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山也不裁酒,順勢說喝好了就行了,散夥走人。


    朔銘已經閑了太久了,當晚回去就要聯係範宇光兄弟倆,看看時間太晚這才放棄。


    郝笑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揉著眼睛:“怎麽這麽晚回來?”


    “談了點事。”朔銘開始翻閱圖紙,他已經等不及要做做預算了。


    “這麽多?”郝笑驚訝的看著厚厚一摞圖紙:“大工程嗎?”


    “你先睡吧。”朔銘說:“我先研究一下圖紙。”


    郝笑打個嗬欠,知道朔銘肯定不回去睡,衝了杯茶放在朔銘麵前:“別太累。”


    朔銘一宿沒睡,把圖紙翻了個遍,寫寫畫畫直到天亮。這份圖紙賀昕薇做過一次預算,雖然與朔銘的預算有微小的出入大致還是差不多的。私人工程好處就是沒有各方麵關係的打點,就算是有也就是吃頓飯送點禮物的事。三成利潤基本能保證,不過這也是圖上作業的數據,真正實施起來恐怕難免有所出入。


    如果這份圖紙是政府工程,朔銘有信心做成五成利潤,可以偷工減料的地方實在太多,但私人工程對質量的監管肯定非常嚴苛。


    朔銘揉揉眼睛,再翻看一遍沒什麽紕漏這才伸個懶腰。


    朔銘聯係了工頭,問他屈家莊那有沒有足夠數量的工人,如果有就讓工頭找人,沒有就找勞務公司。


    工頭與朔銘談好大致的酬薪,然後說:“引黃工程差不多完了,很多人在家閑著呢,找些人不成問題,隻是不知道朔老板想用多少人。”


    朔銘盤算一下,前期基本都是機械活,用到人力的地方並不多。但隨即就是築基四五十號人是能用的上的。


    朔銘說了人數,讓工頭找人,說盡快安排上工。


    之後朔銘就聯係了幾個機械。做完這一切,朔銘看看時間就給童景山去了電話。


    “童廠長,你說的價格沒問題,我這幾天就開始施工吧。”朔銘直接了當的說。


    童景山自然應諾,說把工地都交給朔銘了。之後說:“這幾天我要去一趟南韓,廠區的事就交給我的副手,徐甜甜,挺不錯的一個小姑娘。”


    童景山說的是副手而不是秘書,又說是小姑娘,這讓朔銘略感意外。一般來說副廠長一類的職務不會太年輕,畢竟誰也不會把很重要的職位交給沒有經驗的人來做。朔銘不知道童景山說的小姑娘是相對來說還是年齡小。


    朔銘說:“放心吧童廠長,我一定好好配合工作。”


    “是她配合你的工作,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提。”童景山說話很客氣。


    掛了電話,童景山很快就給朔銘發來一串電話號碼,這一定是徐甜甜的。


    朔銘第一時間就聯係徐甜甜。人如其名,徐甜甜的聲音真有種甜膩膩的感覺,很自然的有種撒嬌的味道。


    朔銘從聲音上無法判斷年齡,自報家門之後就說自己最近開始施工。


    徐甜甜說:“朔老板開工之後給我發個消息就好。”


    朔銘給範宇華打電話,這小子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接聽。隔了好一會才給朔銘回過來:“朔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朔銘嗬嗬一笑,把季王莊工地的地址告訴範宇華:“明天就開工,機械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你到時候看著挖基槽吧。”


    現在朔銘能用的人也隻有範宇華了。範宇光不懂工程也不願學,朔銘也不指望範宇光能幫自己看工地,隻要這個人在能震懾那些宵小之輩就好。朔銘也是慶幸,自從範宇光到工地上還真沒出現什麽地頭蛇鬧事的。這不能證明沒有人跳出來鬧妖,而是範宇光輕鬆收拾了。


    第二天,朔銘上午就接到電話,工程器械已經到了。


    朔銘抱著圖紙去了季王莊,電子廠距離港口很近,遙遙能看到港口的建設情況,不過這是暫時的,等港口的保稅區建設起來肯定是看不到的,畢竟中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朔銘先安排工程器械開始施工,沒多久範宇華就到了。朔銘把範宇華澆到車上,把手裏的圖紙遞過去:“盡快整理一份挖基槽的草圖,方便前期工作。”


    很多包工頭都不會做這些,朔銘之前也不做。但如果有大工程做一份還是非常方便施工的。就是把整個工地畫出一個草圖,也算作鳥瞻圖。雖然整本圖紙裏是有這麽一張,但卻不是朔銘要的。


    朔銘要的是一整綜合挖基槽的布局圖,簡單明了,標注好坐標根據圖紙測量著海拔施工就行。這份簡易草圖朔銘已經做好了,之所以讓範宇華再做一次目的就是看看範宇華此時圖上作業的水平怎麽樣。


