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景考慮許久沒說話,朔銘又說:“有件事我不大明白,不知道孟書記能不能教教我。我記得局長與代局長都是一樣的,隻是多了個字而已,咋就會讓人心裏不舒服呢?”


    朔銘這是在催促孟文景表態了。同時也是真的希望孟文景能給個答案,在朔銘看了來就是一樣的。代字去掉還不是早早晚晚的事?可能在何梓珊看來,有了這個代字就是椅子沒坐穩,隨時有被拿走的風險,上麵下來文件,何梓珊還沒來得及高興孟文景就她上眼藥,沒火氣才怪。


    孟文景嗬嗬一笑沒說話,整理一下衣服。這是在示意朔銘時候不早了,咱該撤了。


    這件事孟文景是不是給明確答案都不要緊,如果孟文景買了麵子第二天文件就能落實到何梓珊身上。如果孟文景不辦,那朔銘也沒什麽可虧的,至少這頓飯給自己換來一次機遇。


    朔銘趕緊站起身,裝模作樣的要為孟文景扶著椅子。


    孟文景也就順勢起身,轉過頭對朔銘說:“我這歲數已經喝不動酒了,今天見你高興,還多喝了點。”


    這就算是告別的客氣話了,並不是所有人告別時都說再見的。


    朔銘很“孝順”的攙扶著孟文景出去,想問孟文景怎麽走的時候一號車已經停在了門前。


    車門打開,陸曄從車上下來,接替朔銘的位置把孟文景扶上車,轉過頭對朔銘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這才上了另一側讓司機開車。


    朔銘機械的搖著手臂,直到看不到一號車的後尾燈才折返回去結賬。


    兩個人吃飯把朔銘吃的心痛,結了賬返回包間,服務員已經在收拾桌子了,朔銘說:“去拿幾個餐盒,我要打包。”


    到這來吃飯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打包這種事並不常見。朔銘也算是另類,一桌子菜全都要帶走。本來嘛,兩個人吃一桌子能吃多少,每道菜一兩筷子就飽了,拿回家朔銘能與郝笑再吃一整天。


    回到家朔銘就在想,孟文景連個含糊其辭的回答也沒給,這是什麽意思。如果何梓珊問起來還真不好回答。翻來覆去的有點睡不著,心裏不停的盤算何梓珊的事還有萬城房產的事。


    這段時間郝笑一直賦閑在家,閑得有些無聊,朔銘睡不著郝笑也睡不著。轉過身透著窗外的月色望著朔銘:“新房的事辦了?”


    朔銘嗯了一聲:“我找了個裝修公司,裝修時所有的材料都要求環保的,到時候裝好就能住,你就放心吧。”


    郝笑抱住朔銘:“你有沒有計劃……”


    “計劃什麽?”朔銘不解的問。


    “計劃孩子……”郝笑把頭埋進朔銘懷裏。


    朔銘雖然沒喝多少酒,但心裏有事沒什麽興趣,摸摸郝笑的頭:“今天先睡吧,我要想點事。”


    郝笑歎息一聲:“工程是忙不完的。”


    是啊,工程忙不完,錢也掙不完,但朔銘就是幹這個的,難道要一直在家坐吃山空?既然做肯定是有煩心事的,什麽工作也不是順風順水。


    “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郝笑說:“我想出去玩玩。”


    “你想去哪?”朔銘隨口問,心思根本不在郝笑身上。


    “我想出國。”郝笑翻轉過身,正躺著瞪著房頂:“現在出國玩並不比在國內貴,還能看看異域風情。”


    朔銘可不想出國,自己國家還沒轉幾個地方呢,心這就飄到國外了?朔銘說:“要不這樣,我們去趟南方,看自然風光,我不喜歡進城看高樓,沒什麽意思。”


    “也行,反正跟你在一起去哪都行。”郝笑抿嘴笑著,很開心,也很幸福。對她來說日子的平淡的,每天能與朔銘見麵,簡單的交流幾句,一起吃飯,有什麽事互相商量一下,這就是生活也是人生。


    但她不知道,男人不屬於一個家,而是屬於外麵的世界。每一個男人尤其是要成功的男人都要在外麵闖,花花世界裏轉。朔銘同樣喜歡家的安逸溫馨,但與此同時割舍不掉的是世界的繁華喧鬧。


    朔銘翻個身,壓住郝笑:“要不……造小孩?”


    郝笑嘻嘻笑:“你不是不想嗎?”


