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哪能讓這個女人跑了,之前已經動手了,就算朔銘放過她估計這種性格的人也不會跟朔銘善罷甘休。


    沒想到胡俊衝的比朔銘還快,追上去一個飛天腳把女司機踹翻在地。


    可憐的女司機俊俏的臉著了地,在青石地麵上來了個親密接觸,哀嚎著扭動一下,半邊臉已經有皮沒毛了。


    胡俊毫不停歇,上前就要照死裏打。朔銘一拍大腿,大叫一聲:“胡俊,你給我住手。”


    女司機又挨了兩腳朔銘這才抓住胡俊甩到一邊。


    “姐夫,看我不弄死她。”胡俊像一頭發狂的小獅子,朔銘心裏一驚。胡俊是什麽人,坐過牢殺過人的人,如果此時有人說胡俊不敢殺人朔銘打死都不信,從胡俊的眼神裏朔銘第一次覺察到什麽叫殺氣,這是一種看對方如死人的眼神。


    朔銘當過兵,也參加過很多次演習,如狼似虎的弟子兵沒有一個能有這種煞氣。


    朔銘必須攔下胡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胡俊才放出來多長時間,這時候如果再犯事恐怕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一個鮮活年輕人一生就毀了,這也是郝笑不希望看到的,要知道,為了讓胡俊出來郝笑付出了太多。


    朔銘拍拍手,推了一下胡俊:“你讓開,別累著你,讓我來。”


    朔銘一把揪起地上小死雞一樣的女司機,大巴掌也沒用太過的力氣,相對女司機蒲扇一樣的大手來回揮舞,左右開弓,啪啪聲不絕於耳。


    這聲音聽著太爽了,後麵跟出來看熱鬧的警察們心裏也鼓著一股勁,暗想著這是自己在動手。


    朔銘把女司機打成豬頭,其實也就一兩分鍾的事,轉過身,對那個量刑很清楚的警察說:“你看他的輕傷還是輕微傷?”


    “我覺得吧……”警察還真不好說,雖然一個個都把警服脫了,可這時候表態極有可能擔負責任,畢竟這個女人揚言已經移民。


    朔銘也知道這些警察的難處,輕蔑一笑:“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需要多少醫藥費我賠。”


    撂下這句話,朔銘向胡俊招招手:“還不趕緊給你姐辦手續?”


    胡俊這才恍然大悟,狂奔進了醫院。


    朔銘一拍大腿,幹嘛要讓郝笑在這接受治療,不是朔銘瞧不上豐城醫院,但這裏醫療條件怎麽說也比不過市立醫院。朔銘立即給賀美琦打個電話過去:“美琦,安排一個icu病房,派輛救護車到豐城醫院,帶上最好的專家。”


    “你這是怎麽了?”賀美琦聽出朔銘口氣不對:“是誰病了,你總得告訴我是什麽病吧?”


    朔銘一拍腦門,一著急辦什麽事都亂七八糟的,趕緊把郝笑的事說了。


    賀美琦一聽郝笑出了這樣事,隨口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社會其實存在很多特權,隻是沒有影視劇裏那麽誇張罷了。賀美琦安排一輛救護車還不成問題,隻不過一句話的事。


    半個多小時,市立醫院的救護車就停在了豐城醫院停車場。


    朔銘與胡俊還有幾個警察外加醫護人員,保護大熊貓一樣把郝笑弄上車。這是郝笑出事後朔銘第一次見。全身包的粽子一樣,完全沒了人形。看著郝笑的樣子,朔銘就覺得心疼,暗恨自己沒多扇女司機幾個耳光。


    “這誰的車,太特麽不長眼了,怎麽停在路中間了。”一個油頭粉麵的小青年一腳蹬著朔銘的車身大聲嚷嚷。朔銘沒聽到,氣氛的踹了一腳。


    因為朔銘停車的位置不當不中,保安也牢騷了幾句,當看到朔銘打人的那一幕,很會做人的保安在兩輛車開走之後擺上路障形成了一個新的出入口。這時停車位又被停上車,這才發生這一幕。


    車的警報響了,朔銘這才注意到。原本就心情不好,又來一個找茬的,朔銘沒好氣的說:“老子就停這怎麽了?”


    聽朔銘說話口氣不善,小青年把腳收回來,但仍不服氣的說:“有你這麽停車的嗎?”