    範宇華忙了一個多小時,把草圖做好。朔銘看了幾眼,歪歪扭扭的不成樣子,不過相關數據還是對的,布局也沒什麽問題:“行,你就拿著這份圖紙施工就行了。中午請司機吃飯,讓他們加快進度。”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豐城這挖掘機司機還是比較少,關鍵是水平好的司機少。有時候並不是司機的水平差,而是不認真幹活。一輛土方車明明五抓鬥就能裝滿,就是抓六次誰也說不出什麽,這一天下來就少幹很多活。一台挖掘機就要多付出幾百大洋。工地上三四台挖掘機,快幹慢幹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把司機搞舒服了,才能認認真真的幹。


    很多人的概念裏包工頭又土又豪,大手一揮就能拿出大把的鈔票,實則這些錢也都是一分分的掙出來的,管理工地與管理企業一樣需要精打細算。大到核算用了多少萬的材料款,小到一盒螺絲釘,如果這些事老板不關注工人才不會給你節省,一盒釘子用了幾根隨手一放,被誰拿走了不知道,落進石頭縫裏也不知道,反正沒了就要買。


    朔銘給徐甜甜發了條消息,告訴她已經開工了。


    本以為徐甜甜不會立即來,沒想到沒過一會一輛狂野的越野車連竄帶跳的飛馳而來,停下車帶起濃濃的塵土。


    車上下來一個長發披肩的美少女,沒錯,是少女,至少那張臉看起來是。可能是天熱,隻穿了一件豹紋露擠小短衫,斜挎著小巧的背包,下身是齊屁小熱褲,腳上蹬著粉紅的小涼拖,纖細的大腿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對大燈把豹紋撐得要變形,這身裝扮看了就會有反應。那張臉哼是妖孽中的妖孽,朔銘不知應該如何形容,隻能說朔銘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電視上也沒有。


    工地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過去,開挖掘機的司機已經忘了翻動抓鬥。


    朔銘咋舌,這真是個妖精,來工地搗亂的嗎?


    “朔哥,這是新嫂子?”在範宇華眼裏,朔銘絕對不是善男信女,似乎漂亮的女人都要與朔銘有一腿似的,這也難怪,朔銘身旁出現的女人也夠多,範宇華見過的就好幾個了。


    “是你嫂子就好嘍。”朔銘感歎一句,就這狂野的裝扮開著這麽拉風的車,真要能發生點故事估計沒人能抗拒。


    徐甜甜走進工地,四下掃視一圈,看到朔銘與範宇華呆愣的看著自己也沒露出意外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被豬哥注視。


    工地上除了機械也就朔銘與範宇華站在那指手畫腳,肯定是老板無疑。


    徐甜甜歪扭著從雜草中穿行,朔銘尋思自己最好是那一顆顆小草,輕輕掃過光潔細嫩的小腿,那感覺一定很爽。


    “誰是朔老板?”徐甜甜問,其實他已經基本肯定了。


    朔銘抬抬手:“嗨,美女,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徐甜甜淡淡一笑,如春風拂麵:“我是徐甜甜,過來看看。”


    “歡迎歡迎。”朔銘笑著迎上去,很不要臉的主動伸出手。


    握手是一件很講究的事。如果是男女握手一般是女方先出手,男方盡量小的捏著手指碰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如果是兩個男人握手,那就要看地位的高低。地位高的先伸手,地位低的握住四指。如果沒有身份之分,為了表示友好親切才會握住對方的手掌。


    朔銘先伸手了徐甜甜為了表示友好也隻能與之握手。反正都把包工頭定義成很土的一群人,朔銘裝很無知的大老粗幹脆雙手握著徐甜甜嬌嫩的小手使勁搖了幾下。徐甜甜那一對前大燈都跟著顫抖了。


    徐甜甜的小手就像沒有骨頭似的,朔銘那叫一個爽啊。雖然心裏沒有太多不潔的思想,但占美女點小便宜還是有點猥瑣的爽感。


    範宇華在朔銘身旁,也想握握手感受一下,但他的身份就有點不大合適了,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朔銘。


    朔銘說:“歡迎領導視察工作,不知領導有什麽指示?”


    “我哪是什麽領導啊。”徐甜甜聲音很甜很膩,但卻沒有太嗲,聽了隻有舒服沒有反感,特別順耳。徐甜甜說:“其實我隻是一個小翻譯,哪是什麽領導。領導把這些跑腿的活都交給我了而已。”


    朔銘笑著說:“那徐翻譯來有什麽事?”


    “差點忘了。”徐甜甜打開包,拿出一份厚厚的合同:“童廠長說合同還沒定好,你先看看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朔銘光顧著看美女了,很隨意的翻看幾頁從車上找了一支筆簽了字。自己留下一份另一份還給徐甜甜。


    “朔老板真是爽快人。”徐甜甜說:“合同就不多看幾眼嗎?就不怕我在中間搗什麽鬼?”


    “哪能啊,徐翻譯人這麽漂亮能是壞人?”朔銘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自己還真是大意了,這合同簽的有點急了,就算不找律師審一遍也要回去好好研究的,自己這是怎麽了,見了美女沒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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