    “現在想了……”


    接下來就是……(腦補畫麵)


    朔銘打算盡早聯係萬城房產,孟文景既然已經說了,地皮的事肯定已經敲定,沒準現在已經在規劃圖紙準備施工。但朔銘卻沒聽說在什麽位置,有些大公司真的不需要太多的宣傳,要開盤了鋪天蓋地的來一波房子很快就被搶空。


    如今的房企也分三六九等,有的房企拿不到好地,隻要賺錢能賣就行了,有的房企故意壓著不買,等著房價往上漲。諸如宣傳上加推多少套房,這些都是留存好的,沒有庫存哪來的加推。這樣也讓購房者有種緊迫感,有房源了盡快買。對房企來說,一次性的全部推出弊端不少。一棟樓總有不好賣的位置,這樣做就先把不好賣的賣光,剩下的坐地起價也有了底氣。


    朔銘還沒找到萬城房產的辦事處就接到顧春的電話,說是房子彩圖大致已經出來了。


    朔銘沒想到這麽快,為了方便就說在新房見麵,朔銘也可根據實地情況來考慮顧春的設計思路。


    顧春非常專業,至少設計方麵是這樣。一張手繪圖紙把房屋的大致格局描繪出來,又拿出一個筆記本,模板已經做好了,朔銘隻要看著合不合適就是了。


    朔銘看了半天,覺得還不錯,就對顧春說:“所有家具都用實木,再次重申一次,我要環保材料。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們隻要不宰我就行,剩下的我沒什麽要求,保證質量。”


    顧春說:“這個活我打算私自找工人做,這樣也能為你省錢。範宇華說過你是他大哥,這樣做能盡量實惠又有質量。”


    朔銘點點頭,並不排斥這種行為,隻說隨便。


    顧春做私活肯定會多掙一些,隻要不妨礙自己的利益朔銘從不幹擾別人發財機會。尤其是中間有範宇華,朔銘信得過。


    接下來朔銘直接去了萬成房產的辦事處。很簡陋的寫字間,裏麵隻有一個文員無所事事的摳著指甲,見朔銘來也不起身,簡單的問找誰。


    朔銘問:“請問你們的負責人在不在?”


    “不在。”簡單而粗暴的回答,在就不理朔銘了。


    朔銘差點噎死當場,無奈的笑笑轉身離開。這種人完全沒法交流,所以永遠都隻是文員。待人接物是一種習慣,長時間對人冷漠真遇到事的時候需要熱情你也熱情不起來,這樣就丟了機會。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交際而生的,這種人可能沒什麽學識,但混的都不是很差。


    朔銘也不著急了,這段時間就打聽著萬城房產的消息就行。小區建設必然從打地耐開始。也就是弄一個很高類似鑽井一樣的機械,向著地麵捶打,帶出地底的泥土做分析。分析地下土層結構,同時也能分析出土層承受力,每單位麵積能承受多大壓力,這樣也就能根據規劃的樓層高度來設計地下結構,說起來簡單,這其中是一道很繁瑣的工序。高層建築都有這麽一步。


    就在朔銘無所事事準備回家的時候,何梓珊竟然給朔銘來了來電話,朔銘有點頭大,孟文景這老東西沒給標準答案,這讓我怎麽回答何梓珊這張試卷?


    硬著頭皮接起來,何梓珊的心情還不錯,先問朔銘最近忙不忙。


    朔銘說:“最近不忙,領導有事?”


    “其實也沒什麽事。”何梓珊說:“齊陽水庫最近有點工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朔銘頭皮一跳,這句話信息量可不小啊。何梓珊主動給朔銘工程做,這說明什麽?孟文景已經鬆口了,何梓珊這是在感謝朔銘。朔銘心裏一喜,心說這頓飯真沒白請,孟文景何梓珊兩頭吃香。


    朔銘趕緊問:“什麽工程?”


    齊陽水庫那朔銘去做過一次工程,都是些修修補補的活,雖然掙錢但太操心,很多東西工人不懂就得朔銘指揮著幹,而且還沒有有圖紙,以一切都是瞎摸索。要是以往,朔銘喜歡這種活,養幾個工人也不費勁,每天不閑著也不累著,照樣掙錢。現在的朔銘心氣有些高了,這點零散的一年也掙不了二十萬,幹忙沒意思,還不如三甲醫院這轉包出去掙錢呢。


    再是有一點,齊陽水庫工程款太慢,這一年朔銘幹的都是來錢快利潤高的工程,賬期讓朔銘有些打退堂鼓,同樣的錢,塞到別的地方能掙更多,最關鍵的是朔銘現在有多項選擇了,不是以前隻有一條路,能混個稀飯錢就幹。


    第三點是齊陽水庫的級別與豐城水利局一樣高,局長的級別也一樣大,齊陽水庫直接受明山市裏水利部門管。要說與水利局的關係就是走過場的關係,齊陽水庫的所有經濟賬目往來包括工程款都要經過豐城水利局,這一點何梓珊還是有話語權的。


    朔銘的問話不是那麽興奮,何梓珊也明白其中原因,對朔銘說:“是這樣,從前年開始針對全國上下兩千餘座水庫進行統一加固,這可是大工程,總造價在三個多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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