再者是工程款不能保證,不像政府工程,該撥款的時候統一撥付,多多少少都有點。私人工程就要看人品了,很多私人工程連個合同都沒有。


    朔銘問:“工程款怎麽樣?”


    “簽合同,應該沒問題。”劉偉說:“這是我在銀行那個朋友介紹的。我跟那個朋友老鐵了,如果敢在工程款上做什麽文章那就在貸款上搞死他。”


    既然關係比較牢靠朔銘覺得還行,三成利已經很高了。就算丟丟灑灑一點,朔銘也還有的賺。


    朔銘說:“那你聯係一下,見個麵談談。”


    “要不就今天晚上?”劉偉說:“銀行那個朋友也是要打點一下的,到時候你看著辦。”


    牽線搭橋的朔銘肯定不會忘了,關係不怕用,越用越活。一個人用到某個關係帶上禮物大膽的求人就行了,雙方都得了好處關係才能越來越牢固。如果一直不好意思動用關係,那感情就淡漠了。朔銘覺得那種不好意思求人的就是想法有問題,這些人想的是求人還不想付出,就是占別人便宜讓人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這樣人的朋友圈隻能越來越小。


    朔銘在攪拌站坐了半下午,劉偉就開始訴苦:“現在沒有前段時間掙錢了,季王莊那邊開始要另外幾家商品砼的貨。”


    “這沒辦法。”朔銘說:“前段時間能把供料穩穩攥在手裏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都剩下些邊邊角角的工程,用不了太多。”


    攪拌站隻要掙錢就行了,朔銘從不操心。至於掙多掙少那就要看機緣。


    劉偉嘿嘿笑,接著神神秘秘的說:“咱有個老同學給我下了一個大單,我昨天晚上高興的都沒睡好覺。”


    “什麽大單?”說明奇怪:“老同學?誰啊?”


    劉偉說:“港口開始築海堤了,你猜要用到多少混凝土?”


    “我是說哪個老同學?”朔銘奇怪的問,建築圈裏除了朔銘王兆寧還真沒有做相關行業的:“給多少價位?”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上麵有人放話了,朔銘能拿下季王莊所有混凝土供應的時候可以自我定價,像港口工程用料這麽多,就算是不招標也是用料單位報價,合適你就做,不合適我找另外一家,所以朔銘才問清楚。


    “是王兆寧。”劉偉說:“我已經知道他從你那走了,都是同學,你也不是小雞肚腸的人。我覺得你能希望他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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