    朔銘懶得辯駁,安排胡俊跟著救護車走,自己開車在後麵跟著。


    到了市立醫院安頓好,賀美琦把朔銘叫進自己的辦公室,這也是朔銘第一次進賀美琦的辦公室。


    朔銘頹然的坐下,接過賀美琦遞來的水。抬頭看著賀美琦的眼睛:“美琦,你說實話,郝笑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朔銘已經冷靜下來了,跟著救護車後麵這一路也想了很多,朔銘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但是隻要有一點希望,朔銘不惜代價也要給郝笑安排最好的醫院。


    郝笑的病曆賀美琦已經看過了,眉頭緊鎖,卻並沒有立即給朔銘答複。


    氣氛一度沉默,辦公室裏安靜的嚇人。朔銘坐不住了,抓住賀美琦的手:“難道……”


    “其實沒你想的那麽嚴重,不過情況的確不大好。”賀美琦說:“一切還要等幾天,過了危險期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明山市畢竟隻是一個小城市,這裏的醫療條件還是……”


    “那我們就去京城。”朔銘騰一下站起來,可隨即想到,到了京城自己真有本事給郝笑安排最好的醫生嗎?


    京城是個什麽地方,大幹部滿大街都是,說閩南歌早就聽說過那裏的大夫可不管你多大官,他們可見的多了。地方官員進京與普通百姓的沒什麽區別,人家就當你是個屁。


    賀美琦說:“以郝笑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長途跋涉,這樣更危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朔銘有些生氣,或者說是急的,眼睛也出現了紅血絲。朔銘對賀美琦說:“度過危險期會出現什麽情況?我想聽實話。”


    朔銘不是扛不住事的人,最怕的就是沒有結果的焦急等待。


    “最好的情況就是能恢複,不過郝笑的腦組織受到創傷,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比如說失憶,再比如說性情大變,還有可能精神異常。最壞的情況就是……一輩子躺在那。”賀美琦緩緩組織語言,想盡量用容易讓人接受的方式說出來,咳咳事實擺在這,也沒法說什麽好聽的話,賀美琦接著說:“這些都隻是可能,結果還是要等一段時間才知道。沒準隻是皮外傷呢。”


    朔銘知道賀美琦是安慰自己。朔銘無所適從的搓了把臉,雙手掩麵頹坐下去,整個身體掏空了一樣靠在椅背上。


    朔銘與賀美琦交流的這時候胡俊在外麵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與郝笑有關係的人全都接到通知。胡廣茂簡直難以相信這是真的,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捂著心口坐倒在地。


    icu病房是不允許隨便進出的,朔銘與胡俊隔著玻璃呆望著裏麵已經看不到麵龐的郝笑。朔銘多麽希望裏麵躺著的不是郝笑,甚至說是自己也行。這一刻,朔銘才知道,郝笑闖進自己生活的這段時間在朔銘心裏已經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而朔銘內心中已經把郝笑當成了老婆。


    “美琦姐怎麽說?”胡俊急切的問。


    “情況不好。”朔銘也沒多說,那些專業詞匯朔銘也說不上來,而且與胡俊說多了還怕這個愣小子幹出什麽傻事再去找女司機的麻煩。朔銘說:“你在這看著你姐,我去辦點事,想想辦法盡快聯係京城最好的醫院。”


    胡俊點點頭,眼睛微紅,就在朔銘轉身的一刹那,胡俊小聲說:“姐夫,對不起。”


    朔銘腳步略微停頓,當沒聽到一樣徑直走了。


    朔銘就當沒聽到,也就當有些事從來沒發生過。對於郝笑把胡俊當成親弟弟一樣朔銘還頗有微詞,此時朔銘才知道,感情這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沒經曆過事,誰知道誰與誰好呢。窮兄弟有反目的,素昧平生的人或許可以共患難。


    在胡俊眼裏,誰都可以對不起,唯獨郝笑不同。在得知女司機是肇事凶手時,胡俊真有殺人的心。


    好笑一時半會不會醒,朔銘要利用這段時間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朔銘直接回到家,先打個電話給範宇光,告訴他建築公司的交接然能給他幫忙找個律師去辦了。


    此時朔銘手頭沒什麽工程可以做,季王莊那邊掃尾的零散修補工程也都安排給範宇光兄弟。


    朔銘拿出電話,內心無比的孤獨,這一刻竟然想不到一個人能幫到自己。以前的朋友兄弟不是沒本事就是求不上。


    隨意的翻看著電話本,朔銘先看到了齊淑的名字。這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一定有辦法,可朔銘與她也隻是幾麵之緣,就在不久前,朔銘還拒絕了她,此時朔銘求她絕不會有什麽結果。


    想到了齊淑,朔銘也就自然想到了初奇,同時也想起了那個古靈精怪的紫萱。


    朔銘手忙腳亂的找出紫萱的電話,希望這個越洋電話還能聯係到紫萱。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接聽,朔銘極為失望,一直以來朔銘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無論紫萱與自己是不是有一點真心,至少兩人有了實質性的關係,朔銘覺得自己找紫萱幫忙是天經地義的一樣。此時朔銘發現,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如果紫萱需要,有無數個朔銘排著隊在那等著。


    撂下電話,朔銘難受的捏了捏眉心。這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朔銘嚇了一跳,隨即瘋了一樣抓過電話接聽。


    明天開始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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